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3万6算天价？行，不要了。"林诗韵把钱直接扔在桌上，孙桂花眼睛都亮了。
"这女孩还算识相，知道我们家志强条件好。"孙桂花到处跟人炫耀，"她家肯定是穷得叮当响，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退彩礼？"
接亲那天，孙桂花坐在面包车里还在数落，直到车子停下，她抬头看到门牌号，瞬间傻了眼...
01
秋天的风有些凉，钱志强从银行下班回家，手里拎着一袋苹果。
他推开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母亲孙桂花的声音，尖锐得像菜刀刮铁盆。
"3万6！她敢开口要3万6！"
钱志强把苹果放在茶几上，看到母亲正拿着手机，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妈，怎么了？"
孙桂花把手机举到钱志强面前，"你看看，网上都说了，现在彩礼最多就2万，她要3万6，这不是敲竹杠是什么？"
钱志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关于彩礼标准的帖子。他有些头疼，"妈，诗韵人挺好的，3万6也不算太多。"
"不算太多？"孙桂花声音提高了八度，"钱志强，你被她迷糊了！我们家什么条件？你爸一个月3000块，我卖菜累死累活一天赚个百八十块，3万6够我们家大半年的收入了！"
客厅里的钱大海正在看电视，听到这话赶紧点头，"你妈说得对，这钱不是小数目。"
钱志强坐在沙发上，"可是我们都谈了两年了，马上要结婚了。"
"谈了两年怎么了？"孙桂花双手叉腰，"我告诉你，这种贪财的女人不能要。今天要3万6，明天就要6万3，没完没了的。"
钱志强想为林诗韵辩解，但是看到母亲那副不容置疑的表情，只能闭嘴。
他拿出手机，给林诗韵发了条信息："诗韵，我妈对彩礼有点意见。"
很快，林诗韵回复："意见什么？3万6在我们这里算少的了。"
钱志强把手机给孙桂花看，孙桂花看完更气了，"你看，她还说少！这女孩子心太黑了。"
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孙桂花一边吃一边念叨。
"我今天去菜市场，听隔壁摊位的王嫂子说，她儿子结婚彩礼才给了1万8，那女孩还挺高兴的。"
钱大海点头，"人家知道知足。"
"就是，"孙桂花放下筷子，"志强，你好好想想，林诗韵除了长得还行，有什么好的？工作也就那样，家里条件也一般。凭什么要这么多钱？"
钱志强低着头扒饭，不知道怎么接话。
孙桂花看儿子不说话，更来劲了，"我告诉你，现在的女孩子就是被惯坏了，以为男人都是冤大头。"
02
第二天是周末，孙桂花起得特别早。
她穿上最好的那件外套，化了个淡妆，准备去找人评理。
第一站是隔壁楼的李大妈家。李大妈正在阳台晾衣服，看到孙桂花来了，赶紧招呼。
"桂花，这么早？"
"李姐，我来跟你说个事。"孙桂花坐在李大妈家的沙发上，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李大妈听完，摇摇头，"3万6确实多了，我们家那会儿才给了8000。"
"就是吧，"孙桂花得到支持，更有底气了，"现在的女孩子太贪心了。"
从李大妈家出来，孙桂花又去了楼下的小超市。
超市老板娘正在整理货架，看到孙桂花进来，笑着打招呼，"桂花姐，买什么？"
"不买东西，就是来跟你聊聊。"孙桂花又把彩礼的事说了一遍。
老板娘听完，也摇头，"3万6啊，够买好多东西了。"
一上午下来，孙桂花走遍了小区的半个单元楼，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反应。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对付林诗韵了。
星期一早上，孙桂花起得比平常更早。
她洗了脸，梳了头，穿上那件深蓝色的外套，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像个有文化的人。
钱志强正在刷牙，看到母亲这副打扮，有些奇怪，"妈，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我有正事要办。"孙桂花拿起包，"你们吃早饭吧，我出去一趟。"
钱大海从厨房探出头，"去哪里啊？"
"去为民除害。"孙桂花说完就出门了。
她坐了两站公交车，来到区政府大楼。
大楼很气派，孙桂花有些紧张，但想到昨天邻居们的支持，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请问民政局在几楼？"她问保安。
"三楼，电梯在那边。"
民政局的办公室里，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文件。
孙桂花敲了敲门，"同志，我要举报。"
工作人员抬起头，是个30多岁的女人，戴着眼镜，"举报什么？"
"举报天价彩礼。"孙桂花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林诗韵的名字和电话。
工作人员接过纸条看了看，"具体什么情况？"
"我儿子要结婚，这个女孩子张口就要3万6彩礼，太过分了。"孙桂花说得义正词严，"我听说政府要打击天价彩礼，所以来举报。"
工作人员点点头，"我们了解一下情况，会联系当事人的。"
"一定要管管，"孙桂花站起来，"不能让这种风气继续下去。"
下午，林诗韵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看号码，是个陌生的座机，便接了起来。
"请问是林诗韵女士吗？"
"我是。"
"我是区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有人举报你索要高额彩礼，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林诗韵愣了几秒钟，然后笑了，"举报我？"
"是的，举报人说你要求3万6的彩礼，这个数额确实偏高。"
"3万6算高额？"林诗韵的声音有些冷，"请问是谁举报的？"
"这个不方便透露，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林诗韵挂了电话，立刻给钱志强打过去。
"钱志强，你妈举报我了？"
钱志强正在银行柜台工作，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什么？"
"民政局刚才打电话，说有人举报我索要高额彩礼。除了你妈，还能有谁？"
钱志强感觉头皮发麻，"诗韵，我不知道这事。"
"你不知道？"林诗韵冷笑，"钱志强，你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电话挂了，钱志强坐在工位上，感觉周围的同事都在看他。
下班后，他急急忙忙赶回家。
钱志强推开门，看到孙桂花正在厨房做饭，心情似乎很好，还在哼歌。
"妈，你今天去民政局了？"
孙桂花回过头，"怎么了？"
"你举报诗韵了？"钱志强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啊，"孙桂花理直气壮，"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社会风气好。"
钱志强坐在沙发上，感觉天都要塌了。
钱大海从卧室出来，"怎么了，吵什么？"
"你老婆举报了我女朋友。"钱志强说完，把头埋在手里。
钱大海看看老婆，又看看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桂花从厨房走出来，"志强，你别怪妈，妈这是为了你好。那种贪财的女人，早分早好。"
钱志强抬起头，"妈，你知道诗韵会怎么想吗？"
"她能怎么想？心虚呗。"孙桂花坐在儿子对面，"你等着看，她肯定会主动降低彩礼的。"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钱志强去开门，看到林诗韵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诗韵？"
林诗韵走进客厅，看到孙桂花，脸上挂着笑容，"阿姨。"
孙桂花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林诗韵把袋子放在茶几上，"阿姨，这是3万6，我退给你们。"
孙桂花眼睛一亮，"这......"
"既然阿姨觉得这是天价彩礼，那我就不要了。"林诗韵的声音很平静，"免得阿姨到处说我贪财。"
钱志强想说什么，但是林诗韵摆摆手，"志强，没关系的，钱不重要。"
孙桂花看着桌上的钱，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却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诗韵，不是阿姨要为难你......"
"我理解。"林诗韵站起来，"那我先走了，你们准备婚礼吧。"
林诗韵走了以后，孙桂花立刻把钱收了起来。
"看，我说什么来着？她心虚了。"孙桂花数着钱，"这女孩还算识相。"
钱志强看着母亲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03
第二天，孙桂花起得特别早，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先去菜市场买菜，碰到熟人就要炫耀一番。
"王嫂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那个准儿媳妇主动退彩礼了。"
王嫂子正在挑萝卜，听到这话抬起头，"真的？"
"当然真的，昨天晚上就送来了，3万6一分不少。"孙桂花说得眉飞色舞，"我就说嘛，她就是想敲竹杠，一举报就露馅了。"
"那挺好的，说明这女孩还算懂事。"
孙桂花买完菜，又去了对面的早点摊。
"老板，来两个包子。"
早点摊老板一边装包子一边聊天，"桂花姐，听说你儿子要结婚了？"
"对，下个月。"孙桂花掏钱的时候故意大声说，"人家女方连彩礼都不要，可懂事了。"
周围排队买早点的人都看过来，孙桂花觉得特别有面子。
回到家，钱大海正在看电视，钱志强已经上班去了。
"老头子，我觉得这个林诗韵还行，虽然开始要得多，但是识相。"孙桂花把菜放进厨房，"既然她不要彩礼了，咱们的婚礼也不用办得太好。"
钱大海点点头，"省点钱也好。"
"我想想啊，"孙桂花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算，"婚车就不租豪车了，找老王借他那辆面包车，贴个喜字就行。"
"面包车？"钱大海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寒酸？"
"寒酸什么？她都不要彩礼了，还想要什么排场？"孙桂花理直气壮，"再说了，结婚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那婚宴呢？"
"我打听了，城郊有个农家乐，包间一桌300块，菜还挺丰盛的。"孙桂花越说越兴奋，"比酒店便宜一半。"
钱大海算了算，"那能省不少钱。"
"就是，"孙桂花拿出手机，"我这就给老王打电话，问问他的车那天能不能借。"
电话很快接通了，"老王，我是桂花，我儿子下个月结婚，想借借你的车。"
"面包车啊？行，没问题。"
"太好了，谢谢老王。"
挂了电话，孙桂花又开始盘算别的。
"伴手礼也不用买太贵的，10块钱一盒的喜糖就行。"
"花束呢？"
"花束更简单，路边花店20块钱能买一大束，够用了。"
孙桂花越算越得意，觉得自己特别会过日子。
晚上钱志强回来，看到母亲在纸上写写画画。
"妈，你在干什么？"
"给你算婚礼账呢。"孙桂花把纸给儿子看，"你看，这么办下来，总共才花3000块。"
钱志强看了看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费用。
婚车：0元（借老王面包车） 婚宴：3000元（农家乐10桌） 伴手礼：200元（喜糖20盒） 花束：20元 其他：300元
"妈，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钱志强有些担心。
"简单什么？"孙桂花收起纸，"她连彩礼都不要了，说明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钱志强想起林诗韵退钱时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你别想太多，"孙桂花拍拍儿子的肩膀，"妈给你办的婚礼，保证让你满意。"
第二天，孙桂花就开始行动了。
她先去了那家农家乐，跟老板商量婚宴的事。
农家乐在城郊，环境一般，但是价格便宜。
"老板，我儿子结婚，想在你这里办婚宴。"
老板是个40多岁的男人，很热情，"没问题，多少桌？"
"10桌，一桌300块，行不行？"
老板算了算，"行，300块一桌，酒水另算。"
"酒就要普通的，一桌两瓶啤酒就够了。"
"好的，没问题。"
订完婚宴，孙桂花又去花店看花束。
花店在小区门口，老板娘认识孙桂花。
"桂花姐，买花？"
"我儿子要结婚，需要个花束。"
老板娘拿出几个样品，"这个怎么样？50块。"
孙桂花看了看，摇摇头，"太贵了，有便宜点的吗？"
"那这个，20块。"
"就这个了。"
忙活了一天，孙桂花觉得自己把婚礼安排得明明白白。
接下来的几天，孙桂花忙得不亦乐乎。
她每天都要去小区里转一圈，碰到熟人就要聊几句婚礼的事。
"李大妈，我儿子的婚礼马上就要办了。"
"那挺好的，准备得怎么样？"
"都安排好了，女方特别配合，一点要求都没有。"孙桂花说得特别得意，"我就说嘛，懂事的女孩就是不一样。"
李大妈点点头，"那就好，省心。"
"最主要是省钱，"孙桂花压低声音，"婚礼办下来总共才花3000块。"
"这么少？"
"对，女方不要彩礼，我们也就不用铺张浪费了。"
李大妈有些羡慕，"你们家真有福气。"
孙桂花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
她觉得自己当初举报林诗韵是对的，不然哪能遇到这么好的事。
钱志强这几天工作特别忙，银行年底要冲业绩，他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有一天晚上，他想起来给林诗韵打个电话。
"诗韵，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工作很忙。"林诗韵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婚礼的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你们安排就行。"
"那就好，"钱志强松了口气，"我妈说已经都安排好了。"
"嗯。"
电话聊了没几分钟就挂了，钱志强觉得林诗韵好像有些冷淡，但他以为是因为工作太累。
林诗韵放下手机，坐在自己的公寓里。
她的公寓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装修得很精致，但她最近很少在这里住。
自从退了彩礼以后，她就搬回父母家住了。
孙桂花最近的心情特别好，每天都像过节一样。
她不仅到处跟人炫耀儿子要娶个懂事的媳妇，还开始盘算结婚以后的事。
"老头子，志强结婚以后，咱们就不用那么拮据了。"
钱大海正在看电视，"为什么？"
"林诗韵工作也不错，以后说不定还能帮衬咱们家。"
钱大海点点头，"有个能干的儿媳妇是好事。"
"就是，当初我举报她是对的，不然她还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呢。"
孙桂花越想越得意，觉得自己特别有远见。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星期，孙桂花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了。
她把老王的面包车要来试了试，虽然有些旧，但还能开。
她又去农家乐看了看场地，老板保证到时候会布置得喜庆一些。
喜糖也买好了，装在红色的盒子里，看起来还不错。
孙桂花觉得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就等着接亲那天了。
04
婚礼前一天，孙桂花早早就起床了。
她把自己最好的衣服拿出来，又试穿了一遍。
那是一套深蓝色的套装，是她去年为了参加钱大海单位的年会买的，花了200块钱，她一直舍不得穿。
"老头子，你看我穿这套怎么样？"
钱大海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挺好的。"
"我觉得也不错，明天就穿这套。"孙桂花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既不会太隆重，也不会太随便。"
钱大海穿上拖鞋去刷牙，"你准备得真仔细。"
"那当然，这是咱们家的大事。"孙桂花把衣服小心地挂起来，"明天我要让林诗韵看看，我这个婆婆也不是好惹的。"
早饭的时候，钱志强看起来有些紧张。
"妈，明天的路线你确定了吗？"
"确定了，林诗韵给了地址，我都记下来了。"孙桂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就在南山小区，不远。"
钱志强接过纸条看了看，"南山小区？我怎么没去过？"
"你没去过很正常啊，人家女孩子，结婚前怎么会让男朋友去家里？"孙桂花理所当然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没心没肺的。"
钱志强想想也是，林诗韵确实从来没有邀请过他去家里。
他们平时约会都是在外面，要么看电影，要么吃饭，从来没有涉及过双方的家庭。
"那明天几点出发？"钱志强问。
"9点，"孙桂花算了算时间，"9点从这里出发，9点半到她家，10点接到人，10点半到农家乐，刚好赶上吉时。"
钱大海在一边点头，"时间安排得不错。"
"我昨天晚上都想好了，"孙桂花拿出手机，"我还下载了个导航，保证不会走错路。"
第二天早上，孙桂花5点就醒了。
她先去洗了个澡，然后仔细地化了妆。
虽然她平时很少化妆，但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要表现得完美一些。
钱大海和钱志强也起得很早，两个男人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
"老头子，你把胡子刮一下。"孙桂花检查着丈夫的仪表。
"知道了。"钱大海去卫生间刮胡子。
"志强，你的头发梳一下，看起来不精神。"
钱志强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妈，你觉得今天会顺利吗？"
"当然顺利，我都安排好了。"孙桂花信心满满，"你就放心吧。"
8点半，老王开着面包车来了。
车子虽然有些旧，但是老王特意洗了一遍，还贴了红色的喜字，看起来还算喜庆。
"桂花，准备好了吗？"老王探出头问。
"马上就好。"孙桂花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扮，拿起包就出门了。
钱志强坐在副驾驶位置，孙桂花和钱大海坐在后面。
"老王，开车慢点，安全第一。"孙桂花叮嘱道。
"放心吧，我开了20年车了。"老王启动车子，"今天是好日子，保证把你们安全送到。"
车子慢慢开出小区，驶向南山小区。
孙桂花坐在后座，心情特别好。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想象着林诗韵一家看到她时的惊讶表情。
"志强，等会到了你女朋友家，要有礼貌。"
"知道了，妈。"
"还有，如果她家人给你红包，你要推辞一下，但是不要推辞太久。"
"知道了。"
"最主要是要表现得大方一些，让他们知道我们家的家教。"
钱志强听着母亲的叮嘱，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他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意外，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车子在城市里穿行，越开越偏离他们熟悉的区域。
钱志强看着路牌，发现这个方向是去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
"妈，导航是不是有问题？这个方向不对吧？"
孙桂花拿出手机看了看，"没问题啊，导航显示还有5分钟就到了。"
钱志强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也许林诗韵家住的地方他不熟悉，南山小区可能在这个区域。
车子继续往前开，周围的建筑越来越高档。
路边停着的车子也都是豪车，钱志强看着窗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快到了，快到了。"孙桂花看着手机，"就在前面。"
老王减慢车速，开始寻找目的地。
孙桂花还在喋喋不休，"我跟你们说啊，等会见到林诗韵家里人，你们都要客气点，但是也不要太客气，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家也是有底气的。"
钱大海点点头，"知道了。"
"特别是你，志强，"孙桂花拍拍儿子的肩膀，"要表现得像个男人，不要让人家小瞧了。"
钱志强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的注意力全在窗外的景象上。
这里的房子都特别大，花园也特别漂亮，完全不像普通小区。
"应该就是这里了。"老王停下车，看了看门牌号。
孙桂花正准备下车炫耀一番自己这个婆婆的气质，突然抬头看到门牌号，整个人愣住了。
钱志强也看到了门牌号，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孙桂花颤抖着声音说："儿子...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