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瞒着父母自己填报大学,刚下飞机就大哭,一句话让众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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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文中人物均为化名,部分情节经艺术加工处理。

晚饭的沉默,像一块浸了水的厚毛巾,盖在裴家四口人的头顶。

裴念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她能听到的只有三种声音:筷子碰到瓷碗的轻微“叮”声,母亲柳玉压抑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抽气声,以及隔壁那扇紧闭的房门里,传出的模糊不清的电视卡通声。



“念念。”父亲裴广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裴念的肩膀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爸。”

“本地的师范大学,我托人问过了。”裴广放下了筷子,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摆出一个公事公办的姿态,“专业我们都替你选好了,汉语言文学,将来出来当个老师,安稳,离家也近。”

安稳,离家近。

裴念的牙齿无声地咬住了下唇,这几个词,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已经听了不下百遍。

“挺好的。”裴念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继续低头扒饭。

“什么叫挺好的?你这孩子。”母亲柳玉的抱怨带着一丝哭腔,“你爸为了你的事跑前跑后,你就这个态度?”

“我没……”

“你爸说得对,就在本地。”柳玉猛地提高了声音,又好像怕惊动什么,迅速压了下去。她红着眼睛瞪着裴念,“你哪儿也不许去,家里现在这个情况,你不能再让我们操心了。”

裴念的目光越过父母,飘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忍者神龟”贴纸,那是弟弟裴川五岁时贴上去的。

现在裴川十岁了。

“我知道了。”裴念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就听你们的,报本地师范。”

听到这个承诺,裴广紧绷的脸松弛了下来。他点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吃饭,菜都凉了。”

柳玉的眼泪没有流出来,她吸了吸鼻子,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裴念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

这顿饭好像终于能“正常”地吃下去了。

裴念夹起那块鱼肉,机械地送进嘴里。她尝不出一点味道,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扇门上。

门后的电视声还在继续,但中间夹杂着别的声音。一种细微的、被压抑的、好像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裴广和柳玉的动作同时僵住了,但只僵住了半秒。

“这电视,音量又开这么大。”裴广皱着眉,好像那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调皮。

柳玉则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起一种裴念形容不出的、混合着讨好和恐惧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川川,慢点,妈妈在。”她没有敲门,而是用一把常备的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裴念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她只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甜腻药香的味道,从门缝里飘了出来,盖过了饭菜的香气。

柳玉很快就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打翻的水杯,和一块湿透的毛巾。她好像打仗一样,迅速处理完这些,又端了一杯温水进去,再出来时,她锁上了门。

整个过程,她和裴广没有一句交流。饭桌上的沉默再次降临,比刚才还要厚重。

“爸,妈,我吃饱了。”裴念放下了碗。

“去吧,回屋学习。”裴广挥挥手,没看她。

裴念站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她没有开灯,而是靠在门上,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客厅里,父母还在小声地吃着饭。

而隔壁,那扇锁住的门后,电视声也停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仿佛那个房间根本不存在,那个房间里的人也根本不存在。

裴念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这个家已经病了。病入膏肓的,不只是裴川。

她慢慢走到书桌前,打开了台灯。桌上摊开的,是本地师范大学的招生简章。而在简章下面,压着一张小小的、折叠起来的纸条。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电脑。

02

凌晨一点。

整个房子都睡着了,裴广的鼾声从主卧传来,均匀而沉重。

裴念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白光,照亮了她过分苍白和严肃的脸。

她没有在看本地师范大学的资料,屏幕上打开的,是一个她浏览了上千次的医学论坛。论坛的背景是刺眼的蓝色,顶端用黑体字写着:“A市大学附属医院 - 罕见病临床研究中心”。

她正用一个匿名的账号,在一个帖子里焦急地打字。



“请问张教授的临床试验,外地患者可以申请吗?需要带什么资料?是否必须本人到场?”

发完帖子,她切换到另一个窗口。这是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对话框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备注是“姑姑”。

裴念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姑姑,A市那边的医院,预约确认了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确认了,下个月三号下午,张教授的专家门诊。我用我的名字先挂的号,到时候你带上裴川的病历,我们想办法转到他名下。”

裴念的心跳快了几拍。“太好了,谢谢姑姑。”

“傻孩子,谢什么。你爸妈那边……”

裴念的目光暗了下去:“他们不同意,他们觉得川川没救了,只想让他在家‘舒舒服服’的。”

屏幕那头的裴云沉默了很久,发来一行字:“念念,你爸……他只是怕了。这几年为了川川,他把一辈子的希望都磨光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他们。”裴念打字的手指有些发抖,“姑姑,机票我看了,九月一号的,A市大学开学是九月二号。”

“A市大学?”裴云显然很惊讶。

“嗯,我报了A市的大学。通知书……应该快到了。”

裴云没有多问,只是回道:“好,你这孩子,比你爸有主意。你放心,你飞机落地那天,姑姑去机场接你。”

裴念刚想回“好”,她的房门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咔哒”声,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的手闪电般地按下了“Alt+Tab”键。

屏幕瞬间切换,A市的医学论坛和聊天窗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本地师范大学的官方主页,上面是“欢迎2024级新生”的红色大字。

房门被轻轻推开,母亲柳玉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这么晚还不睡?”

“妈。”裴念的心还在狂跳,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看会儿书,马上就睡。”

柳玉把牛奶放到她桌上,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扫过,看到“本地师范”几个字,她的神情明显放松了。“别太累了,你爸说得对,本地的学校,分数线稳,不用太担心。”

她没有马上走,而是伸手摸了摸裴念的头,她的手很凉。

“念念。”柳玉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千万不能再离开我们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裴念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妈,我就在本地上学,我能去哪儿。”裴念低下头,喝了一口牛奶。

“是啊,你哪儿也别去。”柳玉仿佛在说服自己,“川川他……他离不开人。你也不能走,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

裴念握着杯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知道母亲这句话的意思,母亲不是怕她走,而是怕她像A市的姑姑裴云一样“叛逃”。

姑姑裴云,是父亲裴广的亲妹妹。当年,她就是从这个小城考出去,去了A市,再也没回来。在父母看来,那就是一种背叛。

“我知道了,妈,我哪儿也不去。”裴念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柳玉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比哭还难看。“快睡吧,牛奶喝完。”

母亲出去了,带上了门。

裴念坐在黑暗中,许久没有动。她将杯中剩下的牛奶一口喝完,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去,让她清醒了许多。

她重新切换回聊天窗口,对着姑姑的对话框,一字一顿地打下:“姑姑,九月一号,A市见。我一定会到。”

03

高三的模拟填报志愿开始了,这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学校要求每个学生都认真填写,家长签字。

裴念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最后的、试探底线的机会。

晚饭时,她故意把那张模拟志愿表放在了桌上。“爸,妈,明天要交。”

裴广拿过表,戴上老花镜,直接在第一志愿栏里寻找。“本地师范……你怎么没填?”

“我想……”裴念的手心在冒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我想试试A市的大学,我的模拟分,好像够了。”

“A市?”裴广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

柳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尖锐地叫道:“A市?你去A市干什么?你姑姑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裴念被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我就是觉得A市的大学好……”

“好什么好!”裴广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要剧烈一百倍。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因为愤怒,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裴念!你是不是疯了?去A市读书!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是不是!”

“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想跟你那个好姑姑一样!一走了之!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们!是不是!”裴广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我不是!”裴念也站了起来,委屈和压抑已久的怒火一起涌了上来,“我只是想去个好点的大学!这有错吗?A市又怎么了?A市的医院能治川川的病!”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裴广的暴怒,在听到“治病”两个字时,突然变成了一种更深的、更绝望的狂怒。他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砰——!”玻璃碎渣溅得到处都是。

“治病?谁跟你说能治病?A市的医院?你姑姑那个骗子!!”裴广嘶吼着,“你弟弟的病,没得治!医生早就说了,没得治!你听不懂吗!”

“爸……”裴念被吼得后退了一步。

“你别叫我爸!”裴广指着她的鼻子,“我告诉你裴念,你要是敢动A市的念头,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敢去,我就死给你看!”

“裴广!你胡说什么!”柳玉的哭声终于爆发了,她不是在劝架,而是在崩溃。

她瘫坐在地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作孽啊!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川川这样了,你还要逼死我们吗?念念,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啊!”

母亲的哭声,父亲的嘶吼,还有从那扇门后传来的、被惊吓到的裴川的哭闹声。

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一把重锤,砸在了裴念的头上。

她原以为,父母只是固执。她现在才明白,他们是彻底的、完全的绝望了。

A市,在他们心里,已经不是希望的代名词,而是一个撕开过他们所有伤口、最后又把他们打入地狱的魔鬼。

他们去过A市,在裴川刚发病的时候。他们倾家荡产,在那里住了半年,最后得到的,是本地医生一样的结论:“回家吧,我们尽力了。”

他们是被A市“判了死刑”的人,裴念明白了,她不能再试探了。任何试图“说服”他们的行为,都只会被当作是残忍的挑衅。

“爸,妈。”裴念慢慢地蹲下身,开始一片一片地捡地上的碎玻璃。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不去了。”

她抬起头,看着父母。“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本地,上师范。”

裴广的喘息声慢慢平复下来,柳玉的哭声也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你们放心。”裴念说,“我不会走的。”

她低头继续捡着玻璃,一块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血珠冒了出来。她好像没感觉到,只是把那块玻璃扔进了垃圾桶。

这场剧烈的冲突,以裴念的“彻底投降”而告终。

裴广和柳玉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这个家里最后的不安定因素,也终于被抚平了。

只有裴念自己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彻底下定了决心。

她必须走,她必须用她自己的方式,带上这个家最后的希望,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04

七月,蝉鸣聒噪。

裴念的高考成绩出来了,不好不坏,上A市的重点大学是别想了,但要进一个普通的A市本科,还是够的。

她当着父母的面,在电脑上填报了本地师范大学的汉语言文学系。

当她点击“确认”的那一刻,裴广的脸上露出了几个月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柳玉也跑去厨房,说晚上要加菜。

家里的气氛,似乎久违地缓和了下来。

裴念表现得像一个真正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准大学生,她和父母讨论着开学要买什么,宿舍是几人间,食堂的饭菜好不好吃。



“爸,我想买个新行李箱。”她说。

“买!买最好的!”裴广立刻掏出了钱包。

柳玉拉着她去逛街,给她买新衣服、新鞋子。这是裴川生病以来,裴念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正常”的母爱,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种虚假的温情里。

但她没有,她只是微笑着接受了这一切。

七月底,本地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了,是一个红色的大信封。

裴广和柳玉比裴念还要激动,他们把通知书拿出来,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好了,这下石头落地了。”裴广长舒了一口气。

“我女儿,以后就是老师了。”柳玉也开心地抹着眼泪。

裴念笑着,配合着他们演完了这场“金榜题名”的戏。

而在三天前,一个从A市寄来的、薄薄的小信封,已经被她藏到了床垫的最深处。

那是A市一所普通二本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学校名不见经传,但它的地址,距离A市大学附属医院,只有三站地铁。

裴念拿到那个小信封的时候,手都在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A市的姑姑。她知道姑姑会支持她,但她不想让姑姑为难,这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拿到通知书的当晚,她开始了自己的秘密准备。

她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去K歌、去旅游。她借口去图书馆看书,实则是在图书馆的电脑上,整理她这几年来搜集到的、关于裴川病情的全部资料。

她把裴川从发病到现在的每一次检查报告、每一次用药记录、每一次医生的诊断,全都分门别类,做成了电子文档,加密后上传到了云端。

然后,她开始整理那些“物证”。

父母早就放弃了裴川的治疗,那些厚厚的病历、CT片、核磁共振的片子,被他们像垃圾一样塞在了一个储物箱里。

裴念趁着父母不在家,把那个箱子拖了出来,她一张一张地看。

三岁时,裴川在本地医院照的CT,那时候他只是走路不稳。

五岁时,B市医院的诊断书,上面写着“疑似罕见进行性肌萎缩”。

七岁时,A市医院的专家会诊,结论是“无法确诊,建议保守治疗”。

裴念看着这些冰冷的纸张,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上面。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就这么结束了。

她把所有她认为有用的、近三年的片子和报告,都挑了出来。

八月底,她开始收拾行李。

母亲柳玉买的新行李箱,很大,很漂亮。

柳玉一边帮她叠衣服,一边唠叨:“念念,去了学校,要和同学好好相处,别耍脾气,缺什么就打电话回来……”

裴念“嗯”了一声。等柳玉走后,裴念把行李箱里的衣服又拿出来一半。

她在箱子的最底层,平平整整地铺上了一个硬壳文件夹。文件夹里,是A市那所二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的身份证、户口本复印件。

然后,她把那个厚厚的、装着裴川所有病历的档案袋,放在了文件夹上面。

最后,她才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洗漱用品,胡乱地塞了进去,盖住了那些沉甸甸的秘密。

她拉上拉链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装进去的不是病历,而是她和弟弟的全部性命。

05

九月一号,开学的日子到了。

本地师范的报到时间是九月二号,她告诉父母,她想提前一天去学校,熟悉一下环境。

裴广和柳玉没有怀疑。“也好,早点去,把宿舍收拾一下。”柳玉一大早就起来,给她煮了两个鸡蛋。

裴广特意请了半天假,坚持要送她去火车站。

“爸,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火车站离咱家又不远。”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带这么多东西。”裴广的态度很坚决。他甚至破天荒地,主动去敲了敲裴川的房门。

“川川,姐姐去上大学了,出来送送她。”

里面没有回应,柳玉赶紧打圆场:“孩子睡着呢。念念,走吧,别耽误了火车。”

裴念知道,裴川没有睡着。他只是,出不来。

一家三口出了门,裴广提着那个装满秘密的行李箱,柳玉则挎着裴念的胳膊,一路都在小声叮嘱。“饭卡要及时充钱。”“晚上别一个人出去。”“被子要多晒晒。”裴念一直“嗯嗯”地应着。

到了火车站,人山人海,全是送学生的家长和背着大包小包的学生。

裴广去取票,裴念和柳玉在进站口等着。

柳玉的眼圈又红了,“念念,到了学校,安顿好了,马上给妈打电话。”

“知道了,妈。”裴念的心里堵得难受。

“妈知道,你这几年委屈了。”柳玉突然说,“等……等过几年,妈就轻松了,到时候,好好补偿你。”

裴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知道母亲说的“过几年”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接话,只是用力地抱了抱母亲。

“妈,你和爸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傻孩子。”柳玉拍着她的背。

裴广取票回来了,“行了,多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本地上学,周末就能回来。”

他把一张去往邻市的火车票塞到裴念手里。“快进去吧,时间快到了。”

裴念接过票,又看了看父母。父亲裴广,头发已经花白,为了裴川的病,他这几年老得特别快。母亲柳玉,眼睛总是肿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笑过了。

“爸,妈,我进去了。你们回去吧。”裴念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往里走。

“走吧,别看了!”裴广不耐烦地挥挥手,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

裴念转过身,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走过检票口,淹没在人群中。她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在候车大厅里穿行,却不是走向她车票上对应的A10检票口。

她绕了一个大圈,从候车大厅的另一侧,走上了通往“北广场”的出口。

北广场,是火车站的出租车停靠点。

她走出火车站,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眩晕。她没有片刻犹豫,拉着行李箱,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机场。”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一个人去机场?上学还是旅游?”

“上学。”

“好嘞。”出租车发动了,裴念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去邻市的火车票,团成一团,扔出了窗外。

她又拿出手机,关机。她知道,两个小时后,当父母打不通她的电话,当学校那边也报到不了时,家里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但她顾不上了。

06

三个小时的飞行,裴念几乎是僵硬地坐在座位上。她不敢睡,也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父母发现真相后的反应,但她不后悔。

飞机在A市机场降落时,天已经黑了。

走出机场闸口,一股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A市,这座她只在姑姑口中听说过的、承载了她最后希望的城市,她终于到了。



她拖着那个沉重的行李箱,茫然地站在出站口。

A市太大了,机场也太大了。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她赶紧开机,几十条未接来电和短信瞬间涌了进来,全是爸妈的。

她不敢看,手忙脚乱地想给姑姑打电话。

“念念!”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传来。

裴念抬起头,在接机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正拼命地向她挥手。女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字迹工整地写着“裴念”两个字。

是姑姑裴云。在看到姑姑的那一瞬间,裴念这几个月、甚至这几年来,所有紧绷的神经,“腾”的一声,全断了。

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甚至没有力气走到姑姑面前。

“哇——”裴念松开了行李箱,那个崭新的箱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她蹲了下去,就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中央,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太突然,也太绝望,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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