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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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猪人深夜翻朋友圈看到前同事住院动态
凌晨两点半。
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老陈脸上。
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半天。
停在前同事小王晒的住院照片上。
照片里小王躺在病床上比着剪刀手。
床头柜摆满果篮鲜花。
老陈盯着照片右下角那个空荡荡的椅子腿看了很久。
三年前老陈急性阑尾炎手术。
同一家医院。
躺了五天。
只有老婆每天送饭。
那些称兄道弟的哥们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去年这时候老陈还跟小王在酒桌上碰杯。
小王拍胸脯说有事尽管开口。
现在老陈失业三个月了。
微信里发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上周老陈去菜市场碰到小王媳妇。
对方低头假装没看见。
快步钻进路边宝马车。
老陈提着打折处理的青菜在原地站了半天。
老陈媳妇把热好的小米粥端过来。
看见他盯着手机发呆。
伸手把屏幕按灭。
粥碗边上搁着降压药。
老陈想起父亲去世那年。
亲戚们忙着分遗产。
是楼下修车的老张连夜开车送他回老家。
后备箱塞满纸钱香烛。
老张现在还在巷口摆摊。
老陈每周都去他那打气。
其实电动车根本没毛病。
有网友说“现在的人太精了。喝酒时都是兄弟。遇事时全是路人”。
第二个网友说“我妈属猪。家里穷时她把肉夹给我们吃。现在哥几个抢着接她过年”。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道刺鼻。
老陈攥着缴费单在长椅上发呆。
隔壁床大爷的子女为护工费吵得面红耳赤。
护工悄悄把老陈叫到楼梯间。
塞给他两个包子。
说是看他中午没吃饭。
老陈咬开包子是香菇鸡肉馅的。
和他妈生前做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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