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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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那双手腕上的胎记让老两口三十年没睡过囫囵觉
老张头在妇产科走廊里搓着手，指甲缝里还沾着早上剥蒜留下的泥。
消毒水味儿混着婴儿奶香直往鼻子里钻。
他那双粗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只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巾。
待产室门开了道缝。
穿白大褂的医生俯身调整监护仪，袖口往上一蹭。
就那一下子！
老张媳妇手里的保温桶哐当掉地上，鸡汤洒了一地。
老张头顺着媳妇眼神望过去，那医生左手腕上有个浅褐色的月牙印。
老张媳妇腿一软往下瘫，老张头赶紧架住她胳膊。
那医生直起身整理袖口，胎记又被遮得严严实实。
三十年前集市上那串没递出去的糖葫芦还在老张头眼前晃。
那时候孩子他妈蹲在地上找零钱，再抬头娃娃就没影了。
蓝色小背心，左手腕的月牙印，这些细节在老张头心里烙了印。
他瞅着自己手腕，光溜溜的啥也没有。
护士站那边传来婴儿啼哭。
老张头瞅见那医生又在跟家属交代事情，左手习惯性卷着袖口。
老张头这回看得真真切切，就是那个位置！
就是那个形状！
老张媳妇指甲掐进他胳膊肉里，浑身抖得像筛糠。
老两口连夜翻出那本裹了三层塑料布的相册。
黑白照片上娃娃手腕的胎记，和今天在医院看到的分毫不差。
老张头把照片揣进衬衫口袋，贴肉放着。
照片边角硌得胸口生疼。
第二天挂号窗口前排起长队。
老张头捏着病历本的手直出汗，纸都洇湿了。
他盯着诊室门上的名牌，眼睛都不敢眨。
那医生写完病历抬手揉眉心，袖口又滑下来。
老张头眯着眼数那胎记边上的汗毛。
三根！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寻人启事上特意写明了这个细节。
为这个，老张媳妇还跟印刷厂的人吵过架，非说人家把胎记印模糊了。
医院电梯门映出老两口的身影。老张媳妇头发白了大半，老张头脊梁弯得像虾米。
有网友说"这种事儿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第二个网友说"要是真的这家人得遭多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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