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下午四点半,店门上的风铃响了。
秦雨桐正弯腰处理一批刚到的洋桔梗,她头也没抬,笑着说:“希希回来啦?今天作业多不多?妈妈炖了你最爱的排骨汤。”
她开的花店不大,就在自家一楼,穿过里屋就是客厅和厨房。这样既能做生意,也方便照顾儿子陆泽希。
往常这个时候,九岁的陆泽希会像只小麻雀一样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兴奋地讲学校里的趣事。
![]()
但今天,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秦雨桐直起腰,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转过身。
陆泽希就站在门口,背着书包,一动不动。他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怎么了,希希?”秦雨桐的心紧了一下,她走了过去,蹲下身想看看儿子的脸,“在学校被批评了?还是和同学闹别扭了?”
陆泽希猛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这个动作像一根针,扎得秦雨桐心里一疼。自从丈夫三年前因病去世,儿子就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陆泽希一直很懂事,细腻体贴,母子俩相依为命,从未有过这么明显的疏远。
“希希,你到底怎么了?跟妈妈说。”秦雨桐的声音有些急了。
陆泽希终于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秦雨桐从未见过的脸。没有九岁孩子的稚气,也没有往日的阳光,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固执。
“妈,”他的声音干巴巴的,像是排练了无数次,“我需要十万块钱。”
01
秦雨桐愣住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需要十万块钱。”陆泽希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秦雨桐的心上。
“十万块?希希,你知不知道十万块是多少钱?”秦雨桐简直有些想笑,但看到儿子严肃的表情,她笑不出来,“你拿这笔钱要干什么?”
“你别问了。”陆泽希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必须拿到。”
“必须?”秦雨桐的火气也上来了。她独自经营这家花店,起早贪黑,十万块对她来说,几乎是这家店所有的流动资金。“陆泽希,你是不是在电视上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还是在学校跟人学坏了?”
她伸手去拉儿子的书包:“我看看你书包里都装了什么。”
“别碰我!”陆泽希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尖叫着躲开,冲进了里屋,跑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锁上了房门。
秦雨桐僵在原地,手里还沾着花刺的汁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不明白,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个索要巨款的陌生人?
她走到儿子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希希,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欠别人钱了?还是……被谁威胁了?”秦雨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解决,你别吓妈妈。”
“我没有!”门里传来陆泽希闷闷的声音,“我就是要钱!你给我,我就开门!”
“你……”秦雨桐气得发抖,“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吃饭!”
她以为儿子会像往常一样,很快就服软。但她错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
排骨汤在厨房里散发着香气,又慢慢冷却。天黑了,花店打烊了。
秦雨桐没有等来儿子的道歉,只等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和房门后让人心慌的沉默。
02
这一夜,秦雨桐几乎没睡。
她守在客厅的沙发上,耳朵时刻注意着陆泽希房间的动静。她既怕儿子做出什么傻事,又在期待房门打开,儿子走出来告诉她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秦雨桐顶着黑眼圈,听到了房门“咔哒”一声。
陆泽希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一声不吭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走向门口。
“站住!”秦雨桐冲过去拦住他,“早饭不吃了吗?”
![]()
陆泽希绕开她,低头换鞋。
“陆泽希!”秦雨桐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今天不准去上学!”
“你放开我!”陆泽希用力挣扎,他的力气居然出奇的大,“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给我自己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你一个九岁的孩子!”秦雨桐又气又怕。
“你管不着!”陆泽希甩开她的手,拉开门跑了出去。
秦雨桐追了出去,只看到儿子瘦小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她无力地靠在门框上,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本能地想去儿子的房间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线索。
房门没锁。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书桌整洁,被子也叠了。但秦雨桐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书桌上那个陆泽希最喜欢的蓝色恐龙储钱罐,不见了。
秦雨桐的心猛地一沉。那个储钱罐是丈夫去世前送给儿子的,陆泽希宝贝得不得了,每天都会往里放硬币和零钱,说要攒钱给妈妈买大房子。秦雨桐知道,里面至少已经有三四千块钱了。
她冲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是空的。储钱罐不见了。
秦雨桐又慌忙地看向书架。书架上原本摆着一套精装版的《恐龙大百科》,那是陆泽希的宝贝,每天睡前都要翻看。
现在,那个位置也是空的。
秦雨桐腿一软,坐倒在陆泽希的床上。
他把储钱罐和最爱的书都带走了。
这绝对不是一场恶作剧。他是真的需要钱,并且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去筹钱。
秦雨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试图回想最近儿子的反常之处。好像是从上周开始,陆泽希的话就变少了,有好几次她叫他,他都像没听见一样在发呆。
她以为是快要期末考试,孩子压力大。现在想来,根本不是。
秦雨桐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她不能再等了,她必须搞清楚儿子到底在做什么。她先给儿子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谎称孩子身体不舒服。
然后,她去了儿子平时最喜欢去的几家书店和玩具店。
“老板,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背着红色书包……”
几家店都摇头。直到她走到离家最远的一家二手书店。
“哦,你说的那个孩子啊,”书店老板是个老头,他推了推眼镜,“早上刚来过。带了一套恐龙百科,挺新的,我给了他五十块钱。他还问我,游戏机收不收,我说我不收那个。”
五十块……那套书她买的时候花了快三百。
秦雨桐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她又跑向附近的电子产品回收店。
“是是是,有个小孩,把他那个游戏机卖了,我看了看,给了三百。”老板说。
秦雨桐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那个游戏机,是她上个月刚给儿子买的生日礼物。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处,要这么变卖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他拿这三百五十块钱,和那个储钱罐里的钱,又能干什么?
离十万块,还差得太远了。
秦雨桐不敢再想下去。她发现,那个曾经对她无话不谈的儿子,心里已经藏上了一个她完全触碰不到的、可怕的秘密。
03
秦雨桐没有回花店,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儿子的反常行为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勒索?威胁?她把所有最坏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她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自己平时忙于生意,对儿子的关心太少了?
傍晚,陆泽希回来了。
他依旧沉默着,进了房间。这次,他没有锁门。
秦雨桐端着饭菜走进去,放在他书桌上:“希希,不管发生什么事,妈妈都和你一起扛。你告诉妈妈,好吗?”
陆泽希扒拉着米饭,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没事。钱的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去卖你的书和游戏机吗?”秦雨桐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陆泽希的身体僵了一下,但他还是没说话。
吃完饭,他就拿出作业本开始写作业,仿佛秦雨桐是透明的。秦雨桐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悄悄退了出去。
深夜,秦雨桐辗转反侧。她悄悄起身,走到陆泽希的房门口。
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她轻轻地推开一道缝。只见陆泽希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她,面前放着他那个小小的儿童平板电脑。
他没有在玩游戏,也没有看动画片。他小小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屏幕的光映在他严肃的侧脸上。
秦雨桐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屏幕上的字。
她看到了几个刺眼的词:“如何快速赚钱”、“未成年人怎么借钱”、“短期借贷,当天放款”。
秦雨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一个九岁的孩子,竟然在搜索借贷!
她差一点就尖叫着冲进去。但她强行忍住了。她知道,如果现在质问他,只会让他把秘密藏得更深。
她退回客厅,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
她终于明白,这不是几百块钱的麻烦,也不是几千块钱的勒索。陆泽希是真的被那“十万块”逼到了绝境。
第二天,秦雨桐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守着花店,但心思全在手机上。
下午三点多,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喂,你好。”秦雨桐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是陆泽希的家长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平淡的男人。
“我是,我是他妈妈。希希他怎么了?”秦雨桐的声音瞬间拔高。
“哦,你别紧张。”男人似乎顿了一下,“我这里是‘平安速贷’公司的。你儿子,陆先生,在我们的网站上提交了十万元的贷款申请。我们核实信息,发现他是未成年人。按照规定,这需要监护人确认。”
“什么?”秦雨桐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填写的抵押物是……‘一家花店’。”男人继续用没有起伏的腔调说,“女士,我们是正规公司,不会给未成年人放贷的。但是你最好还是管管你家孩子,别让他上别的当,现在网上骗子多。”
“谢谢你,谢谢你……”秦雨桐颤抖着挂断了电话。
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倒在地。
她的儿子,那个才九岁的孩子,竟然想用她的花店,这个他们母子俩唯一的依靠,去抵押贷款。
这已经不是恶作剧了,这是疯狂。
秦雨桐擦干眼泪,她不能再等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往深渊里跳。她必须知道,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事,在把她的儿子逼成这样。
04
秦雨桐决定,她要跟踪陆泽希。
她必须亲眼看看,儿子每天到底在做什么,在见什么人。
第二天下午放学时间,秦雨桐提前关了花店的门。她戴上一顶帽子,远远等在学校对面的街角。
放学铃声响了,孩子们涌出校门。秦雨桐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陆泽希。
他还是那样瘦小,背着绿色的小书包,但脚步却异常沉重。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回家的巷子,而是径直走向了公交车站。
秦雨桐的心提了起来。
![]()
她赶紧跟了上去,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一起挤上了一辆公交车。陆泽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茫然地看着窗外,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母亲。
秦雨桐的心像被什么揪着。她看着儿子的侧脸,才发现他这几天瘦了好多,下巴都尖了。
公交车晃晃悠悠,穿过了大半个城区,停在了一个秦雨桐极少来的地方——市中心医院。
陆泽希下了车,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医院大门。
秦雨桐的脑子“嗡”的一声。
医院?
他来医院干什么?
一个最可怕的念头蹿了上来:难道是希希自己生了重病?他不想拖累她,所以才自己想办法筹钱?
秦雨桐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几乎是踉跄着跟了进去。
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陆泽希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他熟练地绕过排队的人群,没有去门诊部,而是直接走向了旁边的住院部大楼。
秦雨桐的心跳得像打雷。
她跟着儿子走上电梯,电梯停在了七楼。
“血液科”。
秦雨桐看到这三个字,腿都软了。她扶着墙,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陆泽希走出电梯,拐进了长长的走廊。秦雨桐不敢跟得太近,她躲在一个拐角,看着儿子的背影。
他没有进任何一间病房,而是在走廊尽头的护士站停了下来。
他踮起脚,似乎在和护士说着什么。护士摇了摇头。陆泽希的肩膀垮了下来,他看起来沮丧极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向走廊另一头的休息区。
秦雨桐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不是来看病,也不是来住院的。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她悄悄地跟了过去。休息区里人不多,陆泽希找了个空位坐下,把书包抱在怀里,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就那样坐着,像一尊小小的雕像。
秦雨桐躲在柱子后面,心如刀割。她不明白,这个九岁的孩子,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血液科的走廊上,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
她决定再等等,看他到底要见谁。
05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雨桐的双腿站得发麻。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想冲出去的时候,一个穿着昂贵西装、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男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神情非常焦虑:“……我知道时间紧,我正在想办法!你们医院不能通融一下吗……”
他挂了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一眼看到了休息区的陆泽希。
男人快步走了过去,在陆泽希面前蹲下。
秦雨桐立刻屏住了呼吸。
“小朋友,你又来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帮不上忙的。”
陆泽希猛地抬起头,他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有些旧的铁皮盒子。秦雨桐认出来,那是她以前装喜糖的盒子。
“叔叔,我拿到了。”陆泽希把盒子递过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盼,“这里面有三千八百五十块。还有这个,这个很值钱的!”
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块手表。
秦雨桐的瞳孔瞬间收缩。
那是她过世丈夫的手表。是她留作念想的、唯一值钱的东西。她一直收在自己卧室的梳妆台抽屉里,儿子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男人看了一眼那块表,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零钱,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孩子,心意我领了。但这点钱……不够的。你把东西收回去吧。”
“够的!这个表很贵!”陆泽希急了,他把盒子硬往男人手里塞,“我爸爸说这个表买的时候要一万多!你拿去当铺,肯定能当很多钱!”
“孩子,你……”男人似乎被触动了,他叹了口气,“这不是一万两万的事。你快回家吧,别让你妈妈担心。”
“不!”陆泽希的眼睛红了,“我不能走!叔叔你信我,我还能想到别的办法!我……”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去偷去抢吗?”男人也有些不耐烦了。
“我没有!”
陆泽希那一声绝望的呐喊,彻底击溃了秦雨桐的理智。
她再也忍不住了,从柱子后面冲了出来。
“陆泽希!”
陆泽希听到她的声音,全身一震,像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妈……”
那个中年男人也愣住了,站起身,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秦雨桐。
“你们在干什么?”秦雨桐冲过去,一把抢过陆泽希手里的铁皮盒子,紧紧抱在怀里。她瞪着那个男人,全身都在发抖:“你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儿子的钱?他才九岁!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哎,你误会了!”男人赶紧摆手,“我没要他的钱,是他非要给我的!”
“你还敢说!”秦雨桐以为他在狡辩,“他才九岁,他懂什么值钱不值钱?你就是看他年纪小,骗他!”
“妈!不是的!”陆泽希慌了,想上来拉她的衣角。
“你闭嘴!回家我再跟你算账!”秦雨桐吼了儿子一句。
男人看着情绪激动的秦雨桐,大概也不想再纠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塞到陆泽希手里。
“算了,孩子,这事你别管了。叔叔谢谢你。快跟你妈妈回家吧。”
男人叹了口气,不再看她们母子,转身快步走进了走廊深处的一间病房。
秦雨桐还想追上去理论,陆泽希却死死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地摇头。
“妈,你别去,不关他的事……”
06
“不关他的事?”秦雨桐低头看着儿子,气得浑身发抖,“他都让你偷家里的东西了!陆泽希,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她一把抓过陆泽希紧紧攥在手里的那张纸条:“我看看,他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护着他!”
陆泽希想抢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秦雨桐展开了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