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酒店包厢里热闹非凡,亲戚们围坐在十张圆桌前推杯换盏。
我站在厨房门口,围裙上沾着油渍,手里端着刚出锅的红烧鱼。
婆婆穿着崭新的酒红色旗袍,坐在主桌中央笑得合不拢嘴。
她的姐姐端起酒杯敬酒:
"翠兰,你真是好福气啊,凯子这么孝顺,玫琴也勤快能干。"
江翠兰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放下筷子,声音尖利得整个包厢都听得见:
"勤快有什么用,二手货就是二手货,离过婚的女人谁知道干净不干净。"
"我们周家祖祖辈辈清清白白,就被这种人给坏了名声,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周凯低着头,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慢慢走到主桌前,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
江翠兰还想继续说什么,我抬起手打断了她。
我转身看向公公周国栋,他脸色有些发白,眼神开始闪躲。
我轻声开口:"爸,我想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问您一句话。"
"您真的确定,您养了28年的儿子,是您亲生的吗?"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整个包厢炸开了锅。
![]()
1
我叫苏玫琴,今年28岁,是市人民医院的药剂师。
说起来也是可笑,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24岁那年结过一次婚。
那场婚姻只维持了两年,前夫出轨了他的女同事,我选择了离婚。
离婚后我独自生活了一年多,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相信婚姻这种东西。
直到遇见周凯,他在医院办事的时候认识了我,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说他不介意我离过婚,说那是前夫没眼光,说他会好好珍惜我。
我被他的温柔打动,也想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订婚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他的母亲江翠兰。
那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她当着我的面对周凯说话:"儿子,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周凯拉着我的手,语气坚定:"妈,我说过了,我不介意这些,您别再说了。"
江翠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但那种轻蔑的眼神我永远忘不了。
婚礼办得很简单,周凯说家里钱不多,要节省一点。
我理解他的难处,也没有太多要求,只是希望能有个温暖的家。
可我没想到的是,婚后的生活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江翠兰要求我们婚后跟她和周国栋住在一起,说是方便照顾。
他们家是一套老式的三居室,位于老城区的一栋六层楼房里。
房子没有电梯,每天上下楼都要爬楼梯,冬天的时候冷得要命。
江翠兰给我们安排了最小的那间卧室,只有十平米左右,连衣柜都放不下。
她自己和周国栋住主卧,次卧留给了在外地工作的女儿周梅,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搬进来的第一天,江翠兰就给我立了规矩。
她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抱胸看着我:
"家里的家务你来做,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我和你公公年纪大了,不能伺候你们年轻人,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我点点头答应下来,心想既然住在一起,帮忙做家务也是应该的。
可我很快发现,江翠兰所说的家务,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每天早上六点就把我叫起来,让我去菜市场买菜,回来还要做早饭。
早饭必须有粥有包子有鸡蛋,还要煮豆浆,江翠兰说她肠胃不好,吃不了外面的东西。
我每天七点半要去医院上班,为了赶时间,经常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江翠兰看我匆匆忙忙地往外跑,总会冷嘲热讽地来一句。
她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喝粥:"有些人啊,就是把工作看得比家重要。"
"娘家没教好,嫁过来也是这副德行,一点都不知道体贴长辈。"
周凯每次听到这些话,都只是低着头吃饭,从来不替我说一句话。
我下班回来,江翠兰又会安排一堆事情等着我做。
今天要洗窗帘,明天要擦玻璃,后天要把阳台的花盆全部搬进来重新摆放。
我在医院站了一天,腿都肿了,回家还要干这些活。
有一次我实在太累,跟江翠兰说能不能周末再做,她立刻就翻脸了。
她把碗筷往桌上一摔:"你这是嫌弃我这个当婆婆的要求多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能嫁进我们周家就该烧高香了。"
"你要是觉得委屈,大门在那边,没人拦着你,你现在就可以滚!"
周凯在旁边劝架,但他劝的人是我。
他拉着我的手,语气里带着责备:"玫琴,你就让着点我妈,她就是这个脾气。"
"你离过婚,本来就让她心里不舒服,你多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曾经信誓旦旦说不介意我的过去。
可现在呢,他把我的过去当成了一把刀,随时可以用来刺伤我。
我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卧室,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江翠兰不光在家里折腾我,在外面也处处给我难堪。
小区里的邻居看到我,她总要当着我的面说几句。
她拉着邻居的手,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啊,我儿媳妇是二婚的。"
"当初我死活不同意,可我儿子非要娶她,我也没办法,只能认了。"
"你说说,好好的大姑娘不找,偏偏找个离过婚的,我这心里能舒服吗?"
邻居们听了这话,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同情和好奇。
我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快步走开,背后传来江翠兰的叹气声。
她故意提高音量:"也不知道她离婚是因为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离过婚的女人啊,总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我儿子算是遭罪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哭过很多次,同事看到了,问我是不是家里有矛盾。
我摇摇头,说没事,只是工作太累了。
可我心里清楚,这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结婚一年后,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秘密。
那天是周末,江翠兰和周国栋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聚会,周凯加班没回来。
我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收拾了一遍。
清理阁楼的时候,我看到角落里有几个落满灰尘的纸箱子。
我本来没打算翻看,可其中一个纸箱的盖子没盖严,里面露出一些旧照片。
我随手拿起一张,是江翠兰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穿着碎花裙子,扎着两条麻花辫,笑得很灿烂。
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不是周国栋,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陌生男人。
两个人站得很近,男人的手搭在江翠兰的肩膀上,亲密得不像普通朋友。
我翻过照片看背面,上面用钢笔写着几个字:志刚翠兰。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日期显示是二十多年前的八月份。
我算了算时间,那正好是周凯出生前的十个月。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继续在纸箱里翻找,在最底下发现了一封泛黄的信。
信封已经破损,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内容。
信是一个叫陈志刚的人写给江翠兰的,开头就写着:翠兰,你别再找我了。
"孩子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已经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
"那五百块钱算是我最后给你的,以后别再联系我,我在那边要重新开始。"
"你要是想不开,就去找个老实人嫁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
信的最后署名是陈志刚,日期跟照片上的时间差不多。
我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信,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封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江翠兰当年怀孕了,而孩子的父亲是陈志刚。
陈志刚不愿意负责,给了五百块钱让江翠兰自己处理。
而江翠兰显然是选择了嫁给老实的周国栋,把孩子生了下来。
那个孩子,就是周凯。
2
我浑身发冷,手指因为握得太紧而发白。
这个秘密太大了,大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原本想把信和照片放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现。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插手。
可我转念一想,江翠兰这么多年对我的羞辱,对我离婚身份的嘲讽。
她骂我是二手货,说我不干净,说我配不上她儿子。
![]()
可她自己呢,她当年未婚先孕,嫁给周国栋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我?
我小心翼翼地把信和照片收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那天晚上江翠兰和周国栋回来的时候,我观察着周国栋的表情。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沧桑。
我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其实知道这件事?
一个男人养了别人的孩子28年,这得是多大的隐忍和痛苦。
我找了个机会,在厨房里跟周国栋单独说话。
我假装随意地开口:"爸,我看到阁楼上有很多旧照片,您和妈年轻的时候真好看。"
周国栋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慌乱。
他声音有些沙哑:"你...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是一些照片啊,没什么特别的。"
周国栋松了一口气,但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他低声说道:"玫琴,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翻出来。"
"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翠兰对你不好,你受委屈了。"
"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忍一忍,我们这个家不容易。"
我看着他苍老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这么多年守着这个秘密,肯定也过得很辛苦。
可我也有我的底线,我不可能一直被江翠兰踩在脚下。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继续洗菜。
周国栋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走出了厨房。
从那天起,我就把那封信和照片随身带着,放在包里最隐秘的夹层里。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用上它,但我知道这是我手里唯一的武器。
转眼到了秋天,江翠兰即将迎来她的55岁生日。
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张罗,说要办一场像样的寿宴。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她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
"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五十五大寿,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要让所有亲戚朋友都看看,我们周家的日子过得多好,我儿子多孝顺。"
周凯凑过去看了看,皱着眉头开口:"妈,办十桌会不会太多了?"
江翠兰立刻瞪了他一眼:"什么多,一点都不多,我亲戚朋友多着呢。"
"你是不是嫌花钱了,你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办个寿宴你都舍不得?"
周凯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太麻烦了。"
江翠兰冷哼一声:"麻烦什么,有你媳妇在呢,她能做。"
说完她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命令:"玫琴,这次寿宴你要帮忙。"
"到时候你负责在厨房帮忙端菜上菜,还要照顾客人,别给我丢脸。"
我正在擦桌子,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抬起头看着她:"妈,我也是您儿媳妇,到时候不应该跟大家一起吃饭吗?"
江翠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声音尖锐起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离过婚的人,坐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到时候亲戚问起来,我还要解释你的身份,你让我怎么说?"
"你就老老实实在厨房待着,别给我出来丢人现眼。"
我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周凯还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我轻声开口:"好,我知道了。"
![]()
江翠兰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写她的宾客名单。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凯洗完澡钻进被窝,看到我还醒着,伸手想抱我。
我推开他的手,声音有些冷:"周凯,你觉得你妈这样对我,真的合适吗?"
周凯叹了口气:"玫琴,我知道你委屈,可你也要理解我妈的心情。"
"她就是想要个面子,你就当帮帮忙,过了这一天就好了。"
我转过身看着他,眼里带着失望。
我开口问道:"如果我不是离过婚,你妈会这样对我吗?"
周凯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说:"那肯定不会啊,谁让你...算了,不说这个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多忍忍,以后会好的。"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冰凉。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第二天江翠兰拿着请柬让我看,上面写着:犬子周凯敬备。
下面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房间。
寿宴前一周,江翠兰又找到我,让我拿钱。
她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掌:"这次寿宴预计要花三万多,你出五千。"
我愣了一下:"妈,不是说周凯出钱吗?"
江翠兰白了我一眼:"周凯的钱不就是你们两口子的钱吗?"
"你现在不乐意出钱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小气。"
"行,那你就一分钱不出,到时候我跟亲戚说,寿宴都是我儿子一个人出钱办的。"
我知道再争辩也没用,默默地掏出手机转了五千块钱给她。
江翠兰收到钱,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她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
她冷笑着开口:"记住了,到时候你就在厨房待着,别往外跑。"
"你要是敢给我丢脸,我跟你没完。"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手指紧紧地攥着手机。
我摸了摸包里那封信和照片,心里涌起一股冲动。
也许,是时候让这个虚伪的女人尝尝被人揭穿的滋味了。
寿宴前三天,周凯的妹妹周梅从外地赶了回来。
她一进门就大声喊:"妈,我回来了,想死你了。"
江翠兰高兴得合不拢嘴,赶紧迎出去抱住女儿。
母女俩在客厅里说说笑笑,周梅看都没看我一眼。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梅坐在餐桌前挑挑拣拣。
她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菜:"这菜怎么这么咸,嫂子你不会做饭吗?"
我刚要解释,江翠兰就接过话头。
她叹了口气说道:"别怪你嫂子了,离过婚的女人,娘家没教好。"
"你哥当初非要娶她,我拦都拦不住,现在只能这样将就着过。"
周梅撇撇嘴:"哥当初怎么想的,好好的姑娘不找,非要找个二婚的。"
"要是我,我才不要二手货呢,多掉价啊。"
我坐在那里,筷子握得手指发白。
周凯在旁边低着头吃饭,一句话都没说。
周国栋看不下去了,轻声说道:"梅梅,别这么说你嫂子。"
周梅白了他一眼:"爸,你就是太老实了,什么话都不敢说。"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走进了卧室。
身后传来江翠兰的声音:"看看,还摆起脸色来了,真是没教养。"
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襟。
![]()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从包里拿出那封信,借着昏暗的灯光又看了一遍。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让她们付出代价吧。
让那个高高在上指责我的女人,也尝尝被人揭穿秘密的滋味。
3
寿宴的日子终于到了,江翠兰一大早就起来催我去菜市场。
她站在我房门口拍门:"还不起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还在床上躺着。"
"赶紧去买菜,我列的单子在桌上,一样都不能少。"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六点。
我换好衣服出门,秋天的清晨冷得让人发抖。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我按照江翠兰的清单一样一样地买。
她要买最好的鱼,最新鲜的虾,还有各种时令蔬菜。
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回到家,手都勒出了红印子。
江翠兰已经换上了那件崭新的酒红色旗袍,正在镜子前照来照去。
她看到我回来,立刻开始指挥:"快点把菜洗了,一会儿要拿去酒店。"
"还有,你一会儿换身素净点的衣服,别穿得花里胡哨的。"
我点点头,拎着菜进了厨房。
洗菜的时候,我的手被冰水冻得通红,关节都有些僵硬。
周凯从房间里出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了我一眼:"一会儿到了酒店,你就听我妈的安排。"
"今天是我妈的大日子,你别惹她不高兴,知道吗?"
我没有回头,继续洗着手里的菜。
我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周凯站了一会儿,又回房间去了。
上午十点,我们一家人到了酒店。
这是一家在本地挺有名气的饭店,生意一直很好。
江翠兰订了最大的包厢,能容纳十桌人。
包厢布置得很喜庆,墙上挂着大红色的寿字,还有各种气球装饰。
江翠兰满意地四处打量,不停地点头。
她转身对我说:"你去厨房帮忙,一会儿客人来了,你负责端菜上菜。"
"记住了,别往前面凑,在厨房待着就行。"
我换上酒店提供的围裙,走进了后厨。
厨房里热气腾腾,厨师们正在忙碌地准备菜品。
我站在一旁等着,看着外面陆续到来的客人。
江翠兰站在门口笑脸相迎,跟每个人握手寒暄。
她的声音传进厨房:"哎呀,大姐你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老张,好久不见,今天一定要多喝两杯。"
客人们陆续入座,包厢里越来越热闹。
我透过厨房的小窗户往外看,看到周凯陪在江翠兰身边,脸上堆满笑容。
周梅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挽着母亲的手臂,像个骄傲的小公主。
而我,就像个隐形人,躲在厨房里不能露面。
中午十二点,寿宴正式开始。
主持人站在主桌前,拿着话筒说着祝福的话。
江翠兰坐在正中央,脸上的笑容从没停过。
周凯端起酒杯,站起来敬酒:"谢谢各位长辈亲朋今天来参加我妈的生日宴。"
"我妈这辈子不容易,把我和妹妹拉扯大,今天是她的大日子。"
"我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众人纷纷举杯,包厢里响起一片祝福声。
我站在厨房门口,端着一盘红烧鱼,等着服务员来接。
菜一道一道地上,客人们吃得很开心。
江翠兰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不停地跟人说话,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我在厨房和包厢之间来回穿梭,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脚上的鞋子磨破了后跟,疼得我走路都一瘸一拐。
可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人关心我累不累。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烈。
江翠兰的表姐,也就是周凯的姨妈,站起来敬酒。
![]()
她端着酒杯,笑着说道:"翠兰,你真是好福气啊。"
"儿子这么孝顺,女儿这么漂亮,儿媳妇也勤快能干。"
"你看玫琴忙前忙后的,多懂事。"
江翠兰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放下筷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包厢里的喧闹声似乎突然小了一些,有些人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江翠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放在桌上。
她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尖锐得让人不舒服。
她冷笑着说道:"勤快有什么用,二手货就是二手货。"
"离过婚的女人,谁知道干净不干净,这种人也就配在厨房待着。"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有人尴尬地咳嗽,有人低头假装没听见,有人则好奇地四处张望。
江翠兰继续说道:"我们周家祖祖辈辈清清白白,就被这种人给坏了名声。"
"我当初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我儿子非要娶她,我有什么办法。"
"现在好了,家里来了个二手货,我走出去都觉得丢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酒精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周围的服务员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我的脸烧得发烫,羞辱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看向周凯,他低着头,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不敢看我。
周梅坐在旁边,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周国栋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我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摘下围裙,慢慢走进了包厢。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有的同情,有的好奇,有的幸灾乐祸。
我走到主桌前,站在江翠兰面前。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我开口说道:"妈,您骂够了吗?"
江翠兰瞪着我:"你还有脸问我骂够了没有,你自己什么货色心里没数吗?"
我笑了笑,这个笑容让江翠兰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转身看向周国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爸,我想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问您一句话。"
"您真的确定,您养了28年的儿子,是您亲生的吗?"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包厢里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