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去儿子投资的一个服装工作室拿我宴会定的礼服。
临走时,我被这家店的主理人叫住,说我款项没有付清。
她掏出一张精致的账单,我垂眸瞥了一眼——
灵感缪斯维护费,三十万。
面料情绪安抚费,五十万。
首席设计师心境保障服务费,一百万。
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成本加起来,总共两百万。
我被气笑了,发短信给秘书:我儿子的公司和这家工作室,一并撤资!
1
“都穿我们店的高定了,不会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面前的女人抱着手臂上下打量我,表情轻蔑。
我突然很想笑,一个小工作室怎么说的自己是高定?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我压下心头的火气,拿出手机备给张成川打电话。
毕竟是他投资的店,这场闹剧理应由他来收场。
电话拨出,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皱了皱眉点开微信,想给他发消息,红色的感叹号刺痛了我的眼睛。
张成川把我拉黑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收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看着任薇,一字一句地重申:“我是你们最大股东张成川的母亲,孟文鸢。”
“他投资这家工作室的钱也是从我这里拿的。”
我以为,搬出我的身份,至少能让她有所收敛。
谁知,任薇听到我的名字,非但没有去核实,反而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老女人,别装了。我早就在成川的微信列表里看到你了。”
“天天问他吃了没,睡了没,嘘寒问暖的,不就是想套近乎吗?”
“一把年纪了,还想傍我们家成川这种多金小鲜肉,要不要脸?”
周围的店员也跟着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儿子口中那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浑身都是艺术细胞的完美女友,就是眼前这个愚蠢、刻薄又恶毒的女人。
今天这场天价账单,根本不是什么误会。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羞辱,是她对我这个情敌的下马威。
我才刚理清这匪夷所思的真相,任薇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怨毒。
“还愣着干什么?给钱!”
她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工作室里虚伪的平静。
“拿不出钱,今天就别想从这个门里走出去!”
她对旁边的两个男店员使了个眼色。
“把门锁了!”
那两个看起来像是保安的男人立刻会意,一个转身就去锁上了玻璃门,另一个则虎视眈眈地向我逼近。
我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这是非法拘禁!”
任薇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非法拘禁?你一个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老小三,还有脸谈法律?”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教教你怎么做人!”
她话音刚落,两个高大的男人将我死死按住。
2
我被他们粗暴地按倒在地,冰冷的地面硌得我骨头生疼。
任薇慢条斯理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快意。
她抬起脚,那双尖细的高跟鞋对准我的小腹,狠狠地踹了下来。
剧痛瞬间从小腹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疼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蜷缩起来。
“贱人!骚货!敢勾引我的男人!”
“我让你勾引!”
她一边疯狂地咒骂着,一边指挥着那两个男人。
“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到她求饶为止!”
雨点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背上、腿上、胳膊上……
每一处都传来骨头欲裂的剧痛。
我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她,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呜咽。
我试图解释,试图挣扎,但每一次的努力,换来的都只是更猛烈、更残暴的殴打。
他们的脚踩在我的背上,碾压着我的尊严。
我的头发被扯得凌乱不堪,昂贵的丝质外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蹭满了地上的灰尘。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两分钟,但在我感觉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直到我被打得头晕眼花,意识都开始模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任薇才心满意足地叫停。
她走过来,用那双沾满了我屈辱的高跟鞋,用力地踩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死死地钉在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脸上带着胜利者扭曲的快意。
“怎么样?老东西,现在知道错了吗?”
她蹲下身,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那张得意的脸。
“现在,我们来谈谈赔偿的问题。”
她脸上的笑容贪婪又恶毒,“那张账单上的两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另外,你今天吓到我了,我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再赔偿我三百万精神损失费。”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重,侮辱性却极强。
“凑个整数,五百万。这就是你勾引我男人,还敢上门来使唤我给你设计礼服的下场。”
“拿不出钱,今天你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我会把你这些年勾引男人的光荣事迹,全都给你捅到网上去,让你身败名裂!”
我趴在地上,剧痛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跟一个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咳……咳咳……”我猛地咳出一口血,鲜红的液体溅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看向她,声音嘶哑而微弱:“好……我给钱……”
她脸上立刻绽放出贪婪又得意的笑容。
“早这样不就好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解锁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我闺蜜宁欢担忧的声音。
“文鸢?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我看着任薇那张胜利在望的脸,用尽全身力气,冷静地说了两句话。
“带五百万现金,来我发给你的地址。”
“现在,立刻,马上。”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将定位发了过去。
3
宁欢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当她看到我浑身是伤、狼狈地趴在地上时,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文鸢!”
她惊呼一声,快步冲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
“天哪,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心疼。
我靠在她身上,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我没事。
我没有多说一个字,接过宁欢递来的银行卡,直接扔到了任薇的脚下。
金属卡片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密码六个八,里面是五百万。”
“拿了钱,祈祷自己下半辈子能过得安稳。”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在宁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身后,是任薇和店员们压抑不住的、瓜分赃款的兴奋低语。
我走出那间让我作呕的工作室,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坐进宁欢那辆宽敞的保姆车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我公司首席助理的电话。
“马上撤销对wesa个人服装工作室的所有投资。”
“我要这家店,在三天之内,从这个城市消失。”
电话那头的李助理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干脆利落地回答:“好的,孟董,我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我没有丝毫停顿,对宁欢说:“欢欢,先送我去最近的派出所。”
宁欢一边让司机掉头,一边担忧地看着我:“文鸢,你的伤……应该先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眼神冰冷而坚定。
“先报警,再去医院。”
“我要最快速度立案,最快速度拿到伤情鉴定。”
到了派出所,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当警察听到五百万这个数字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从派出所出来,我们直奔医院。
医生为我做了最详细的检查。
转账记录,人证,伤情鉴定。
所有能将任薇钉死的证据,我都握在了手里。
紧接着,助理再度打来电话:“孟董,查到了。”
“张总现在正在公司的顶层会议室,和几个部门主管开会。”
我带着司机和刚雇上的保镖直奔公司。
顶层会议室的门虚掩着。
我示意保镖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里面传来了任薇娇滴滴的哭诉声。
“成川,我真的好怕……”
“那个老女人太可怕了,她昨天不仅不给钱,还找人来威胁我。”
“她还说……还说要让我的工作室开不下去……”
“我只是一个一心想做设计的普通女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资本家这样欺凌?”
她颠倒黑白,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强权打压的可怜艺术家。
接着,我听到了我那个好儿子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和愤怒。
“薇薇,你别怕,有我在。”
“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把她揪出来,让她给你跪下道歉!”
他抱着她,柔声安慰,当着所有公司高管的面,信誓旦旦。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出声。
我猜,那些跟着我打拼了多年的老臣们,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要让他的亲生母亲,给他下跪。
甚至把公司重要的会议,变成了他安抚女友、秀恩爱的私人场合!
我再也听不下去,我抬起手对着身后的保镖做了一个手势。
保镖心领神会,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踹向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站了起来,错愕地望向门口。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相拥在一起的那对男女身上。
“不用揪了,我就在这儿。”
“张成川,听说你要教训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