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名门,外祖父是清末重臣李鸿章,却成为民国最强剩女。
直到78岁,她才嫁给已经81岁的初恋,可刚结婚不久,她就查出癌症。
她是谁?为何78岁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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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心动
1925年春,一艘开往大洋彼岸的远洋邮轮缓缓驶离上海码头,船只刚驶出港口不久,海面起了波澜。
这艘船上,有不少出国留学的年轻人,张茂渊便是其中之一。
她出身名门,母亲是李鸿章的女儿,父亲也是清末重臣。
这一年,她24岁,乘船前往英国深造,展开人生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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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渊从未经历如此漫长而剧烈的颠簸,才到第二日清晨,便已面色惨白,扶着舱壁,踉踉跄跄地走上甲板。
海风扑面而来,她再也无法忍受,趴在栏杆边呕吐得几乎虚脱。
正当她几近崩溃,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后背,低沉温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小姐,慢些,来,喝口热水。”
她强撑着睁开眼,只见一位身着西装、仪态儒雅的男子,手中捧着热毛巾与茶杯,眼神里尽是体贴与关切。
男子名叫李开弟,同样是前往英国求学的公费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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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船客的拘谨,他举止得体,从容不迫,在混乱不堪的船舱中显得尤为出众。
张茂渊接过毛巾,喉咙干涩地道了声谢,却不敢久视对方,这段小小的插曲,成了两人故事的起点。
接下来的日子,李开弟几乎每日都会出现在张茂渊的视野里。
每当晚风起时,他便会提着两杯热茶,在甲板上寻她一同看海。
他并不刻意接近,只是自然而然地陪着她,从莎士比亚的戏剧聊到民国的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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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渊出身显赫,自幼接受良好教育,骨子里有一种骄傲而清醒的自持。
但李开弟的存在,仿佛是一阵春风,将她紧锁的心悄悄吹开。
那天傍晚,夕阳正好,张茂渊独自站在船头,身着一袭浅灰旗袍,衣摆随风轻舞。
李开弟悄无声息地走近,拿着一块淡红色霞帔,轻轻地披在她身上。
张茂渊回头看他,眼中的情意并不难懂,从那之后,霞帔便成了张茂渊最珍贵的私人物件。
留英四年,她辗转求学,历经世事起伏,与李开弟的感情却始终朦朦胧胧,未曾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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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结婚
四年求学匆匆而过,回国那天,张茂渊在码头上站了很久,始终没有看见李开弟。
他早已踏上归国的船,只留下几封言辞克制、情感隐晦的书信。
她并没有太多猜测,只以为时机未到,便安心回国,等他来提亲。
可归国后的第三个月,张茂渊收到了李开弟成亲的请柬,新娘的名字叫夏毓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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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闹,也没有哭,而是穿上自己最体面的礼服,以女傧相的身份参加了婚礼。
在婚礼结束前,李开弟特地约她独谈,说出那句:“你不要再等我了,我们今生已然无缘。”
张茂渊看着他,目光柔和却异常坚定:“我会一直等你,若今生等不到你,我等待来生。”
那一夜之后,她再未谈婚论嫁。
有人说李开弟是因张家的“污点”才退婚,她的外祖父李鸿章因签署《马关条约》而被世人唾弃,她的兄长又沾染鸦片,是“败家子”中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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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弟出身书香门第,自认清誉不能玷污,便择另一位女子为妻。
也有人说,李开弟与夏毓智的婚约早已由父母定下,不过是按部就班,不敢抗命。
世人如何评说,她不曾辩解一句,只是把那块霞披锁进衣柜深处,日复一日地翻看。
眼见家道中落,哥哥挥霍无度,她没有哀叹命运不公,而是选择走进职场,成为民国最早的一代职业女性。
她曾在电台做新闻播音员,每日只需播报半小时,便能拿到别人三天都赚不到的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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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端正、吐字清晰,成为电台里最受欢迎的“金嗓子”。
后来,她不满足于重复性的播读工作,毅然辞职,跳槽进入上海最繁华的大光明戏院,担任外文影片翻译。
再后来,她更是因能力卓绝,被提拔为总经理秘书,一做就是十年。
她穿旗袍、化淡妆,在办公桌前从容处理文件;下班后弹琴、读书、喝茶、看西洋画报。
追求她的人从未断过,有富家公子,也有留洋学者,甚至还有外国绅士在舞会后执意送花上门。
可她一一谢绝,她心里始终装着那个人,哪怕他已是别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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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等待
李开弟成婚之后,张茂渊没有选择彻底断绝往来,他们始终保持着朋友的身份。
起初,夏毓智并不能接受张茂渊的存在。
她曾试图在言语间试探张茂渊的态度,却从未从她口中听见半句暧昧或不敬。
张茂渊总是恰到好处地退后一步,将分寸拿捏得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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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李家孩子读书,讲英国的风土人情,教他们英文发音,像是亲戚。
久而久之,夏毓智不再防备,她开始主动邀张茂渊共赴下午茶,与她闲聊时局与家常。
她甚至在生病住院期间,放心地将床头照料的任务,交到了张茂渊手里。
那段时间里,张茂渊几乎日日守在医院,为夏毓智擦身喂药,陪她说话解闷,从不缺席。
张茂渊,慢慢赢得了夏毓智的信任,甚至,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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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冬天,李家的长子病重高烧,深夜中无人可托,李开弟焦急万分。
是张茂渊披着外套,从自己的住处赶来,抱起孩子直奔医院,一夜未眠。
等天亮时,孩子退烧了,她却因寒气入体病倒在自己床上。
李家人知道后感激不尽,夏毓智亲手熬了药汤送去张茂渊家门口。
那时起,张茂渊成为李家的“常客”,她是孩子眼中的“张姨”,是夏毓智眼中“可以交心”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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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渊没有结婚,终身独居,她的世界不再只为等待那个男人而存在,但他的影子,始终藏在她的生活角落里。
1965年,夏毓智重病卧床,生命垂危。
病榻旁,她拉住张茂渊的手,语气平静:
“茂渊,我观察你和开弟几十年,你从来没有越过一步,他也从未失礼,你对我儿女比亲姨还亲,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我走之后,你若愿意,和他在一起吧,这也是我的心愿。”
张茂渊的泪,在那一刻终于夺眶而出,不是激动,也不是释然,而是一种终于被理解的悲欣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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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婚礼
尽管得到了夏毓智的理解,但她去世后,张茂渊并没有立即和李开弟在一起。
直到1979年,78岁的她拿起毛笔,在信笺上写下短短几行字:
“不是我不愿意再等,只是我怕,时间不再等我。”
写完之后,她折好纸张,装入信封,亲自贴上邮票,将信投入邮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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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回信到了,已经81岁的李开弟写道:“我的心,从未离开。”
张茂渊读完那封信,轻轻抚着信纸,眼角有泪,却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温暖。
整整52年,从海上初见,到人间离散,他们终于要走进婚姻这扇门。
消息传出,亲朋好友皆哗然,却无人反对,连李开弟的子女都一一送上祝福,称她为“张妈妈”,亲切自然。
婚礼在上海举行,没有大操大办,却温情至极,礼堂内,白发苍苍的宾客围坐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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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渊一袭素色嫁衣,头戴淡金发夹,面容虽不再年轻,却依旧优雅从容。
她缓缓走向礼台,李开弟正等在那里,西装笔挺,精神矍铄,两人四目相对,皆红了眼眶。
仪式上,李开弟颤着手为她披上霞帔,是当年在船上赠予她的那一条。
婚后,他们像所有新婚夫妻一样,开始安排起彼此的生活。
可婚后不久,张茂渊查出肺癌,诊断结果只有短短几行:年事已高,不宜手术,顶多还能活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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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弟听完,如遭重击,却没有将结果告诉张茂渊,他强撑着笑脸,在她面前一如既往地温柔,日夜张罗草药、熬汤煎药。
他每天三次煎药,亲自试温,才端到她床前,像照顾一个孩子,从清晨到黄昏,从春天到冬日,他没有一天缺席。
在他的照料下,张茂渊坚持超过10年,远远超出了医生最初的预估。
1991年,90岁的张茂渊安然离世,8年后,李开弟也在睡梦中安详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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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迟来的婚姻,来得太晚,却告诉我们:真正的爱情,不在于开始得有多早,而在于,无论过去多少年,转过多少身,回头那一刻,仍有人在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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