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从下个月起，你每月工资交8000上来，我统一管家！”
家庭会议上，婆婆指着我的鼻子，不容置喙地宣布。丈夫王涛在一旁埋头吃饭，屁都不敢放一个。
面对这荒唐的夺权宣言，我只是抬起头，微笑着解锁手机：“好的妈，我现在就把这个月的转给您。
以后咱们家大大小小的开销，就全仰仗您了。”
随着“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婆婆和王涛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们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中悄然升起。
01
我叫林然，今年三十岁，在一家外企做项目经理，月薪一万五。
我丈夫王涛，在一家事业单位，月薪六千，工作清闲稳定。
我们结婚三年，住在婚前我全款买下的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里。因为我工作忙，经常加班出差，而王涛又是个在生活上被惯坏了的甩手掌柜，所以我们把乡下的婆婆接了过来，帮忙照应一下家务。
婆婆是个典型的传统女性，强势，控制欲强，一辈子都在为这个家“操心”。
她来了之后，家里确实干净整洁了不少，但新的矛盾也随之而来。
她总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买进口牛奶是浪费，买个戴森的吸尘器是败家，甚至我给自己买支口红，她都能念叨三天。
起初，我念着她是长辈，又是王涛的妈，一直忍让着。
但我的忍让，在婆婆眼里，成了软弱可欺。
终于，在那个周五的晚上，她发起了总攻。
“林然，我和你爸把王涛拉扯大不容易，现在他结婚了，我们老的也没个依靠。”婆婆坐在沙发主位，手里拿着遥控器，眼睛却死死盯着我。
我刚结束一个重要的项目，身心俱疲，只想赶紧洗个澡睡觉。
“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势，“王涛那点工资，养活他自己都费劲。你工资高，以后家里的开销，就得你来担着。”
我点点头：“妈，家里的房贷我还完了，水电煤物业，包括您和王涛、小叔子的日常开销，不一直都是我在负责吗？”
我的小叔子，王涛的弟弟，正在读大学，学费生活费也是我在负担。
婆婆的脸拉了下来：“那点钱算什么？我是说，家里得有个管钱的人！钱放在你手里，就跟你的人一样，靠不住！”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王涛在一旁给我使眼色，让我少说两句。
我心里冷笑一声，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在和稀泥，永远希望我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您的意思是？”我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下个月起，你每月工资交8000上来，我统一管家！”婆婆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指着我的鼻子，不容置喙地宣布。
八千。
我的工资刨去五险一金，到手也就一万四千多，她一张嘴就要走八千。
王涛在一旁埋头吃饭，屁都不敢放一个。他那点工资，估计婆婆是看不上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婆婆和王涛都以为我会暴跳如雷，或者至少会据理力争。
然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然后，我笑了。
我拿起手机，解锁，打开了银行APP。
“好的妈，我现在就把这个月的转给您。”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婆婆愣住了。
王涛也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没有理会他们，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输入金额，密码，确认。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转账成功了，八千块。”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婆婆，“以后咱们家大大小小的开销，就全仰仗您了。”
婆婆看着我手机上那个刺眼的数字，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僵住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和王涛的心中悄然升起。
我站起身，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沓票据。
“妈，这是咱们家的水电煤账单、物业费、网费，以后就麻烦您按时去缴了。”
我又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卡。
“这张是加油卡，我和王涛的车都用它，没什么钱了，您记得充。”
“这张是超市的购物卡，也快用完了。”
我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在婆婆面前的茶几上，像是在交接什么重要的权力。
“哦对了，”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下周小叔子开学，他打电话说要交两千块的补习费，还有每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您也别忘了转给他。”
我每说一句，婆婆的脸色就白一分。
王涛终于坐不住了：“林然，你这是干什么？妈只是想……”
“我只是在响应妈的号召啊。”我微笑着打断他，“妈现在是咱们家的‘财政部长’，这些事情当然都归她管。我们做小辈的，就安安心心上班，给妈提供‘财政支持’就好了。”
我拍了拍王涛的肩膀，语气轻松：“以后你加油、买烟、跟朋友吃饭，都记得找妈报销，别跟我客气。”
说完，我转身回了卧室，留下客厅里面面相觑的母子俩。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但我更知道，我绝不会输。
婆婆想要权，我就给她。
但她不知道的是，权力这东西，从来都是和责任捆绑在一起的。
当家，可不只是每天坐在家里数钱那么简单。
02
拿到钱的第一周，婆婆过得像皇太后。
她先是去银行，把八千块钱取了出来，崭新的钞票，她一张一张地数，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她揣着钱，昂首挺胸地去了菜市场，一改往日为了三毛五毛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的习惯，买菜专挑贵的。澳洲的牛腩，鲜活的基围虾，还有我平时爱吃的，她总说浪费钱的有机蔬菜。
那几天的饭桌，是前所未有的丰盛。
婆婆一边给我夹菜，一边意有所指地说：“看吧，还是我来管钱靠谱，这小日子过得多红火。”
王涛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妈最会过日子了。”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
吃完饭，婆婆又拉着王涛去逛商场，给自己添了一件打完折还要八百多的羊毛大衣，给王涛买了一双新款的运动鞋，花了一千多。
回来后，她把购物袋在我面前晃了晃，像是在炫耀她的战利品。
“林然你看，这钱啊，就得花在刀刃上。”
我点点头：“妈说得对。”
下午，她又约了几个老姐妹，去小区门口新开的咖啡馆喝下午茶，抢着买了单，花了两百多。
晚上回来，老姐妹们在微信群里对她一顿猛夸，说她有福气，有本事，儿媳妇的钱都归她管。
婆婆把聊天记录拿给我看，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
我知道，她蹦跶不了几天了。
果然，第二周，问题开始显现。
王涛的车没油了，他习惯性地来找我：“老婆，加油卡没钱了，你充点呗。”
我正在敷面膜，头也不抬地说：“找妈去，她现在是财政部长。”
王涛愣了一下，悻悻地去找了婆婆。
我听见客厅里传来他们母子俩的对话。
“妈，车没油了，你给充五百块油钱。”
“什么？又要充钱？上周不是刚充过吗？”婆婆的声音明显不悦。
“就五百块，你至于吗？我上班总不能走着去吧？”
“我……我这钱都有用处的！”
最后，婆婆还是不情不愿地给王涛转了五百块，但嘴里一直在念叨，说他开车费油，不知道省着点。
没过两天，小叔子又打来电话，说同学要过生日，大家凑钱买礼物，问婆婆能不能再给他转五百。
婆婆在电话里就把他骂了一顿：“你哥刚要走五百，你又要五百！你们是串通好的吗？我这钱是大风刮来的？”
小叔子碰了一鼻子灰，委屈地挂了电话。
周末，我去物业缴费处，假装顺路问了一下。
“张姐，我们家1802的物业费和水电费，我妈交了吗？”
物业张姐一脸为难：“林然啊，你妈来了，问了一大堆，一听要一千多，就说再等等，还没交呢。”
我心里了然。
晚上，我故意问婆婆：“妈，水电费交了吗？别回头给咱们停了。”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催什么催！我还能忘了不成！”
那天晚上，家里第一次因为钱不够用而爆发了争吵。
王涛抱怨婆婆克扣他的零花钱，害他在同事面前丢了面子。
婆婆则指着王涛的鼻子骂他不知道体谅父母，花钱如流水。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听着客厅里的争吵声，平静地翻了一页书。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婆婆看着手里那个空了一大半的钱包，第一次对我投来了怒目而视的目光。
她大概开始意识到，这个“财政部长”，不好当。
03
进入第二个月，我们家的生活质量，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
婆婆为了省钱，彻底撕下了“富贵”的伪装。
餐桌上，别说澳洲牛腩了，连普通的猪肉都很少见到。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水煮青菜，偶尔放几片火腿肠，就算是改善伙食了。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看到餐桌上摆着一盘炒豆芽，一盘凉拌黄瓜，还有一锅清汤寡水的紫菜汤。
王涛和小叔子（放假回家了）都黑着脸，谁也不动筷子。
“妈，就吃这个？”王涛有气无力地问。
“吃这个怎么了？整天大鱼大肉，对身体不好！多吃点素，清肠！”婆婆理直气壮。
小叔子小声嘀咕：“这刮得也太干净了……”
婆婆耳朵尖，听见了，一拍桌子：“嫌不好就别吃！一个个都是讨债鬼！”
说完，她自己也气得吃不下了。
水果也从我之前常买的进口车厘子、晴王葡萄，变成了菜市场收摊时处理的、带着疤痕的苹果和蔫了吧唧的香蕉。
我什么也没说，下班路上，我会自己买一份精致的晚餐，再带点喜欢吃的水果，回房间自己慢慢享用。
王涛好几次都想凑过来蹭吃，都被我挡了回去。
“想吃？找妈要去啊。”我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王涛只能悻悻地回去啃他的处理苹果。
怨气，就像一个高压锅，在家里的每个人心中积聚。
王涛和小叔子，这对曾经的“妈宝”兄弟，开始频繁地因为钱和生活质量的问题，与婆婆爆发争吵。
“妈，我同学都用最新款的手机了，我也想换一个！”
“换换换！你就知道换！我哪有钱给你换！”
“妈，我哥们儿结婚，我得上个份子钱，你给我两千。”
“两千？你怎么不去抢！我一个月才多少钱！”
婆婆的压力越来越大，她开始将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她不再伪装和善，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林然，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笑话？”她不止一次地质问我。
我只是淡淡地回应：“妈，我每月八千块按时上交，一分没少。是您自己说要当家的，怎么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婆婆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自己生闷气。
她开始在亲戚朋友面前，有意无意地抹黑我。
“我们家林然啊，心眼小，容不下我这个老婆子。”
“她现在翅膀硬了，觉得我碍眼了，变着法地折磨我呢。”
“我真是命苦啊，养儿防老，结果养了个白眼狼儿媳妇。”
这些话，总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冷眼旁观，一概不予理会。
我知道，她在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借口，在为即将到来的更大危机，做舆论铺垫。
而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暴风雨，就快来了。
04
第三个月，压垮婆婆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期而至。
那就是她的六十大寿。
在婆婆的观念里，六十岁是“大寿”，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坎，必须大办特办，风风光光。
她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念叨了。
“我那些老姐妹，个个六十大寿都在酒店办的，风光得很。”
“隔壁李婶儿，她儿子儿媳妇直接给包了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厅，请了三百多人，那场面，啧啧。”
“咱们家也不能太寒酸了，不然亲戚朋友面前，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瞟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王涛也帮腔：“是啊林然，妈辛苦了一辈子，六十大寿是该好好办办。”
我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婆婆：“妈，您的意思是，想在酒店办？”
婆婆眼睛一亮，以为我松口了，连忙点头：“对对对！就咱们家附近那个福满楼大酒店，我看过了，气派！”
“行啊。”我点点头，“您是寿星，您说了算。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婆婆和王涛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我终于“识大体”了。
婆婆更是得意洋洋，立刻就拿起电话，开始呼朋引伴。
“喂，大姐啊，下个月十五我过六十大寿，在福满楼，你可一定要来啊！”
“二姑，记得到时候带全家一起来，我包了两桌！”
她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把所有能请的亲戚朋友都通知了一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大办寿宴。
打完电话，她喜滋滋地拿出纸笔，开始列菜单，算人数，忙得不亦乐乎。
然而，当她兴冲冲地跑到福满楼酒店，准备交定金的时候，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福满楼的宴会厅，最低消费三万八，光是定金就要交一万。
婆婆看着报价单上那一连串的零，当场就傻眼了。
她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掏出了她这两个多月省吃俭用、东拼西凑剩下的所有钱。
加起来，不到五千块。
连定金的零头都不够。
酒店经理看着她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婆婆灰溜溜地回了家，一连几天都蔫蔫的，像斗败了的公鸡。
眼看着寿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亲戚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询问具体时间和地点，婆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在寿宴前三天，她撑不住了。
她放下了所有的脸面和尊严，第一次主动走进了我的房间。
“林然……”她搓着手，表情尴尬，欲言又止。
我正在电脑前处理工作，头也没抬：“妈，有事吗？”
“那个……寿宴的事……”她支支吾吾地说，“酒店那边……钱……钱不太够。”
“哦，还差多少？”我明知故问。
“差……差三万多……”婆婆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妈，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您是财政部长，家里的一切开销都由您负责。”
我顿了顿，继续说：“我每月的八千块，一分不少地都给您了。至于您怎么规划，怎么花，那是您的权力，我无权干涉。”
婆-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不留情面。
“你……你这是存心要让我出丑！”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我告诉亲戚朋友要在酒店办了，现在办不成，我的老脸往哪里搁！你这个白眼狼！”
王涛闻声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又开始和稀泥。
“林然，差不多得了，都是一家人，别让妈太难堪。不就几万块钱吗？你先垫上不就行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王涛，这不是几万块钱的事。这是规矩，是责任。妈当初要权的时候，就该想到要承担的责任。现在遇到困难了就想让我兜底，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王涛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婆婆见我这里行不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我没法活了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儿媳妇！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我看着她在地上表演，不为所动。
我知道，这场戏，必须演到高潮。
这场危机，必须把她逼入真正的绝境。
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地清醒。
05
寿宴当天，家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和压抑。
婆婆最终还是没能去成福满楼，无奈之下，只能在家里摆了几桌。
所谓的“酒菜”，不过是她在菜市场买的一些半成品熟食，胡乱拼凑了几个盘子，看着就毫无食欲。酒也是最便宜的二锅头，散发着廉价的酒精味。
亲戚们陆陆续续地来了，看着这寒酸的场面，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大家嘴上说着“家里办好，热闹”，但眼神里的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像一根根针，扎在婆婆心上。
婆婆穿着那件八百块的羊毛大衣，强撑着笑脸在招呼客人，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王涛也垂头丧气，躲在角落里，不敢看亲戚们的眼睛。
席间，气氛沉闷，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筷子都很少动。
就在这时，小叔子大概是饿坏了，夹了一口凉透了的烧鸡，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过大寿怎么吃得还没平时好啊？”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婆婆心中压抑已久的炸药桶。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双眼赤红，像一头发怒的母狮。
“你还嫌不好？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老娘的钱！你们一个个都来逼我！都想看我死！”
她情绪彻底失控，冲过去一耳光就甩在了小叔子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叔子捂着脸，又惊又怒。
婆婆则像是疯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嘴里翻来覆去地骂着都是因为我这个“丧门星”，才害得她今天在全家人面前丢尽了脸。
全家顿时乱作一团。
小叔子委屈地哭了，王涛手足无措地去拉他妈，亲戚们尴尬地站起身，纷纷说着“家里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我，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婆婆的哭声也停了，她抬起泪眼，怨毒地瞪着我，大概以为我要当众宣布什么，让她更下不来台。
我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了大门。
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视下，我握住门把手，猛地一下拉开了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