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中风后老公接来住,昨晚帮她换衣服,她颤抖着:他不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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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中风了,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料,老公张浩孝顺,二话不说便将她从老家接来同住。

我辞了职,全心全意地在家里照顾她。我以为这会是一段虽然辛苦,但一家人共渡难关的温情时光,直到那个晚上,一切都变了。

在我帮她换上干净的睡衣时,那只枯瘦的手突然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她用尽全身力气,凑到我耳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别…相信…他,他…不是…我儿子。”

01

“妈,您醒了?饿不饿?我熬了小米粥,现在还是温的。”我端着碗走进房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婆婆周美娟侧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看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空。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我脸上,又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房门,那眼神里有些东西,我看不懂。

张浩跟在我身后进来,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

“妈,我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他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惯有的热情。

婆婆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我来吧。”张浩从我手里接过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婆婆嘴边。

婆婆的嘴唇紧紧抿着,头微微向后缩,躲开了那勺粥。

“妈,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张浩的耐心很好,又把勺子递过去。

婆婆依旧不肯张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嗬嗬”声,像是在抗拒。

“欣欣,是不是粥太烫了?”张浩转头问我,眉头微微皱起。

“不烫啊,我试过了,温度正好。”我伸手摸了摸碗壁,确实只是温热。

张浩叹了口气,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算了,可能现在不想吃。妈,我帮您擦擦脸和手。”

他拧干毛巾,温柔地帮婆婆擦拭着脸颊。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婆婆的脸时,婆婆突然用那只还能动弹的左手,猛地一挥,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啪!”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水渍迅速在地板上蔓延开。

我和张浩都吓了一跳。

“妈!您这是干什么!”张浩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些许不耐。

婆婆整个人瑟缩在床角,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眼睛里满是惊恐,死死地盯着张浩。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

张浩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转身去拿扫帚和簸箕。

“她就是这样,医生说中风病人情绪不稳定,容易激动,咱们多担待点。”他一边扫着玻璃碎片,一边对我解释。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不像情绪不稳定,这更像是……恐惧。

婆婆住进我们家的日子,就这样在一种微妙的怪异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她的话说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含糊,大多数时候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只有在我单独照顾她的时候,她的眼神才会流露出一点别的情绪。

有天下午,我帮她按摩僵硬的腿脚,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干瘦,没什么力气,但抓得很用力。

她嘴唇翕动着,努力地想发出声音。

“妈,您想说什么?”我俯下身,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

“浩……浩……”她费力地吐出这个音节,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您是想张浩了吗?他今天公司开会,会晚点回来。”我轻声安慰她。

她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不再说话,只是抓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我开始觉得,她想表达的,或许和我理解的不一样。

张浩对婆婆的孝顺,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到婆婆房间,陪她说话,给她讲公司里的趣事。

他会不厌其烦地给她喂饭,处理大小便,甚至比我这个全职主妇还要细致。

邻居刘姨每次碰到我,都会夸我找了个好老公。

“欣欣啊,你可真有福气。现在这么孝顺的儿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哦!”

“是啊,张浩他一直都很孝顺。”我笑着回应,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违和感。

太完美了,张浩的表现完美得像一个教科书般的范本。

可我总在婆婆的眼睛里,看到对这份“完美”的闪躲和抗拒。



02

那天晚上,我起夜上厕所,经过婆婆房间时,发现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

都凌晨两点了,她还没睡?

我心里一紧,轻轻推开门。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只见婆婆用她那只还能活动的左手,正异常艰难地从床垫下往外掏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深棕色的牛皮相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她把相册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走过去,轻声问道。

婆婆听到我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抓了现行的孩子,慌乱地想把相册塞回枕头底下。

她的动作很笨拙,相册掉在了被子上。

我弯腰捡起来,顺势翻开了几页。

相册里都是张浩从小到大的照片,从襁褓中的婴儿,到穿着开裆裤的顽童,再到戴着红领巾的少年。

“这是浩浩小时候吧?真可爱。”我笑着说,想缓和一下气氛。

婆婆凝视着一张六岁左右男孩的水手服照片,那孩子眼睛明亮,笑容顽皮,和我认识的张浩简直一模一样。

但我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东西。

它很光滑,没有瑕疵。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一块小疤,那是小时候留下的。

我记得很清楚,张浩的左手臂上,也有一块很特别的胎记,像一弯小小的月牙。

每次我们亲热时,我的手指总会不经意地划过那里。

我快速地往后翻了几页。

一张七岁的照片,同样是在院子里,男孩穿着小背心,那弯月牙形的胎记赫然出现在左手臂上。

六岁没有,七岁有了。

怎么回事?胎记还会后天长出来吗?

也许是照片光线不好,或者角度问题。我安慰自己。

“妈,很晚了,我扶您躺下,明天再看好不好?”我合上相册,把它放回枕头底下。

婆婆没有反抗,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晚上,张浩在客厅看球赛,情绪高昂。

我给他端去一盘切好的水果,状似无意地坐在他身边。

“老公,我问你个事儿。”

“嗯?你说。”他的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

“你左手手臂上那个月牙形的胎记,是天生的吗?”

张浩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落在我脸上,笑了笑。

“当然是天生的啊,打娘胎里就带出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抓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大口。

“没什么,就是今天看你小时候照片,好像没看到,就随便问问。”我的心跳有点快。

“是吗?不可能。”张,张浩很笃定,“我妈说过,我生下来就有,我爸还开玩笑说,这是我的专属标记,以后丢不了。”

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如果他在说谎,那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如果他没说谎,那问题出在哪里?

是婆婆记错了?还是照片……有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里像长了草一样,那个关于胎记的疑问挥之不去。

我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张浩和婆婆之间的互动。

我发现,婆婆对张浩的恐惧似乎加深了。

有一次,张浩想帮她翻个身,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像是小兽在濒死前的悲鸣。

张浩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很难看,虽然他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妈,您别怕,是我。”他放柔了声音,但他的手没有再继续。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手心冰凉。

一个母亲,会怕自己的儿子怕到这种地步吗?

刘姨又来串门了,隔着厨房门对我喊。

“欣欣,你家张浩对你婆婆真是没话说。昨天我看到他给你婆婆擦身子,那么耐心,现在这种儿子太少了。”

我挤出一个笑容:“他应该做的。”

刘姨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不过我跟你说啊,你婆婆这个人,以前可精明了。当了一辈子老师,脑子活络得很。你看她现在,看她儿子的眼神,怎么跟看仇人似的?”

刘姨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我一直在自我安慰的那个气球。

“刘姨,您……您是说?”

“我就是觉得奇怪。按理说,儿子这么孝顺,她应该高兴才对啊。我听说啊,有些中风的人,看着是糊涂了,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是嘴巴说不出来。你可得……多留个心眼。”

刘姨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听着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声音,脑子里乱成一团。

心里明镜儿似的……



03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区号显示是南方的城市。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你好。”

“是欣欣吗?我是爸。”电话那头传来公公张建国有些疲惫的声音。

我们结婚三年,我和这位公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总说南方的工程忙,离不开人。

“爸,是您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您身体还好吗?”

“还那样。你妈……她怎么样了?”他顿了顿,才问起婆婆。

“恢复得还可以,就是说话还是不太清楚,半边身子也不太能动。爸,您工地那边什么时候能告一段落?妈她……好像挺想您的。”

我说的是实话,好几次婆婆都在念叨着一个“国”字,我想应该就是公公的名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爸?您还在听吗?”

“……在。”他的声音更加沙哑,“工地这边……真的走不开。桩还没打完,我走了不放心。这个月的钱我早上打过去了,你们查一下。你们辛苦了,等我……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回去看她。”

他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但我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妻子中风瘫痪在床,作为丈夫,连回来探望一眼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有什么工程,比自己的结发妻子还重要?

挂了电话,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一片冰凉。

这个家,从公公到婆婆,再到张浩,每个人都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让我看不真切。

晚上吃饭时,我对张浩提起了公公的电话。

“爸说工地忙,回不来。”

张浩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他就是那样的人,一辈子都把工地当家。”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是妈现在病成这样了,他作为丈夫,怎么能……”

“别提他了。”张浩突然打断我,语气有些生硬,“从小到大,这个家就是我妈一个人撑起来的。现在妈病了,有我照顾就行了,指望不上他。”

他的态度很坚决,堵住了我所有想问的话。

我看着他,他正低头认真地把鱼肉里的刺一根根挑出来,然后放进我的碗里。

“快吃吧,菜要凉了。”他对我笑了笑,还是那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可我却觉得,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沉重的东西。

隔天下午,我正在给婆婆做康复按摩,她突然变得很焦躁。

她用那只能动的左手,不停地指着房间里那个大衣柜。

“妈,您是想拿衣服吗?穿这件行不行?”我拿起一件外套问她。

她用力地摇头,手指依旧固执地指着衣柜的最里面。

嘴里发出急切的“啊啊”声。

“您别急,我帮您找。”

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婆婆的几件衣服,都是张浩从老家收拾过来的。

我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她都在摇头。

直到我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露出了衣柜最深处的一个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老旧的棕色小皮箱。

婆婆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激动地指着那个皮箱,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挣扎着想坐起来。

我把皮箱拿出来,放到床上。

皮箱上了锁,是一把很小的黄铜锁。

“妈,钥匙在哪儿?”

婆婆指了指衣柜里挂着的一件呢料大衣的口袋。

我伸手进去,果然摸到了一串钥匙。

我试了几把,终于打开了锁。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旧物。

几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一本封面已经磨损的旧存折,还有一个被牛皮纸信封精心包裹着的东西。

婆婆的目光死死地锁在那个信封上。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拿那个信封,因为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我把信封递到她手里。

她几乎是抢过去的,紧紧地攥在手里,像是攥住了救命稻草。

她把信封举到我面前,用尽全身力气,眼睛里满是哀求。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的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

打开一看,是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

纸张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铅字有些已经模糊。

标题是:《本市阳光幼儿园突发火灾,多名儿童严重烧伤》。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快速地浏览着报道内容。

时间是1992年9月5日。

地点是江城市城西的阳光幼儿园。

报道里提到,火灾原因初步判定为线路老化,有三名儿童因吸入过量浓烟和烧伤被紧急送往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其中一名五岁的男童,伤势最重,陷入了长达一周的深度昏迷……

1992年。

我记得张浩的身份证上,出生年份是1987年。

1992年,他正好五岁。

我拿着那张剪报,手在微微发抖。

阳光幼儿园……五岁男童……深度昏迷……

这些词汇在我脑子里盘旋,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我抬头看向婆婆,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悲伤和恐惧。



04

那整个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我的脑子里,全是那份报纸剪报上的内容。

张浩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小时候经历过火灾。

我也曾在他夏天穿短袖的时候,仔细看过他的胳膊和腿,上面光洁平滑,除了左臂那个月牙形的胎记,没有任何烧伤的疤痕。

一个在火灾中受过重伤,甚至昏迷一周的孩子,身上会一点痕迹都不留吗?

或许,婆婆珍藏的这份剪报,说的是另一个孩子?

可她为什么要把这份剪报藏得这么深,反应又如此剧烈?

我悄悄转过身,看着身边熟睡的张浩。

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英俊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我真的了解他吗?

凌晨三点多,正当我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极其轻微的异响,从婆婆的房间传来。

那声音,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我的神经瞬间绷紧,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赤着脚,一步一步,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婆婆的房门口。

门虚掩着一条缝。

我把眼睛凑过去,心跳到了嗓子眼。

只见婆婆正从床上爬了下来,她拖着那条不听使唤的右腿,用左手和左腿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地,朝着那个大衣柜挪动。

月光惨白,她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又细又长,像一个挣扎的鬼影。

这个画面,诡异得让我全身发冷。

她想做什么?她还想去拿那个皮箱?

我正想推门进去,客厅里突然传来了更轻的脚步声。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张浩应该在卧室睡觉,那是谁?!

我吓得赶紧退后一步,紧紧贴在门后的墙壁上,连呼吸都屏住了。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客厅的方向走来,停在了婆婆的房门口。

借着从婆婆房间里透出的微弱月光,我看清了那个人。

是张浩。

他没有开灯,动作轻得像一只狸猫,仿佛生怕惊醒任何人。

他不是睡着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浩轻轻推开了婆婆的房门。

正在艰难挪动的婆婆似乎听到了声音,僵硬地回过头。

当她看到门口的张浩时,整个人都凝固了,那张因为中风而有些歪斜的脸上,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所占据。

“妈,这么晚不睡觉,又想翻什么呢?”

张浩的声音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很轻,很柔,听不出任何情绪。

婆婆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她用那只完好的手,死死地护住了衣柜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恐惧喘息。

张浩一步步走近她。

“您刚中风,身体还没好利索,要好好休息才行。”他蹲下身,试图去扶婆婆,“地上凉,别乱动,万一再摔倒了怎么办?”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婆婆的时候,婆婆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剧烈地挣扎起来。

“不……不要……”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警告。

“妈!”张浩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点,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您到底怎么了?我是您儿子张浩啊!”

黑暗中,婆婆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突然,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那几个字,含糊不清,却又异常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不是……浩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婆婆粗重的喘息声。

张浩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

几秒钟后,他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和阴冷。

“妈,您真是糊涂了。”他重新站起来,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温柔的语调,“我不是张浩,还能是谁呢?”

他没有再强迫婆婆,而是转身走到床边,拿起被子,走回来,盖在了婆婆身上。

“好好休息。”他盯着婆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明天我让欣欣找人来,给这个柜子换一把新锁。省得您总是半夜起来乱翻东西,伤到自己。”

他的眼神,掠过婆婆,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那个衣柜。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我吓得魂飞魄散,在他走出房间的前一秒,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听着他的脚步声回到了卧室,我才敢从卫生间里出来。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心脏狂跳不止。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婆婆那句话。

“你……不是……浩浩……”

还有张浩那句阴森森的威胁。

“给这个柜子换一把新锁。”

他知道了。

他知道柜子里有他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

他,到底是谁?

05

第二天,天空阴沉,像是要下雨。

张浩一大早就出了门,他说公司有个紧急项目,需要去和客户碰头,大概下午才能回来。

他走后,整个房子里只剩下我和婆婆,还有那份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秘密。

我的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一整晚的惊魂未定让我疲惫不堪,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上午十点多,我端着一盆温水走进婆婆的房间,准备帮她擦洗身子,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昨晚显然也一夜没睡,出了很多汗,睡衣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妈,我帮您换件干净的衣服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婆婆睁开眼,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恐惧,有焦虑,还有一丝……期望?

我扶她坐起来,开始解她睡衣的纽扣。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第三颗纽扣时,她的左手突然闪电般地伸出,紧紧地,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骨捏得我生疼。

“妈,您……”我吃痛地皱起眉。

婆婆没有看我,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的方向,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然后,她把我的手,猛地拽到她的胸前。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死死地锁住我的眼睛。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整张脸因为过度用力而憋得通红,额角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

她在拼命,用尽她全身的力气,想把那些堵在喉咙里的话说出来。

“别……”

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相……信……他……”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我的心跳在一瞬间飙升到了极致,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

我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妈……您说什么?”

婆婆的手抓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她用疼痛来传递她的急切。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她干枯的眼角滚落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然后,她吐出了那句让我万劫不复的话。

“他……不是……我……儿子……”

这句话,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所有的认知,将我拖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婆婆见我愣住了,更加焦急。

她松开了我的手腕,用她那根还能动弹的食指,在我湿漉漉的手心里,用力地划着。

她的动作很慢,很笨拙,但每一笔都用尽了力气。

我低下头,感受着她指尖在我掌心留下的痕迹。

第一笔,一个“火”字。

第二笔,一个“换”字。

火。

换。

火灾……换了孩子?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闪过那张泛黄的报纸剪报,那场发生在1992年的幼儿园大火,那个深度昏迷了一周的五岁男孩……

我的嘴唇开始发抖:“妈,您是说……浩浩他……在那场火灾里……被……被换掉了?”

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问出了口。

婆婆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亮光,她剧烈地点着头,幅度大得像是要把脖子折断。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汹涌而出。

她确认了我的猜测。

紧接着,她松开我的手,用那根颤抖的手指,指向那个大衣柜,然后又指向她自己的脖子。

脖子?

我脑子飞速运转,立刻冲到衣柜前,甚至没去找钥匙,直接用力一拽,那个老旧的锁扣应声而断。

我打开那个棕色的小皮箱,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

除了那份报纸剪报,还有几张被婆婆反复摩挲过的旧照片。

我拿起其中一张,那是一个穿着背带裤,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背景应该是在公园里。

我拿着照片冲到窗边,借着明亮的光线仔细辨认。

照片里的孩子,眉眼之间确实和现在的张浩有几分神似,但仔细看,又能看出明显的不同。

他的眉毛更细,嘴唇更薄。

最关键的是!

在这个男孩的脖子左侧,锁骨上方的位置,有一颗非常清晰的小黑痣!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照片。

我每天都能看到的,我丈夫张浩的脖子上,光洁平滑,什么都没有!

那个天生就有的月牙形胎记,和这颗凭空消失的痣……

真相的轮廓,在我的脑海中变得狰狞而清晰。

“妈……”我的声音嘶哑,回头看着床上已经虚脱的婆婆,“您的意思是,现在这个张浩,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对吗?”

婆婆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随之,她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精力,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但她的眼神,却第一次变得如此清明,如此……解脱。

那不是中风病人的混沌眼神,那是一个被秘密折磨了几十年,终于找到倾诉对象的母亲,绝望的求救。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如果婆婆说的是真的……

那睡在我身边三年,对我温柔体贴,对我父母孝顺有加,那个被所有人称赞的好丈夫,到底是谁?

他来自哪里?

他为什么要顶替张浩的身份?

那……我真正的,婆婆亲生的儿子,又去了哪里?

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还是……

就在我大脑一片混乱,几乎无法思考的时候。

“咔哒。”

门口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张浩……他不是说下午才回来吗?

床上,婆婆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伸出手,徒劳地抓着我,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她张着嘴,拼命地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只能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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