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两年,我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住进了人人艳羡的豪门别墅。
丈夫陈宇轩温柔体贴,将我宠成了公主。直到三个月前,他把车祸后瘫痪的公公接来同住,这个家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那个深夜,我为公公翻身,他那双枯瘦却充满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颤抖的手指在我的掌心划下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道惊雷,将我安逸的生活劈得粉碎:逃,地下室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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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婉婉,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陈宇轩的声音像大提琴般温醇,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
我回过神,掩饰住眼底的一丝慌乱,对他笑了笑,“没什么,在想晚上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他从后面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窝,满足地叹了口气,“娶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阳光透过三层别墅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结婚两年,这样温情脉脉的对话,几乎是我们的日常。
我叫苏婉,二十六岁,一家外企的小文员,两年前嫁给了家族企业的副总陈宇轩。
我们的家在苏城市郊,这栋别墅大得有些空旷,一楼是挑高的客厅和开放式厨房,二楼是我们的主卧和几间客房,三楼则是陈宇轩的书房与健身房。
还有一个地下室,陈宇轩说改造成了酒窖和储藏间。
他说那里阴冷潮湿,怕我下去不舒服,所以从不让我涉足。
这个家里,似乎总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陈宇轩对我无懈可击,温柔、体贴、大方,所有人都说我嫁得好。
可他总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习惯。
比如,他经常深夜一个人待在三楼的书房,有时我半夜醒来,身边都是冰凉的。
我问他,他总是笑着说公司项目忙,怕吵醒我。
还有家里的保姆张嫂,在陈家工作了十几年,对我总是客气又疏远。
她从不和我聊家里的陈年旧事,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隔在我们中间。
有一次,我凌晨口渴下楼喝水,发现通往地下室的那扇厚重木门虚掩着。
一阵细微的、像是金属刮擦的声响从门缝里飘出来。
我好奇地走过去,刚想推门,陈宇轩却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后。
“婉婉,怎么起来了?”他声音不大,却吓得我一哆嗦。
“我……我听到有声音。”我指了指地下室的门。
“哦,可能是老鼠吧,地下室杂物多。”他轻描淡写地带过,顺手关上门,并用一把古铜色的钥匙锁好。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腰间总是挂着一串钥匙,无论在家还是外出,从不离身。
那串钥匙里,有一把就是开启地下室大门的。
我曾和闺蜜小美抱怨过这种感觉。
小美是个雷厉风行的律师,她听完后,啜了一口咖啡,认真地对我说:“婉婉,豪门的水比你想象的深,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当时我觉得是自己太敏感,陈宇軒对我那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我怎么能怀疑他呢?
可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加深我心底的疑云。
我见过张嫂在地下室门口徘徊,神情紧张,被下楼的陈宇轩撞见后,两人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气氛很凝重。
我还无意中听到陈宇轩在书房打电话,他的声音很低沉:“再撑一段时间,等我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就都没事了。”
最奇怪的是,我偶尔翻看水电账单,发现别墅的地下室竟然有一个独立的电表。
而且,那个电表的读数每个月都高得吓人,远远超过一个酒窖和储藏室该有的用电量。
02
平静的生活,在三个月前被彻底打乱。
公公陈建平在外地自驾游时,出了严重的车祸。
命是保住了,但下半身彻底瘫痪,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陈宇轩以方便照顾为由,将公公从医院直接接回了我们的别墅。
为此,他还特意改造了一楼的一间朝南的客房,拆掉了门槛,方便轮椅进出。
所有人都夸他孝顺,我也觉得他做得对。
公公住进来的那天,精神很差,眼神涣散地坐在轮椅上。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偶尔会盯着地下室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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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是公公的主治医生,每周都会上门两次为他复诊。
赵医生说,公公的身体恢复情况不理想,车祸伤到了语言神经,可能这辈子都很难再清晰地说话了。
看着昔日叱咤商场的公公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过,主动提出由我来主要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陈宇轩听后,感动地抱住我,连声说我懂事贤惠。
可是,张嫂对公公的态度却非常奇怪。
她给公公喂饭、擦身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眼神不停地闪躲。
而公公在看到她时,眼里也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深深的恐惧。
有一次,我端着汤羹走进公公的房间,正好看到张嫂在给他喂水。
公公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水洒了大半在胸前。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有话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张嫂慌忙放下水杯,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陈宇轩每晚都会去公公房间待上很久,关上门,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我只知道,每次陈宇轩从公公房间出来,公公的情绪就会变得格外低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了一些更不对劲的地方。
陈宇轩每天都会亲自给公公喂药,那些药瓶上的标签有些模糊不清。
我出于关心,对比了医院开的处方,发现有几种药对不上。
我拿着药去问陈宇轩。
他当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解释:“哦,这是我托赵医生特别调整的配方,说是对爸的神经恢复更有帮助。”
他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我却隐隐觉得不安。
因为我发现,公公每次吃完药后,都会陷入长时间的昏睡,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毫无生气。
终于有一次,在我帮他整理床铺时,我在他的枕头底下,摸到了几颗被藏起来的药丸。
他没有吃。
那个深夜,万籁俱寂,我却清晰地听到公公房间里传来压抑的、低沉的哭声。
那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像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立刻起身,想去看看他。
可当我走到他房门口,握住门把手时,才发现门竟然从外面被反锁了。
第二天一早,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陈宇轩。
他正系着领带,闻言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回答:“哦,爸晚上睡得不安稳,我怕他半夜自己摇着轮椅出来摔伤,锁上门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他的话,听起来多么合情合理,可我心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03
公公来我们家已经一周了。
这一周,陈宇轩以公司事务繁忙为由,将照顾公公的担子大部分都交给了我和张嫂。
那天晚上,陈宇轩说公司有个重要的晚宴,会很晚回来。
家里只剩下我、公公和在厨房忙碌的张嫂。
夜深了,我算着时间,该去给公公翻身擦背,防止他长褥疮。
我推开公公的房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公公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柔声说:“爸,我帮您翻个身。”
说完,我弯下腰,用手臂穿过他的肩膀和膝盖,准备用力。
就在这时,他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完全没有了白天的浑浊与呆滞,此刻清醒得可怕,里面充满了焦急、恐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突然伸出那只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询问。
他却对我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指了指门外,示意我不要出声。
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只枯瘦的食指,在我温热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他的手指冰冷而颤抖,每一划都像是用尽了生命的力量。
第一个字,是一个“逃”。
我的心猛地一沉。
紧接着,是“地”、“下”、“室”、“有”、“东”、“西”。
六个字,像六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入我的心里。
写完之后,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重重地喘息着。
他紧紧地盯着我,眼睛里满是哀求。
他又吃力地抬起手,先是指了指床头柜上陈宇轩给他准备的药瓶,然后又用尽全力,指向了地下室的方向。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让我浑身冰冷。
“爸,您……”我张开嘴,声音干涩。
他拼命地想说话,脸憋得通红,喉咙里只能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快……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公公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立刻松开我的手,重新闭上眼睛,恢复了那副呆滞沉睡的模样。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门被推开了。
张嫂端着一杯水走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太太,陈总刚才打电话回来,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在监视,又像是在心虚。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对她摇摇头说:“没事了,张嫂,你去休息吧。”
回到卧室,我坐在床上,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公公手指冰冷的触感。
那六个字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
逃,地下室有东西。
这些天所有的异常,地下室传来的声音、公公奇怪的药、陈宇轩深夜的反常举动,此刻都串联成了一条线,指向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秘密。
半夜,陈宇轩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他洗漱完毕后躺到我身边,习惯性地将我搂进怀里。
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僵硬。
我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他:“宇轩,我们家地下室……都放了些什么呀?”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地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笑着说:“怎么突然问这个?就是一些陈年的红酒和不常用的杂物罢了。”
“我……我就是有点好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明天可以下去看看吗?想找瓶红酒。”
“改天吧,”他收紧了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温柔,“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他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我却毫无睡意。
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突然持续地震动起来。
不是电话铃声,是那种无声的震动。
我悄悄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醒,来电人的备注是“小区物业”。
凌晨三点,物业会打这么多电话?
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第二天一早,趁着陈宇轩去公司,我拨通了小区物业的电话。
我谎称自己手机昨晚静音,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愣了半天,很客气地回答我:“陈太太,我们昨晚并没有给陈先生打过电话啊。”
04
公公的警告,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我平静的世界里激起了万丈波澜。
我无法再欺骗自己,这个家,这个我爱了两年的男人,一定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我必须去地下室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地下室的钥匙,一直都在陈宇轩身上。
周末,闺蜜小美来家里做客。
我把她拉到花园里,压低声音,将公公在我手心写字的事情告诉了她。
小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婉婉,这太诡异了!你有没有想过报警?”
我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报警?我拿什么报警?就凭一个瘫痪老人写的几个字?万一……万一是我误会了,公公只是车祸后精神出了问题呢?到时候我怎么面对宇轩?”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小美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怎样,必须先去地下室看看,那里到底藏着什么!”
她的决心给了我勇气。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六,陈宇轩说要去邻市陪一个重要客户打高尔夫,需要一整天,晚上才能回来。
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别墅大门外,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打发张嫂去离家很远的超市采购,说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支走张嫂后,整个别墅只剩下我和楼下那个沉睡的公公。
我冲进陈宇轩的衣帽间,开始疯狂地翻找他换下的衣物和常用的公文包。
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和抽屉,都没有找到那串至关重要的钥匙。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
我想起陈宇轩放在车库里的那辆奔驰,车钥匙上挂着一个备用的钥匙环!
我立刻跑到车库,拉开他那辆很少开的奔驰车门,在储物盒的角落里,我找到了一串备用钥匙。
其中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和我记忆中锁住地下室大门的那一把,一模一样。
我握着冰冷的钥匙,手心全是汗。
我走到地下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阴冷潮湿、混合着尘土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打开墙上的开关,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亮起,照亮了通往地下的狭窄楼梯。
楼梯很陡,我扶着墙壁,一步步往下走。
下面是一个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的空间,靠墙立着几个高大的红酒架,上面稀稀拉拉地摆着一些红酒。
另一边则堆放着一些旧家具和杂物,蒙着厚厚的灰尘。
一切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酒窖和储藏室。
我不死心,开始仔细地搜索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酒架后面,我发现了一扇伪装得很好的暗门。
那扇门与墙壁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门缝处有一丝极不明显的缝隙,根本无法发现。
门上,还有一把更加小巧的锁。
我把我找到的那串备用钥匙挨个试了一遍,都无法打开这把锁。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墙角的一个东西。
一个黑色的、半球形的监控摄像头。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如果陈宇宇轩此刻正在外面,用手机查看家里的监控,那他岂不是已经知道我下来了?
我正准备立刻离开,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却从那扇紧锁的暗门后面传了过来。
像是……有人在挪动身体。
还夹杂着轻微的、像是链条拖在地上的撞击声。
我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
我鬼使神差地贴近那扇冰冷的暗门,颤抖着声音,大声问了一句:“里面有人吗?”
里面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上楼,锁好地下室的门,将一切恢复原状。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沙发上,心脏还在狂跳。
我拿出手机,想了想,给陈宇轩发了一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几乎是秒回,一条信息弹了出来:“快了,想我了吗?”
信息的末尾,还附带了一个亲吻的表情符号。
我看着那个表情,只觉得毛骨悚然。
陈宇轩平时,是极少用这些表情符号的。
半小时后,他的车就停在了院子里,比他预计的时间,提前了整整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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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陈宇轩推门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对我的提前归来,表现出了格外的热情和温柔。
他说客户那边临时有事,饭局取消了,正好可以早点回来陪我。
他还兴致勃勃地钻进厨房,说今晚公司没事,难得清闲,要亲自下厨,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晚饭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陈宇轩不停地给我夹菜,眼睛一直盯着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强迫自己吃下那些饭菜,味同嚼蜡。
吃完饭,陈宇轩擦了擦嘴,笑着说:“今晚这么好的气氛,我们开瓶好酒庆祝一下吧。我去地下室拿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他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拿着那串从不离身的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走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他下去了很久,久到让我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正在下面处理……处理某些我不敢想象的事情。
终于,我听到了他上楼的脚步声。
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表情和下去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我眼尖地发现,他的衬衫袖口,有一丝不自然的凌乱,像是刚刚匆忙整理过。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身边是陈宇轩均匀的呼吸声,我却觉得这栋别墅像一个巨大的坟墓,让我无法呼吸。
大概凌晨两点左右,一阵细微的声响,将我从浅眠中惊醒。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走动。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
我走到卧室门口,悄悄打开一条门缝。
楼下走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将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我看到,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门,又开着。
一道黑影,闪了进去。
是陈宇轩。
一种无法言说的冲动驱使着我,我悄无声息地走下楼。
我一步步,走向那扇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地下室大门。
走廊的灯光,因为电压不稳而剧烈地闪烁着,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我站在地下室的楼梯口,里面的白炽灯亮着。
我看到,那扇我之前无法打开的暗门,此刻正虚掩着一条缝。
我屏住呼吸,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一步步走了下去,慢慢地推开了那扇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毕生难忘,几乎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