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结婚我当伴娘,伴手礼是张购物卡被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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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撕了吗?卡没裂吧?”

电话里夏思晴的声音发颤,像被风刮得晃悠,透过听筒撞在我耳膜上。

我指尖捏着刚撕开的卡片,指腹蹭过冰凉的金属面,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浸湿了睡衣领口。

台灯的光落在卡片上,晃得我眼睛发花。

“思晴……这是?”

我喉咙发紧,把卡片翻过来,背面刻着极小的字样,重量压得掌心发沉。

01

我和夏思晴认识十五年,从高中教室第三排的同桌,到她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时间像把钝刀,磨掉了我们脸上的稚气,却没磨掉半分熟稔。

她结婚前半个月,我推掉了公司三个客户对接会。

那三个单子加起来能覆盖小半年的运营成本,员工小张拿着报表找我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苏总,这三个客户盯了快半年了,推了太可惜。”

我把报表推回给她,指尖敲了敲桌面:“思晴的婚礼,我必须当伴娘。”

这话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当年我急性阑尾炎手术,她翘了两节课守在医院,手里攥着用保温杯装的热粥,粥洒了半杯在她校服上,她却只顾着帮我擦额头上的汗,说“等你好了,我陪你补笔记”。这份情,比任何单子都重。

挑伴手礼时,我在商场转了整整两天。

第一天看香水,拿起百合香调的试香纸,刚凑近鼻尖就放下。

高中时班里喷了百合味空气清新剂,她咳了一节课,脸憋得通红,从那以后我就记着她对百合过敏。

第二天看项链,柜台里的款式不是太浮夸就是太普通,总觉得配不上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在珠宝店转角的柜台停住脚:

那串淡水珍珠手链,珠子大小均匀,泛着柔和的珠光,像极了高中时她总放在桌角的那盏白色台灯,暖得让人安心。

“这是手工串的,需要等三天。”

店员把手链放进丝绒盒子,我当场刷了卡,反复叮嘱“一定要准时,我闺蜜结婚要用,不能出岔子”。

走出珠宝店时,阳光落在身上,我摸着口袋里的发票,突然想起高中时她生日,我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给她买了支钢笔。

她拿到笔时,在笔记本上写了满满一页“谢谢苏苏”,字里行间的开心,现在想起来还能暖到心里。

婚礼当天,我早上五点就到了思晴家。

她的婚纱挂在衣柜里,蕾丝裙摆拖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的星光。

帮她穿婚纱时,后背的拉链卡在了蕾丝缝里,我蹲在地上,手指捏着拉链头一点点往上挪,生怕扯坏面料。

婚纱的蕾丝很软,蹭在手指上有点痒,我却不敢分心。

这是她的婚纱,不能出半点差错。

“别慌。”她拍了拍我的头,指尖的温度和高中时我考试紧张她拍我手背的感觉一模一样,“大不了穿备用的,反正备用的也好看。”

我抬头看她,镜子里的她眼眶有点红,睫毛上沾着细碎的亮片。

“哪能让我的新娘穿备用的?”我笑着说,手指终于把拉链拉到顶,帮她理了理领口的珍珠装饰,“完美,比杂志上的模特还好看。”

她笑了,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甜,我却突然有点鼻酸。

好像昨天还在教室一起刷题,她把辣条分给我一半,今天她就成了别人的新娘。

仪式开始后,我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她的头纱。

红毯铺得很长,走到中间时,她的高跟鞋卡进了地毯缝,鞋跟微微歪了一下。

我立刻蹲下去,帮她把鞋跟从缝里拔出来,顺便理了理裙摆,避免蕾丝勾到地毯。

婚纱的裙摆很重,我蹲久了腿有点麻,却不敢慢。

她穿着高跟鞋,站不稳会摔跤。

“谢啦。”她小声说,气息落在我耳边。

我摇摇头,看着她走向新郎,突然想起高中时她帮我捡掉在地上的笔,也是这样小声说“小心点,别磕到桌子”。

那时候她的手指也沾着墨水,和现在婚纱上的亮片一样,闪着细碎的光。

婚宴的敬酒环节,成了一场“硬仗”。

新郎家的亲戚轮番举杯,白酒一杯杯递到思晴面前,有的说“新娘喝一杯,早生贵子”,有的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我抢在她前面接过来,“她胃不好,不能喝,我替她”,话没说完就仰头灌了下去。

白酒烧得喉咙疼,像吞了把火,我却不敢停。

高中时她喝了半杯啤酒就吐了,趴在我肩上哭,说“胃好疼”,我不能让她再遭罪。

喝到第五杯时,我胃里翻江倒海,借口去洗手间,在隔间里吐得眼泪直流。

出来时,思晴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温水和纸巾,头发有点乱,显然是偷偷从酒桌溜出来的。

她的婚纱外套搭在手臂上,上面沾了点酒渍,应该是刚才被亲戚碰到的。

“傻不傻?不能喝就别硬撑。”

她帮我擦嘴角的动作很轻,指尖蹭过我的脸颊,和当年我感冒吐的时候她照顾我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接过温水,喝了一口,心里暖得发疼。

水是温的,刚好不烫嘴,她总是记得我喝不了太烫的水。

散场时,宾客差不多走光了,宴会厅里只剩下收拾餐具的服务员,金属餐盘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思晴从化妆间拿了个淡粉色礼盒递给我,盒子上系着个小小的蝴蝶结,边角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给苏苏”。

礼盒的包装纸有点皱,应该是她自己包的,手指捏过的地方有明显的折痕。

“伴手礼。”她攥了攥我的手,指尖有点凉,“回家再看,别当着人拆,听话。”

我接过礼盒,能感觉到里面有两个东西,一个硬邦邦的,一个有点软。

当时我累得脑子发沉,太阳穴突突地跳,只“嗯”了一声,就把礼盒塞进了包里。

满脑子都是刚才喝下去的白酒,还有没帮她收完的头纱,完全没在意她眼神里的郑重,也没看清便利贴上除了名字,还有一行小字被蝴蝶结挡住了。

回到家,我把包扔在沙发上,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热水浇在身上,才稍微缓解了疲惫。

出来后,我坐在沙发上,拆开了那个伴手礼礼盒。

里面躺着一支豆沙色的口红,外壳是普通的塑料材质,我记得上次逛街时,她问我喜欢什么色号,我随口说“不喜欢豆沙色,太显老”;

旁边还放着一张商场购物卡,卡面印着本地商场的logo,没写金额,看起来就像超市买满两百块送的赠品。

我拿着购物卡,心里突然有点失落。

我送她的珍珠手链,花了我三个月的房租;

而她给我的伴手礼,一支便宜口红加一张不知道金额的购物卡。

是不是结婚后,她就不把我们的友情当回事了?

是不是她觉得我创业没成功,就不想跟我深交了?

我把购物卡扔在茶几上,看着那支口红,越想越委屈,连晚饭都没吃,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都是高中时我们一起分享零食的样子。

她把牛肉干分给我,我把巧克力塞给她,包装袋堆在桌角,满是烟火气。

02

第二天早上,我被陈阳的电话吵醒。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笑意:“醒了没?我在你家楼下,买了你爱吃的豆浆油条,还有你昨天念叨的茶叶蛋。”

我揉了揉发沉的脑袋,喉咙还带着昨晚喝酒的灼痛感:“刚醒,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脚刚落地就踢到了茶几底下的伴手礼礼盒。

弯腰捡起来,看到里面的口红和购物卡还在,心里的失落又涌了上来。

随手把礼盒扔回沙发,趿着拖鞋去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泛着青黑,嘴角还带着点没擦干净的口红印。

昨晚吐的时候蹭上的,是思晴那支豆沙色的。

开门时,陈阳正靠在电动车上,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热气从袋子缝里冒出来,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他穿了件黑色外套,领口有点歪,应该是出门太急没整理。

看到我,他把袋子递过来:“快拿着,还热乎呢。”

我接过袋子,指尖碰到他的手,有点凉。“怎么不多穿点?”我问。

“怕豆浆凉了,赶紧过来了。”

他跟着我进门,眼睛扫到沙发上的伴手礼礼盒,“思晴给的伴手礼?拆开看了吗?”

我点点头,走到茶几旁坐下,把油条掰成小块放进嘴里,没什么胃口:“看了,一支口红,一张购物卡。”

陈阳走过来,拿起那支口红看了看,又拿起购物卡:

“这购物卡是市中心那家商场的吧?我上次去买衬衫,看到他们家卡最低面额都要五百呢。”

“五百又怎么样?”

我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语气有点冲,“我送她的珍珠手链,花了我三个月房租,她就回我这个?”

陈阳皱了皱眉,把购物卡放回茶几上:“你别这么想,思晴不是那种人。高中时你丢了钱包,她把自己攒的零花钱全给你,连早饭都没吃,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

那时候我妈刚下岗,家里经济紧张,钱包丢了之后我躲在操场哭,思晴找到我时,手里攥着一沓皱巴巴的零钱,最大的面额是十块,最小的是一块。

她把钱塞给我,说“这是我攒的,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跟我妈要”。

后来我才知道,那笔钱是她准备买《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最后跟同学借了一本复印的,复印件上的字都有点模糊。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结婚了,嫁的人条件不错,婚礼办得那么隆重,宴会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怎么会在乎这几百块的伴手礼?

我捏着手里的茶叶蛋,蛋壳碎了一地,蛋白上沾着碎屑:“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陈阳没再反驳,只是拿起豆浆递给我:“先喝口热的,垫垫肚子。你昨晚喝太多了,胃里肯定不舒服。”

我接过豆浆,吸管戳进去,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灼痛感。

喝到一半,手机响了,是公司的财务小张打来的。

“苏总。”小张的声音带着点急,“昨天跟您说的那笔货款,供应商又催了,说再不给就要断货了。”

我的手顿了顿,豆浆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

“我知道了,再宽限几天,我这边想想办法。”

“可是苏总,他们说最多三天,不然之前订的货也不给发了。”

“我知道了,挂了。”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在茶几上,指尖用力捏着豆浆杯,塑料壳都被捏得变了形。

创业这两年,资金问题就像块石头压在我心上,上次为了进一批新款面料,我把爸妈留的老房子都抵押了,每个月要还的贷款比员工工资还多。

现在供应商又催货款,手里的钱连下个月的房租都快不够交了。

陈阳看我脸色不对,轻声问:“资金又出问题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把剩下的豆浆一口喝完,杯底的豆渣硌得嗓子疼。

“要不我先帮你凑点?”他说,“我上个月发了奖金,还没动。”

“不用。”我摆摆手,“你那点奖金够干什么的?再说,我自己的事,不想麻烦你。”

陈阳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我扔在桌上的购物卡,反复看着。

“别想了。”我打断他,“她要是真知道,直接帮我不就好了?用得着送张购物卡吗?”

我盯着那支口红,越想越觉得别扭。

上次逛街,思晴明明问过我喜欢什么色号,我说“不喜欢豆沙色,太显老”,她当时还笑着说“知道了,记下来了”,怎么转头就送了我一支豆沙色的?

难道她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还是觉得我现在落魄,不配用更好的东西?

下午处理工作时,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刺得我眼睛疼。

供应商的催款消息一条接一条,微信里的红色数字越来越多;

员工群里有人问“这个月工资什么时候发”,我盯着键盘,手指半天敲不出一个字。

拿起手机想找人借钱,翻遍了通讯录,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朋友要么跟我一样创业艰难,要么早就断了联系;爸妈那边更是不敢说,怕他们担心,毕竟老房子已经抵押了,不能再让他们跟着操心。

无意间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思晴发的。

照片里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海边,手里牵着新郎的手,笑得一脸灿烂,背景是蓝色的大海和白色的浪花,配文是“蜜月第一天,海风好舒服”。

照片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也就是我被供应商催款的时候。

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心里的烦躁更甚。

我在这里为了钱愁得睡不着,她却在海边开开心心度蜜月,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手指划过屏幕,点了“不看她的朋友圈”,又把她的消息提醒设成了“免打扰”。

眼不见为净,省得看了心烦。

傍晚收拾东西时,我把沙发上的伴手礼礼盒拎起来,里面的口红被我随手扔进了化妆盒,那张购物卡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留着也没用。”

我嘀咕着,走到垃圾桶旁,手腕一扬,购物卡就掉进了满是外卖盒的垃圾桶里,“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你怎么扔了?”陈阳刚好过来送晚饭,看到我的动作,快步走过来。

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他妈妈做的红烧肉,我以前最爱吃的。

“扔了怎么了?”

我转身看着他,语气有点冲,“一张破购物卡,留着占地方。”

陈阳弯腰想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我一把拉住他:“别捡了,多脏啊。”

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已经发臭,菜汤流了一地,沾在他的裤脚上,留下一块油渍。

他直起身,皱眉看着我:“苏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思晴肯定有她的想法,你别这么冲动。”

“我冲动?”我指着垃圾桶,声音提高了几分,

“她要是真把我当朋友,会送我这个?我送她的手链多少钱,她心里没数吗?”

陈阳看着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茶几上:

“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打开保温桶,红烧肉的香味飘出来,我却没什么胃口。

以前闻到这个味道,我会立刻拿起筷子,现在却觉得喉咙发堵。

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陈阳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我用眼神挡了回去。

他走后,我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发呆,直到凌晨才趴在桌上睡着,

梦里全是供应商催款的声音,还有思晴站在海边的笑脸,两种画面交替出现,搅得我头疼欲裂。

03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公司。

白天跑银行贷款,晚上跟客户喝酒谈合作,累得倒头就睡,连手机都很少看。

第一天早上,我七点就到了银行。

信贷经理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我的贷款申请,眉头皱得很紧:“苏总,您的抵押物已经是二次抵押了,风险太高,我们这边批不了。”

我从包里拿出公司的财务报表,指着上面的营收数据:“您看,我们上个月的营收比上个月增长了30%,只要再给我一笔资金,我肯定能按时还款。”

信贷经理摇摇头,把报表推回给我:“不是我不给您批,是总行的规定,没办法。”

从银行出来时,太阳刚升起来,阳光落在身上,却没什么温度。

我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突然觉得很无力。

明明公司有了起色,却卡在资金上,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中午,我跟一个客户约在餐厅谈合作。

客户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手里夹着烟,烟灰落在桌子上,烫坏了桌布。

他喝了口白酒,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苏总,想跟我合作可以,今晚陪我喝几杯,喝高兴了,合同就签。”

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王总,合作的事我们靠实力谈,喝酒就不必了吧?”

他笑了,眼神里带着点轻蔑:“苏总,现在做生意哪有不喝酒的?你要是不喝,这合同就算了。”

我盯着他手里的合同,封面印着公司的标志,那是我熬夜设计的。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拿起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白酒比婚礼上的更烈,烧得胃里像着了火,我却只能强撑着笑:“王总,够不够?不够我再喝。”

晚上回到公司,员工都已经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区,突然想起创业初期,我和三个员工挤在一个小隔间里,每天加班到凌晨,吃泡面当晚饭,那时候虽然累,却很有干劲。

现在公司大了,员工多了,我却更累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第2天, 我去供应商的厂里谈货款。

供应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话很直:“苏总,不是我不给您宽限,我这边也要给工人发工资,您再不给钱,我只能断货了。”

我跟着她去车间,看着工人们在流水线上忙碌,布料从机器里出来,变成一匹匹成品。她指着布料说:“这些都是给您准备的,您要是不要,我只能卖给别人了。”

我看着那些布料,颜色是我特意选的,适合做春季的新款,要是断货了,之前的准备就全白费了。

我咬咬牙:“李姐,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一定把钱给您。”

她叹了口气:“行,我信您这一次,要是再不给,我就真没办法了。”

从供应商厂里出来,我给陈阳打了个电话,想跟他说说话,却没人接。后来才知道,他去帮我打听借钱的事,跑了好几个朋友家,都被拒绝了。

晚上他来找我,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是我跟我妈借的,你先拿去用。”

我看着他手里的卡,心里暖得发疼,却还是推了回去:“不用了,你妈身体不好,这钱留着给她看病吧。”

他把卡塞进我手里:“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先拿去应急,等你有钱了再还我。”

我攥着卡,手指有点抖,眼泪差点掉下来。

在我最难的时候,还是陈阳在帮我。

第3天, 我继续跑银行,还是没什么结果。

中午吃午饭时,我收到了思晴的微信消息:“苏苏,你还好吗?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看着消息,心里有点别扭,想起她的蜜月照片,还是没回,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下午,王总给我打电话,说同意签合同了,让我晚上去酒店找他。

我知道他没安好心,却还是答应了。为了公司,我只能赌一把。

晚上去酒店的路上,我给陈阳发了条消息:“要是我半小时没给你打电话,你就来XX酒店找我。”

他很快回了消息:“别去,我陪你一起。”

我回复:“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到了酒店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总在房间里等着,手里拿着合同,旁边放着一瓶白酒。他笑着说:“苏总,来了?先喝杯酒,喝了酒我们就签合同。”

我拿起酒杯,刚要喝,门突然被推开,陈阳冲了进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

“王总,做生意就做生意,别耍流氓!”

王总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谁?敢管我的事?”

陈阳把我护在身后:“我是她男朋友,你要是再敢逼她,我就报警。”

王总盯着我们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起合同,摔在桌子上:“算你们狠,这合同我不签了!”

从酒店出来,我坐在路边哭了,陈阳蹲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合同没了可以再找,你不能有事。”

我靠在他肩上,眼泪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陈阳,我好难啊,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做不好?”

他叹了口气:“别着急,慢慢来,总会好的。”

这三天里,我偶尔会想起思晴,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但一想到她的蜜月照片,就又把那点别扭压了下去。

她都不在乎我,我何必在乎她?

我甚至有点生气,觉得她在我最难的时候,不仅不帮忙,还开开心心度蜜月,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提示音,像炸开了锅。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提醒,全是“夏思晴”。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指往上滑,未接来电的数字从1跳到81,每一个数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还有十几条微信消息,最早的一条是昨天早上发的,最晚的一条是十分钟前:

“苏苏,看到消息回我!急!”

“苏苏,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苏,伴手礼里的东西你看了吗?别扔啊!”

“苏苏,我联系不上你,好担心你。”

看到“别扔啊”三个字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钥匙都掉在了地上。

我突然想起婚礼散场时,思晴攥着我的手,眼神郑重地说“回家再看,别当着人拆”;

冷汗瞬间从后背冒了出来,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家门,连灯都没开,直接扑到客厅的垃圾桶旁。

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已经发臭,菜汤流了一地,沾在我的裤子上,冰凉刺骨。

我不管不顾地蹲下去,双手伸进垃圾桶里,疯狂地翻找着。

那张购物卡,我扔在哪里了?

手指被易拉罐的拉环划了一下,疼得我“嘶”了一声,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滴在满是油污的纸巾上,染红了一小块。

可我顾不上疼,继续在垃圾桶里摸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

思晴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因为这张卡,我不能把它丢了!

“苏苏?你在干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陈阳的声音,他手里拿着我落在他车上的围巾,看到我蹲在垃圾桶旁,手里全是垃圾,赶紧跑过来,

“你疯了?这么脏的东西你也摸?”

“我找东西!”我头也不抬,手指终于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是塑料的,也不是纸壳的,是卡片的质感!

我心里一喜,赶紧把它抠出来,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卡面上的商场logo清晰可见。

是那张购物卡!

我握着购物卡,手不停地发抖,指尖的血蹭在卡面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子。

陈阳递过来一张湿巾:“先擦擦手,你找这张卡干什么?”

我没回答他,只是颤抖着点开思晴的微信,刚要发消息,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我说话,思晴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冲了出来,带着哭腔:

“苏苏!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

“我没事。”我的声音也在抖,握着购物卡的手更紧了,“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卡!”思晴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点急切,“那张购物卡,你没扔吧?还在吗?”

我看着手里的购物卡,又看了看满地的垃圾,喉咙发紧:“在……在我手里。”

“太好了!”她的声音松了口气,却又立刻变得急促,

“苏苏,你听我说,卡面上有一道裂缝,你沿着裂缝撕开,快!一定要小心,别弄坏了!”

我愣了一下,把购物卡拿到眼前,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仔细看。



卡的边缘确实有一道细微的裂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像是制作时不小心弄的,又像是故意留的。

裂缝很细,用指甲才能感觉到,之前我扔卡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

指尖捏住裂缝,我的心脏狂跳起来,砰砰地撞着胸口,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04

指尖捏住裂缝的瞬间,我能感觉到卡片的质地和普通塑料卡不一样。

更沉,边缘也更硬,不像平时用的购物卡那样软塌塌的。

手机屏幕的光落在卡面上,裂缝处反射出一点冷光,不像塑料该有的光泽。

“苏苏,撕了吗?别犹豫,快撕!”

思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哭腔,还有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拇指和食指捏住裂缝的两端,稍微用力一扯。“咔”的一声轻响,卡片竟从中间分开了。

重量瞬间压在掌心,比刚才握着时沉了一倍还多。

我把分开的卡片拿到眼前,手机屏幕的光刚好照在上面,看清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冷汗顺着脊背往上爬,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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