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傍晚,一段令人愤怒的视频在网上疯传,江苏常州一名年近百岁的老太太被自己亲儿子连扇耳光、拽头发,甚至拖进厨房狠摁在地。
施暴者是她的亲生儿子,全程面无表情,事后若无其事地坐回餐桌,警方回应迅速,人已经被抓,但这起家庭暴力事件引发的震动远远不止于此。
大家都在问一个人得有多冷血,才下得去这种手?这种事到底只是个例,还是社会的某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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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不是“家务事”而是社会病
这事发生在江苏常州武进区嘉泽镇,11月10日晚上6点多,主角是93岁的陈老太太和她的儿子杨某中。
原因?说穿了,都是些家里琐碎的小事,老太太做饭放盐多了、问了几遍开销,这本是最普通不过的日常,却被他用最暴力的方式解决。
监控拍下全过程,杨某中先是站在客厅大声质问老人,接着连续扇耳光,老太太试着逃跑,他却追进厨房,抓头发、摁倒、怒骂,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却让人看得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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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心寒的是,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杨某中的妹妹说母亲长期被打,家人早就知道。
这已经不只是家庭纠纷,这是赤裸裸的家暴,而且是对一个93岁的老人,有人说家暴是“家务事”,不该外人插手,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说是家务事吗?不是,这是违法,是犯罪,是社会问题。
很多人可能觉得震惊,但如果我们回头看看数据,就不难发现,这类案件并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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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2020年以来,全国就公开审理了超过2000起涉及老年人的家庭暴力或赡养纠纷案件,这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暴力是藏在墙里的,没人看见,也没人敢说。
这说明一个问题,我们社会在家庭暴力的防治上,制度和观念都还远远不够,尤其是对于老年人,很多时候,他们连报警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自我保护。
一个93岁的老太太,被儿子打了无数次,最后靠的是一段监控视频才让外界知道,这本身就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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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能不能保护那些最脆弱的人
这事发生后,当地政府动作很快,嘉泽镇人民政府11日就发了通报,警方也已经将施暴者控制,但问题是他将面临什么样的处罚?能不能真的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从法律上看,杨某中的行为涉嫌违反《反家庭暴力法》和《老年人权益保障法》。
如果仅从行政处罚来看,最多拘留15天加罚款,但如果老太太身体受到明显伤害,那就可能构成故意伤害罪,得吃刑事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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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民法典》也明确规定,虐待父母的子女,可以依法取消其继承权,这是法律给出的最基本的人伦底线,你连最起码的孝道都没有,就别想着继承遗产。
但话说回来,法律的威慑力在这种情况下够不够?现实中很多施暴者打完人拍拍屁股走人,老人也不敢追责,怕被孤立、怕“家丑外扬”,这就让法律变成了纸上谈兵。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更有力的干预机制,比如社区居委会是否可以像保护儿童一样,对高龄老人定期上门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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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医院和派出所之间能不能建立信息共享机制,一旦老人有明显伤痕就同步上报?再比如是否要在刑法中增加“对老年人施暴”这一情节加重的条款?
家暴不只是打人那么简单,它是一种控制、一种羞辱、一种毁灭,它摧毁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人的尊严。
而对93岁老人施暴,就是在挑战社会的道德底线,如果这种人还能轻松脱身,那我们这个社会离“文明”两个字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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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者越来越多,说话的人却越来越少
这场风波之所以引起全网关注,不只是因为受害者年纪太大,更是因为很多人从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你可能也见过这样的家庭,老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问一句话总是重复,做饭咸了点、忘了电费水费,被家人嫌弃,被当成“累赘”,当不满积压到一定程度,就可能演变成暴力。
我们要问到底是什么让儿子敢纵容自己的暴力?社会舆论的沉默?邻里的冷漠?还是整个家庭伦理观念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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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系统性的病,在中国家庭始终是社会的最小单元,但我们对这个单元的监督和干预机制极其薄弱。
现在出现问题了,才有人说“得加强监管”,可平时呢?那些被打的老人、被骂的母亲、被冷暴力折磨的弱者,他们的声音去哪了?
同时我们也要看到,很多家庭暴力的背后,其实是生活压力在作怪,照顾一个高龄老人并不容易,尤其是像陈老太太这种年纪、记性不好、身体虚弱的情况,长时间护理可能会让照顾者情绪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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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如果家里没有分担机制,社会没有支持系统,结果就是情绪崩溃变成暴力爆发。
这就引出一个更大的问题,中国的老龄化社会正加速到来,根据国家统计局2025年发布的数据,中国60岁以上人口已经超过3亿,占总人口的21%。
这意味着未来家庭中有老人需要照顾的情况将变得越来越普遍,现在不解决照护机制、心理支持体系、法律干预网络的问题,等到问题爆发的那一天,恐怕连我们自己也可能会变成受害者,或者施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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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国家在这方面的经验值得借鉴,比如瑞典、德国等国,对于老年人的家庭照护设有专门的心理辅导服务、看护补贴制度,还有强制上报的社区探访机制。
我们不是做不到,只是一直觉得“没必要”,可现在看这样的“没必要”会导致什么?会导致93岁的母亲被自己儿子打得满脸是伤还没人知道。
结语
杨某中的行为,不只是道德沦丧,更是法律和制度的警示,他打的是母亲,但被打的,是整个社会对老年人的尊重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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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最后只是拘留几天、罚点款,那就等于告诉所有施暴者,你可以打,但别让人看见。
我们不能再把家庭暴力当作家务事,也不能再等着悲剧发生才开始“严肃处理”,该做的,是让制度先一步出现,让暴力无处藏身。
人老了,不该变成家庭的负担,更不该变成情绪的出气筒,一个社会的文明,不是看它修了多少高楼,而是看它能不能保护最弱的那群人。
暴力不是私事,是全社会都该管的事,我们不想看到下一个“93岁”的悲剧,更不想有一天,这个悲剧轮到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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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
《江苏常州嘉泽镇通报:杨某中与其母亲陈某琴因琐事发生口角后动手殴打,杨某中已被抓获》——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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