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说起,那时候很多国家刚从殖民地独立出来,像印度尼西亚、埃及这些地方,通过革命手段建了政权,领土上也没外国军队驻扎。这些国家都想追求民族独立,不想被老殖民主义者操控,就搞起了不结盟运动。到六七十年代,这就发展成三个世界理论,第一世界是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第二世界是社会主义阵营,第三世界就是这些新兴国家,有一百多个。中国在这个理论里起了大作用,因为中国走的农民革命路子,这些国家大多是农业国,农民是主体,所以他们对中国的经验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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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为什么能在第三世界有影响力?因为冷战的主要矛盾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在争霸,欧洲是他们的主战场,中国不算主要方面,就成了异类,得了个特殊空间。六十年代末,中苏边界有冲突,高层让几个老将领分析形势,他们判断世界大战不会打起来,要打也在欧洲,亚洲不是重点。
这样,中国就有机会在七十年代引进西方设备。那时候西方产能过剩,向拉美和东南亚转移生产线,中国也抓住这机会。1973年搞了四三方案,花43亿美元从美日德法买成套设备,主要是纺织化工这些。但引进设备就意味着外债,1974年财政赤字破百亿,1978到1979年接近两百亿,这跟拉美债务危机一个道理,都是外债转成财政压力。
那么其他国家引进设备后就陷阱了,为什么中国没完全掉进去?因为中国体制集中,能内部消化。财政支付难,就没法扩大再生产,城市就业岗位少,就把青年劳动力往农村调,去搞农田水利建设。这招罗斯福三十年代用过,中国六七十年代也这么干,缓解了失业转社会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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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80年,家庭联产承包制一推,农村生产力大释放,农民自己种地,恢复传统手工业,搞粉丝工艺品这些,出口农产品换汇。乡镇企业起来了,吸纳农村劳动力,创造内需,拉动工业增长。八十年代,中国经济就是内需型,出口主力是农产品加工品,跟美国关系还挺好,西方觉得中国在融入他们的体系,没什么大矛盾。
九十年代初,苏联解体,中国经济也难了,1988年通胀,1989到1991年连续低迷,西方舆论说中国崩溃论。但中国渡过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泰国韩国印尼这些国家银行坏账高,汇率崩,国家失败。中国不良资产比例更高,达20%多,但没让银行破产。1998年,国家剥离坏账,注入资金,重塑四大银行,变成商业银行,从那天起就混业经营。西方银行分业到混业花了一两百年,中国一步到位。十年后,2006年工商银行上市,2007年建设银行,2010年农业银行。到2018年,四大银行进世界前五,国家资本金占80%以上。
这体制叫国家资本主义,国家对金融有直接控制,大型国企有党组织,确保统一指挥。西方企业没这套,国家资本规模大,产业金融商业资本总量世界第一。为什么西方突然搞新冷战?因为中国崛起速度太快,现有制度扛不住。奥巴马想让资本回流制造业,但失败了,因为逐利本性,金融资本利润最大。2008年金融危机,救市钱给了华尔街,失业多,民众抗议。特朗普上台,内部调不动,就对外找对手。2018年,美国两党共识,中国成主要战略威胁,从贸易战到科技限制,避免军事冲突,但全方位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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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冷战是美国先提的,中国没有准备。过去冷战,中国是边缘,现在成了主要一方。为什么?因为中国没垮,体制让资本集中,全球竞争中占优。金融资本阶段是恶性竞争,中国还讲国家利益,能动员全国。拉美东南亚引进设备后债务危机,国家失败,中国两次危机都化解了,靠农村缓冲。七十年代外债转赤字,下乡化解;九十年代苏联解体后低迷,内部调整;1997危机,国家注资银行。这韧性让中国从第三世界异类变成大国,威胁西方霸权。
现在新冷战,币缘战略取代地缘,美国怕人民币结算挑战美元。温铁军分析,西方升级金融资本,战略对抗内涵变了。中国乡村振兴能化解危机?土地货币化是双刃剑,但能吸纳过剩资本。东北亚本币结算是出路,美元霸权不是永存。
说到底,新冷战根源是中国崛起威胁霸权。2018贸易战,2019实体清单,2020疫情中国供应链稳定,西方更急。温铁军说,思想不去殖民化,会屡败。新冷战不是地缘,是币缘。中国经验对第三世界仍有启发,未来,中国加强内循环,乡村数字化,政策多样化,从而应付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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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中国没垮是因为体制消化危机能力强,从债务到金融,都国家兜底。这让中国资本规模大,西方忍不了,就开始新冷战。但我们得实事求是看问题,不盲从西方模式。中国路子虽有代价,但仍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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