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一年能干掉罐头将近5000万吨,平均每人一年吃掉90公斤,家里98%的家庭都备着,厨房里平均有24罐,简直是日常必需品。相比之下,中国人一年人均才1公斤,大部分还集中在黄桃罐头和八宝粥上,很多人一年到头都碰不着一次。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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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头起源在18世纪末的法国,那时候拿破仑打仗,军队补给老出问题,食物容易坏,政府就悬赏12000法郎找办法。尼古拉斯·阿培尔这家伙是个厨师,折腾了十几年,1810年拿出了用玻璃瓶装食物,高温加热密封的法子,食物能放几个月不坏。后来英国人彼得·杜兰德1810年改用锡铁罐,更结实耐摔,1812年美国人托马斯·肯塞特在纽约开了第一家罐头厂,生产牡蛎、肉类、水果和蔬菜。从那以后,罐头就慢慢传开了,尤其在美国,成了改变饮食格局的大发明。
在美国,罐头为什么这么火?主要因为它赶上了好时候。19世纪美国城市化飞快,东部城市像纽约、波士顿人口爆棚,远离农场,新鲜食物运不过来,容易坏。罐头一出现,农村的玉米、豆子就能加工好运到城里,效率高多了。农场主还根据罐头需求改种作物,比如偏好浅绿色的豆荚,因为在罐里颜色好看,不像紫色的泡久了变黑。
到了20世纪初,工厂用机械化生产线,成本降下来,普通人买得起。1930年代经济大萧条,失业一大堆,政府发廉价罐头救济,肉块、蔬菜罐头成了填饱肚子的救星。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军吃掉1.5亿磅午餐肉罐头,前线士兵靠它维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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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美国经济复苏,但罐头习惯留下来了,成了厨房常备。2020年疫情,肉类罐头销量涨31%,蔬菜80%,水果70%,超市还卖末日套装,230罐够一家四口吃一年,卖8500美元都有人买。话说回来,美国人生活节奏快,不爱做饭,罐头开盖即食,营养均衡,高蛋白高脂肪,还加维生素,懒人福音。加上供应链成熟,价格实惠,一罐黄桃才1.69美元,超市货架上堆满金枪鱼、豆类,选起来方便。
中国这边,罐头什么时候进来的?19世纪后期,东南沿海渔民用瓦罐保存豆豉鲮鱼,带去南洋打工,这算早期形式。现代罐头是1906年上海太丰公司建厂开始的,生产出口产品。1950年代,全国建了不少厂,像上海梅林、重庆建新,主要做水果、肉类,靠出口和军需维持。
改革开放后,罐头进了超市,品种多了,黄桃、鱼罐头啥的,但销量一直起不来。2012年,中国出口300万吨罐头,价值68.9亿美元,占全球11%,产品五花八门,欧美爱吃的如意罐头,捷克的圆肠午餐肉,罗马尼亚的酱汁鲭鱼,全是中国包圆。但国内消费低迷,人均才1公斤,原因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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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认知问题大。中国人总觉得罐头保质期长,肯定加了防腐剂,营养流失了,吃多了不健康。其实这是误会,罐头靠高温灭菌和真空密封,微生物进不去,营养反而稳定,像胡萝卜素、番茄红素在罐里含量更高。但这印象根深蒂固,2003年网上传的“世卫十大垃圾食品”榜单,把罐头列上去了,虽然2015年世卫辟谣,说没发过这榜,但伤害已成。很多人一看保质期1-2年,就觉得不新鲜,不如菜市场买的现货。加上过去罐头是奢侈品,70年代一罐水果七八毛,一斤猪肉才五毛到一块,普通人吃不起。
其次,价格和口感不占优。新鲜食材在中国太容易得了,2023年蔬菜种植面积3亿亩,年产7亿吨,品种上百,菜市场四万多个,3公里内准有一个。网上买菜软件一大堆,指头一动,海南芒果24小时送到北方,冷链发达。价格上,新鲜黄桃一斤5块多,罐装880克卖18.9元,果肉才484克,不到一斤,还带汤水。猪肉罐头340克29.9元,就几块肉,口感软烂,没嚼头,不如现炒的香。相比美国,罐头在那儿比生鲜便宜,中国正好反过来,生鲜便宜,罐头加工后翻倍,性价比低。
再者,市场需求有限。中国饮食文化重新鲜,现做现吃,罐头没啥场景。外国人用罐头拌沙拉、做汤,中国人更爱去市场挑活鱼鲜菜。疫情时,美国罐头销量爆,中国人囤泡面、米面,罐头没多大动静。出口火热,国内冷清,厂商主要赚外汇,内销不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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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国罐头从应急食品变日常,中国农业发达,物流厉害,强调鲜活,罐头就边缘化了。但最近厂商在转型,一人食系列像加热5分钟的香肉丝、红烧肉,瞄准上班族。电商推广,强调无添加、营养,兴许能激活市场。未来随着年轻人懒得做饭,罐头说不定有机会,但要打破认知壁垒,得花功夫教育消费者。
不过,中国罐头有优势,品种专供国外口味,全球市场份额大。未来若结合预制菜趋势,罐头能升级。但吃不吃罐头是个选择,美国人靠它省时,中国人享鲜活,各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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