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去世前,对甄嬛说了句:皇后杀了皇后,可没想到还有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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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以为你藏的那句话,就你一个人记得?”

小太监李安的嗓子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在宝鹃的耳膜上。

他蹲下身,那张年轻又贪婪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嘴里的热气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延禧宫那个雷雨天,鹂妃娘娘咽气之前,到底还说了什么?”

宝鹃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

她想说“没有”,可那两个字像被冰冻住一样,死死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安笑了,笑声阴冷。

“姑姑,是自己去慈宁宫跟太后说,还是我‘请’你去慎刑司说,你选一个。”

慈宁宫,慎刑司。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她最怕见的人,一个她最怕去的地方。

二十年了。那个秘密,像一口活棺材,把她严严实实地钉在了里面。

所有人都以为,安陵容临死前那句“皇后,杀了皇后”,就是送宜修归西的最终谶语。

只有她,只有当时跪在最近处的宝鹃听到了——在那之后,还有一句。

一句足以让这太平盛世瞬间崩塌,让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一生都沦为笑柄的,后半句。



01

新帝弘历登基的第十五年,天下太平。或者说,看起来是太平的。

圣母皇太后甄嬛住在慈宁宫里,日子过得像一碗温吞的白水。她

每天礼佛,捻着手里的东珠佛串,珠子冰凉,一下,一下,敲在指骨上,像是替多年前死去的人们计算着时日。

有时候,她会透过窗格看远处养心殿的檐角。

她的儿子弘历就在那里,批阅着奏折,像一棵茁壮的树,撑起了这片江山。

甄嬛觉得,她这辈子的争斗,值了。

那些恨过的、斗过的女人,都成了黄土,宜修、安陵容、华妃……名字都快记不清了,像被雨水打湿的纸钱,模糊成一团。

她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赢家就该是这样,坐在最高的地方,看着云来云往,心里不起一丝波澜。

她看透了这宫里所有的阴谋,也亲手埋葬了它们。

这紫禁城,再也没有秘密了。

可秘密这种东西,就像墙角的霉斑,你以为擦干净了,它只是钻进了墙壁更深的地方。

那年,因为要修缮皇陵,一群上了年纪、当年被发配各处的宫人又被调了回来,安置在宫中各处干些杂活。

宝鹃就在这群人里。

她被分到了西边最偏僻的杂役房,负责浆洗衣物和清扫落叶。

没人记得她是谁,只知道她是个干瘦的老太婆,眼神总是躲闪,像受惊的兔子。

宝鹃这个名字,早就没人叫了。

人们都叫她“那个哑巴”,虽然她不是真的哑巴。只是她不爱说话,一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总是低着头,双手因为常年泡在冷水里,关节又红又肿,像一节节生了病的藕。她最怕天黑。

天一黑,她就躲在自己那间漏风的小屋里,用被子蒙住头。

但梦还是会来。

梦里总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旧主子安陵容,穿着一身素服,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另一个,是当今的皇太后甄嬛。

甄嬛在梦里,总是问她同一句话:

“她最后,还说了什么?”

每当这时,宝鹃就会从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

她会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点声音漏出去。

她怕,怕那个秘密会顺着她的牙缝钻出来,变成一个索命的厉鬼。

那个秘密,她藏了二十多年。

当年在延禧宫,安陵容吞下苦杏仁,临死前对着甄嬛吼道:“皇后,杀了皇后。”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结局,是安陵容对宜修的最终一击。

只有宝鹃,当时就跪在旁边,她听见了。

她听见在甄嬛转身离去,在安陵容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补上了那句话的后半句。

那后半句,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插进了宝鹃的心里,一放就是二十年。

刀已经和血肉长在了一起,拔不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会带着这把刀,烂在浣衣局,烂在皇陵外的杂役处,最后悄无声息地变成一堆白骨。

可她没想到,自己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埋着所有罪恶和秘密的紫禁城。

她每天都能看到慈宁宫高高的宫墙,那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而她自己,就是那个守着惊天秘密的守墓人。

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疼,因为恐惧,也因为愧疚。

她对不起旧主,也对不起所有人。

她只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被一句不敢说出口的话,折磨得生不如死。



02

宫里的太监,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

李安是新长出来的那一茬里,最不起眼,也最想往上爬的一个。

他没什么根基,只能在内务府的故纸堆里讨生活。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那些发黄、发脆的旧档。

他觉得自己的青春,都快被纸张的霉味给熏烂了。他想发财,想出人头地。

机会是自己找上门的。

那天,他在整理先帝雍正年间的医案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份记录。

是关于纯元皇后的。

纯元皇后当年难产血崩而亡,医案上写着她产前所用的汤药方子。

李安眼尖,他发现药方上“桃仁”的用量,有明显的涂改痕迹。墨迹的颜色,比旁边的字迹要新上那么一点点。

他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翻出了同一天的另一份医案。

是当时宜修皇后的请脉记录。

他惊奇地发现,宜修皇后那份药方被修改的记录,和纯元皇后这份医案的涂改,出自同一个太医之手,而且是在同一个时辰。

李安的手开始发抖。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纯元皇后的死,可能和宜修皇后有关。

而宜修皇后,是当今太后甄嬛亲手扳倒的。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但他不敢去碰这个秘密。

他知道,碰这种秘密的人,死得最快。可他又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舍不得飞走。他觉得这里面有油水可捞。

他不需要把事情捅破天,他只需要找到一个知道点内情,又足够胆小的人,敲上一笔,就够他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打听。

他像一只老鼠,在宫殿的阴暗角落里钻来钻去,听那些老宫女、老太监闲聊。

几天后,一个名字钻进了他的耳朵——宝鹃。

有人说,她以前是延禧宫的,是安陵容身边最贴身的侍女。

安陵容当年可是宜修皇后手下最得力的一把刀。

李安觉得,自己的运气来了。

他开始观察宝鹃。他看见这个老女人终日神情恍惚,像个丢了魂的木偶。他看见她在夜里被噩梦惊醒,坐在床边瑟瑟发抖。

他看见她每次路过慈宁宫的宫墙,都会加快脚步,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李安笑了。

他知道,他找对人了。这个女人心里有鬼,而且是个大鬼。他不需要知道那鬼长什么样,他只需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他看得见她心里的鬼就够了。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慢慢收紧了网。

他知道,这只被恐惧折磨了几十年的猎物,已经跑不掉了。



03

李安第一次找到宝鹃,是在一个黄昏。

落叶铺满了地面,踩上去“沙沙”作响,像骨头碎裂的声音。

宝鹃正提着一桶脏水,准备倒掉。

李安像个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宝鹃姑姑。”他叫了一声。

宝鹃浑身一僵,手里的木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脏水溅了她一脚。她慢慢回过头,看见一张年轻又带点邪气的脸。她不认识他。

“你……你是谁?”她的声音像生了锈的铁片在摩擦。

李安笑了笑,弯腰帮她扶起木桶,还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水渍。“瞧我,唐突了姑姑。我叫李安,在内务府当差。就是……随便聊聊。”

宝鹃警惕地看着他,向后退了一步。她只想快点离开。

“姑姑别怕,”李安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蛇一样,黏腻地往她耳朵里钻,“我就是最近整理旧东西,看到了些关于延禧宫的往事,心里感慨。想起了鹂妃娘娘。娘娘当年,可真是可惜了。”

“鹂妃”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在宝鹃的心上。她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我不懂公公在说什么。”她想走。

李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的手很有力。“姑姑怎么会不懂呢?当年小主手巧,那舒痕胶,那暖情香,哪一样不是绝品?只是这些东西做多了,手上总会留下些痕迹,心里,也总会留下些秘密,对吧?”

宝鹃的身子开始发抖。她看着李安,像是看到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舒痕胶!那是安陵容和她之间最大的秘密之一,是她们当年害人的证据。

“你……你想干什么?”宝鹃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李安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有底了。他松开手,换上一副假惺惺的同情面孔。“姑姑别误会。我哪敢干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宫里人多嘴杂,万一哪天,这些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您说,太后娘娘是会念旧情呢,还是会算旧账呢?”

宝鹃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完了。甄嬛如今是太后,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她当年是安陵容的帮凶,手上不干净。如果这些事被翻出来,她必死无疑。

“求公公高抬贵手……”她几乎是在哀求。

李安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叹了口气,故作为难地说:“唉,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嘴要封住,总得需要点东西堵一堵吧?姑姑在宫里这么多年,想必也有些积蓄……”

宝鹃明白了。他是来要钱的。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有,我有……我明天就给公公送去。”

那天晚上,宝鹃把她藏在床板下,攒了一辈子的那点碎银子和几件不值钱的首饰全都包了起来。她一边包,一边哭。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个叫李安的太监,像一只闻到腐肉味道的秃鹫,会一直盘旋在她头顶,直到把她最后一点血肉都啄食干净。

她怕的不仅仅是李安,她怕的是,这只秃鹫会把那个更大的秘密,从她的尸骨里刨出来。



04

慈宁宫里一如既往的安静。槿汐给甄嬛新换上了一杯热茶。

茶叶是今年的新贡品,在水中舒展开,像一朵朵绿色的云。

“太后,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槿汐的声音总是那么平稳,听不出情绪。

甄嬛捻着佛珠,眼皮都没抬。“说。”

“内务府新提上来的一个小太监,叫李安,最近手头突然阔绰起来,在宫里到处打点,行事张扬。”槿汐顿了顿,继续说,“奴婢派人打听了一下,他最近……好像跟西边杂役房的一个老宫女走得很近。”

甄嬛的手指停了一下。“哪个老宫女?”

“就是当年延禧宫安陵容身边那个叫宝鹃的。她也回来了。”

甄嬛慢慢睁开眼。宝鹃。

这个名字,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总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的宫女。

当年安陵容死的时候,她就跪在旁边,吓得跟个木头人一样。

“她人怎么样?”甄嬛随口问道。

“听说精神不太好,总是恍恍惚惚的,像是被什么魇住了。”槿汐答道,“许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吧。”

甄嬛“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一个做了亏心事的旧人,被一个贪财的小太监敲诈,这种事在宫里太常见了。她不感兴趣。

她以为这件事,就像投入湖里的一颗石子,最多泛起一圈涟漪,很快就会平息。

可那圈涟漪,却慢慢荡到了她心里。

几天后,皇帝弘历来给甄嬛请安。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弘历不知怎么,就谈起了先帝雍正。他一脸崇敬地说:

“儿子近日在读先帝的起居注,越发觉得父皇对纯元皇后当真是用情至深。那句‘宛宛类卿’,背后是多少思念和遗憾啊。”

“宛宛类卿”。这四个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插进了甄嬛记忆的锁孔里,用力一拧。她的心,咯噔一下。她想起自己刚入宫时,雍正就是因为她长得像纯元皇后,才对她另眼相看。她这一生,都活在那个女人的影子里。她恨过,也认命过。

但今天,当弘历再次提起这四个字时,甄嬛的脑海里,闪过的却不是雍正那张深情的脸,而是另一张脸——安陵容。

她想起了安陵容死前,看着她时那个诡异的、带着一丝解脱和无尽嘲讽的笑容。那个笑容,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的记忆深处。

她一直以为,安陵容是在嘲笑她和宜修斗了一辈子,最后都成了输家。

可现在,她忽然觉得,那笑容背后,似乎还有更深的东西。

那不是一个将死之人对自己仇敌的嘲笑,更像是一个洞悉了天大秘密的人,对所有被蒙在鼓里的人的怜悯。

“槿汐。”甄嬛忽然开口。

“奴婢在。”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安陵容死在延禧宫时,宝鹃的神情?”

槿汐仔细想了想,说:“回太后,奴婢记得。她当时跪在地上,脸白得像纸,浑身抖得像筛糠。奴婢当时觉得奇怪,主子死了,她伤心是有的,但她的样子……更像是恐惧,一种看到了极度可怕之事的恐惧,比死了主子本身更恐惧。”

“比死了主子更恐惧……”甄嬛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颗怀疑的种子,第一次,在她那片自以为早已寸草不生的心田里,落了下去。

她忽然有一种预感,延禧宫里那个雷雨交加的下午,她可能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一个比宜修杀了纯元皇后,更重要、更可怕的真相。



05

宝鹃的那点积蓄,像一把干沙,撒进李安那贪婪的无底洞里,连个响声都没听到。

几天后,李安又来了。

这一次,他的脸上连那点假惺惺的笑容都没有了,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和不耐烦。

“姑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把玩着自己尖长的指甲,“你那点东西,还不够我给上头公公塞牙缝的。”

宝鹃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公公,我真的没有了……我所有的钱都给您了……”

“没有了?”李安冷笑一声,一脚踢翻了她旁边的水盆,“那就只能请姑姑去个地方,好好想一想,看看能不能再想出点什么来了。”

“什么地方?”宝鹃惊恐地问。

“慎刑司。”李安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三个字。

慎刑司!那三个字像三道天雷,劈在宝鹃的头顶。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进了那里的人,没有能囫囵着出来的。

那里的鞭子、烙铁、夹棍,能让石头开口说话,何况是她这个本就藏着天大秘密的活人。

她知道,只要她一进去,不出一个时辰,她心里藏了二十多年的那句话,就会被那些酷刑从她的骨头缝里给逼出来。

到那个时候,死的就不止是她一个人了。这个秘密一旦泄露,整个前朝后宫都会天翻地覆。她会成为动摇国本的罪人。她不敢想那个后果。

恐惧战胜了恐惧。对慎刑司的恐惧,压倒了她对慈宁宫的恐惧。她看着李安那张得意的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去求她。

去求那个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人。也许,只有那个人的权力,才能救她。

也只有把这个秘密交给她,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宝鹃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向外跑去。李安愣了一下,随即在后面喊道:“你跑?你能跑到哪儿去?这紫禁城里,你能跑到哪儿去!”

宝鹃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跑过长长的宫道,跑过冰冷的石桥,雨水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打在她的脸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

她摔倒了,又爬起来,膝盖磕出了血,她也感觉不到疼。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地——慈宁宫。

她像一个索命的冤魂,冲到了慈宁宫的门口。

守门的太监想拦住她,被她一把推开。

她浑身湿透,头发散乱,像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疯子,一边跑一边哭喊着:

“太后娘娘!救命!太后娘娘,救救奴婢!”

她冲进了那座辉煌、肃穆的宫殿。

殿内温暖如春,燃着上好的檀香。

而她,带着一身的泥水和寒气,像一个不祥的闯入者,终于跪倒在了那个端坐在最高处,手里正捻着佛珠的女人面前。



06

外面的天,黑得像一块泼了墨的破布。

雷声在云层里滚来滚去,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慈宁宫的殿角,也照亮了跪在地上、浑身抖成一团的宝鹃。

这个夜晚,和二十多年前,安陵容死去的那个下午,像得可怕。

甄嬛坐在高高的宝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她手里那串东珠佛串,已经停止了转动。

殿里的宫人都被她屏退了,只剩下槿汐还像个影子一样,安静地站在她身后。

“太后娘娘……救命……”宝鹃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只剩下磕头的声音,一下,一下,沉闷地撞击着冰冷的地砖。

甄嬛没有让她起来。她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久到宝鹃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那目光冻僵了。

然后,她听到了甄嬛的声音,那声音很平静,像深冬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李安的事,哀家已经知道了。”

宝鹃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和不解。

甄嬛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得像刀锋。“哀家只问你,你怕的,究竟是他,还是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东西?”

宝鹃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到甄嬛从宝座上缓缓站了起来,穿着明黄色寝衣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甄嬛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当年在延禧宫,安陵容最后的话,你都听见了,对不对?”甄嬛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宝鹃的耳朵里,“‘皇后,杀了皇后’。就为这句话,哀家用了十几年的功夫,才把宜修一族连根拔起,把她那个皇后,变成了冷宫里的一个死人。”

甄嬛停在宝鹃面前,弯下腰,那双曾看过无数生死、如今古井无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宝鹃的眼睛。

“但你告诉我,”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说完那句话之后,是不是笑了?”

宝鹃浑身一震。她想起了那个笑容。是的,安陵容笑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看着甄嬛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那个笑容里,有解脱,有嘲讽,还有……怜悯。

“她到底在笑什么?”甄嬛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进了宝鹃最后的防线,“她是在笑哀家,还是在笑宜修?还是……在笑这宫里所有的人?”

宝鹃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二十多年的恐惧、愧疚和煎熬,像决了堤的洪水,瞬间将她吞没。她再也撑不住了。她不想再守着这个秘密,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她想说出来,她要说出来!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从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流下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哑的哭喊:

“太后娘娘!安小主她……她还说了后半句!!”

甄嬛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她抓住了宝鹃的肩膀,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宝鹃看着她,颤抖着,声音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解脱和无尽的绝望。

“她说……‘皇后,杀了皇后’…

轰隆——!

殿外,一道惊雷猛地炸响,白光瞬间吞没了整个宫殿。

那刺目的光亮里,甄嬛看到宝鹃的嘴唇还在动,吐出了那句将她后半生都钉在耻辱柱上的终极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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