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晚年,有位婕妤终日在冷宫织布,与世隔绝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贞观盛世的余晖之下,一代明君唐太宗李世民已步入晚年。

他一手开创的帝国繁花似锦,但英雄迟暮,心中难免落寞。

后宫三千佳丽,或妖娆,或聪慧,却早已让他提不起一丝兴致。

唯独在宫城最北角的掖庭冷宫深处,一架日夜不息的织布机,成了他心中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雉奴,”李世民的声音在空旷的甘露殿显得格外疲惫,“你过来。”还是太子的李治恭敬地跪在父亲病榻前:“父皇,儿臣在。”“记住朕的话,”李世民浑浊的双眼,此刻却透出一丝骇人的精光,“将来你若为君,这宫里有个人,你必须第一个杀了她,让她为朕陪葬。切记!”



01

长安城一到秋天,风就硬了起来。

风一刮,宫里那些老梧桐树的叶子,就跟下雨一样哗啦啦往下掉。

别的地方,天天都有小太监扫,可皇宫最北边那条叫掖庭的巷子,没人管。

厚厚的落叶铺在地上,踩上去“沙沙”地响,好像地底下有人在叹气。

这地方,就是冷宫。

宫里头犯了错,或者没了宠的女人,最后都弄到这儿来,让她们自己烂死、病死。

所以这地儿阴气重,平常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大家伙儿都绕着走。

可怪就怪在,掖庭最里头那个破宫殿,有个声响,一直没停过。

“吱呀……咣当……吱呀……咣当……”

那是一台破织布机在响。

那声音就一个调,翻来覆去地响,跟个催命的钟一样。在这死人一样安静的冷宫里头,听着特别瘆人。

王德全是个老太监,专管给这个殿里的主子送饭。

他提着个破食盒,每次离老远听见这声音,走路就跟猫似的,一点声儿都不敢弄出来。

他到底给这位主子送了多少年饭了?他自己也算不清了,好像打他刚进宫没多久,就开始送了,送得他头发都白了。

他只知道,里头住的那个女人,姓徐,以前是个婕妤。

听说当年可是个大才女,在整个京城都出了名的,连皇上都夸她。

可现在呢,她就是个穿着旧衣服,天天坐那儿织布的女人。

王德全拿手肘子推开那扇快散架的宫门,门轴子“嘎吱”一声,叫得人牙酸。

殿里头暗得很,一股子烂木头和麻线混在一块儿的霉味儿。

那个徐婕妤,就背对着门坐在窗户底下。

外头就那么一点儿亮光,照得她整个人像个纸片儿,风一吹就能倒。

她好像没听见有人进来,两只手忙个不停,在织布机上飞快地动着,眼睛就盯着那些线。她的手倒是挺白的,可瘦得跟鸡爪子似的。

她织的东西也很怪。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比着谁的衣服料子好,谁的花样新?

她倒好,织的都是最糙的那种白麻布。那种白,不是干净的白,是死人身上穿的那种惨白惨白的颜色。王德全每次看见,都觉得不吉利。

他把食盒放到殿里唯一一张桌子上,桌子上全是灰。他哈着腰,小声说:“主子,吃饭了。”

“吱呀……咣当……”的声音停了。

那个女人慢慢地回过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王德全赶紧低下头。

他不敢看那双眼睛。

那眼睛长得挺好看,可里头像结了冰的深井,什么都没有。

没高兴,没难过,连个恨劲儿都没有。就那么空洞洞地看着你,看得你心里发毛。

“放那儿就行了。”她的声音也跟鬼魂似的,飘飘忽忽的。

“是,是。”王德全赶紧点头,倒退着出了门,又轻轻把门给带上。

门刚关上,里头那“吱呀……咣当……”的织布声,又响起来了。

不大不小,就那么一直响着。



王德全站在门外,听着这声音,浑身不得劲。

他总觉得,这织布机不是在织布,是在给哪个死人织裹尸布,那声音,就是催魂的调子。

02

皇帝住的甘露殿,跟掖庭那个鬼地方不一样。

这儿虽然也安静,可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里,天天熬药的那股子苦味儿,混着最贵的龙涎香,闻着就让人心里头发堵。

不管是谁,进了这个门,走路得踮着脚,喘气都得憋着。

为啥?因为那个当年在玄武门,踩着亲哥哥亲弟弟的尸首当上皇帝的李世民,老了,快不行了。

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老了以后,比普通的老头子看着更可怜,更没劲儿。

李世民这会儿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几层金丝绣的被子,可手脚还是冰凉的。

他闭着眼睛,眉头皱得死死的,睡着了也不安稳,好像在梦里跟谁打架一样。

“建成……建成……”他嘴皮子发干,小声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跪在床边的太子李治,听见这名字,吓得一哆嗦。

那是他大伯的名字,是这个皇宫里谁也不敢提的一个字。可他爹老了以后,天天晚上说梦话,叫的就是这个名字。

突然,李世民睁开了眼。

他那双眼睛,年轻的时候,扫一眼就能让手下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大将们腿软。

现在呢,里面全是浑浊的眼屎,可就睁开那么一下,那股子看谁都像贼的劲儿,还是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老狮子,没力气咬人了,可你一靠近,他还是能吓你一跳。

“谁在那儿?”他声音又干又哑,可还是皇上的派头。

“爹,是我,雉奴。”李治赶紧把头磕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喘。

李世民盯着他看了好半天。

那眼神挺复杂,好像是盼着他赶紧长大,又好像是嫌他没出息。

李治这个儿子,性子太软,随他妈长孙皇后。可当皇上,心软就是要命的玩意儿。

“起来说话。”李世民没什么力气地摆了摆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平时负责管宫里大小事儿的心腹老太监,跟个猫一样,没声没息地溜到床边,趴在李世民耳朵上,用蚊子大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李治跪得远,听不清说的啥,就听见什么“掖庭”、“还在响”之类的。

然后,他就看见他爹的脸上,露出来一个特别古怪的表情。

那张老脸上,一半像是心里疼得受不了,另一半,又像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松了口气。

这两种表情搅和在一起,让他爹那张脸,看着又可怜又吓人。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李世民让那个太监退下了。

殿里又没人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李世民才又开了口,那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窟窿里冒出来的:“雉奴,你知道不?这个宫里,最要人命的,不是那些拿着刀的侍卫,也不是朝堂上那些嘴上抹蜜心里藏刀的大臣。最要人命的,是一个女人的心。你拿火去烧,都烧不热她的心。”

李治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知道,他爹这话里头,藏着天大的事儿。

03

这事儿的根子,得从十六年前那个傍晚说起。

那一天的太阳,下山的时候,把整个长安城的天都烧成了血红色。

玄武门那边,杀人的声音已经小下去了。

秦王李世民的人,把整个皇宫都给占了。然后,他们就把太子李建成的东宫,围得跟铁桶一样。

那个时候,徐慧还不是什么婕妤,她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太子李建成看她有才,专门招进东宫管书的。

在徐慧心里,太子李建成是个好人,将来肯定是个好皇帝。

可就这么一个好人,今天,连着他的几个儿子,全都变成了死人。

东宫的大门,被人用大木头桩子给撞开了。

秦王府那帮兵,一个个身上全是血,跟疯狗一样冲进来,看见活的就砍。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惨嚎,刀砍进肉里的声音,响成一片。

这里哪儿还是太子住的地方,分明就是个屠宰场。

徐慧没跑,也没哭。

她就傻傻地站在东宫的书房里,看着那些昨天还跟她有说有笑的人,一个一个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她还亲眼看见,那个她最敬佩的太子,他的头,被人拿长枪挑着,举得高高的。那双到死都没闭上的眼睛,好像正好看向她这边。

天,就这么塌了。

书房的门,被人一脚给踹飞了。

一个穿着铠甲,高高大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上往下滴着血,靴子上全是泥和血浆。他踩着一地的尸首,踩着黏糊糊的血,一步一步,走到了徐慧跟前。

这人,就是秦王李世民。

他低着头,看着这个小姑娘,她是整个东宫里唯一还站着的人。他本来以为,会看见一张吓得屁滚尿流的脸。

可他看到的,是一双着了火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害怕,没有求饶,只有像刀子一样,能把人活活剐了的恨。



李世民自己都愣了一下。他这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拍马屁的,吓破胆的,装硬汉的,有的是。可

像这样一双眼睛,他还是头一次见。

“你就是那个会写诗的徐慧?”他开了口,声音又低又沉。

小姑娘不说话,就拿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李世民居然笑了。

那是打赢了的人才会有的笑,是那种猫抓着老鼠,不急着吃,先玩个够的笑。他早就听说过这个徐慧有才,现在一看,胆子也够大。

“不错,有种。”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身边,正好缺个你这样的人。有才,还敢这么瞪我。”

他没杀她。

他让人把她带下去,洗干净,换了身衣服,直接从死人堆里,拉进了他的后宫。

当时好多人都说,秦王真是爱才,连仇人那边的人才都舍不得杀。

可只有徐慧自个儿心里清楚,这哪儿是看得起她?

这比一刀杀了她还狠。

这就好比,他抢了你的房子,杀了你的家人,最后,还要把你当个玩意儿一样,摆在他家里,天天看着你,让你时时刻刻都记着,你是他手里的一个失败者。

这份“恩宠”,比最毒的毒药还毒。

04

徐慧进了宫,当了李世民的女人,所有人都以为她活不长。

要么是自己想不开上吊,要么就是整天哭哭啼啼,最后把自己折磨死。

可她没有。

她好像把玄武门那天所有的事儿都忘了,把所有的恨都藏了起来。

她靠着那股子聪明劲儿,还有那一肚子学问,没过多久,就在后宫里出了头。

李世民封她当了婕妤,对她也确实好。

好得让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嫉妒得眼红。

有时候,李世民自己写了首诗,觉得不错,第一个就屁颠屁颠地拿去给徐婕妤看,让她给评评;有时候,朝堂上跟大臣们吵得头疼,下了朝,就愿意找徐婕妤说话,她总能说到点子上;后来,他甚至让徐婕妤进他的书房,有时候批折子,都让她在一边看着。

这俩人,在外人看来,那真是天生的一对。

一个是有本事有霸气的皇上,一个是又有才又懂事的妃子,简直是神仙眷侣。

李世民自己,有一段时间也这么觉得。

他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他能打下江山,自然也能征服一个女人的心。

他天天拿最好的东西给她,给她最高的荣耀,他觉得,就算是块冰,也该被他给捂热了。

他想看的,就是徐婕妤有一天,能用那种崇拜的、爱慕的眼神看他,真心实意地跟他说句话。

可他想错了。

徐慧这块冰,不是普通的冰,是千年玄冰。

李世民这团火,烧了十几年,都没把这块冰烧化一丁点儿。

她人是在皇宫里,吃的是他赏的饭,穿的是他给的绫罗绸缎,可她的心,早就死在了十六年前那个流血的晚上了。

他们俩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在下一盘谁也不说话的棋。

有一次,两人又在书房下棋。棋盘上,黑子和白子杀得难解难分。

李世民手里拿着黑子,下棋就跟打仗一样,大开大合,招招都要置人于死地。

徐婕妤拿着白子,下得慢悠悠,看着好像一步步都在退让,可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找到个活眼,愣是死不了。

“你这棋,跟你这个人一模一样。”李世民把一颗黑子“啪”地一声拍在棋盘上,眼睛盯着她说,“看着软绵绵的,没脾气,可骨子里,从来就没服过软。”

徐婕妤抬起头,眼睛还是那么平淡,她看了李世民一眼,轻声说:“陛下,这棋盘上,哪有什么服软不服软的?棋子想的,不过是怎么活下去罢了。”

就这么一句话,像一盆冰水,从李世民的头顶上,哗地一下浇了下来。

活下去。

他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闹了半天,她这十几年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所有乖巧、所有懂事,都他妈是装的!

她不是服了,她是为了活命!她心里那股子恨,一点儿都没少,只是藏得太深了,深得连他这个天天睡在她旁边的人,都快给骗过去了。

那一瞬间,李世民第一次觉得,当这个皇帝,当得有点没劲。

他能把天下都打下来,能让突厥人都管他叫“天可汗”,能让那些不服气他的人脑袋搬家。

可他就是,没办法让一个女人,真心地看他一眼。

05

两个人就这么面和心不和地,又耗了好几年。

一个假装在宠,一个假装在受宠。这种微妙的平衡,最后,被一碗黑乎乎的药给彻底砸了个稀巴烂。

那是个冬天,外头下着鹅毛大雪,冷得能把人骨头冻裂。

李世民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受的伤太多了,身上全是旧病。

加上当了皇帝,天天操心这操心那,人一老,这些毛病就全找上门来了。

那年冬天,他就偶感了一点风寒,结果一下子就病倒了,躺在床上发高烧,说胡话。

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全都跪在殿外头,冻得跟孙子似的,可谁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那天晚上,他刚好是在徐婕妤的宫里歇着。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有人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他费劲地睁开眼,看见徐婕妤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个碗,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汁。

“陛下,该喝药了。”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听着特别清楚。

李世民那时候已经烧糊涂了,也没多想,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就把那碗药给喝了。那药苦得要命,还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味。

可坏就坏在这碗药上。

喝下去没半个时辰,他的病不但一点儿没好,反而更重了。

他觉得自个儿的五脏六腑都跟被人放了把火似的,烧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差一点就那么一口气憋过去。

这一下,整个宫殿都炸了锅。太监、宫女、御医,乱成一团。

还好他命大,折腾了大半夜,总算从鬼门关又给拽了回来。

他清醒过来以后,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查那碗药。

可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查出来。

倒掉的药渣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有毒的东西。

徐婕妤宫里的太监宫女,一个个跟过筛子似的审了好几遍,也没人有下毒的可能。所有的证据都说明,那碗药,没问题。

可是,当皇帝的人,心里都长着一根刺。

这根叫“怀疑”的刺,一旦扎进去,就会在你心里头疯狂地长,长成一棵拔都拔不掉的大树。

李世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偏偏在他病得最重、最没反抗能力的时候?偏偏是她亲手端来的药?

他一下子想起了徐婕妤那双从来没笑过的眼睛,想起了她下棋时候说的那句“怎么活下去”。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想通了。

这肯定是她装了这么多年孙子,就等着这一天,给他来一下狠的!

李世民气得浑身发抖,拔腿就冲进了徐婕妤的寝宫。

他冲进去的时候,看见她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那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

他“噌”地一下拔出旁边侍卫腰里的刀,刀尖儿直接就顶在了徐婕妤的脖子上。那个瞬间,他是真的想一刀把她给捅死。

可是,当他的刀尖顶着她冰凉的皮肤时,他看见了她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害怕,没有求饶,反而,好像还有一点“你终于来了”的轻松。

他手里的刀,一下子就僵住了。

不能就这么杀了她。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吼。

就这么一刀杀了她,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吗?那不就是帮她报仇了吗?她肯定巴不得就这么死了。

不行。

他要把她留着。他要让她活着,让她在这皇宫最烂的地方,活活烂掉。

他要让她天天看着,他这个她最恨的人,活得好好的,把这个江山弄得越来越好。他要让仇恨这把刀子,天天割她自己的心。

这,比杀了她,要狠得多。

“来人啊!”他把刀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子,“把这个姓徐的女人,给朕打进掖庭!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那儿,不准出来!”

从那天起,两个人就彻底完了。那盘下了十几年的棋,就这么被掀了桌子。剩下的,就只有到死都解不开的恨了。

06

时间,又爬回了现在。

甘露殿里,还是那么安静。

那个当年不可一世的皇帝,如今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大殿里,就只剩下他和太子李治两个人。

蜡烛的火苗在跳,把爷儿俩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斜,印在墙上,像两个鬼影儿。

李世民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看着跪在床边的儿子。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李治觉得自己的后背心都被冷汗给泡透了。

他摸不清他爹到底想干啥

人快死的时候,不都得交代一下国家大事,或者让儿子好好干之类的吗?可他爹就这么瞪着他,一句话不说,看得他心里发慌。

突然,李世民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

那哪儿还像人的手啊,又干又瘦,皮包着骨头,上面的青筋跟蚯蚓似的盘着。他用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儿力气,闪电一样地抓住了李治的手腕。

李治疼得“嘶”了一声,脸都白了。

他感觉他爹抓着的不是他的手腕,是烧红了的铁钳子。

那五根手指头,简直是要把他的骨头给活活捏碎。

他吓得想往后缩,可那只手的力气大得出奇,他根本就挣不开。

他只能被迫抬起头,害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看见,他爹那双本来已经快看不见东西的浑浊眼睛里,这时候,突然爆出来一团亮得吓人的光。

那光里头,有恨,有怕,有不甘心,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他说不上来的……舍不得。

“雉奴……”

李世民的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动着,好像每说一个字,都要抽干他全身的血。

“你……给朕听好了……”

他死死地抓着儿子的手腕,把那张满是皱纹和死气的老脸,凑到儿子跟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跟他说:

“等……朕死了以后……那个姓徐的女人……你……要第一个……把她杀了……让她……下来……给朕……陪葬!”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