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默,听说你从律所辞职了?是不是业务做不下去了?"
林婉秋挽着法官丈夫的手臂,笑容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同情,"我老公可以帮你介绍几个法律顾问的活儿,一年十来万,虽然不多,但总能糊口。"
同学会的酒桌上,昔日的校花和她的副院长丈夫,正用"施舍"的口吻对我"指点人生"。
"做律师就是吃青春饭,还是体制内稳定!"丈夫周建国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我这个正处级副院长,多少律师求着办事?"
我端起酒杯,默默听着这些"关心"。
父母以为我疯了,律所同事觉得我混不下去,所有人都在质疑我放弃年入三百万的选择。
可他们不知道,组织有纪律,在正式任命前,我不能透露任何消息。
"建国,明天……我们会上见。"我淡淡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在市委大院门口,当周建国看到我从专车上下来时,他的脸色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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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深夜十一点,陈默还在律所的办公室加班。
这是他成为合伙人后的常态,三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律师生涯的黄金期。
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云栖市委组织部"。
陈默心头一紧,接起电话。
"陈默同志,我是市委组织部王部长。"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而郑重。
"王部长您好。"陈默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经过三轮考核,你在全省公选中脱颖而出。市委决定任命你为云栖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成员、常务副院长,享受副厅级待遇,主管刑事审判和民事审判工作。"
陈默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副院长,副厅级,这是多少法律人梦寐以求却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位置。
"但有个要求。"王部长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必须在一周内完成身份转换,辞去律所职务。正式任命前,不得对外透露任何消息,这是组织纪律。"
"我明白。"陈默深吸一口气。
挂断电话后,他瘫坐在椅子上。
十五年,从实习律师到合伙人,他奋斗了整整十五年。
年入三百万,在云栖市法律圈小有名气,这一切都要放弃了。
但这个位置的含金量,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明白。
市中院副院长,副厅级干部,掌管全市重大案件的审理权,这个权力和地位,远非律所合伙人可比。
可是,他不能说。
第二天一早,陈默的手机响个不停。
是法学院毕业二十周年同学会的群消息。
他点开一看,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班长发了个通知:"各位同学,咱们毕业二十年了,本周六晚上七点,云海大酒店,不见不散!"
消息后面跟着几十条回复。
突然,有人@了他:"陈大律师最近忙什么大案子?好久没见你发朋友圈了。"
陈默看到发言人的名字——林婉秋。
这个名字让他心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大学时的校花,也是他曾经暗恋过的女孩。
毕业后,她嫁给了同班同学周建国,一个考上基层法院的公务员。
陈默简单回复:"最近在处理一些事,挺忙的。"
林婉秋很快又发来消息:"是不是律所业务不好做了?我老公说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律师行业很卷。你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说,别扛着。"
班长也跟着说:"对啊,体制内虽然钱少,但稳定。陈默,你考虑过转型吗?"
陈默看着这些"关心",苦笑。
他即将成为市中院副院长,副厅级干部,比这些人的职级都高。
林婉秋的老公周建国,现在是青山区法院的副院长,正处级,在体制内确实算有点地位。
但和副厅级相比,差了整整两个大级别。
可他不能说,只能默默承受这种"误解"。
晚上回到家,父母已经在客厅等着他了。
父亲是退休教师,脸色铁青:"陈默,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要从律所辞职?"
陈默一愣:"爸,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律所主任给我打电话了!"父亲气得声音发抖,"说你提出辞职,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母亲眼圈红红的:"儿子,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还是欠债了?"
"你疯了吗?"父亲拍着桌子,"合伙人年入三百万,你说不干就不干?邻居都在问我,你是不是在律所犯错了被开除?"
陈默深吸一口气:"爸妈,我是去做更重要的事。"
"什么更重要的事?"父亲冷笑,"去当公务员?你表弟在街道办,一个月才五千块!你脑子进水了?"
"组织有纪律,我现在不能说。"陈默努力解释,"等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你们。"
母亲哭了出来:"儿子,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传销洗脑了?"
陈默无法解释,只能承受父母的不理解。
这个秘密,他必须守住一个月。
夜里,陈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他意识到,在正式任命前,他必须完成三件事。
第一,体面地离开律所,不让同事看笑话。
第二,处理好同学会的人际关系,不暴露身份。
第三,等待一个月后的正式任命,用事实说话。
想到这里,陈默拿起手机,在同学群里回复:"我会参加同学会,好久不见,很想大家。"
群里瞬间多了十几条消息。
"陈默终于想通了!"
"老同学就该常聚聚!"
"我们到时候好好劝劝他,别钻牛角尖!"
陈默关掉手机,看着窗外的夜色。
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
也好,就让他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看清楚什么是真正的朋友,什么是虚伪的关心。
一个月后,真相自会揭晓。
那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没有"混不下去",而是站上了更高的平台。
02
同学会还有三天,陈默必须先处理完律所的辞职手续。
周一上午,律所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主任坐在正中间,表情严肃:"陈默提出辞职,大家说说看法。"
会议室里响起窃窃私语。
"是不是最近几个案子都输了?"
"我听说他得罪了某个客户。"
"律师就是吃青春饭,快四十了,业务下滑也正常。"
陈默坐在角落,面无表情。
这些议论,他早就料到了。
他的前搭档老张清了清嗓子,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律师,当年竞争主办律师位置输给了陈默。
"陈默啊,你真想好了?"老张的语气像长辈教训晚辈,"放弃合伙人身份,去体制内从头开始?"
陈默点点头:"想好了。"
老张叹了口气:"老哥劝你一句,体制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靠能力就能上的,你懂吧?那里面讲究关系、背景,你一个律师转过去,从科员做起,熬到退休能混个副处就不错了。"
其他合伙人也纷纷附和。
"老张说得对,陈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体制内那点工资,够干什么?"
老张继续说:"这样吧,你要是在体制内混不下去,记得回来。我给你留个位置。"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可能不是合伙人了,毕竟你断层了几年,要重新开始。"
陈默淡淡地说:"谢谢张律师,不过我应该不会回来了。"
老张嗤笑一声:"年轻人,等你碰了壁就知道了。"
散会后,陈默带过的徒弟小王追上来。
小王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眼神中满是不解:"陈律,您真的要走?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律师。"
陈默拍拍他的肩膀:"小王,记住一句话,律师不是唯一的出路,法律人可以有很多选择。"
"可是陈律,您这个选择……值得吗?"小王还是不明白。
陈默笑了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
周三晚上,律所为陈默举办了欢送宴。
气氛微妙得让人难受。
老张举起酒杯:"来,大家敬陈律一杯!祝他在新的领域……呃……顺利吧。"
众人跟着举杯,但笑容都很勉强。
杯子碰在一起,声音零零落落的。
主任最后站起来:"陈默,律所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外面的世界不如想象,记得回来。"
陈默听出了这句话的潜台词——你现在的选择是错误的。
他没有辩解,只是默默喝完了杯中的酒。
离开律所的路上,陈默的手机响个不停。
第一个是客户张总:"陈律,听说你不干了?我那个案子怎么办?你不会是要跑路吧?"
陈默耐心解释:"张总放心,案子我会交接给其他律师,绝对不会影响您的权益。"
第二个是业界朋友老刘:"老陈,你怎么想的?好好的合伙人不当,去考公务员?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陈默只能说:"个人原因,不好意思。"
第三个居然是前女友:"陈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帮忙吗?"
陈默苦笑:"不用,谢谢关心。"
每个电话都在质疑他的选择。
每个人都觉得他疯了。
但陈默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只有等真相揭晓的那一天。
周五下午,陈默处理完最后一份交接文件。
手机上收到林婉秋的微信:"陈默,明天见面。听说你最近有些不顺?没关系,老同学嘛,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帮忙。我老公在法律圈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帮到你。"
陈默看着这条消息,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林婉秋的老公周建国,只是青山区法院的副院长,正处级。
而他即将成为的,是云栖市中院的副院长,副厅级。
论职级,周建国比他低了整整两个大级。
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混不下去"了。
陈默回复:"谢谢,明天见。"
傍晚,陈默站在律所楼下,抬头看着这栋他奋斗了十年的大楼。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同事们正在讨论着什么。
有人朝他指指点点,眼神中有同情、有疑惑,也有幸灾乐祸。
陈默转身离开。
他心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反正,再过一个月,一切都会揭晓。
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不是"混不下去",而是站上了更高的平台。
他开车离开律所,没有回头。
明天,就是同学会了。
那将是一场更大的考验。
03
周六晚上七点,云海大酒店宴会厅。
陈默提前半小时到了,横幅已经挂好:"云栖大学法学院98级毕业二十周年同学会"。
班长老李第一个到,远远看见陈默就迎上来。
老李是青山区检察院的副处长,四十多岁,发际线已经往后退了不少。
"陈默!好久不见啊!"老李拍着他的肩膀,"听说你……呃……换工作了?"
陈默笑了笑:"是啊,换了个方向。"
"没事,条条大路通罗马嘛。"老李压低声音,"对了,我认识几个企业老板,他们需要法律顾问,虽然钱不多,一年十来万,但稳定。要不要我帮你牵线?"
陈默还没回答,其他同学就陆续到了。
大家看陈默的眼神都有些怪异,那是一种"关心落魄者"的眼神。
晚上七点半,宴会厅的门被推开。
林婉秋挽着丈夫的手臂走了进来。
她保养得很好,穿着得体的连衣裙,气质依然优雅,和大学时的校花模样没差多少。
她丈夫周建国穿着深色西装,举止间透着体制内的优越感。
周建国是青山区人民法院的副院长,正处级干部,在法律圈算是有点地位的人。
林婉秋看到陈默,笑容有些微妙:"陈默来啦?听说你从律所辞职了?"
"嗯,换了个工作。"陈默平静地说。
周建国走过来,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小陈啊,做律师就是吃青春饭。你现在转型还来得及,我跟婉秋说了,你要是想继续在法律圈混,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法律顾问的活儿。"
林婉秋接着说:"对啊,虽然钱不多,一年也就十来万,但稳定。毕竟你也快四十了,该考虑长远了。"
周建国继续说:"小陈,你要放下律师的架子。法律顾问虽然不如律师赚钱,但饿不死。我认识几个企业老板,改天给你引荐引荐。"
陈默淡淡地说:"谢谢,我会考虑的。"
林婉秋看着陈默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按理说,陈默现在应该很难堪才对,可他为什么这么平静?
甚至,他的眼神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从容。
酒席开始了,觥筹交错间,同学们开始"教育"陈默。
老李端着酒杯走过来:"陈默,当年你可是我们班的骄傲啊,第一个年入百万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只是换个赛道。"陈默说。
老李语重心长地说:"老同学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律师再赚钱,也不如体制内有保障。你看建国,虽然工资不高,但一个副院长,多少人求着他办事?"
周建国假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就是个基层法院的副院长,正处级而已,不值一提。"
众人纷纷说:"建国你太谦虚了!正处级啊,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到不了!"
老李转头对陈默说:"你看看人家建国,这才是真正的成功。你啊,还是太年轻,把钱看得太重了。"
有个在律所当普通律师的同学说:"陈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小案子?"
另一个在企业当法务的同学说:"陈默,我们公司正好缺个法律顾问,一年八万,你要不要考虑?"
每个人都在用"施舍"的口吻说话。
每个人都觉得他"混不下去了"。
陈默默默喝酒,不辩解,也不解释。
拍集体照的时候,摄影师喊:"请各位站好,当官的站中间!"
众人起哄:"建国,你是我们班最大的官,你站中间!"
周建国嘴上说着"大家都是同学,别搞这些",但脚已经很诚实地走到了C位。
陈默站在角落,表情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林婉秋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她心想,他为什么不难受?
按理说,他现在最落魄,应该很尴尬才对。
她走到陈默身边,试探性地问:"陈默,你……还好吗?"
陈默转头看着她,笑了:"很好。婉秋,你老公很优秀。"
林婉秋心中一紧。
这个笑容,怎么有种看穿一切的感觉?
酒过三巡,有同学提议玩个游戏:"来来来,大家说说这二十年的变化!"
众人纷纷响应。
"我现在是水务局副处长!"
"我刚在江南新区买了第三套房!"
"我儿子去年考上了云栖一中!"
每个人都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轮到陈默时,全场安静了下来。
老李"贴心"地说:"陈默正在转型期,就不说了吧。"
众人会心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优越感。
陈默放下酒杯,淡淡地说:"我确实在转型。至于转到哪里……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周建国笑了:"小陈,你该不会是想考法官吧?我跟你说,法官不是那么好考的。而且就算考上,也得从基层书记员做起,熬个十年八年才能当上法官。"
陈默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陈默看了眼屏幕,表情变得凝重。
"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宴会厅外的露台上。
"喂,李书记。"陈默的声音恭敬。
"陈默同志,明天上午九点,市委政法委有个重要会议,你必须参加。"电话里的声音严肃,"关于你的正式任命,会在会上宣布。另外,全市法院系统的主要领导都会参加。"
"我明白了,李书记。"陈默说。
挂掉电话,陈默深吸一口气。
他透过玻璃窗,看着宴会厅里那些还在推杯换盏、议论他"落魄"的同学们。
明天,就是明天了。
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
陈默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转身走回宴会厅。
04
陈默回到宴会厅,酒席已经进入了高潮。
林婉秋刚好要去洗手间,路过露台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陈默电话里的几句话。
"李书记……明天的会议……全市法院系统……"
她心中一震。
李书记?难道是市政法委的李书记?
全市法院系统?
陈默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回到酒席上,林婉秋看陈默的眼神变了。
她想问,但又不敢确认。
周建国这时候已经喝高了,搂着陈默的肩膀开始"上课"。
"小陈啊,哥跟你说,做律师和做法官是两回事。"周建国的舌头有点打结,"律师是服务行业,法官是执法者,地位不一样!"
陈默平静地说:"建国说得对。"
周建国越说越起劲:"你别不服气。我跟你说,我们基层法院副院长,那是实权岗位!多少律师求着我们办事?你以前赚得多,但腰杆子硬吗?"
其他同学纷纷附和:"建国说得对!陈默,你还年轻,以后就懂了。"
周建国继续说:"对了,我们明天要去市委开会。上面来了个新副院长,听说是公选的,很年轻,才三十多岁。"
有同学好奇地问:"公选?那肯定有背景吧?"
周建国摆摆手:"肯定的!不然凭什么空降?我跟你们说,这些空降的领导,哪懂基层的事?还不是靠关系上去的。"
陈默端着酒杯,笑而不语。
林婉秋死死盯着陈默,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对劲。
她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建国,你明天开会,那个新副院长叫什么名字?"
周建国想了想:"好像姓陈……陈什么来着?哎呀,不重要,反正是个关系户。"
林婉秋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想起陈默接电话时说的"李书记""明天的会议"。
她想起陈默今晚的反常淡定。
她想起陈默那句"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周建国完全没注意到妻子的异样,继续大放厥词:"小陈,你要是想在法律圈混,就得学会低头。我这个副院长,虽然是正处级,但在青山区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你要是愿意听我的,我可以……"
林婉秋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丈夫:"建国,别说了。"
周建国不满地说:"怎么了?我这是在帮老同学!"
林婉秋深吸一口气:"你明天几点开会?"
"九点啊,怎么了?"周建国不明所以。
林婉秋转头看向陈默:"陈默,你明天……是不是也有事?"
陈默点点头:"是啊,明天有个会议。"
林婉秋追问:"什么会议?"
陈默笑了笑:"一个工作会议。婉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婉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心想,如果猜错了,那就太尴尬了。
但如果猜对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老李举起酒杯:"来来来,我们敬建国一杯!敬我们班最有出息的法官!"
众人纷纷举杯:"敬建国!"
只有陈默没有举杯。
老李看着他:"陈默,你怎么不喝?"
陈默说:"我开车来的,不能喝太多了。"
周建国大笑:"小陈,你该不会是心里不服气吧?哈哈哈!"
陈默摇头:"没有,我很佩服建国。"
周建国拍着陈默的肩膀:"小陈,你要学会认清现实。在中国,体制内永远比体制外有地位。你做律师赚再多钱,也是服务行业。而我们做法官,那是代表国家行使审判权!懂吗?"
陈默淡淡地说:"懂。"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陈院长,明天会议的材料已发送至您邮箱,请提前审阅。另,会议将宣布您的任命,请着正装出席。——云栖市中院办公室"
陈默看了一眼,默默把手机收起来。
林婉秋坐在旁边,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的手机屏幕。
虽然只看到了模糊的几个字,但"陈院长"三个字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开始冒汗。
就在这时,一个喝醉了的同学大声嚷嚷:"我说陈默,你也别太清高!你现在都混成这样了,建国愿意帮你,你还端着架子干什么?"
另一个同学起哄:"就是!当年你追婉秋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是不是觉得丢人啊?"
有人笑着说:"陈默,你当年不是说要成为最好的法律人吗?现在呢?啪啪打脸吧?"
众人哄堂大笑。
陈默的脸色变了。
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冷漠。
他站起身,平静地说:"抱歉,我明天有重要的事,得提前离开了。"
老李连忙说:"哎呀,陈默别生气啊,大家开玩笑呢!"
陈默:"我没生气,只是真的有事。"
他转身要走。
周建国叫住他:"小陈,明天你要是有空,来市委旁听我们开会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法律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陈默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周建国。
他淡淡地说:"建国,明天……我们会上见。"
说完,转身离开。
全场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会上见?他以为他是谁啊?"
"估计是想去旁听吧,脸皮真厚!"
只有林婉秋,脸色煞白,心跳如雷。
她冲出宴会厅,追上了陈默:"陈默!等等!"
陈默在酒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林婉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你明天真的要参加那个会议?"
陈默看着她,眼神复杂:"婉秋,有些事,不用问得太清楚。"
林婉秋:"可是……可是如果你真的是……那建国他……"
陈默打断她:"婉秋,你选择了建国,是因为他能给你稳定。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林婉秋眼眶红了:"陈默,我……"
陈默:"明天之后,一切都会清楚的。回去吧,别让建国担心。"
说完,陈默上车离开了。
林婉秋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明天,将是一场灾难。
陈默开车离开云海大酒店,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
"陈院长,根据您的要求,已将明天会议的参会人员名单发送至您邮箱。其中包括:青山区法院副院长周建国……"
陈默看着这条短信,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开车。
窗外,云栖市的夜色璀璨。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但对某些人来说,可能就是世界末日。
05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云栖市委大院门口。
周建国和几个基层法院的副院长一起,准备参加市中院组织的案件质量评查会。
他还在跟同事吐槽昨晚的同学会。
"我那个老同学,以前是律所合伙人,年入三百万,现在混不下去了,还端着架子。"周建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