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前世肯定是叱咤风云、说一不二、领导千军万马的将军,可惜今生战场太小,英雄无用武之地
昨天上午,我要感谢我爸为我吸引了火力,我才没有在我妈炮火连天的攻势中溃不成军。
我家架廊上晾的豆子晚上被老鼠偷吃,她骂黄贝贝。说它光吃不动好球意思变了一只猫,猫是干啥的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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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被松鼠偷吃,她就骂我爸枉球自(没用),坐在那里起屁用!松鼠都已经吃饱了走了都没看见,也不说想哈办法。
昨天我的耳朵正在那受她荼毒的时候,她一抬眼又看见松鼠在架廊上。她陡地提高声音吆喝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我脚边的黄贝贝直接吓得蹿出了几米远,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她。肉松将头摆来摆去,耳朵一会儿支愣起来、一会儿耷拉下去,明显也是被吓着了。
我爸先在那里坐着,眼神空洞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知道是想起了从前那个貌美如花的村花,还是听见我挨骂心里高兴得紧。
听见我妈吆喝,他才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脑袋东张西望着:“在哪里哦?在哪里哦?这些怪古日精的叼零子(松鼠)硬是凶哎,我在这坐起都敢来偷吃!”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豆子便宜了松鼠这小飞贼,打又打不着、骂人家又听不懂。我妈气得暴跳如雷,只有找别个把气撒出去,此时接话的我爸自然首当其冲。
她冲着我爸吼:“你还好球得意思说!坐在那里迷死眼活的(形容精神萎靡的意思)跟瘟神一样,叼零子会加深(害怕)你?”
“跟你说了几次它们是从那根棕树上过来的,喊你把树子砍了!砍了!说了好多次都不听,就加深磨住你的手板皮了!不砍算球!好好养你的膘,我去砍!”
说完回屋拿着柴刀气哼哼地往棕树方向去了,那根棕树就长在我家的屋檐犄角上,但圈鸡活动的场所围起来了,要从另一边才绕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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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棕树几十年了,可能有七八米高,我比小丫头还小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我看着它一年年、从一点点高长到这么大的。
我家一直用它的叶子做挽扣熏腊肉,一用就是几十年。就因为松鼠借着它的枝丫跳到架廊上吃豆子,被我妈判了S刑,我都替它叫屈。
我爸见我妈火气旺盛,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说:“唉呀!我去跟你砍嘛!”
我妈还是往前走:“你不砍啊算球!年轻的时候都没沾过你的光,老了我还指望得到你啊?我干了几十年没磨S啊?你耍了几十年还是那个瘟烟文烟(形容人精神面貌不振作)的P样子呢?”
很快他俩就叽里呱啦从房子那边转过来了,我爸接过了她手里的刀砍起来了。她一会儿指挥人家砍这里、一会儿指挥人家砍那里,刀没有落在她说的位置上,她就要喳喳喳说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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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看好的方向是绝对没错的,我爸乱砍就是不对的。我在那深思:莫非我妈前世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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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世也许还残存着上一世一星半点的记忆,带着指点江山、杀伐果断的本性。可惜供她可施展的空间太小了,咱这个家的成员用着不顺手、服从指令程度令她严重不满意。
最后那棵几十岁的棕树还是在他俩的吆五喝六中倒地了,我仿佛听见了它痛苦的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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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短视频上不止一次刷到过,那个棕心被那些博主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是好吃得不得了。看着他们抱着咔咔咔一顿啃,我就想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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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我爸帮我把上边那截给砍下来,他有点不乐意。我妈说不砍你就回去耍,要得倒好一哈哦!你就加深少耍了!
我饭还没做好,我爸就抱着棕树上半截回来了,他重重往院子里一扔:“嗟!快点拿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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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黄的就是棕,可以用来做鞋垫,以前的床垫里面就有一层,制作蓑衣的原材料也是它。
吃过饭我上山帮我妈除草去了,下午三点过回来看接孩子还早,就拿了刀开始上手剥起来,心里期待着一顿美味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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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被我一张张揭下来、棕树柄也搞了好大一堆。那根棕心变得越来越苗条,地上也被我搞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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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看了一部武侠电影,里面有个人拿着一柄佛尘,轻轻挥舞间敌人就放倒了一大片。
我瞬间就迷上了,割了棕树叶抽去筋、撕得细细的,我拿在手里有点像灭绝小师太,好想去变幻莫测的江湖中行侠仗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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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剥来剥去,全部肢解完啥也没剩下。最后手里剩的这绝不是棕心,只是一片嫩的棕树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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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视频害我不浅,我差点半路打标枪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这片嫩叶子的底部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能咬动是那种苦甜苦甜的味道,总体来说甜味大过苦味。
我吃了好几口,不好吃也不难吃,这毕竟只是一片棕叶子啊!我想棕心肯定更好吃,我剥开没棕心只有一个解释:我爸截取部分太短了!
不甘心的我带上尖刀进园子去了,我刮开已经变色的部分,用刀尖撬了一块下来。轻轻就撬动了,看着水嫩多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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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地来了个“感情深一口闷”,将一坨全部放进嘴里使劲咬开了。但我很快就呸地一声全吐出来了,我滴个天!很脆很嫩没错,但也很苦!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是棕树品种的问题,还是那些博主在说谎?这么苦的东西,怎么好吃得起来?
我接连吐了好几口,口水吐干口腔还是很苦。我也没管,反正进园子了我再剥一些棕回去,等以后攒着做件蓑衣,等我老了时就披着去做一个独钓寒江雪的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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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底部的棕更大张、品质也更好,就是树放倒了不好剥。我居然剥出了一层细汗,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骑车上街了。
我先去快递站给朋友寄了个快递,再去学校门口等小丫头。期间我肚子痛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也没在意。
放学铃声响起时,我的肚子再次隐隐作痛起来,但在可忍受范围。载上小丫头走了一段路后,肚子越来越痛。
就像有谁拿着根棍子在搅我的肠子,越搅越紧、越搅越紧。然后又猛地一下抽出了棍子,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感就由肚子像四肢百骸放射出来。
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汹涌的气体混合物想要破体而出,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一个屁那么简单的事情,坚决不能放任自流。
我使劲收紧了菊花,身体下沉紧紧地贴着坐凳一点也不敢挪动。结果那股气体混合物找不到出去的门,又反弹回去了,那滋味无法形容的酸爽。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溺水的人在水里吐出了一串串泡泡,那泡泡噗噗噗向着水面升腾而去,大冬天的我居然憋出了一头一身的汗。
路两边有很多茶园,如果我停下车跳进去一定能马上爽快,问题我没带纸!我咬着牙关问小丫头带纸没有,熊孩子说没有!
我真想揍得她屁股开花!有时候大团大团的纸塞书包用都用不了,偏偏她家老娘要用时她没带!
我不敢多说话,生怕一说话泄了气,被敌军找到罩门杀将出来,那我这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小丫头周五肯定会在大丫头学校门口给姐姐咬耳朵:“姐姐,妈妈那天把稀屎拉裤裆了……”
我还要脸的!我坚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我咬紧牙关脸憋得通红,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来袭。
小丫头上学的学校到家里6.5公里,平时娘俩慢腾腾地说说笑笑间就到家了。昨天下午的回家之路好像变得特别漫长了一样,我憋着气、加快了速度都老是到不了家。
主要是肚子的疼痛让人感觉时间变长了,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要转弯,偏偏两头都有车子过,还一辆接一辆。
我在心里问候了那些开车的一百遍,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了来整我的?等车子过的这期间,我又承受了一波疼痛。
终于顺利地上了屋门口的坡、冲回了我家的院子,我直接把车骑到了茅房门口,架好车几步就冲了进去。
虽然回家的过程痛苦难当,我还是凭着毅力熬到了胜利。此处省略两百字,因为我怕大家吃不下饭,基本的公德心还是该有的。
最后我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汗湿的衣服冰凉一片。赶紧回屋换掉了,标枪已经打了,可别再整感冒了。
我再也不相信那些说这样能吃、那样能吃的人了!当了一回小白鼠把自己整惨了,这几公里路水深火热的煎熬将一辈子烙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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