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溪，把你的学区房卖了，给你弟弟结婚用！”婆婆坐在沙发上，像下达命令一样通知我。
我看向我的丈夫张浩，他却埋头玩着手机，含糊地说：“妈也是为了咱们家好。”
看着这一家子理所当然的嘴脸，我心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但我却爽快答应了。
过户当天我说了一句话，婆婆当场瘫坐在地上
01
三周年结婚纪念日，我特意订了张浩最喜欢的餐厅，还穿上了他送我的第一条连衣裙。
可我等来的不是烛光晚餐，而是一场家庭审判。
婆婆坐在客厅的C位，脸色沉得像窗外的乌云。小叔子张明和他那个刚谈了三个月的女朋友，依偎在一起，低头窃窃私语。
我的丈夫张浩，则站在婆婆身后，给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先别说话。
我心头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溪，你来得正好，坐。”婆婆指了指她对面那个最小的板凳，语气不容置喙。
我压下心里的不快，走了过去。
“妈，今天是我和张浩的纪念日，我们……”
我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婆婆粗暴地打断了。
“纪念日年年都有，你弟弟的婚事可是天大的事！”她清了清嗓子，那双精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张明女朋友家说了，结婚可以，但必须在市区有套全款的婚房，不然免谈。”
我心里咯噔一下，市区的房价，我们都心知肚明。
张明不过是个刚毕业两年的普通职员，每个月工资自己花都不够，哪来的钱买房？
果然，婆婆的下一句话，就将矛头直直地对准了我。
“你那套陪嫁的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那套房子，是我爸妈在我结婚前全款给我买的，地段极好，正对着全市最好的重点小学。他们怕我远嫁受委屈，特意给我留的底气和退路。房本上，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的底线。
“妈，那套房子是学区房，以后我们有了孩子……”
“孩子孩子！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婆婆的音量陡然拔高，刻薄地打断我，“再说了，谁说那是你的房子？你嫁给了张浩，就是我们张家的人！你的东西，理所当然就是我们张家的东西！”
这番强盗逻辑让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下意识地看向张浩，我唯一的希望，我的丈夫。
我希望他能站出来，像个男人一样，为我说一句话。
可他却始终低着头，眼神躲闪，半晌才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林溪，妈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为了小明好。你就……顾全一下大局吧。”
“顾全大局？”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所谓的“大局”，就是牺牲我的个人财产，去成全他弟弟的人生。
原来，在这个家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时牺牲的外人。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结婚三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所有，辞掉工作，包揽家务，伺候他们一家老小，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理所当然和冷漠无情。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看着婆婆势在必得的嘴脸，看着小叔子和他女友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再看看我那懦弱无能的丈夫。
我忽然觉得，再争辩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一股从未有过的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生。
保住我的房子，然后，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脸上缓缓绽开一个微笑。
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我清晰地点了点头，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婆婆和张浩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和得意的光芒。
02
我的“顺从”效果立竿见影。
第二天一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婆婆竟然亲自下厨给我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糊了的鸡蛋面。
“林溪啊，快吃，趁热吃。你这孩子就是懂事，妈没白疼你。”她笑得满脸褶子，仿佛我们之间昨天那场激烈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我看着碗里那坨黑乎乎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谢谢妈，妈你真好。”
小叔子张明也一反常态，不再是那个对我爱答不理的“高冷”小叔子了，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格外亲切。
“嫂子，中介联系好了吗？我女朋友说，最好找个大点的中介，卖得快。”
“嫂子，听说那房子能卖不少钱呢，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和哥包个大红包！”
张浩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晚上睡觉时，甚至主动从背后抱住了我，温声细语地在我耳边说：“老婆，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你放心，等弟弟结完婚，剩下的钱都给你管。”
我闭着眼睛，任由他抱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嘲讽。
他们一家人，沉浸在即将得到巨款的狂喜中，上演着虚伪的家庭和睦戏码。
而我，就是那个配合他们演出的，最重要的道具。
我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一边积极地“配合”他们。
我当着他们的面，给好几家大型中介公司打了电话，将房子的信息挂了上去，并且把价格定得比市场价略高一些。
婆婆对此颇有微词：“你挂这么高，谁会买啊？差不多得了，赶紧卖出去才是正事！”
我耐心地解释：“妈，这可是重点学区房，稀缺资源，挂高点才有谈判空间。您放心，我比谁都希望早点卖掉，好让小明早点结婚啊。”
这番话让她无从反驳，只能催促我盯紧点。
而另一边，我所有的行动都在暗中进行。
我偷偷联系了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她现在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离婚律师。
电话里，我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她气得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这他妈是人吗？一家子吸血鬼！林溪你糊涂啊，怎么能答应他们！”
“我没糊涂，我清醒得很。”我冷静地打断她，“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做财产保全，并且……”
我将我的完整计划告诉了她。
闺蜜听完，沉默了半晌，然后语气变得无比坚定：“好！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绝对帮你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挂了电话，我立刻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有后台录音功能的APP。
从那天起，但凡婆婆和张浩跟我谈论卖房的事，我都会悄悄按下录音键。
“林溪，钱到账了可得先给我，我来统一安排，免得你们年轻人手脚大，乱花钱。”
“老婆，卖房合同你签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谁签不都一样？”
“嫂子，我女朋友看上了一辆五十万的车，等房子卖了，你先借我点钱呗？”
一句句理所当然的话，一声声贪婪无耻的要求，都被我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03
一个星期后，我告诉婆家，有个“买家”对房子非常感兴趣，并且出价很高，几乎没怎么还价。
“真的？！”婆婆的眼睛瞬间亮了，“哪家的？靠不靠谱啊？”
“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自己住，特别喜欢那个小区的环境和学区，所以很爽快。”我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那敢情好啊！赶紧约出来见个面，把合同签了！”婆婆激动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张浩和小叔子也一脸喜色。
我“为难”地说：“对方说他工作很忙，平时没时间，想约在下周三，直接去房产交易中心见面，如果没问题就当场签约过户。”
“行行行！没问题！下周三就下周三！”婆婆一口答应下来，生怕晚一秒买家就跑了。
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我还真的安排了一场“见面会”。
我请了我另一个朋友，一个在剧团跑龙套的演员，来扮演这位财大气粗的“买家王总”。
周末的咖啡厅里，朋友梳着油头，戴着大金链子，一开口就是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林小姐啊，你这房子，地段是真不错。价格嘛，小问题！主要是你这个户型我喜欢，风水好！”他翘着兰花指，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下周三，交易中心见，我带现金！哦不，我直接带POS机，当场刷卡！”
婆婆和张浩、张明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们对这位“王总”的身份深信不疑，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王总您真是爽快人！”
“犬子结婚就靠您了！”
送走了“王总”，婆家人彻底陷入了癫狂。
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和“王总”交换眼神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冰冷和嘲弄。
他们更不会知道，这位“王总”是我花五百块钱请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婆家人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他们聚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讨论着那笔即将到手的巨款。
“小明的婚房，就买市中心那个新开的楼盘，三室两厅，一步到位！”
“彩礼再加十万！让我儿子风风光光地结婚！”
“剩下的钱，先给张浩换辆好车，他那破车开了几年了，开出去丢人。”
我像个局外人，冷漠地听着他们分配着我的财产，规划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04
过户的前一天晚上，婆婆宣布，要在家里大摆宴席。
美其名曰，是感谢我“深明大义”，为这个家做出的“巨大贡献”。
她买了我最不爱吃的鲤鱼，炖了我最讨厌的香菇鸡汤，还特意把小叔子的未婚妻莉莉请到了家里，俨然一副即将成为一家人的姿态。
饭桌上，莉莉挽着张明的手臂，娇滴滴地说：“阿姨，等我们拿到钱，我想把新房的阳台整个打通，做一个阳光花房。”
“好好好！我们莉莉喜欢什么就装什么！”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莉莉碗里，“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之一了！”
张明得意洋洋地搂着莉莉的肩膀，大声宣布：“装修风格我老婆说了算！我还打算换辆宝马X5，到时候天天接送我老婆上下班！”
莉莉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阴阳怪气地开口：“那可真要好好谢谢嫂子了，要不是嫂子大方，把自己的陪嫁房都卖了，我们哪有今天啊。”
这话听着是感谢，实则句句是诛心的刀。
婆婆更是得意地拍了拍我的手，实际上却是在宣示主权：“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林溪啊，明天房款到账了，你先把卡给我，我来统一保管。”
她顿了顿，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你放心，妈不会亏待你们的。给小明办完婚礼，剩下的钱，我做主，给你们俩换辆新车，也算是我这个当妈的一点心意。”
张浩在一旁，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一个劲儿地点头：“妈说得对，妈安排得最好。”
整个饭桌上，他们觥筹交错，笑语晏晏，仿佛已经提前过上了挥霍巨款的富足生活。
而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沉默地低头吃饭。
一口，又一口，将那些我最不爱吃的菜，机械地送进嘴里。
食物的味道是苦的，涩的，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05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房产交易中心。
婆婆、张浩、小叔子张明和他的未婚妻莉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期待，仿佛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
婆婆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暗红色旗袍，看起来精神焕发。
“林溪，你那个王总到底什么时候到啊？可别迟到了。”婆婆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就是啊嫂子，人家都等着签合同呢。”莉莉挽着张明的手，娇声抱怨。
张浩也皱起了眉头，压低声音对我说：“关键时刻你可别掉链子啊，昨天都说好了的。”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焦灼而贪婪的嘴脸，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缓缓抬起头，迎上他们急切的目光。
我笑了笑，那笑容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用一种极其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瞬间让周围嘈杂的空气凝固了。
婆婆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