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密诏霍光:众皇子谁可托付江山?霍光跪答:臣只凭一物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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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的铜鹤香炉中,最后一缕青烟散尽,殿内光线骤然黯淡。

汉武帝刘彻猛地一阵剧咳,手中的竹简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盯着跪伏在阴影里的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光,你说实话,朕若今夜就去了,这万里江山,谁能坐得稳?”

霍光的身形几不可察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01

黄昏的霞光,正挣扎着从窗格透入,给这座帝国的权力中枢,镀上了一层虚弱而又悲凉的金色。

刘彻的目光越过霍光的肩头,望向殿外那片无垠的暮色,眼神浑浊,却又藏着一丝谁也无法撼动的锐利。

他这一生,南征百越,北击匈奴,西通域外,东抚四夷,将大汉的版图扩展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可如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正如同这殿外的光线一般,在无可挽回地流逝。

那具曾经能挽动强弓、骑马驰骋于漠北的身躯,现在连一阵风都能让它颤抖。

咳嗽声,成了他晚年最忠实的伴侣,日夜不休地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

帝王可以征服天下,却无法征服岁月。

他心中最大的隐痛,是太子刘据。

那个他曾倾注了无数心血培养的儿子,那个本该顺理成章继承这万里江山的储君,最终却在巫蛊的阴影下,与他父子相残,兵戎相见。

长安城里的血腥味,仿佛至今还未散尽。

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会看到刘据那张充满绝望和不解的脸。

是朕错了吗?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自那以后,储君之位便一直空悬,仿佛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横亘在朝堂之上。

现在,他剩下的儿子们,在他的注视下,都长成了不同的模样。

燕王刘旦,最像他年轻的时候,有野心,有手段,眉宇间都透着一股不甘人头的英气。

可也正是这份过于外露的野心,让他时时感到警惕。

一头羽翼未丰的雏鹰,就敢于觊觎天空的霸权,这是一种魄力,也是一种不知深浅的狂妄。

广陵王刘胥,勇武过人,能空手搏熊,力能扛鼎,是个天生的猛将。

把他放在边关,他能守住一座城池。

但把他放在这未央宫的龙椅上,他恐怕会把整个天下都当成他的狩猎场。

江山社稷,靠的不是匹夫之勇。

剩下的,就是最小的儿子,刘弗陵。

这孩子天资聪颖,据说几岁时就已熟读诗书,行事说话都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

他的母亲钩弋夫人,也是个聪慧美丽的女子。

可他太小了,小到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否撑到他长大成人。

将一个庞大的帝国,托付给一个垂髫小儿和一群辅政大臣,这其中的变数,比征伐匈奴还要凶险百倍。

刘彻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缓缓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霍光的身上。

霍光,字子孟。

已故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异母弟。

他跟在自己身边已经二十多年了。

从一个郎官,一步步走到今天大司马大将军的位置,权倾朝野。

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稳”。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像一座山,沉默,坚定,不动声色。

他不像卫青那般功勋盖世,也不像去病那般光芒万丈。

他就像一道影子,一道永远跟随着帝王,却又不会逾越本分的影子。

刘彻知道,满朝文武,若论忠诚与稳重,无人能出其右。

所以,他才会在这个黄昏,问出这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策问,这是一次生命的托付。

“陛下春秋鼎盛,何出此言。”霍光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刘彻摆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不要说这些虚话,回答朕的问题。”

大殿之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咽着,像是在为这位迟暮的英雄唱着挽歌.

霍光依旧跪伏在地,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化作了一尊石像。

刘彻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他需要的是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案,而不是臣子的沉默与规避。

“你在怕什么?”刘彻的声音陡然拔高,“怕说错了,朕会降罪于你?还是怕说对了,将来会遭到新君的清算?”

帝王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充满了整个宫殿。

霍光的身体又是一颤,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金砖。

“臣惶恐。”他终于再次开口,“陛下,储君之位,关乎国本,非臣子所能妄议。”

“这是自保之言。”刘彻冷笑一声,“朕今日要的,不是一个臣子的本分,而是一个托孤之臣的真心。”

托孤之臣。

这四个字,如同千钧巨石,重重地砸在了霍光的心上。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皇帝的信任,是天下最荣耀的冠冕,也是天下最沉重的枷锁。

他缓缓抬起头,迎上了刘彻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

“陛下,臣不敢评价诸位皇子的优劣。”霍光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沙哑,“因为人的贤与不肖,是会变的。”



刘彻眉毛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少年聪慧,未必能成大器;一时鲁莽,也未必不能幡然悔悟。”

“人心隔肚皮,言语可伪饰,行为可伪装,平日里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看清一个人的真心?”刘彻追问道。

霍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再次叩首,一字一顿地说道:“启奏陛下,臣愚钝,不敢妄议皇子。”

“臣……只凭一物识人。”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大殿里激起了无声的涟漪。

刘彻愣住了。

他设想过霍光会支持某位皇子,或者会提出某种折中的方案,却从未想过,他会给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一物识人?”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与好奇,“何物?呈上来让朕看看。”

“回陛下,此物现在并不存在。”霍光答道。

“不存在?”刘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在戏耍朕?”

“臣万死不敢。”霍光立刻伏下身,“此物虽不存在,但只需陛下一道旨意,便可‘造’出此物。”

刘彻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坐直了身体,向前倾了倾,道:“说下去。”

“陛下,”霍光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国家承平已久,但连年征战,府库实则空虚,此为事实。”

刘彻点了点头,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陛下可降下一道明诏,告之天下,称朕有意行‘休养生息’之国策,为节约开支,准备裁撤部分郡县的驻军及官吏。”

“然后,将此诏同时发往诸位皇子府中。”

霍光顿了顿,继续说道:“请诸位皇子,就‘如何裁撤,裁撤何处,裁撤何人’为题,各自拟定一份详细的章程,三日后呈送御览。”

听完霍光的计策,刘彻沉默了。

他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霍光的用意。

这表面上是一场关于国策的考核,实际上,却是一场直指人心的考验。

一份裁撤名单,看似简单,背后却牵扯着无数的利益纠葛、人情世故和权力平衡。

如何取舍,如何平衡,如何决断,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胸、格局和手段。

是选择裁撤那些与自己政见不合的?还是选择裁撤那些碌碌无为的?

是选择快刀斩乱麻,不计后果?还是选择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是只想着为国库节流?还是会考虑到那些被裁撤官吏的生计与可能引发的动荡?

一张小小的名单,就是一面人性的镜子。

“好一个‘借题试心’。”刘彻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但他随即又有了新的疑虑:“即便如此,他们呈上来的章程,也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甚至是门客代笔的结果,如何能保证看到的就是他们的本心?”

“陛下圣明。”霍光答道,“他们呈上来的,只是‘果’。臣想看的,却是结出这个‘果’的‘因’。”

“此计的关键,不在于他们最终写了什么,而在于他们是如何思考,如何取舍的。”

“所以,臣说的‘一物’,并非指这份最终的章程。”

刘彻盯着霍光,等待着他揭晓最后的谜底。

霍光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相信自己的方法,能让一切伪装都无所遁形。

“好。”刘彻终于下定了决心,“朕就依你的计策,看看朕的儿子们,究竟会给朕一份怎样的答卷。”

他挥了挥手,示意霍光退下。

“记住,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在他即将退出殿门时,刘彻又补充了一句。

“臣,遵旨。”霍光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

大殿之内,刘彻独自坐在冰冷的龙椅上,久久没有移动。

他仿佛已经看到,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长安城的上空悄然聚集。

02

第二日,一道来自未央宫的诏书,震惊了整个朝堂。

皇帝要裁撤官吏,休养生息。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政治信号,让所有人都开始猜测皇帝的真实意图。

而另外几份一模一样的诏书,则由内侍快马加鞭,分别送往了燕王刘旦、广陵王刘胥以及钩弋夫人所在的宫苑。

消息传到燕王府时,刘旦正在与门客饮酒作乐。

听完内侍宣读的诏书,他先是一愣,随即挥退左右,将那份竹简诏书拿在手中,反复看了数遍。

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

“机会!这真是天赐的机会!”他激动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在他看来,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策问。

这是父皇在经历了太子之乱后,重新开始考察他们这些儿子。

而“裁官”这么敏感而重大的事情,正是在考验他的魄力、手腕和政治判断力。

“谁能在这件事上做得最漂亮,谁就离那个位置最近一步!”他对自己最信任的幕僚说道。

“殿下英明!”幕僚立刻奉承道,“此事若成,不仅能为陛下分忧,更能借此机会,清除朝中异己,安插我们自己的人手,一举两得!”

刘旦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权力之巅的景象。

“立刻召集所有人,连夜商议!三日之内,我必须拿出一份让父皇都为之赞叹的名单!”

整个燕王府,瞬间灯火通明,陷入了一种亢奋而又紧张的忙碌之中。

刘旦的思路非常清晰,那就是“快”与“狠”。

他认为,国库空虚,就必须下猛药。

那些盘踞在朝中多年的老臣,占着位置不作为,早该被清理出去。

还有那些当年与前太子刘据走得近的势力,虽然在巫蛊之祸中幸免,但始终是潜在的威胁,正好借此机会一并铲除。

这是一次权力的清洗,也是一次忠诚的表态。

他要让父皇看到,他才是那个最果决、最像他、也最能继承他铁血意志的儿子。

于是,一个个名字,在他的笔下被写上,又被划掉。

每一次落笔,都像是一次生杀予夺。

他的门客们,也在一旁积极地出谋划策,气氛热烈。

有人提议:“某郡太守,乃是前太子门生,虽有政绩,但心怀叵测,当裁!”

刘旦毫不犹豫地在名单上写下了那个人的名字。

有人建议:“御史大夫某某,为人迂腐,屡次与殿下作对,不可留!”

刘旦冷笑一声,也将其列入其中。

他完全沉浸在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些幕僚眼中,已经闪过了一丝忧虑。

另一边,广陵王刘胥的府中,则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诏书送到时,他正在后院的演武场上练习摔跤,一身的汗水。

听完诏书,他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裁官?这种动嘴皮子的事,交给那些文人去做就好了。”

他对身边的长史说:“你看着办吧,随便写几个人交上去就行,别耽误我练武。”

在他看来,治理国家,靠的是强大的军队和绝对的武力。

几个文官的去留,根本无关痛痒。

他的长史苦笑着领命,却也不敢多言,只能绞尽脑汁地去拼凑一份看起来不那么敷衍的章程。

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的脾气,对这些权谋之术,实在是毫无兴趣。

刘胥的章程,很快就拟好了。

内容大而化之,主要强调了边防军镇的军队和将领一个都不能裁,至于那些内郡的文官,则象征性地挑选了几个年老体衰的列了上去。

整份章程,透着一股浓浓的敷衍气息。

而在长安城深处的钩弋宫中,气氛则显得格外凝重。

刘弗陵尚且年幼,这份诏书,实际上是交到了他的母亲,钩弋夫人的手中。

这位深受汉武帝宠爱的夫人,此刻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她深知皇帝晚年的多疑与严酷,也明白这次考验的分量。

一步走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淵。

她立刻召集了身边几位最沉稳、最博学的大臣,将诏书展示给他们看。

大臣们传阅之后,尽皆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陛下此举,意在试探啊。”一位老臣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没错。”另一位大臣接口道,“裁官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裁得多了,会动摇国本,引发动荡;裁得少了,又会显得殿下没有魄力,难当大任。这其中的分寸,极难把握。”

钩弋夫人秀眉紧锁,轻声问道:“那依诸位之见,该当如何?”

“稳妥。”老臣吐出了两个字。

“必须稳妥。”他加重了语气,“我等辅佐的,乃是年幼的皇子。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展现过人的魄力,而是展现出仁厚与周全。”

“燕王殿下那边,必定会大刀闊斧,我们绝不能与他争锋。”

“我们的章程,主张应是逐步进行,以安抚为主。对于那些被裁撤的官吏,不仅不能一刀切,还要给予他们妥善的安排和补偿,比如发放一次性的俸禄,或者将其中有才能但年纪尚轻的,转入地方为吏。”

“如此,方能显示出殿下的仁德之心,与为国家长远考虑的格局。”

钩弋夫人听着,缓缓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才是最适合刘弗陵的策略。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用仁厚与稳重,来对抗燕王刘旦的激进与锋芒。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反复推敲,字斟句酌。

每一条建议,每一个名字,都经过了无数次的讨论和修改。

他们拟定的方案,非常保守,裁撤的人数不多,且大多是选择那些民怨较大或者确实才能平庸的官吏。

并且,方案的后半部分,用了大量的篇幅,来阐述如何安置这些被裁人员,如何稳定因此可能产生的官场波动。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三份凝聚着不同心思的章程,被准时送到了汉武帝的案头。

这一日,汉武帝没有上朝,而是再次单独召见了霍光。

宫殿内,依旧是那样的安静。

刘彻坐在案前,面前摆着两份主要的章程。

一份来自燕王刘旦,一份来自钩弋宫,代表着刘弗陵。

至于广陵王刘胥的那份,他只扫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

那份敷衍了事的东西,已经让他直接出局了。

他先拿起了燕王刘旦的章程。

竹简展开,一股凌厉之气扑面而来。

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了上百个名字,从中央到地方,从三公九卿的属官到边远郡县的县令,几乎涵盖了各个层级。

每一个名字后面,都用朱砂笔简单标注了裁撤的理由。

“结党营私”、“尸位素餐”、“前太子旧部”、“为人迂腐”……

理由简单直接,下手干净利落。

刘彻看着这份名单,面无表情,但眼神却越来越深邃。

他不能否认,这份名单里提到的很多人,确实存在问题,刘旦的判断,有其精准之处。

这份章程,展现了一个未来君主所需要的魄力与决断。

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份名单,杀气太重了。

他放下刘旦的章程,又拿起了代表刘弗陵的那一份。

这份章程,字迹工整,内容详实。

裁撤的名单只有寥寥二十余人,而且理由阐述得非常充分,引经据典,令人信服。

更重要的是,方案的大部分内容,都在讨论如何“善后”。

如何安抚人心,如何平稳过渡,如何确保国家的治理不会因为这次裁官而出现断层。

通篇都透着一股“仁厚”与“稳重”。

刘彻看得很慢,很仔细。

看完之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份章程,像是一剂温和的良药,虽然不能立刻药到病除,却能慢慢调理好国家的身体,不会引起剧烈的反应。

两份章程,两种风格,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治国理念。

一个激进如火,一个温润如水。

刘彻将两份竹简并排放在案上,抬头看向一直沉默跪立的霍光。

“你看,”他指着竹简,“一个像狼,一个像羊。狼能开疆拓土,但也可能反噬主人;羊足够温順,却未必能抵挡住外来的豺狼。”

“朕的江山,到底该交给谁?”

他的语气中,再次充满了困惑。

霍光叩首道:“陛下,这两份章程,都是他们想让陛下您看到的‘果’。”

“臣想看的‘物’,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说完,对着殿外候着的内侍总管使了个眼色。

“恳请陛下派人,立刻前往燕王府与钩弋宫。”霍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殿中,“将两位皇子(或其执笔者)拟定章程时所用的所有文稿、草纸,甚至是废弃的纸团,全部原封不动地收来。”

刘彻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明白了。

最后的谜底,即将揭晓。

“去办。”他对着内侍总管下令。

内侍总管不敢怠慢,立刻带人匆匆离去。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刘彻没有说话,霍光也没有。

君臣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都在等待着那个最终的答案。

03

大约一个时辰后,内侍总管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两队小太监,各自抬着一个大大的竹筐。

竹筐里,装满了各种写满了字的纸张和竹简,有的字迹清晰,有的则是一团墨迹,还有很多被揉成了一团。



左边的竹筐,装得满满当当,几乎要溢出来。

右边的竹筐,则只装了小半筐。

内侍总管禀报道:“回陛下,左边的是从燕王府收来的,右边的是从钩弋宫收来的。”

这个细节,让刘彻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霍光站起身,走到了两个竹筐前。

他没有去看那些字迹工整的草稿,也没有去看那些反复修改的文案。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左边那个属于燕王刘旦的竹筐里。

他弯下腰,伸手在那堆积如山的废纸里,慢慢地翻找着。

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像是在寻找一件稀世珍宝。

整个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手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竹筐里的废纸被他一片片地翻开,又扔到一边。

突然,霍光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手指,捏住了一个被揉得极紧、几乎只有核桃大小的纸团。

那个纸团,混在一大堆废弃的草稿中,毫不起眼。

若不是刻意寻找,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它。

霍光将这个小小的纸团,从废纸堆里拿了出来。

他托在掌心,转身,一步步走回汉武帝的案前。

他将纸团高高举起,躬身道:“陛下,臣所说的‘一物’,便是此物。”

刘彻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他看着霍光掌心那个脏兮兮的纸团,又看了看霍光那张严肃到极点的脸。

“打开它。”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霍光跪下,将纸团恭敬地放在御案之上。

然后,在刘彻的注视下,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纸团一点一点地展开。

纸张因为被揉捏过,已经变得皱皺巴巴。

随着纸团的展开,上面的墨迹也显露了出来。

刘彻凑上前去。

这张纸上,没有长篇大论的国策,也没有密密麻麻的名单。

但是一行行,一句句,都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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