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还要给家里寄钱到什么时候？"
同事李婷盯着我的便当盒，眼中满是不解。
"秦珺，你都31岁了，还单身，连顿像样的午餐都舍不得吃。"
我搅动着盒中发白的米饭，苦笑不语。
电话突然响起，母亲急促的声音传来。
"珺珺，这个月能不能多给点？你弟最近..."
话未说完，背景里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母亲慌忙挂断了电话。
六年来，我把每月工资的大部分都寄回家，自己过着省吃俭用的生活。
我以为这是应该的，直到那条陌生短信让我整个人生崩塌，而我即将面对的真相，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01
清晨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我睁开眼，窗外的天还是灰蒙蒙的。
上海的初冬总是这样，阴冷潮湿。
我伸手关掉闹钟，翻身起床，熟练地洗漱、穿衣。
小小的出租屋里，一切都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手机震动了一下，银行的短信跳了出来：2万元工资入账。
每月这一天，是我最踏实的时刻。
打开记账软件，我开始分配这笔钱：房租2200元，水电费300元，通勤费500元，伙食费2000元……剩下的15000元，全部转给母亲。
转账完成后，我盯着只剩5000元的账户余额，叹了口气。
又要过一个月的紧日子了。
厨房里，我给自己泡了一包五块钱的挂面，放了半个鸡蛋。
昨晚同事们相约去新开的火锅店，一人至少两百的消费，我找借口没去。
吃着索然无味的面条，我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钱已经打过去了，您查收一下。"
不到五分钟，母亲回复道："收到了，你弟最近在找工作，心情不好，想买台好点的电脑。"
我咬了咬嘴唇，回复："妈，让他先找到工作再说吧，家里钱不是很宽裕。"
"你这孩子，就知道为难你弟，他还小，需要鼓励。"
弟弟今年27岁，研究生刚毕业，在我眼里早已不是"小孩子"了。
但在母亲心中，他永远是需要保护的小儿子。
第二天，我出门上班，路过楼下早餐店时，闻着香气肚子又是一阵饥饿。
最后我只买了一元一个的馒头，边走边吃。
上海的早高峰拥挤不堪，我挤进地铁，被人潮推着前行。
站在车厢里，我想着这六年来，已经给家里汇了将近80万元。
按理说，这笔钱足够在老家县城买套不错的房子了。
可母亲总说家里经济困难，弟弟找工作不顺利，需要姐姐支持。
到了公司，我迅速投入工作，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
作为外企的中层管理，我的工作量常常是别人的两倍。
但我从不抱怨，因为这份工作给了我稳定的收入，让我能够支撑家庭。
午休时间，同事们三五成群地出去吃饭。
我打开便当盒，里面是昨晚剩下的青菜和米饭。
"秦珺，又自带午餐啊？"同事李婷端着咖啡走过来，"大家都去尝新开的日料了，一起呗？"
我笑着摇头："今天有点事，下次吧。"
李婷坐下来，压低声音："听说下周要评选部门经理，你是最有希望的，但主管觉得你太缺乏社交经验。"
我心里一沉，勉强笑了笑："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李婷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秦珺，你该对自己好一点。"
下午三点，母亲打来电话，声音比早上愉快多了。
"珺珺，钱收到了，你最近怎么样？找男朋友了吗？"
"工作忙，没时间。"我简短地回答。
"你都31了，再不找就晚了，你看你弟——"她突然停住了。
"弟弟怎么了？"我追问。
"没事没事，就是说他比你年轻，都在着急找工作了。对了，我最近可能要去你舅妈家住几天，电话可能打不通。"
挂完电话，我总觉得母亲有些反常。
以前她从不主动提起我的婚事，总说等弟弟安顿好了再说。
今天却突然关心起来，还说要去舅妈家住，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晚上加班到九点，同事们都走了，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手机响了，是相亲软件的提醒。
这是李婷帮我注册的，说是拓展社交圈。
点开一看，有人给我发了消息："你好，看你资料说在外企工作，收入应该不错吧？家里有什么需要负担的吗？"
我如实回答："每月要给家里寄1.5万，父亲去世早，还有弟弟需要照顾。"
对方很快回复："噢，这样啊，挺不容易的。我再考虑考虑吧。"
我知道，这又是一次无疾而终的对话。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我关掉软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走出写字楼，寒风吹来，我裹紧了并不厚实的外套。
上海的冬夜灯火通明，到处是欢声笑语。
而我只想尽快回到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那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容身之处。
02
周六早晨，我照例给母亲打视频电话。
母亲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还换了一件我没见过的红色毛衣。
"妈，新衣服啊？挺好看的。"我随口问道。
母亲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件啊，去年你姑送的，一直没舍得穿。"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
视频中，我注意到家里的背景有些陌生，似乎不是我记忆中的老房子。
"妈，您是在哪儿？怎么看着不像家里？"
母亲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哦，我把客厅重新粉刷了一下，看起来不一样了吧。"
正说着，背景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阿姨，这个窗帘颜色怎么样？"
母亲脸色一变，匆忙说道："有客人来了，我先挂了，改天再聊。"
还没等我回应，视频就断了。
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粉刷客厅？重新买窗帘？这些在以前都是不必要的开支。
我立刻给弟弟打电话，想问问家里到底怎么了。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发短信过去，半小时后才收到回复："姐，我在忙，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简短冷淡的语气，不像平时的他。
弟弟秦磊一向活泼开朗，爱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生活。
但这三个月来，他的朋友圈几乎没有更新，这对一个喜欢炫耀的年轻人来说太反常了。
我打开电脑，翻看这半年来的转账记录。
每个月1.5万，雷打不动。
母亲总说家里拮据，弟弟找工作不顺，但我隐约感觉事情并非如此。
我试着联系老家的邻居王婶，问问家里的情况。
"珺珺啊，你弟弟最近挺忙的，好像在装修新房呢。"王婶的话让我心里一沉。
"新房？什么新房？"
"哎呀，我可能说错了，你别在意，你妈没跟你说啊？那就当我没提过。"王婶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
挂断电话，我心跳加速。
装修新房？这是怎么回事？
我给弟弟发了条信息："听说你在装修新房？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弟弟回复得很快："没有的事，我在帮朋友看房子。"
他的回答让我更加怀疑。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问号。
六年来，我给家里打了近80万元，这笔钱去了哪里？
我一直以为家里生活拮据，所以每个月都尽可能多地寄钱回去。
我自己住在老旧公寓里，家具简陋，从不舍得买新衣服，连基本的社交活动都很少参加。
我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
可如果弟弟真的买了新房，为什么要瞒着我？
母亲为什么要说谎？
第二天一早，我又给母亲打电话，想旁敲侧击地问问情况。
"妈，我在考虑回老家发展，你觉得怎么样？"
母亲明显慌了："不行不行，上海机会多，工资高，你在那边多好啊。回来干什么？"
"我想离家近一点，也好照顾您和弟弟。"
"不用不用，我们挺好的，你弟弟马上就能找到工作了。"母亲说着，又补充道，"对了，我最近有点小感冒，不太舒服，先不说了。"
挂断电话，我更加确信家里有事瞒着我。
母亲从来不是轻易服软的人，今天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我决定再等几天，看看能否得到更多线索。
03
周三晚上，我加班到深夜。
走出办公室，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没带伞，只好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映入眼帘：
"你妈已经在给你弟买了学区房，你知道吗？"
我停下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又来两条：
"房子都快装修好了"
"你弟去年结婚了，他妻子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但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我颤抖着手指，反复阅读这些短信。
学区房？结婚？怀孕七个月？
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我立即回拨那个号码，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
我发了条信息："您是谁？请告诉我真相。"
对方没有回复。
我急忙给母亲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这么晚了有事吗？"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妈，我刚收到一条短信，说弟弟买了学区房，还结婚了，他老婆已经怀孕了，这是真的吗？"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母亲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谁给你发这种短信？肯定是造谣生事！你弟弟哪来的钱买房子？结什么婚？这些都是假的！"
"妈，您别骗我了，王婶都说弟弟在装修新房。"
"那个老太婆胡说八道！"母亲突然提高了声音，"珺珺，你别听那些闲言碎语，好好工作就是了。"
我心里一阵刺痛，母亲从不这样激动。
"妈，到底怎么回事？您就实话告诉我吧。"
"没什么事，真的没事。你弟弟确实在相亲，但还没定下来呢。"母亲语气软了下来，"你工作那么忙，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挂断电话后，我又给弟弟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我发了条短信："弟，有人说你结婚买房了，是真的吗？"
很快，弟弟回复道："姐，有什么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最近很忙，你别听那些闲言碎语。"
几乎是同样的话，同样的托词。
我站在雨中，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滑过脸颊。
六年来，我从未怀疑过家人。
我相信母亲的每一句话，相信弟弟需要我的帮助。
我把每月工资的大部分都寄回家，自己过着省吃俭用的生活。
而现在，一切似乎都是谎言。
回到出租屋，我彻夜难眠。
回想这几年来家里的种种反常：母亲总说钱不够用，弟弟却换了好几部高档手机；每次视频，家里的摆设总有微妙的变化；弟弟最近几个月变得神秘而疏远...
我翻出银行的转账记录，六年来，我总共给家里汇了近80万元。
这笔钱在老家县城，足够买套不错的房子了。
母亲不可能没钱，弟弟不可能买不起电脑。
一切都是谎言吗？
我的付出，我的牺牲，我放弃的机会和快乐，都只是为了成全一个欺骗我的家庭？
天快亮时，我做了决定。
我要亲自回家，揭开这个谜团。
打开手机订票软件，我订了当天飞往家乡的机票。
这是我六年来第一次坐飞机回家，以前为了省钱，我总是选择硬座火车，哪怕要坐十几个小时。
办公室请了三天假，同事们都很惊讶，因为我从来不请长假，甚至每年过年都第一个留下来加班。
李婷担忧地问："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我摇摇头："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看看。"
收拾简单的行李，我锁上了出租屋的门。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如果短信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这个欺骗了我多年的家庭？
04
飞机在云层中穿行，窗外的阳光刺眼。
我靠在座位上，回想着这六年的付出。
大学毕业后，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我的第一份工作月薪只有六千，却坚持每月给家里寄四千，自己只留两千。
那时的生活艰难到什么程度？
我住在八人合租的群租房里，每天只吃两顿饭，坐公交都要精打细算。
周末不敢出门，怕花钱。
生病了也不敢去医院，怕花钱。
后来工作经验丰富了，跳槽到外企，工资翻了两倍多。
但我的生活方式几乎没变，依然省吃俭用，把大部分钱寄回家。
这些年，有多少个周末我是独自在出租屋里度过的？
有多少次相亲因为"家庭负担重"而无疾而终？
有多少次看着同龄人结婚生子、买房置业，而我依然蜗居在小小的出租屋里？
我一直以为这是值得的，因为我在帮助家人。
现在想来，这一切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飞机开始下降，我看到熟悉的家乡轮廓渐渐清晰。
六年前我离开时，这里还只有几栋高楼。
如今，城市已经蔓延开来，高楼林立，一派繁荣景象。
出了机场，我没有告诉家人，直接打车回老家小区。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一路上介绍着城市的变化。
"现在咱们这发展得不错，特别是西城区那边，都是学区房，一平米都要两万多了，都是有钱人才买得起。"
我心里一紧："西城区的房子这么贵啊？"
"那可不，那边有市重点小学，家长都想让孩子去那念书，房子自然就贵了。"
"学区房一套得多少钱？"我问。
"三居室的话，得二百多万起步吧，关键是不好买，一放出来就抢光了。"
我默默计算着，如果弟弟真买了学区房，首付至少要六十万。
这些年我寄回家的钱，加上母亲的积蓄，确实足够了。
到了老家小区，熟悉的单元楼依旧老旧。
我走上五楼，掏出钥匙，发现门锁已经换了。
按了门铃，没人应答。
正在犹豫时，隔壁的王婶开门出来，看到我惊讶地瞪大眼睛：
"珺珺？你都两年多没回来了吧？你不知道你弟弟结婚了吗？他们都搬到新房子去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王婶，您知道他们住哪里吗？"
王婶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你弟去年结婚了，娶了个挺有脾气的姑娘，听说你妈为了这事操碎了心。"
"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我声音发颤。
"你妈说你在上海忙，请不了假。"王婶摇摇头，"他媳妇家条件一般，但要求高，非要在西城区买学区房，说是为了以后孩子上学。"
我努力控制着情绪："您知道具体住在哪个小区吗？"
"住玫瑰园啊！那可是咱们这最好的小区之一了。"王婶压低声音，"你妈这些年没少给你弟攒钱，就为了这事。"
玫瑰园，西城区最高档的小区之一。
学区房，意味着至少二百多万。
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谢过王婶，转身下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迅速搜索了玫瑰园的位置，打车前往。
路上，我想象着可能的场景：弟弟和他的新婚妻子，母亲帮他们操持家务，其乐融融的新家庭。
而我，被完全排除在外，仿佛是个局外人。
为什么要瞒着我？
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提款机吗？
玫瑰园小区果然气派，门口有保安严格把守。
我在门口徘徊，不知如何进入。
最终，我决定去物业处碰碰运气。
"您好，我想找一下我弟弟，他姓秦，最近搬到贵小区居住。"
物业工作人员查了查电脑："是秦磊先生吗？1502室。"
我点点头，心跳加速。
"那是您的亲弟弟？可以看一下您的身份证吗？"
我出示了身份证，物业看了看，确认了姓名。
"您是要上门拜访吗？我可以帮您通报一下。"
"不用了，我想给他个惊喜。"我勉强笑了笑，"只是我忘带钥匙了，能帮我开一下门吗？"
物业人员犹豫了一下："这个不太合规定..."
我编了个理由："我弟妻子怀孕了，不方便总起来开门，我是专程来照顾她的。"
物业看我身份证确实和业主是同一个姓，又是亲姐姐，最终同意帮我开门。
"不过您得在访客登记本上签字。"
我签好名，跟着物业人员走向电梯。
物业人员刷卡摁下电梯楼层，礼貌地退到一旁。
电梯直达15楼，走廊铺着高档地毯，每家门口都有精致的门牌。
来到1502室门前，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口。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按向门铃。
05
"谁啊？"弟弟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
门开了。
客厅里，电视播放着温馨的胎教音乐，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水果的香气和高档装修的气息。
我的目光先是扫过宽敞明亮的客厅，落在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沙发旁是一台我工作三个月才能买得起的88寸液晶电视。
我站在原地，发现茶几上摊着几张纸，旁边是一本精装的《新生儿护理手册》。
"等等，妈！你看是谁来了！"弟弟的声音突然变调，带着惊恐和慌乱。
茶几角落里，一本黑色封面的文件夹半开着，一张银行转账回执清晰可见 - 上面的数字和日期，与我上个月汇给母亲的款项分毫不差。
一阵香水味从厨房方向飘来，那是兰蔻的香水，价格是我一直舍不得买的。
接着是母亲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送家具的吗？让他们直接抬到次卧，那是给我孙子准备的..."
话音未落，厨房门打开了。
我眼前一黑。
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母亲穿着名牌衣服，手腕上戴着一条金镯子，与视频电话中"节俭"的形象判若两人。
她看到我，脸色瞬间煞白。
"珺珺？你怎么来了？"
弟弟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站在客厅中央，同样震惊地看着我。
我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墙上的婚纱照和全家福上——那里只有母亲、弟弟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没有我的照片，仿佛我从未存在过。
弟弟尴尬地打破沉默："姐，这是我妻子林妍...我们去年结婚了，她怀孕七个月了..."
母亲慌忙解释："珺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们本来想等孩子出生后再告诉你的..."
林妍打量着我简朴的穿着，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视，小声嘀咕："这就是你姐啊，看起来很一般嘛。"
我强忍泪水，声音颤抖："这房子多少钱？"
弟弟低头不语。
我重复道："这房子多少钱？"
弟弟支支吾吾："二百多万..."
"钱从哪里来的？"我逼问道。
母亲急忙插话："都是积蓄，你弟媳家也出了些..."
林妍骄傲地补充："我爸给了六十万首付，剩下的贷款呗。"
我拿出手机，翻出转账记录："这六年我给家里打了将近80万，你们说家里困难，钱都去哪了？"
母亲语塞，弟弟低头不语。
"你每次说家里钱不够，我就多给，结果全给了他们买房子？"我质问母亲。
林妍不屑地说："原来钱是你的啊？我还以为是我婆婆自己的积蓄呢！"
母亲脸色难看："我不给你弟买房，让他怎么结婚？难道让他一辈子打光棍吗？"
"所以你就骗我？"我的声音哽咽，"每个月说家里揭不开锅，说弟弟找不到工作需要钱，都是骗我的？"
母亲避开我的目光："我没骗你，他确实一直没找到满意的工作。"
"那结婚呢？怀孕了？这些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弟弟终于开口："姐，我们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想等孩子出生了再告诉你。"
"不同意？这是你的人生，需要我同意什么？"我苦笑，"你们瞒着我，是怕我知道钱都用来买房子了，就不再给了吧？"
林妍突然插嘴："妈说你工作这么多年，一定存了不少钱，将来还会资助我们孩子上学，买更大的房子..."
我如遭雷击，看向母亲："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家里的提款机？"
母亲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姐姐，本来就应该照顾弟弟，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把你们养大，你们将来赡养我也是应该的！"
弟弟抱怨："姐，你总说要为家付出，你现在这样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林妍也附和："我听说你在上海工资很高的，两万多呢，给家里一万五也不多啊，又不是全给了。"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
我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我31岁了，没有像样的家，每天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你们能过得好一点！"
我颤抖着声音继续道："我放弃了出国的机会，放弃了买房，放弃了恋爱，甚至连基本的社交生活都没有，就因为我觉得家人需要我！"
"我每天只吃两顿饭，从不买新衣服，住在破旧公寓里，加班到深夜也不敢打车，就为了多存点钱给家里！"
"而你们呢？"我看着这套豪华的房子，"用我的血汗钱过着我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母亲不以为然："我辛苦把你养大，你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我？你帮衬家里难道不应该吗？"
"帮衬家里是应该的，但你们骗我就对吗？"我反问。
弟弟冷漠地说："姐，你没必要这么激动。我结婚你不来，现在又这样闹，太不像话了。"
"我不来？你们告诉我了吗？你们是怕我来，发现这个见不得人的真相吧！"我冷笑道。
林妍不满地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个大姑姐，这么小气，不就是钱吗？有本事自己多挣点啊！"
我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媳，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从今天起，别指望我再给一分钱！"我转身要走。
母亲急了："珺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弟弟还没工作，林妍怀着孕，家里还要还房贷，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林妍没爸妈吗？你自己没有积蓄吗？"我反问，"你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弟弟终于急了："姐，你别这样，我们确实有困难..."
"困难？"我打断他，指着客厅里的豪华家具，"这些都是困难？这个电动按摩沙发，是困难？这个大理石瓷砖，困难？这个红木餐桌，是困难？你们欺骗我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我有多困难？"
“我每个月都要给‘困难’的你们打钱！我每天都不敢停下来，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有多困难？！”
我眼泪飙出，没有理会众人不一的表情，转身离开。
06
走出小区，我瘫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泪如雨下。
六年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样的背叛。
我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整夜没合眼。
躺在床上，回想那些年父亲对我说的话："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妈妈和弟弟。"
我太认真地履行这个责任，却忘了照顾自己。
不知不觉中，眼泪划过脸颊，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
打开手机一看，上面竟然有99+个未接来电！而且都是一个人——母亲。
我的心一惊，困意顿时被驱散了，母亲为什么给我打这么多未接来电？难道是想给我道歉？还是说......他们想通了，房子要给我加上名字？
到这一切思绪都被一条短信扰乱了。
是母亲发来的信息。
我犹豫了刹那，还是选择点进去看一看。
可在看清内容的瞬间，我如遭雷劈，整个人不敢置信，手机也猛地从手上滑落，砸到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