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大户预感饲料断供,低价囤积5万吨大豆!后来大豆价格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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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钱德发涨红着脸,几乎是指着王响的鼻子。

“王响,你这是要和全县的养殖户作对!”

“你这是发国难财!”

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声音越来越大。

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他只是缓缓站起身,在那一片嘈雜声中。

世界好像很安静。

他看着台下这些人的脸,那些激动、愤怒、贪婪的表情。

心里很平静。

他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也不可能理解。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那是一张已经被他盘得发黄、揉皱的旧报纸。

他举起那张报纸,对着喇叭说。

“就凭这个。”



01

那个夏天的太阳,毒得像个后娘。

光秃秃地悬在天上,把地里的庄稼晒得蔫头耷脑。

王响的养猪场里,那股熟悉的、混杂着饲料发酵和牲畜排泄物的气味,也被晒得愈发浓烈。

他蹲在猪圈的水泥墙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最廉价的“大前门”。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那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

猪圈里,几百头白花花的猪哼哼唧唧,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再吃。

它们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只有食槽和水。

可王响的世界不简单。

他的世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这股沉重,不是因为猪价。

今年的猪价不好不坏,像温吞水,饿不死人,也发不了财。

村里大部分养猪的,都满足于这种状态。

他们觉得,安稳就是福气。

可王响不这么觉得。

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是从三年前开始压上的。

三年前,也是一个夏天。

那时候,他的父亲还在。

他的父亲,王老栓,养了一辈子猪。

老头子常说,猪是咱庄稼人的宝,是地里长出来的金元宝。

那一年,国际大豆的价格莫名其妙地开始往下掉。

像一个被人戳破了的气球,一天一个价。

国内的饲料厂,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带头疯狂压价。

带头的那个人,就是县里最大的德发饲料厂老板,钱德发。

王响还清楚地记得,那晚他爹从镇上回来,一进门就把饭碗给摔了。

老头子红着眼睛,嘴唇哆嗦着。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他们把咱当什么了?当牲口!”

那时候,王响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还劝他爹。

“爹,咱不卖了,大不了自己磨豆饼喂。”

他爹惨笑一声。

“傻小子,咱家那点豆子,够这几百张嘴吃几天的?”

“你去买豆子,人家粮站的价钱,比饲料厂的成品饲料还贵。”

“他们这是算计好的,要把咱的脖子,死死地攥在他们手里。”

后来的事情,就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饲料厂的成品料价格居高不下。

而他们自己养的猪,因为国际肉价波动,被猪贩子把价格压到了地板上。

卖一头,就要亏掉半年的口粮钱。

不卖,几百头猪每天张开的嘴,就是个无底洞。

王老栓选择了扛。

他把自己积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全部拿了出来。

他开始减少猪的饲喂量,猪饿得嗷嗷直叫,把猪圈的栏杆都啃得不像样。

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个人坐在猪圈门口,一坐就是一宿。

王响看见,他爹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白。

那宽厚的脊背,也一天天塌了下去。

终于,在初秋的一个早晨。

王响去猪圈喂猪的时候,发现他爹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身体,已经僵了。

手里,还死死地攥着一把干瘪的豆子。

医生说,是突发心梗,劳累过度,急火攻心。

王响知道,他爹不是病死的。

是被那些人,活活给逼死的。

办完丧事那天,王响在电视上看到了县里的新闻。

钱德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人模狗样地站在镜头前,满面春风。

记者问他,钱总,这次饲料价格稳定,您作为行业龙头,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

钱德发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他说,要感谢市场规律,要抓住机遇,要为全县的养殖业稳定,做出企业应有的贡献。

王响看着电视里那张油光满面的脸,把手里的酒杯,捏得粉碎。

从那天起,王过往的生活,就结束了。

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一颗混杂着仇恨、不甘和警惕的种子。

他开始像他爹一样养猪。

02

但他养猪的方式,和他爹完全不一样。

他不再只关心猪圈里的那点事。

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猪圈之外。

他花钱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学会了上网。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要看几个小时的新闻。

不是那些家长里短的社会新闻,也不是那些明星八卦。

他看的是财经新闻,是国际贸易,是期货走势,是那些离他这个庄稼人十万八千里远的东西。

他看巴西的干旱,看阿根廷的港口罢工,看国际航运的价格指数。

他把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信息,一点点地记在一个笔记本上。

那个笔记本,三年下来,已经记得密密麻麻,纸张都起了毛边。

村里人都觉得他魔怔了。

一个养猪的,天天研究那些有啥用?

能让猪多长二两肉?

王响的媳妇,刘岚,也总劝他。

“响子,你看那些有啥用,咱就踏踏实实养咱的猪,过咱的日子,比啥都强。”

王响不跟她争辩。

他知道,有些事,说了他们也不会懂。

就像他心里的那根刺,除了他自己,谁也感受不到那份疼痛。

今年夏天,当他看到南美洲特大干旱和海港罢工的新闻同时出现时。

他知道,他等了三年的机会,可能要来了。

那晚,他和发小陈浩的对话,改变了一切。

陈浩是他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开一辆半旧的东风大卡,跑长途运输。

王响把他拉到村口的歪脖子树下。

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王响把那张存着家里所有积蓄的银行卡,塞到陈浩手里。

“浩子,帮我个忙。”

陈浩一脸错愕。

“响哥,你这是干啥?出啥事了?”

“我要买大豆。”王响的声音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有多少,买多少。”

陈...

浩以为自己听错了。

“买大豆?哥,你疯了?你要那么多大豆干嘛?咱家又不开油坊。”

“你别管我干嘛,”王响看着他,眼神里是一种陈浩从未见过的偏执和疯狂,“除了这张卡里的钱,我明天就去把猪场和房子都抵押了,去信用社贷款。”

陈浩彻底被镇住了。

他看着王响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直发毛。

“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要干啥?你这么干,嫂子知道吗?万一赔了,你让嫂子和娃咋办?”

王响沉默了很久。

他从兜里掏出那包皱巴巴的“大前门”,递给陈浩一根。

自己也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

“浩子,你还记得我爹不?”

陈浩点点头。

“栓大爷,我咋能不记得。”

“三年前,就是大豆。”王响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他们,用大豆,要了我爹的命。”

“这一次,我要用同样的东西,把他们的命,攥在自己手里。”

陈浩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他听懂了王响话里的恨。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恨。

他把银行卡揣进兜里。

“哥,你说吧,咋干。”

王响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收来的大豆,不要运回村里,太显眼。”

“你直接给我拉到南山那个废弃的旧粮仓去。”

“记住,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钱德发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陈浩就成了黑夜里的幽灵。

他开着那辆大卡车,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

他跑遍了周边所有的县市,甚至更远的地方。

他用现金交易,绝不留任何票据。

他每次装货,都选在最偏僻的粮站。

然后盖上厚厚的帆布,趁着夜色,把一车又一车金黄的大豆,秘密运进南山的旧粮仓。

王响也没闲着。

他和媳妇刘岚大吵了一架。

刘岚哭着说他是个赌徒,要把这个家给败了。

03

王响什么也没解释,只是红着眼说了一句。

“岚,信我这一次。”

第二天,他就拿着房本和猪场的合同,走进了镇上的信用社。

他贷出了一笔巨款。

一笔足以让他倾家荡产,万劫不复的巨款。

钱德发很快就听说了王响的这些反常举动。

他在一次和几个饲料厂老板的酒局上,把这事当成天大的笑话。

“你们听说了吗?王响那个愣头青,到处收大豆,还把猪场给抵押了。”

桌上的人哄堂大笑。

“他是不是养猪养傻了?现在豆价这么稳,他囤那么多,等着发霉生虫啊?”

“我看啊,他是想学人家做期货,也不看看自己是块什么料。”

钱德发端起酒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一个泥腿子,就该干泥腿子的活。非要学城里人玩资本,早晚把裤衩都赔进去。”

“等着瞧吧,不出半年,他就得哭着来求我,把他那几百头猪卖给我抵债。”

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王响的耳朵里。

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南山的旧粮仓。

他和陈浩一起,像两个苦工。

他们用彩条布和木板,把粮仓所有的破洞都堵死。

又在粮仓四周挖了深深的排水沟。

他们买了上百包生石灰,撒在粮仓的里里外外,防潮防鼠。

五万吨大豆。

堆在空旷的粮仓里,像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金色山脉。

站在山顶,王响才感觉到了一丝踏实。

这是他的兵马,是他的刀枪。

是他准备了三年的,复仇的武器。

他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声惊雷。

三个月后,雷声,终于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来。

国际大豆期货市场,一夜之间,风云突变。

价格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疯狂地向上飙升。

消息传到国内,现货市场瞬间被引爆。

大豆的价格,开始以天,甚至以小时为单位,刷新着所有人的认知。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全国的饲料厂之间蔓延。

钱德发的德发饲料厂,第一个感受到了寒冬的来临。

作为行业龙头,他为了抢占市场份额,之前和下游的养殖大户签订了大量的,为期一年的低价供货合同。

在过去,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商业策略。

可现在,这些白纸黑字的合同,都变成了一张张催命符。

他的生产线,每转动一个小时,都在以惊人的速度烧钱。

他账上的流动资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如果他选择停产,违约不给客户供货,那他将要面临的,是足以让他彻底破产的巨额违约金。

钱德发,被架在了火上。

他急得嘴角起了燎泡,几天几夜没合眼。

他派出了厂里所有的采购员,带着现金,像疯狗一样去市场上抢豆子。

可他得到的回复,都出奇地一致。

没货。

不是真的没货。

是所有手上有货的人,都选择了观望。

每个人都想等到价格的最高点再出手。

人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变得贪婪而冷酷。

就在钱德发走投无路,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王响。

那个被他嘲笑了无数次的傻子。

那个他眼中的泥腿子。

手上,竟然握着整整五万吨的现货大豆。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钱德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当他最终确定消息属实的时候。

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再到一种势在必得的狰狞。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在跟他开了个玩笑之后,又给了他一颗救命的糖。

王响算什么东西?

一个养猪的。

他囤那么多大豆,不就是为了趁机发一笔横财吗?

04

对付这种人,钱德发有的是办法。

他甚至都没有提前打个电话。

就直接开着他那辆崭新的奔驰S级,带着最上等的烟酒茶叶,杀到了王响的猪场。

彼时,王响正穿着沾满猪粪的水鞋,在圈里给猪拌食。

那股浓烈的气味,让养尊处优的钱德发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王老弟!哎呀,你看我这眼睛,是响哥!”

钱德发一下车,就堆起了一张无比热情的笑脸,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王响只是抬眼皮看了他一下,手里的活并没有停。

“钱老板,今天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响哥,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钱德发快步上前,从兜里掏出华子,硬要往王响嘴里塞,“以后别叫钱老板,见外了,叫我老钱,或者德发都行。”

王响侧身躲开了他的烟。

“钱老板还是有事说事吧,我这儿忙,猪还等着吃饭呢。”

钱德发的笑,僵在了脸上。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他搓着手,开门见山。

“响哥,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兄弟我今天来,是想跟你求一批货。”

“我听说,你手上有一批大豆。你开个价,多少钱一吨,只要你开口,我绝不还价。”

他话说得极为敞亮。

他相信,在这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有,那就是钱给得还不够多。

王响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

他直起腰,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看着钱德发,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钱老板,你消息还挺灵通。”

钱德发以为有戏,赶紧接话。

“那是,那是。响哥你这运筹帷幄的本事,我钱德发是打心眼里佩服。”

王响摇了摇头。

“不过,你可能搞错了。”

“我这些豆子,不是商品。”

他指了指满圈的猪。

“它们,是我这几百头猪的口粮。”

“我算过了,这点豆子,也就将将够它们吃到出栏。”

“所以,不好意思,我没多余的豆子可以卖给你。”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钱德发,弯腰继续干活。

钱德发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以为王响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是在抬价。

“响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没必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吧?”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威胁,“你今天卖我一个人情,以后在县里,有你王响的好处。”

王响像是没听见一样。

钱德发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了。

他不信邪。

他不相信王响真的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

第二天,他联合了县里其他几家同样急等着豆子救命的饲料厂老板。

他们组了一个团,再次来到了王响的猪场。

这一次,他们直接把价格,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又往上抬了百分之二十。

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价格。

刘岚都动心了。

她偷偷拉着王响的衣角。

“响子,要不,就卖了吧?这个价钱,咱们这辈子都花不完了。”

王响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走到众人面前。

他的回答,还是和昨天一样。

“不卖。”

简单干脆的两个字,像两记耳光,扇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软的不行,钱德发就决定来硬的。

他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在外面散布各种对王响不利的谣言。

一夜之间,王响就从一个普通的养猪户,变成了一个囤积居奇、扰乱市场、要发国难财的奸商。

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以前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的乡亲,现在见到他,都像躲瘟神一样远远躲开,还在背后指指点点。

05

甚至有几家养猪的,半夜跑到他家门口,又是砸门又是咒骂。

说就是因为他王响捂着豆子不卖,才害得他们买不起饲料。

刘岚被吓得整夜睡不着,抱着孩子直哭。

“王响,你到底要干什么?钱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你非要把这个家给毁了才甘心吗?”

王响抱着自己的妻子,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但他知道,他不能退。

他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他三年前所经历的一切,他父亲的死,就都白费了。

事情越闹越大,最终,还是惊动了主管部门。

一纸盖着红章的通知,送到了王响的手上。

要求他参加,由镇上牵头组织的,“关于稳定我县饲料市场供应的紧急协调会”。

王响知道,最后的决战,要来了。

会议的地点,在镇政府最大的会议室里。

长长的会议桌,泾渭分明地坐着两拨人。

一边,是以钱德发为首的,全县所有饲料厂的老板。

他们个个面色凝重,义愤填膺。

另一边,是镇上和县里相关部门的几个领导。

他们表情严肃,眉头紧锁。

而王响,一个人。

被安排在会议桌最末尾的一个角落里。

他就像一个孤零零的被告,等待着一场公开的审判。

会议刚一开始,钱德发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他拿着一份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开始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他把自己和他的企业,描绘成了这场危机的最大受害者。

他把王响的行为,定义为恶意的市场垄断和趁火打劫。

他痛心疾首地说,如果德发饲料厂因为原料断供而倒闭,那几百号等着养家糊口的工人就要下岗失业。

他又说,如果饲料市场继续动荡,那全县的养殖行业,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他把个人的危机,巧妙地上升到了整个行业的危机,甚至社会稳定的高度。

他的发言,极具煽动性和迷惑性。

其他几个饲料厂的老板,也纷纷站起来作证,添油加醋地诉说着自己的艰难。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都充满了对王响的口诛笔伐。

他成了一个为了个人私利,不惜绑架整个行业的罪人。

主持会议的领导,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严厉地投向了角落里的王响。

“王响同志。”

他的称呼,已经从通知上的“先生”,变成了“同志”。

“大家的情况,你也听到了。”

“我们理解,你个人想多赚点钱,这无可厚厚非。”

“但是,做人做事,还是要有一个大局观。”

“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赚钱的问题,是关系到我们全县几百家企业,几千个家庭生计的问题。”

“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主动配合,把手上的大豆投放市场,平抑价格。”

他的话,说得冠冕堂皇。

每一句,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大局。

又是这个词。

三年前,钱德发也是打着“大局”的旗号,把他爹逼上了绝路。

王响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悲凉的冷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一个人身上。

有鄙夷,有愤怒,有不解,有幸灾乐祸。

王响没有看任何人。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枯井。

我看着台下这些人,心里很平静。

我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也不可能理解。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那是一张已经被我盘得发黄、揉皱的旧报纸。

我举起那张报纸,对着喇叭说。

“就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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