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李先生,您看这里。”
市一院的影像科主任,指着CT扫描图像上一个模糊的、边缘钙化的阴影,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们最初以为,您母亲腹腔里的是一个良性肿瘤。但是……经过三维重建,我们发现,这个异物的轮廓和密度,都非常奇怪。”
主任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如遭雷击的结论。
“这东西,是一块医用纱布。根据钙化程度判断,它至少,在您母亲的身体里,待了十年了。”
房间里,死一般地寂静。
我,李明,看着病床上母亲王翠花那张因常年病痛而蜡黄的脸,又看了看屏幕上那团触目hing心的阴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
十年。
整整十年。我母亲所经历的那些无法解释的腹痛、低烧、和日渐衰弱的身体,那些被无数专家诊断为“精神焦虑”、“更年期综合征”的痛苦,原来,都源于这个该死的、被遗忘在地狱角落里的罪证。
“十年前……十年前我妈只做过一次手术。”我的声音,因为巨大的愤怒而颤抖,“胆囊切除术。在你们医院。”
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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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母亲王翠花,今年六十八岁。但在我眼里,她已经病了十年。
十年前,父亲因车祸意外去世,不到半年,母亲就因为胆结石急性发作,被送进了医院。那场手术,成了她后半生痛苦的开端。
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房子。
她总是说肚子疼,那种隐秘的、说不清具体位置的坠痛。她吃不下东西,体重从一百二十斤,掉到了不足九十斤。她整夜整夜地失眠,精神也变得越来越差。
我带着她,跑遍了本市所有的大医院。我们做了无数次检查,拜访了无数位专家。但结果,永远都是“指标正常”。
医生们开始用一种委婉的、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们。他们暗示我,母亲的病,根源可能在“心理”。他们说,丈夫的突然离世,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所有的生理不适,都源于她无法走出的悲伤和焦虑。
渐渐地,连我也开始相信了。
我开始不耐烦。当她又一次在深夜因为腹痛呻吟时,我会说:“妈,你别胡思乱想了,医生都说你没事。”
当她对着一桌子菜,只吃两口就放下筷子时,我会说:“妈,你多少吃一点,人是铁饭是钢。”
我以为她的病,是“娇气”,是“想太多”。我像那些医生一样,给她贴上了“疑病症”的标签。我甚至给她请了心理医生,买了大量的抗焦虑药物。
十年,我的母亲,就在这种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慢慢地凋零。她从一个爱说爱笑的开朗女人,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终日锁眉的影子。
而我,她最亲的儿子,却成了最后一个,相信她真的“有病”的人。
现在,真相大白。那块纱布,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也扇在了过去十年,所有诊断过她的、那些权威的医生脸上。
而当年为她主刀的那位医生,我记得很清楚。
他叫陈耀。十年前,他就是市一院普外科的主任。如今,他早已是本市外科领域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享受着国务院的特殊津贴。
一个如此地位尊崇的名医,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却又致命的错误?
02.
我强迫自己,回忆起十年前的那场手术。
父亲的突然离世,让整个家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母亲的手术,在当时,是我们摆脱厄运,走向新生活的希望。
陈耀医生,是当时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外科大夫。他态度温和,技术精湛,让人无比信赖。
手术前,他握着我的手,安慰我说:“放心吧,只是个小手术,睡一觉就好了。”
手术很成功。至少,当时他是这么告诉我们的。
“非常顺利,切除得很干净,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他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自信的微笑。
但母亲的恢复,却异常艰难。
她的伤口,反复感染,迁延了近两个月才愈合。出院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腹痛,就成了她的梦魇。
我们去找过陈耀复查。
他仔细地为母亲做了检查,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的口吻说:“王女士,你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内部也没有任何粘连。你感觉到的疼痛,是正常的术后反应,加上你最近情绪紧张,放大了这种不适感。放宽心,慢慢就好了。”
他的话,就像圣旨。
我们信了。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术后反应”,那些被归咎于“情绪紧张”的疼痛,从一开始,就是那块纱布,在她身体里,发出的绝望呼救。
它在发炎,在溃烂,在与我母亲的血肉,进行着一场长达十年的、无声的战争。
而那个亲手把它留在我母亲体内的刽"手,却用最专业的、最令人信服的姿态,将一切,都掩盖了过去。
这是一个意外吗?
我不敢深想。一个经验如此丰富的顶级外科医生,会犯下忘取纱布这种手术室里最ABC的错误吗?清点纱布,是手术流程中,最严格、最不容有失的一环。
我的心里,一个可怕的念头,开始不受控制地生根,发芽。
03.
在拿到医院出具的、证明纱布遗留体内的官方诊断后,我立刻报了警。
起初,警方将此案,定性为“重大医疗事故”。他们成立了专案组,由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张队带队,开始对十年前那场手术的所有参与人员,进行问询。
当年的麻醉师、器械护士、巡回护士……很多人都已经退休,或者调离了岗位。专案组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将所有人都找到。
大部分人的回忆,都已经模糊。毕竟,那只是一场十年前,再普通不过的胆囊切除术。
直到,他们找到了当年刚刚参加工作、在那场手术中担任巡回护士的张姐。如今,她已经是另一家医院的护士长。
她的证词,成了案件的第一个惊天转折。
“那场手术,我印象很深。”张姐对着警察,回忆道,“不是因为手术本身,而是因为陈主任的一个反常举动。”
“按照规定,手术前后,所有纱布和器械,都由我和器械护士,进行两次双人清点,并在记录单上签字。这是铁的纪律。”
“但那天,就在准备关腹前,我们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次清点,陈主任却突然表现得很烦躁,他直接从器械护士手里拿过记录单,自己签了字,然后命令我们立刻开始缝合。他说他后面还有急事,耽误不起。”
“当时我们都愣住了,因为最终清点程序根本没完成。但他是主任,是主刀医生,他说的话就是命令,我们这些小护士,哪敢质疑他啊。”
一个外科主任,亲自中断并代替护士完成了最关键的安全流程。这个行为,本身就极不寻常。这就像一个飞行员,在起飞前,阻止副机长检查仪表盘。
警察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疑点。
他们开始深入调查陈耀的背景,以及他和我母亲一家,是否存在任何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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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警方的调查,在暗中进行。
而明面上,陈耀医生和市一院,已经委托了最顶级的律师团队,主动联系我,希望就“医疗事故”进行和解。
他们开出了一个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天价赔偿金。
“李先生,我们对您母亲的遭遇,深表同情和歉意。”对方的律师,西装革履,彬彬有礼,“陈医生也表示,他愿意为他当年的疏忽,承担一切责任。这个金额,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如果不是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我或许,真的会动心。
但我拒绝了。
“我不要钱,”我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一个真相。”
律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
与此同时,张队那边,似乎也遇到了瓶颈。
他们把调查结果,通报给了我。他们没有找到任何,陈耀医生和我家,在十年前有过任何私人交集的证据。他和我父亲,素不相识。他和我们家,非亲非故。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没有动机。
没有直接证据。
只有一段十年前的、可能会被法庭认定为“记忆模糊”的口头证词。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唯一的、最有可能的结局:这是一场因为医生极度不负责任而导致的、骇人听闻的医疗事故。陈耀会因此身败名裂,医院会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但他也仅限于此了。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难道,那个可怕的猜想,真的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吗?难道,我母亲这十年的痛苦,真的只是源于一次“疏忽”?
我不信。
我每天都去刑警队,一遍遍地问张队,有没有新的进展。张队总是拍着我的肩膀,让我相信他们。
我能感觉到,他们没有放弃。他们在等,或者说,在找,一个能将所有疑点都串联起来的、那个最关键的“动机”。
05.
一个星期后,张队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冲进刑警队大楼,一路跑进了张队的办公室。他正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摊着一堆厚厚的卷宗。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李明,你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我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这段时间,我们没有停下调查。”张队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们把陈耀和你家,这二十年来的所有社会关系,都梳理了一遍。我们查了你父亲生前所有的工作记录,查了陈耀所有的投资项目,查了他们身边,每一个可能产生交集的人。”
他的话,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张队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一些被隐藏了十年,几乎被人遗忘的东西。”
“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张队没有直接回答我。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办公室里,只剩下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和我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最后,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把手,重重地,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李明,你母亲的案子,从现在起,正式由我们刑侦重案组接手。”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们具体发现了什么。因为这背后牵扯的,可能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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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彻底颠覆了我世界的话。
“但是,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们的结论。”
“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你母亲体内的那块纱布,不是一次意外,更不是一次疏忽。”
“我们认为,医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