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清晨的薄雾,还未从陈家村的田埂上散尽,就被一阵急促的、近乎疯狂的敲门声给撕碎了。
“开门!孙大哥!孙大嫂!快开门!”
孙茂才和妻子李秀莲被惊醒,两人披着衣服,趿拉着鞋,慌忙打开了院门。门口站着的是邻居二柱子,他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
“找到了……找到孙洋了!”
李秀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抓住二柱子的胳膊,急切地问:“我儿子呢?他在哪?!”
二柱子的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们……你们还是自己去村东头那片荒地看看吧……我……我说不出口……”
当老两口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那片荒地时,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击垮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的怪味。在一片被烧得精光的杂草和树枝中间,躺着一具焦黑的、蜷缩着的人形物体。
那东西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像一块被烧焦的木炭。
李秀莲的腿一软,瘫倒在地。孙茂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焦黑的旁边,一双半融化的、歪歪扭扭的皮鞋。
那双鞋,是李秀莲亲自去城里,为儿子结婚挑的,花了他半个月的养老金。她怎么会不认得。
“洋儿!——”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哭喊,划破了陈家村宁静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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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孙洋是个“闷葫芦”。
这是整个陈家村对他的统一评价。他从小性格内向,不爱说话,见人就脸红,特别是见了女孩子,头恨不得埋进地里去。
他是个好孩子,孝顺、听话,在国企里有份稳定的工作。但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老实了,老实到有些木讷。
眼看着快三十岁了,他连一次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孙茂才和李秀莲夫妇俩,为了儿子的婚事,愁得头发都白了。村里跟他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自家的傻儿子还跟个不开窍的石头一样。
“洋儿,你到底咋想的?再不找,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李秀莲不止一次地唉声叹气。
孙洋总是那句老话:“急啥,缘分急不来。”
老两口知道,指望儿子自己找,这辈子怕是都抱不上孙子了。他们发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托遍了十里八乡的媒人,下定决心,必须在今年之内,给儿子把婚事办了。
就这样,在一场又一场流水线般的相亲中,周星月出现了。
02.
周星月和孙洋,是两个极端。
她漂亮、大方,同样在国企上班,家庭条件优渥。她像一团火,热情、耀眼,一出现,就成了人群的焦点。
而孙洋,就是那块沉默的、甚至有些冰冷的石头。
没人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特别是周星月。她那样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闷葫芦一样的孙洋?
只有周星月自己心里清楚。
她是在父母的无限宠溺中长大的,性格强势,控制欲极强,从小就要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谈过几次恋爱,都因为对方无法忍受她那种令人窒息的控制欲而无疾而终。
在她眼里,孙洋简直是完美的结婚对象。他老实、听话,没什么主见,一看就是那种会把老婆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她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个绝对服从的伴侣。
“我就觉得孙洋挺好的,踏实,稳重。”周星月对父母这样说。
孙家二老更是乐开了花。儿子能找到这么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城里媳妇,简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他们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两人除了性格上的“互补”,其他方面看起来都堪称绝配。
在双方父母的极力撮合下,这段关系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发展。相识不到一个月,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
这期间,两人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所有关于婚礼的繁杂事宜,大到酒店司仪,小到喜糖样式,全部由周星月一人拍板决定。孙洋的角色,就是一个完美的执行者,周星月说东,他绝不往西。
这种模式,让周星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满足。
而孙洋,也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里。他甚至常常会窃喜,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好运,能娶到这么一个能干又漂亮的老婆。
他不知道,他眼中那个完美的妻子,会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亲手将他推入地狱。
03.
婚礼当天,天朗气清。
孙家的院子里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孙洋穿着崭新的西装,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他前一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地背着婚礼誓词,生怕在最重要的环节出岔子。
相比于他的局促不安,穿着洁白婚纱的周星月,则显得光彩照人,落落大方。她挽着孙洋的胳膊,脸上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笑容,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看着台上这对郎才女貌的新人,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婚礼前半段,在司仪的带动下,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然而,到了最关键的新人宣誓环节,意外还是发生了。
周星月拿着话筒,侃侃而谈,将那段华丽的誓词说得情真意切,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轮到孙洋时,他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把那段背得滚瓜烂熟的誓词,忘得一干二净。
他涨红了脸,嘴巴张了几次,却只发出了几个不成调的单音节。台下开始出现一些窃窃私语。
周星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那种目光,像是无数根针,扎得她浑身难受。
她感觉自己精心策划的、完美的婚礼,正在被身边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变成一个笑话。
好在司仪经验丰富,立刻打着圆场,用几个玩笑话把这个尴尬的环节带了过去。
仪式一结束,退到后台的瞬间,周星月就爆发了。
“孙洋!你是猪吗?!”她压低了声音,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几天前就给你的词!你自己说的倒背如流!你就是这么背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我真的背熟了……今天人太多了,我一紧张就……”孙洋结结巴巴地道歉,“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烂泥扶不上墙!”周星月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早知道你这么丢人,我根本就不会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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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随后的敬酒环节,更是将周星月的怒火推向了顶峰。
她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个酒席之间,和宾客们谈笑风生,尽显主人的大方得体。
而孙洋,则像个局促的服务员,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酒瓶,唯一的任务就是给她的杯子添酒。他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星月感觉自己不是在结婚,而是一个人带着一个不会说话的提线木偶,在表演一场独角戏。
她越看身边的孙洋,越觉得来气。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宾客,新房里,就只剩下这对新人。
这是孙家父母几年前就为儿子准备好的婚房,离老宅不远,图个清静。
公婆一离开,周星月就“砰”的一声,将房门反锁。
孙洋因为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些。他以为妻子是着急跟他过二人世界,脸上刚露出一丝笑意,就被周星月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孙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不想过就直说!”
酒精上头,压抑了一天的孙洋,脾气也上来了。“你是不是有毛病?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不能安生点吗?有话不能明天说?”
“你还敢有脾气了?”周星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谁给你的胆子?!我的面子今天都被你丢光了,你还有理了?”
“你认识我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孙洋脱掉外套,径直躺到床上,用后背对着她。
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周星月的怒火。
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结了婚,竟然敢无视自己了!
她冲过去,一把将孙洋从床上拽起来。“你起来!给我说清楚!”
“我没什么好说的!累了一天了,睡觉!”孙洋甩开了她的手。
“好,好得很!”周星月怒极反笑。她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想都没想,抓起来就朝着孙洋的头上狠狠砸了下去。
“砰!”
孙洋惨叫一声,鲜血瞬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你……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不理我的!活该!”看到血,周星月也慌了,但嘴上依旧不肯认输。
“走!去医院给你包扎一下!”她拉起孙洋,拿了点钱就往外走。
夜色已深,村里的小路没有路灯,一片漆黑。
路上,两人又因为医药费谁出的问题,争吵了起来。被愤怒和酒精彻底冲昏了头脑的周星月,捡起路边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又一次朝着孙洋的头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孙洋连求饶的声音都没发出,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周星月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当她蹲下身,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看到孙洋脑袋下面那摊不断扩大的、混杂着白花花脑浆的血迹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孙洋,死了。
彻骨的寒意,瞬间淹没了她。她想的不是救人,不是报警,而是如何才能不被发现。
情急之下,她看到了不远处那片堆满了枯草和废弃树枝的荒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诞生。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孙洋的尸体拖进了草堆,将所有的杂草树枝都盖在他身上。然后,她从孙洋的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崭新的、印着喜字的打火机。
“咔哒。”
橘红色的火苗,在漆黑的夜里,舔上了干燥的杂草。
05.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周星月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公婆家。
她上演了一出完美的戏码:假装寻找,焦急地打电话,安慰痛哭的婆婆,提议报警。
当警方告知她“成年人失踪需满24小时才能立案”时,她甚至还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失望和无助。
在等待的这三天里,她冷静地扮演着一个被新婚丈夫抛弃的可怜妻子。她陪着公婆四处寻找,对着所有前来安慰的亲戚,哭诉自己的委屈。
村里的流言蜚语,如她所愿,都指向了那个“不负责任”的新郎。
直到二柱子发现了那具焦尸。
临阳市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张海峰,亲自带队来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法医初步勘查后,只能确定死者为男性,因钝器重击头部死亡,死后被焚尸。
“张队,”一个年轻的勘查员,在一个烧焦的树根旁边,用镊子夹起了一个东西,“你看这个。”
那是一片小小的、半月形的塑料片,上面还有些残留的、亮晶晶的装饰。它的一半已经被烧得融化变形,但另一半,还能看出原本的精致模样。
“这是……穿戴甲?”张海峰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在陈家村这种地方,平日里下地干活的农村妇女,几乎没人会用这种时髦的东西。
“去村委会问一下,”张海峰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最近村子里,有谁家办过喜事?”
村长的回答,让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点。
“喜事?就孙茂才家啊!三天前,他儿子孙洋刚结婚。可怜哦,刚结完婚,人就没影了,今天才找到……”
新婚,失踪,焚尸。
现场,又出现了一片属于新娘的穿戴甲。
一个可怕的推论,在所有警察的脑海中,呼之欲出。
在警方的安排下,孙茂才夫妇和焦尸进行了DNA比对。结果很快出来,死者,确认是失踪三日的新郎,孙洋。
张海峰立刻带人,前往孙洋和周星月的新房。
面对警察的突然到访,周星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
在她的梳妆台上,警方找到了一个装穿戴甲的盒子。里面,正好少了一片。而剩下的甲片,与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半片,无论是款式、颜色还是上面的水钻装饰,都完美地吻合。
铁证如山。
“周星月女士,”张海峰看着这个依旧在试图保持镇定的女人,声音冰冷,“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东西,会出现在杀害你丈夫的案发现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案件即将告破,这个蛇蝎心肠的新娘将会认罪伏法时。
负责搜查物证的技术警员小王,拿着一个从周星月枕头下搜出的、上了锁的日记本,神色怪异地走了过来。
“张队……我们刚刚,把这个日记本的锁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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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压抑的、见了鬼一般的惊恐。他没有把日记本递过去,而是翻到了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一段话。
“张队,你……你看这个……”
张海峰疑惑地凑了过去。当他的目光,看清那一行行娟秀字迹所记录下的东西时,他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僵在了原地。
他办案多年,自认为见识过人性所有的黑暗面,但日记里的那段话,还是让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笔直地、不受控制地,冲向了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