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正月初八，家里的电话铃声突然清脆地响了起来。正在客厅里坐着的加代反应迅速，立刻伸手拿起了电话，亲切地说道：“老叔，新年快乐呀！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倍儿棒，干啥都顺风顺水的。”
电话那头传来老叔略带笑意的声音：“喂，小油子，你这个春节酒喝得咋样啊？有没有敞开了好好放松放松？”
加代笑着回答：“老叔，还可以呢。我也就是跟几个朋友小酌了几杯。您呢，身体还好吗？最近没哪儿不舒服吧？”
老叔稍微顿了顿，说道：“油子，不聊别的了，跟你说件正事。”
加代立马认真起来，说道：“老叔，您请说，我听着呢。”
葫芦岛的老叔缓缓说道：“那个，我有一个老战友，我们有多年的交情了。当年在部队里啊，我们俩关系特别铁，就跟亲兄弟似的。”
加代好奇地问道：“哦，过年见到他了吗？我还挺想听听你们以前在部队的故事呢。”
老叔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有，他去世了。”
加代愣了一下，说道：“哦哦，去世了。老叔，您看需要我做些什么？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推辞。”
老叔接着说：“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他家条件不好，跟你老叔家差不多。不过他家孩子挺有出息，也挺自强的，在大连开了家饭店。你朋友多，我想让你和你的朋友们去那儿办张卡，存些钱，有机会去照顾一下生意。别提是我让你去的，记住了吗？”
加代毫不犹豫地说：“好的，老叔，您把饭店的名字告诉我。我这就记下来。”
老叔说：“你去大连吧。我这就帮你问，然后把老板电话给你，你联系他。小伙子姓刘，三十出头，比你小一点，人不错，你好好和他相处。”
加代连忙应道：“好的，好的，老叔，您放心。我肯定会和他好好相处的。还有其他事吗？”
老叔又叮嘱道：“没了。那个，你，还有你那些朋友，去的时候多花点钱。你们都不缺钱。别去那儿只花一两千，那没什么意思，你就多存点，一个人至少存五千。”
加代拍着胸脯说：“老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您就瞧好吧。”
老叔说：“你去吧，我一会儿把电话号码发给你。”说完，老叔挂断了电话。
如果换作别人打电话，加代可能会让徐老五或者瓦力他们去办，以后有机会过去露个面。但老叔这人比较敏感，容易多想。
放下电话后，加代立刻行动起来。他先通知了北京的一群兄弟和自己一起去大连。然后，他又给徐老五和瓦力等人打了电话，基本上就是这套说辞：“自家的好兄弟在大连开了家饭店，今天晚上我能到，我们一起去。大家都去捧捧场。”
朋友们都表示同意，纷纷说道：“行啊，代哥，我们肯定去。”“没问题，一定到。”
在熟悉的朋友中，加代没有通知段福涛。因为段福涛没有立场，和谁都关系好。对于这样的人，加代认为没有必要深交。
当天晚上五点半，加代抵达大连。他先和瓦力等人见面。大家一见面，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代哥，一路辛苦啦！”瓦力笑着说道。
“不辛苦。大家都来了就好。”加代回应道。
不久，徐老五也到了。大家互相握手拥抱，一番寒暄后，便上车前往饭店。
在车上，徐老五一脸兴奋地说：“代哥，我不知道这边是什么兄弟，你不是让我多叫点人吗？我都安排好了。”
加代轻轻“嗯”了一声。
徐老五接着说：“我通知了我家老二、老三和老四。我告诉他们今天把所有的朋友都叫来，我们直接把饭店包下来。然后该办卡的办卡，能充值的充值。你觉得怎么样？”
加代一听，连忙说道：“没必要，我们去就行了。人太多了，反而不好。”
徐老五好奇地问道：“哎，哥，这是谁家的亲戚啊？能让你这么上心。”
加代想了想，说道：“这人吧，不好跟你说，就是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大哥给我打的电话，我得去捧个场。”
徐老五点点头：“哦，行。我已经通知过了。”“一会儿我估计老二、老三和老四就会来。代哥，你不都认识他们吗？”老叔笑着对加代说道，眼睛里带着几分期待。
加代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回应：“我都认识，见过。”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饭店。这家饭店外观看起来朴实又带着一丝特别，正如老叔所说，姓刘的老板站在门口，他身材壮实，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不过那举手投足间又隐隐有着一些社会气息。
走进饭店，里面热闹非凡，竟然还有表演。一个小伙子在台上唱着当地的小曲，引得不少客人鼓掌叫好。在当时，开这种形式饭店的确实不多。
加代环顾四周，发现饭店里客人满满当当，生意确实不错。只见刘老板在烤串区域忙得热火朝天，他熟练地翻转着烤串，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
加代走上前去，一挥手，热情地说道：“你好。你父亲的老班长给我打的电话。”
刘老板眼睛一亮，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惊喜地说道：“哟，您是京城来的代哥吧？”
加代笑着回应：“嗨，你好啊！朋友。”
刘老板赶紧擦了擦手，说道：“嗨，你好，你好，大哥。听说你们要来，包厢已经预留好了，在楼上，直接上去就行。你们有多少人？待会儿还有没有其他朋友要来？”
加代回答道：“我就带了这些人，可能还会有其他兄弟过来。你不用操心我们，我就在楼下。这里挺热闹的，我挺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
刘老板有些担忧地说：“大哥，楼下挺嘈杂的……”
加代再次一挥手，果断地说：“不不不，我就喜欢楼下，我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老五，我们就在楼下。”
一群人在楼下找了个宽敞的位置落座。人不算多，徐老五身后跟着三四个人，他们穿着得体，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瓦力、小军、二红和江涛也围坐在一起，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还有加代从北京带来的几个兄弟马三、丁健、郭帅和王瑞等人，他们相互交谈着，气氛融洽。
酒杯举起来，大家开始畅饮。酒过三巡，十多个人喝酒的气氛相当好，大家相互敬酒，言语间都很客气。
一小时后，徐老二到了。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身后跟着三十多个朋友，个个看起来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走路都带着一股威风。
徐老二双手叉腰，大声问道：“那个，你们老板呢？刘老板在哪？”
经理赶紧迎上前，点头哈腰地说：“大哥，您好，老板在里面烤串呢。”
“老板烤串？去叫他出来，告诉他……”徐老二话还没说完，眼睛突然一亮，看到了老五，立刻喊道：“老五啊！”
老五连忙站起身，笑着回应：“哎，二哥。”
徐老二招了招手，喊道：“我靠，我正要找你呢。过来！”
老五赶紧小步上前，加代也跟着站起来，喊了一声：“二哥！”
徐老二看到加代，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说道：“哎呀哎呀，兄弟，好久不见了。老五总跟我提起你。你怎么不来大连呢，二哥一直没机会跟你喝两杯，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老五跟我说了，这是你朋友开的店。今晚你放心，看二哥怎么支持。我待会儿就发钱，一万一万地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加代感激地说：“二哥，先谢你了。”
徐老二摆了摆手，豪爽地说：“不不不，朋友之间应该的。老五，你喝了多少了？再来一个……”
突然间，徐老二看到了瓦力和小军，脸色立刻变了，惊讶地说道：“哟，这不是瓦力吗？你什么时候到的？”
瓦力一听，连忙站起身，恭敬地回答：“二哥，我早就到了。”
老二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到的？”
瓦力有些紧张，回答道：“我，那个，早就到了，和代哥一起来的。”
徐老二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啊，挺好。难怪这小子没什么朋友。”
看到瓦力只带了身边三个兄弟，徐老二皱了皱眉头，说：“按理说加代来了，你作为本地的哥们儿，你不得带点兄弟过来吗？”“就你们这才三个人啊？”徐老二上下打量着瓦力一行，满脸不屑，撇着嘴说道，“你呀，得叫点朋友来撑撑场面。叫个十几个、二十几个哥们朋友过来捧捧场多好。待会儿大家办个十几二十万，或者五十万、一百万的卡，那才叫够朋友。你就带三个人来，你这是来蹭饭的吧？是不是家里没酒，跑这儿蹭酒喝来了？”
瓦力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堆起了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哥，你来之前喝酒了吗？我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你了呀？”
“你怎么没得罪我？”徐老二眼睛一瞪，提高了音量，“我前两天去瓦房店找你办事，你给我面子了吗？算了，不说了，要是让代弟听见了，还不得笑话我。我这儿还有一圈朋友呢，让他们听见了，还不知道以为怎么回事呢。你赶紧坐下吧。来，代弟啊！”
加代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看了看瓦力，瓦力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
徐老二把三十来个哥们都安排坐下后，自己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加代这一桌。没多久，徐老三、徐老四也带着不少朋友过来了。等座位都安排好了，加代看着徐老二，轻声问道：“二哥，你和瓦力这是怎么了呀？”
“没事。就是前两天我去瓦房店办事。”徐老二轻描淡写地说。
“哦哦。”加代应了一声。
徐老二接着说道：“我有个特别铁的兄弟在那边承包了一些工程，结果有人去捣乱。我当时就提议给瓦力打个电话。你猜怎么着？他竟然跟我说，那些捣乱的人是他的朋友。我就跟他说，就算是朋友，你不得站在我这边吗？你不得跟我更亲近点吗？可他却跟我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一听，算了吧，用不着你。我转头就找了别人，一个电话就把问题解决了。这个瓦力就是不给我面子，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加代听了，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二哥，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有你的朋友，人家也有人家的朋友。我代弟在这儿可没偏袒任何一方。咱们都是好朋友。二哥，你能说出瓦力不给你面子这样的话，要么就是你有点自私，要么就是你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换作你，你心里能舒服吗？”
徐老二哼了一声，回答道：“兄弟，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就是这么个情况。能在一起玩得开心，那就是朋友；要是玩不到一块去，那就别交往了。我们徐家难道还要以认识他为荣吗？瓦力难道不应该依靠我们吗？他得罪了我，能有好果子吃？代弟，他只是还没遇到真正的对手。大连这个地方，别看它小，实际上藏龙卧虎。他那帮人哪天要是碰到了硬茬，可别来找我。”
加代听了徐老二的话，赶紧举起酒杯，笑着说：“来，二哥，别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了，喝酒。说那些多伤感情啊。”
加代没办法，只能在中间两边打圆场。
那天晚上，他们光是消费就花了一百多万。临走的时候，又办了一百多万的卡。
喝完酒，加代和北京的兄弟们回到了酒店。徐老二、老三和老四则回到了庄河。
第二天，加代他们要回北京了，瓦力、小军、二红和江涛四个人来送行。加代拍了拍瓦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瓦力，你听代哥一句话，你可以不依赖老徐家，但不能得罪他们。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对吧？”瓦力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说道：“代哥，我跟你掏心窝子说，我一直都不给他们面子了。在大连这地界，只要碰到他们，不管是二哥、三哥、四哥，还是五哥，每次我都麻溜地主动去买单。”
加代微微点头，认真听着。
瓦力接着又说：“但我这话可能不太好听，就因为我玛丽没他们那么厉害，就算我请客，我掏钱，他们压根就不把我当回事。我这人脉跟他们比起来，差远了。哥，你别操心这事，我心里明白着呢。说难听点，他太装逼了，根本就没正眼瞧过我。”
加代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这样吧，瓦力，能好好相处的人，咱就和和气气地处。要是处不来，那就各过各的。这年头，这社会啊，说难听点，都是各顾各的，对吧？”
瓦力有些激动地说：“哥，这就是平哥不在了。要是他在，他敢这么嚣张吗？”
加代摆了摆手，说道：“你这话就多余了。小平要是在，那还用说嘛？问题是他不在了呀。”
瓦力拍了拍胸脯，说道：“行了，哥，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你赶紧回北京吧。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这边要是有啥需要我瓦力帮忙的，你尽管说。”
加代笑着回应：“好嘞。你们也是啊，军子。”
小军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哎，哥。”
加代语重心长地说：“稳重点，知道不？别一天到晚让你力哥为你操心。”
小军满不在乎地说：“操什么心呢，他还一天到晚替我操心呢？代哥，我跟你说实话，我谁也不怕。他们不惹我，我也不惹他们。我用不着那帮人。谁又能把我怎么样？什么牛不牛的。”
加代无奈地看着小军，说：“你看你这副德行，行了，我走了。”
于是，加代一行人踏上了回北京的路。小军这人有一点特别像王平和，宁愿在家吃粗粮、就着咸菜，要是当天接到朋友电话叫他去吃饭，他肯定不去。换句话说，要请小军吃饭，至少得提前一天预约。在小军的观念里，临时叫他吃饭，那就是去凑数的。小军觉得，我可以没钱，但我得有尊严。
王平和手下曾经有个得力助手，叫二伟。因为在一次打斗中，二伟把人打死了，被送进了监狱。在监狱里待了十多年，刚回来一年多。二伟和小军有着深厚的友谊。
加代离开大连约莫十天，小军正坐在家中餐桌前用餐，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二伟打来的电话。
“军子啊。”电话那头传来二伟的声音。
“嗯，二伟。”小军应道。
“那个，我有点事要跟你说。”二伟说道。
“说吧。”小军说道。
二伟又问：“你现在在家吗？”
“在家呢。”小军回答。
“在家的话，我去你家找你。你在家等我，别走。”二伟说道。
小军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
“你等着我，见面详谈。”二伟说道。
“行，来吧。”小军说道。
大约五分钟后，二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小军家门口，抬手敲响了门。小军打开门，看到二伟这副模样，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身上有钱吗？借我一些。”二伟急切地说。
小军一听，说：“进屋说，到底怎么了？”
“不了。我就不进去了，借我点钱吧。”二伟说道。
小军问：“你需要多少？”
二伟回答：“十万。”小军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中满是怀疑，上下打量着对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又赌博输了？”
“我啥时候赌过啊？我都懒得解释了。”二伟一脸急切，眼神里透着哀求，紧紧拉着小军的胳膊，“军子，借我十万块钱，行不？”
小军向来大方，拍了拍二伟的肩膀，说道：“你稍等会儿。”说完，他转身快步走进房间。
小军走到衣柜前，迅速打开柜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十万块钱。他拿着钱，匆匆走回二伟面前，把钱递过去，豪爽地说：“拿去吧，我也不问原因了。”
“军子，真的太谢谢你了。”二伟接过钱，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感激。
小军认真地看着二伟，表情严肃，一字一顿地说：“你走之前，我有句话得说。咱们是兄弟，你在里面待了十五年才回来。要是让我知道你是因为赌博输了才借钱，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军子，我哪能干那事儿啊？”二伟一脸诚恳，眼神里带着几分落寞，“我在牢里待了十五年，父母都不在了，我哪还有脸去赌博啊？”
小军听了，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你跟我说实话，这钱到底用来做啥？要是正当用途，我给你，甚至不用你还。”
二伟犹豫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羞涩，说道：“我谈恋爱了。”
“哦？哪里的姑娘啊？”小军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金州的。”二伟回答道。
“金州的？那她是做啥工作的？”小军继续追问。
“她在夜总会里负责果盘。”二伟轻声说道。
小军一听，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皱着眉头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找个夜总会的。”
“不是，军子。”二伟急忙解释，眼神里满是认真，“她对我可好啦，是真心实意的。”
“你了解这个人吗？”小军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
二伟想了想，说道：“我和她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平哥以前带我去过那家店。”
“哪家店啊？”小军好奇地问。
二伟回答：“老付，老付的歌厅。”
“哪个老付啊？”小军一脸疑惑。
“就是金州的老付，现在得有五十七八岁了。”二伟说道。
“他还活着啊？”小军有些惊讶。
“活着呢，现在在金州开了四家夜总会。”二伟接着说，“她以前就喜欢我，后来我不常去了。她这十多年也没找过别人。我回来后，根本没人理我。两个月前，她到我租的房子找我。一见面，她就给了我三万块钱，还给我买了套新衣服。那晚她就没走。军子，能做到这样，算不错吧？”
“嗯，听起来是还不错。”小军点了点头。
二伟接着说：“她第二天走之前，还给我买了一桌菜，让我自己喝酒，又给我买了新手机，让我有事就联系她。军子，人心换人心，对吧？”
小军听了，说道：“你要这么说，那她对你确实挺好的。”
“那就行了。”二伟有些激动，“我这副模样，长得又不怎么样，谁会看上我啊？她这么对我，我不得好好珍惜吗？”
“不是，你拿这钱到底干啥啊？”小军还是有些疑惑。
二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她在歌厅打人了。”
“她能打什么人啊？”小军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认识。”二伟摇摇头，“反正说是挺有来头的人的老婆。她们一群人去歌厅炫耀，正好遇到我对象。那女的看不起我对象，说她是陪酒的。我对象也不客气，说她还比不上陪酒的。结果，两人在洗手间就打起来了。我对象毕竟四十多了，挺厉害的，两拳就把对方鼻梁打断了。因为这事，把我对象扣下了。现在要十万块钱，不然不放人。”
“老付怎么说的？”小军问道。
“老付不可能帮我对象，他向着那边。”二伟有些沮丧。
小军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坚定地说：“走，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军子......”二伟有些犹豫。
“我跟你一起去，不就是老付吗？我也不是不认识他。”小军拍了拍二伟的肩膀。“平哥以前去他歌厅，啥时候付过钱呀？”小军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提高音量说道，“平哥去哪儿玩，走的时候他还得乖乖给平哥一万呢！”
小军说的可一点都不假。王平和这人，对待上级那叫一个不卑不亢，眼神里透着一股自信和从容。而对待下级，他从来不会仗势欺人，反而常常会展现出自己的大方。说得直白点，王平和只要碰到地位不如自己的人，总会慷慨地解囊相助。但要是遇到那些有钱还爱显摆的家伙，小平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那眼神里都带着一股狠劲，非得把他们打击得抬不起头来。特别是那些开大型歌厅的老板，王平和在他们那儿吃喝玩乐之后，还会大大咧咧地向老板索要一万块钱当作报酬，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小军说完，气呼呼地回到房间。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墙角的一把五连发猎枪上。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猎枪，转头对着二伟说道：“走，我陪你去一趟。”
二伟一看小军这架势，眼睛瞬间瞪大了，连忙摆了摆手，着急地说道：“不是，军子，你别冲动。你只要借我十万块钱就行，这笔钱我肯定会还你的。对方背景可不简单，人家有白道的关系呢。据说还和某个大哥……”
“和谁？和谁的爹又有啥关系？”小军皱着眉头，满脸不在乎地打断二伟的话，“鼻梁骨被打塌就要十万？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你快叫我去。要是打我一拳给十万块钱，我甚至可以让他打我的矿产。我可没吹牛，凭啥要十万块钱啊？我陪你去，我也不打算打架，我就想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咱们的钱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军哥的钱难道是捡来的吗？”
“军子……”二伟还想再劝劝小军，话刚说出口，就被小军一把拉住了。
小军紧紧拉着二伟的胳膊，说道：“我陪你去，我正好有车，我开车送你过去。”
说着，两人匆匆下楼，来到了二红送给小军的那辆旧桑塔纳2000旁边。小军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其实他根本没有驾照，开车的技术完全是在逃亡的时候练出来的。以前和王平和出去打架，要是实在没人开车，小军就会顶上。那时候也没人敢管他，就算有人想管，看到小军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都不敢吭声了。
两人上了车，小军一脚油门，车子直奔金州而去。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老付歌舞厅门口。小军开车有点猛，差点就把车开进歌厅里去了。下车后，小军把五连发猎枪往怀里一塞，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踏步地走进了大门。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歌舞厅里热闹非凡，灯光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原来，二伟女友被打的那个女人，是当地赵哥的情妇。这会儿，老付和赵哥等一大群人正在楼上的包厢里等着二伟送钱来呢。
包厢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老付一看到二伟，眼睛一瞪，抬手就骂：“二伟！哎呀，我c……”
小军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嘴里叼着一根烟，吐了个烟圈，大声说道：“付哥！”
老付一看是小军，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赶紧伸出手，堆着笑脸说道：“哎哟，军子，你可是贵客啊，快请坐。”
“不坐了。”小军摆了摆手，眼神坚定地说道，“二伟是我兄弟，我们的关系都有十七八年了。以前我们可没少来你这儿吧？现在这是咋回事啊，你这屋子里咋这么多人？”
“不是，你不知道。你……你出来说。”老付有点慌张，急忙把小军和二伟往包厢外推。
小军被老付推到包厢外，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里面那个赵哥，你认识吗？”老付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认识。他是哪的？”小军一脸疑惑地反问。
老付赶紧解释道：“就是大连的。二伟啊，你钱带来了吗？”
小军一听，有点生气地说道：“不是，你别老问二伟，他从我这儿借的钱，他没钱。”
在歌厅包厢外，小军看着老付，认真地说道：“二伟刚大学毕业，他哪来的钱啊？跟我借了十万块钱，说是你要的。”
老付一听，连忙摆手，着急地说道：“哪里是我跟他要的？这个人我可惹不起。”小军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这可不是惹不惹得起的事儿，关键是这价格太不合理了。我进去跟他好好谈谈。”
老付一听，赶紧拉住小军，苦着脸说：“军子，你就给我个面子，成不？二伟的对象在我这儿都快当上领班了。你今晚要是来闹事，二伟对象以后还咋在这儿干，我这店还咋开下去啊？”
小军疑惑地问道：“他是干啥的啊？”
老付连忙解释：“他在大连搞房地产呢，认识的可都是上层人物。你就听我的，给老哥我个面子，行不？以前你平哥来的时候，对我可客气了。”
小军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你可别扯了，平哥啥时候对你客气过？哪次平哥来玩之后，你不得给个五千一万的？”
老付急忙摆手：“不是，那是因为咱关系好啊。关系不好，我能给吗？那时候我对平哥可尊重了，真的，那小子仁义着呢。”
小军拍了拍老付的肩膀，认真地说：“老付，你听我说，我可不想欺负谁。今天不是我故意驳你面子，不管那姓赵的是啥人，他要是为难我兄弟，那可不行。我陪你进去听听。他要是就说要赔偿，那没问题。但他要是说些不中听的话，别怪我翻脸。十万块太多了，最多三万。”
老付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军子，我真不知道该咋说你了，进去吧。”
随后，老付带着小军和二伟走进了那个约两百平米的包厢。包厢里灯光有些昏暗，装修倒是很豪华。老付满脸堆笑，介绍道：“赵哥，这是我兄弟军子，旁边那位是小红的丈夫。”
赵哥大约五十多岁，身高超过一米八，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梳着整齐的大背头，身穿一套昂贵的西装，显得很有派头。他身边站着四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一脸凶相。赵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睛一瞪，问道：“钱带来了吗？”
二伟有些紧张，声音颤抖着回答：“带来了。”
赵哥一挥手，嚣张地说：“来，把钱拿过来。这样吧，你和你妻子各自倒一杯啤酒，到我面前，给我妻子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把钱放在桌子上，我就不为难你们，让你们离开。小丫头，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我就打断你们的腿，你信不信？美女，也不打听打听，什么人都敢惹？真是活够了。”
老付赶紧赔着笑脸，说：“赵哥，你消消气，年轻人不懂事。”
小军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大声说：“你来试试掐他的腿。”
老付回头，着急地说：“不是，军子……”
小军不耐烦地挥手，说：“不用你管。”然后盯着赵哥，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掐，让我开开眼。”
赵哥一听，手指着小军，怒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小军不屑地说：“我来自哪里重要吗？你来掐他的腿给我看看。”
老付一看情况不对，又劝道：“不是，军子……”
小军一挥手，大声警告：“老付，我警告你，别逼我翻脸。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让开！”
老付还想再劝：“不是，军子……”
小军突然扬起手，给了老付一个耳光，大声骂道：“美女，我是不是给你脸太多了？”
老付被打懵了，不敢再阻拦。赵哥冷笑一声，说：“挺有胆量的嘛！”
小军毫不畏惧，盯着赵哥说：“有没有胆量，我要看你怎么掐他的腿。你来掐吧，我站在这里看着。今天你要是真能掐断他们的腿，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可是差点在大学里就把命丢了的人，还会怕你这个？
“二伟，你就站在那儿别动，让他来掐。还有小红，你和二伟一起站过去，就站在那儿让他掐。”
二伟和小红听话地并肩站到了赵哥的对面。
小军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地说：“来啊，你这个所谓的赵哥，你来掐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掐法。你要是真有本事把他们的腿给掐断，我要是能让你活着离开这儿，那才叫怪了。”
赵哥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破口大骂道：“你™是故意跟我较劲是吧？”
小军毫不畏惧，大声回应：“我就是跟你较劲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赵哥气得一歪头，看向旁边的老付，问道：“老付，这小子是谁啊？”
小军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你不用看他。我现在就命令你，去掐他们的腿。”
赵哥一脸难以置信，又看向老付，说道：“不是，老付，这人你都管不住吗？”
老付急忙摆手，脸上堆满了焦急的神情，说道：“不是，赵哥，你先出来一下，我跟你单独说……”
小军大声呵斥道：“出什么出？你哪儿也不许去。”
赵哥瞪着小军，恶狠狠地说：“老弟，你要是真有种，就给我老老实实坐这儿别走。我打个电话，你敢不敢？”
小军冷笑一声，说道：“你尽管叫人，整个大连你随便找。”
赵哥气得骂道：“c，你给我等着。”
小军把五连发“砰”的一声往桌上一放，大声说：“我等着呢，你赶紧找人吧。”
老赵急忙拨通电话，语气又急又慌：“喂，老二，你赶紧来老付的KTV一趟。你嫂子被人打了，本来都说好今天赔钱的，结果对方派了个叫小军的社会人士过来，还拿着枪呢。你认不认识他？你快点过来一趟，现在这小子正跟我较劲呢，还威胁我说只要我动手，就别想活着离开。你离这儿近，你过来看看。嗯，好，好。”
挂断电话后，老赵挑衅地看着小军，说道：“别走啊，你就等着吧。”
小军满不在乎地回应：“我不走，你叫他来就是。二伟，二伟，你们俩过来坐。老付，老付！”
“在呢，军子。”老付赶忙走了过来。
小军一脸不满地命令道：“把酒给我拿过来。这酒我喝不惯，你不知道吗？平哥在的时候，我喝的是什么酒，你都忘了？”
话音刚落，小军愤怒地一挥手，将茶几上的啤酒全部扫落到地上，“哗啦”一声，啤酒瓶碎了一地。
小军那强大的气势，简直压倒一切。老付哪敢招惹小军，普通人更是不敢。说实在的，小军就像个一无所有的人。你要是杀了他，就得背上一条人命；你要是不杀他，他就会天天找你麻烦。谁能受得了啊，毕竟他的命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钱。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谁愿意和这样的人纠缠不清呢。俗话说得好，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吧。比起老赵，小军连个司机都不如。
大约过了半小时，徐老二和老三满脸通红地来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他们穿着皮夹克，里面是黑色衬衫，一进门就大声问道：“谁啊？赵哥。”
“是老二，老三。”赵哥赶紧和徐家兄弟握手。
徐老三急切地问：“赵哥，出什么事了？”
老赵手指向小军那边，说道：“在那边坐着呢。”
徐老二一转身，说道：“我看看是谁。”
徐老二看到小军正优哉游哉地喝着啤酒，连头都没抬一下。
徐老二提高音量喊道：“军子，军子！”
小军这才抬起头，笑着说：“这不是二哥吗？二哥，你来干什么呀？”
徐老二手一指，生气地说：“跟我装傻是吧？二哥来了，你都不站起来？站起来。”小军稳稳地坐在那里，动也没动。
老二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恶狠狠地说：“站起来！二哥我说话不好使是吧？赶紧给我站起来！”
小军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你以为你算老几啊？我叫你一声二哥又怎样？你是想拿我小军来显摆你的威风吗？我会给你这个面子？你要是真有本事，能让我心服口服，我自然会尊重你，叫你二哥。可你要是想踩我，想在我面前耍威风，那你还不够格，你的脚还不够硬。听明白了吗？”
老三一听这话，赶紧伸手拉住老二的胳膊，脸上带着担忧，轻声喊着：“二哥......”
徐老二不耐烦地一摆手，眼睛死死盯着小军，大声说道：“不用你拉，不用不用。”接着，他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说：“你再说一遍！”
小军毫无惧色，梗着脖子回应：“说几遍又能怎么样？”
徐老二气得手指颤抖，指着小军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军子，我告诉你......”
“啪”的一声脆响，小军迅速打开徐老二的手，怒目而视，骂道：“别™指我！你指谁指习惯了？”
徐老二看了看被打开的手，甩了两下，脸涨得通红，怒吼道：“你给我跪下！”
小军眉头一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愤怒，问道：“怎么？你凭什么让我跪下？”
徐老二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威胁，说道：“小军子，俏丽娃，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跪下，我就弄死你。你站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跪下，说‘二哥，我错了’。要不然，我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小军子，我在黑白两道都有人，弄死你易如反掌。你敢试试吗？”
小军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行，二哥，你别动。”
徐老二一脸不屑，撇了撇嘴，嘲讽道：“怎么？什么玩意别动？你想干什么？”
小军没有回答，一转身快步走到茶几旁，伸手拿起那把已经上膛的五连发。他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朝着老赵的腿上砰砰连开四枪。两枪打在沙发靠背上，木屑飞溅；两枪准确地打在了老赵的右腿上。老赵的右腿从膝盖往下瞬间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地面。老赵趴在地上，像杀猪一样大声嚎叫，声音尖锐而凄惨。
徐老三瞥了一眼，眉头紧皱，轻叹道：“哎呀，这不对啊……”
小军迅速捏起最后一粒花生，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在场的人，警告道：“别动，都别乱动！”
刹那间，在场的人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静止不动，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小军眼神冰冷地盯着徐老二，大声质问：“徐老二，你现在还想让我跪下不成？”
面对着那对准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徐老二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反问：“军子，你这是拿枪指着我？”
小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我就是指着你，又如何？”
徐老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称赞道：“军子，你真有种，有种。今晚我什么也不说。你若要开枪，就开吧。小军，你开枪之后……”
徐老二的话还没说完，小军已将枪口用力抵在徐老二的嘴上。徐老二嘴角渗出了血迹，疼得他眉头紧皱。
小军怒目圆睁，大声说道：“我尊称你一声二哥。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算什么？平时见到你，我们总是恭敬地称呼你。对你们徐家，我们也是礼貌相待。我们什么时候求过你们帮忙？在你们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不欠你们人情。听明白了吗？别总仗着自己有背景，就来欺负我们。我们不依赖你们，也高攀不起。徐家的人，记好了，别惹我们，更不要想踩在我们头上。我和瓦力不同，我小军天不怕地不怕。你若不报上名来，你也只是一个人头。你要说你是钢筋铁骨，你来打我，我认。否则，别在我面前装蒜，我看不惯，也不习惯。你若惹我，我真的会打你。下不为例，从今天起，我们互不相识。你少在我面前称兄道弟，我家里就我一个。姓赵的，你给我听好了，今天算你走运，腿还在你身上。”“你要是敢找二伟和小红的麻烦，让我知道了，我绝对把你的腿打断！”小军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满脸的怒气，“我小军什么都不怕，你大可试试看！”说完，小军大步走到二伟身边，一把拉起他，大声说道：“二伟，我们走！”
整个包厢里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众人都被小军的气势震慑住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军带着二伟和小红离开。
走廊上，几十名保安笔直地站着。他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眼神闪烁，但一听说这是小军，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
小军带着二伟和小红下了楼，来到车旁。小军拉开车门，让二伟和小红先上了车，自己也钻进了驾驶座。他坐在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拨通了瓦力的电话，语气急促地说道：“瓦力，出事了。”
瓦力在电话那头，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军子，出了什么事？”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你……”小军皱着眉头，详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瓦力听后，轻轻叹了口气。小军听到这声叹气，立刻问道：“你叹什么气？”
“你说你这么干，真是惹祸上身啊。不给人家面子也就算了，何必把他给得罪了呢？”瓦力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怎么，他是我祖宗？我还得惯着他？他有惯着我吗？”小军提高了音量，满脸的不服气。
“徐老二怎么说的？”瓦力接着问。
“我才不管他怎么说，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告诉你一声，要杀我就来，我等着！”小军咬着牙，眼神坚定。
“回来吧，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瓦力劝道。
“行。”小军挂断电话，转头对二伟说：“二伟，你别多想。这事和你无关。”
“军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二伟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
小军拍了拍二伟的肩膀，说道：“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不是生死兄弟？千言万语一句话，平哥不在了。如果平哥还在，你看他们敢不敢。好了，我送你们回家。你叫小红是吧？”
“是的，军哥。”小红低着头，声音轻柔。
小军看着小红，认真地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说实话，我从不看重女人的出身，我觉得有情有义最重要。你对兄弟好就行，我记在心里。我也没多的，这十块钱给你俩过日子。”说着，小军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小红。
小军将二伟和小红送到家门口，看着他们进了门，才开车回家。他一推开家门，就看到瓦力坐在屋里，正焦急地等着他。
小军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军子，你弟弟呢？”瓦力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送回家了。”小军一边换鞋一边回答。
“我和二红商量了一下，军子，你得先离开。”瓦力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小军疑惑地问：“我去哪儿？”
瓦力走到小军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送你去沈阳，你在那避避风头。军子，老徐家不可能放过你，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被牵连进去，实在不值得。你可别以为我瓦力在这里挑拨离间。”瓦力赶紧解释。
小军不解地问：“那句话？”
瓦力认真地回答：“你千万别以为我们和代哥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军子，在大连这块地方，老徐家要想对付我们这样的人，一句话的事，我们就会消失。你信不信？我们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你信不信？”
“我会怕吗？”小军扬起下巴，一脸的倔强。
“军子，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值得。你说说看，代哥和徐老五的关系有多铁？他们兄弟俩在南方做生意，搞物流，搞这搞那的，代哥缺钱了，徐老五几千万几千万地给。我们能帮代哥什么？我们能给他什么？我们不过是帮代哥打过几次架。这又算得了什么？军子，你得现实点。你不能老是活在过去。这已经不是九十年代了。听我的。我叫二红去开车了，晚点送你去沈阳。”瓦力苦口婆心地劝着。
小军一听，刚想说“那个......”
瓦力一挥手，果断地说：“行了。就这么定了。”
徐老二在歌厅遭遇挫折后，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着手机，立刻就给徐老五打了电话。电话拨通后，他着急忙慌地把在歌厅的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徐老五听着电话，眉头微微皱起，既没有明确说会帮二哥，也没有说不帮，只是不紧不慢地开口：“二哥，你先挂电话。”
这边瓦力刚把事情说完，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呢，徐老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瓦力赶忙接起电话，恭恭敬敬地说道：“喂，五哥。”
“你在哪儿呢？”徐老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瓦力赶紧回答：“我在家呢。”
老五又接着问：“小军子呢？”
瓦力一听，心里有点慌，连忙解释：“五哥，这事我跟你解释一下。这事吧，军子也是喝了点酒，一时没控制住……”
老五打断他的话：“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是，五哥……”瓦力还想再解释。
徐老五语气坚定地说：“你把电话给小军子。瓦力，我一点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把电话给小军子，我和他说几句。”
“不是，五哥……”瓦力还是有点犹豫。
“你把电话给他，你们肯定在一起，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能不找他吗？你别骗我，你给他。或者你开免提也行，你听着。”徐老五不容置疑地说道。
瓦力没办法，只好把电话递给了小军。小军接过电话，有点紧张地说：“五哥。”
“兄弟，这事一点不怪你。我二哥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他还把老三叫去了。”徐老五安慰着小军。
“五哥……”小军刚想说什么。
徐老五接着说：“你哪儿也不用去，就在瓦房店待着。他能怎么样？凭什么让你跪下，这太过分了！我老五在这里站着，我™就保护你。”
“五哥……”小军又喊了一声。
徐老五激动地说：“什么姓赵的，有种的话，让他来。我™支持你们。没事，你们不用怕。你要是不放心，就来庄河找我，住我的别墅里，看谁敢找你。”
小军听着，心里暖暖的：“五哥……”
徐老五继续说道：“军子，我告诉你，我和我二哥不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二哥那人眼睛只往上看，只和有用的人交往。我™是正儿八经做物流生意的，我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
“五哥……”小军再次开口。
徐老五拍着胸脯说：“虽然我不像你们打了那么多架，但我老五明白一个道理，要讲义气，讲兄弟情。你哪儿也不用去。这事你也不用和代哥说，我会和代哥打个电话。”
“五哥……”小军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先挂了吧。”徐老五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徐老五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加代。电话一接通，他就说道：“哥啊。”
“哎，老五啊。”加代的声音传来。
“哥，你睡了吗？”徐老五问道。
“都™几点了，我还不睡觉？”加代有点无奈地说。
老五赶紧说：“哥，我跟你说个事。”
“啊，怎么了？”加代有点好奇。
“小军子……”徐老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
加代听后说：“老五，你这事办得......”
“哥，这事你不用操心，你不用过来。我二哥那个样我最了解，我会让小军子住我家来。”徐老五表明自己的态度。
“嗯……”加代应了一声。
徐老五接着说：“我二哥肯定会找人，要么找社会上的人，要么找官方的人。这次我就站在小军子这边。哥，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过后你再怪我，说什么事都不告诉你。”
“行。我知道了。好嘞。”加代说道。加代缓缓挂了电话。在刚才的通话里，加代一直沉默着，一个字都没说。电话刚一挂断，他就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暗自琢磨，自己能不去吗？这倒不是加代不信任徐老五。毕竟徐老二和徐老五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瓦力那一伙人，跟徐老五仅仅是朋友关系，连生死之交都算不上。这两种关系，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呢？
可要是自己不去，小军子肯定要吃亏。想到这儿，加代不再犹豫，赶紧拨通了丁健的电话。电话一通，加代就问：“健子，还没休息吧？”
丁健那边传来声音：“哥，我已经休息了。”
加代直接说道：“你联系马三和郭帅他们，我们连夜赶往大连，立刻出发。”
丁健一听，说话都结巴了：“哥，出，出，出......”
加代有点着急了：“别结巴了，赶紧打电话，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大连。别问原因，快去办。”
丁健连忙回应：“好的，好的，我这就办。”
挂了电话，加代带着身边的兄弟，火急火燎地往大连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