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月月,醒醒,爷爷干完活了,我们回家。”
宋建国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拉开了他那辆老旧皮卡的车门。他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而挤在一起,像干涸的河床。
车里,空空如也。
后座上,那条他特意铺上去的、月月最喜欢的小花毯子,被揉成了一团。旁边,放着她没喝完的半瓶酸奶。
但那个本该在毯子上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他的心肝宝贝孙女,不见了。
宋建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月月?”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提高了几个调门。
“月月!别跟爷爷捉迷藏了!快出来!”
他焦急地探身进车里,把后座翻了个遍。他又跑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连脚垫下面都看了。
没有。
哪里都没有。
盛夏的午后,太阳像个火球,烤着临阳市郊外的这片田地。空气里,只有拖拉机熄火后残留的柴油味,和远处传来的几声蝉鸣。
一种冰冷的、从未有过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瞬间缠住了宋建国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疯了一样地冲向他刚刚犁过的那片玉米地。一人多高的玉米秆,像一堵密不透风的绿墙。
“月月!——”
他嘶哑的吼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惊起了一群觅食的麻雀。
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玉米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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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宋建国这辈子,就是土里刨食的命。
他没进过城,没坐过火车。他的人生,就是陈家村那几亩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唯一的骄傲,是他的儿子宋大志,考上了大学,留在了临阳市里,娶了媳妇,成了“城里人”。
四年前,孙女月月出生了。
儿子儿媳工作忙,从月月一岁断奶起,就被送回了陈家村,由他和老伴一手带大。
老伴前年冬天走了。这偌大的老屋里,就只剩下他和月月,一老一小,相依为命。月月就是他的天,他的地,是他这棵快要枯死的老树上,开出的最金贵的花。
他会用一下午的时间,给孙女编一个精致的草蜻蜓。他会走十里山路,去镇上给她买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他那张被岁月刻满了沧桑的脸,只有在看着孙女的时候,才会舒展开来。
月月也黏他。像个小尾巴,整天“爷爷、爷爷”地跟在他身后。她知道爷爷的那个口袋里总藏着糖,知道爷爷的拖拉机声是什么样的,知道爷爷最喜欢喝的,是她用自己的小杯子递过去的水。
这份隔代亲,是支撑宋建国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儿子宋大志每个月会回来看他们一次。每次来,都想把月月接回城里去上幼儿园。
“爸,月月不能再在村里当野孩子了,该去接受正规教育了。”
宋建国每次都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不吭声。他知道儿子说得对,但他舍不得。他怕城里车多,人多,他怕孙女被人欺负,怕她吃不惯城里的饭。
更怕的是,他怕自己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老屋,会没了盼头。
这次,儿子下了最后通牒。说秋天开学,无论如何都要把月月接走。
宋建国心里憋闷,嘴上却没说什么。他想着,能多陪一天,就是一天吧。
02.
出事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
宋建国就要开着他那辆老皮卡,去村东头那片新分的田里犁地。
月月不知怎么醒了,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光着脚跑到院子里,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地说:“爷爷,我也要去。”
“乖,月月,地里太阳大,尘土也多,你在家看动画片等爷爷回来。”宋建国哄着她。
“不嘛,我就要去,我要跟爷爷在一起。”小丫头把他的腿抱得更紧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宋建国看着孙女那挂着泪珠的眼睛,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想着,地就在村子边上,来回也就一两个小时。让孩子跟着,在车里睡觉,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他叹了口气,给孙女穿好衣服,又拿上了她最喜欢的小花毯子和一瓶酸奶。
那辆老皮卡,是他五年前从一个亲戚手里买的二手车,车门锁早就坏了,从里面打不开,只能从外面拉。宋建国也一直没去修,觉得在村里开,用不着锁门。
一路上,月月兴奋地在后座上唱歌。到了地头,她喝了半瓶酸奶,没多久就犯了困,在铺好的小毯子上睡着了。
宋建国看着孙女均匀的呼吸和恬静的睡颜,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然后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他特意把车停在了田边一棵大槐树的树荫下,从他干活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见。
七月的太阳,已经有些毒了。宋建国发动了拖拉机,“突突突”的巨大轰鸣声,瞬间淹没了一切。他戴上草帽,专心致志地投入到了和土地的战斗中。
他是个老把式了,犁地的活干得又快又好。干到一半,他还直起腰,朝皮卡车的方向望了一眼。车子安安静静地停在树荫里,没什么异常。
他心里踏实了,又埋头干了起来。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低头专注于农活的时候,远处那条连接村子的土路上,一辆从未见过的银灰色面包车,曾短暂停留了片刻。
03.
宋建国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
他把那片十多亩的玉米地,来来回回地翻了三遍。他的衣服被玉米叶子划破了,脸上、胳膊上,全是一道道的血口子。他的嗓子,因为声嘶力竭的呼喊,已经喊不出声了。
他甚至跳进了地边那条半人高的灌溉渠里,把手伸进浑浊的泥水里,疯狂地摸索。
什么都没有。
月月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让他几近崩溃。他瘫坐在地头,那双刨了一辈子土的手,抖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他按下了儿子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哭:“大志……月月……月月不见了……”
半小时后,宋大志和他妻子开着车,疯了一样地从市里赶了回来。紧随其后的,是接到报警后,迅速出警的临阳市刑侦支队的警车。
刑侦支队长张海峰,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亲自带队来到了现场。
看到现场的第一眼,张海峰的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
这里太偏僻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条没有监控的土路通向这里。除了宋建国和他那辆老皮卡,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孩子会不会是自己醒了,到处乱跑,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一个年轻的警员提出了最常见的可能性。
“不可能!”宋建国激动地反驳,“月月她很乖,她醒了看不见我,肯定会哭,会喊我!我开拖拉机的声音那么大,她听得见!”
张海峰安抚了一下老人的情绪,开始仔细勘查那辆老旧的皮卡车。
车身落满了灰尘,车内也很凌乱,除了孩子留下的毯子和酸奶瓶,看不出任何异常。
“车门,你走的时候是关好的吗?”张海峰问。
“关好了,我特意轻轻关的,怕吵醒她。”宋建国肯定地说。
“这车门锁是不是有问题?”张海峰拉了拉后座的车门把手,发现从里面确实打不开。
“是,坏了几年了,只能从外面拉开。”
张海峰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镜,凑到车门外侧的把手上,仔细地观察着。
在把手内侧的凹槽里,那片被灰尘覆盖的地方,他发现了几枚非常浅淡的、不属于宋建国那双粗糙大手的……指纹印。
而且,从灰尘被擦拭的方向来看,车门,的的确确,是从外边被拉开的。
张海峰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不是一起儿童走失。
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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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案件的性质,瞬间升级。
张海峰立刻向市局作了汇报,请求增援。很快,几十名警力和数条警犬,被调集到了这片偏僻的玉米地。一场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以皮卡车为中心,迅速展开。
陈家村的村民们也自发地组织起来,加入了搜索的队伍。他们打着手电筒,喊着月月的名字,几乎翻遍了村子周边的每一片树林,每一条沟渠。
然而,天渐渐黑了,搜索依然一无所获。
警犬在追踪到村口那条水泥路后,就失去了所有的线索。这说明,嫌疑人是乘坐交通工具离开的。
宋建国彻底垮了。他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呆呆地坐在地头,任由儿子儿媳怎么劝,都不肯离开。巨大的自责和悔恨,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他,如果他没有带月月来地里,如果他把车门修好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每一个“如果”,都像一把刀,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剜着。
临时的指挥部,就设在陈家村的村委会里。
张海峰盯着墙上那张巨大的地图,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这是一起非常棘手的案子。
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嫌疑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就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会不会是人贩子随机作案?”有警员提出。
“不像。”张海峰摇了摇头,“随机作案的人贩子,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下手。这里太偏僻,风险太大。他们更倾向于在公园、商场等人多混杂的地方。而且,嫌疑人对这辆车‘内锁已坏’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这不是随机作案。这是一场精准的、针对性的绑架。
“查!”张海峰掐灭了烟头,下达了命令,“给我查宋建国一家的社会关系!儿子宋大志,儿媳妇李静,查他们有没有跟人结过怨,有没有经济纠纷!查他们最近所有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盯着他们这个家!”
调查立刻转向了孩子的父母。
宋大志是市里一家小公司的程序员,妻子李静在一家商场做销售。两人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社会关系简单,没什么仇家,也没有大额的经济往来。
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绑匪也没有打来任何勒索电话。这让案件的性质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了什么?报复?还是有其他更黑暗的目的?
05.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月月失踪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
黄金救援时间正在飞速流逝。整个专案组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宋建国因为过度悲伤和自责,已经病倒了,被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宋大志和李静夫妻俩,守在村委会里,双眼红肿,像两只惊弓之鸟,等待着警方的任何一点消息。
张海峰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反复地复盘着案情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中,找到突破口。
“宋建国那辆皮卡车的车门锁,坏了多久了?”他突然问负责走访的警员。
“问过了,村里人都知道。大概坏了有三年多了,他一直没去修。”
“也就是说,任何一个熟悉陈家村情况的人,都有可能知道这个细节。”张海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嫌疑人的范围,似乎指向了熟人。
可走访结果显示,陈家村的村民们关系和睦,宋建国一家更是老实本分,从未与人红过脸。
“张队,”一个年轻的技术警员,小王,敲门走了进来,“宋大志和他妻子李静的手机通话记录和社交软件信息,我们都筛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又是一条死胡同。
张海峰感到一阵无力。他最怕办的就是这种案子,线索太少,就像是在一团迷雾里,挥着拳头打空气。
“那个……张队……”小王有些犹豫地开口,“按照流程,我们……我们是不是也该查一下……受害者家属其他成员的电子设备?”
张海峰知道他指的是谁。
宋建国。那个悲痛欲绝的老人。
从情感上,没人愿意去怀疑一个丢了孙女、几近崩溃的爷爷。但从程序上,这是必须的。
“去吧。”张海峰疲惫地挥了挥手,“查仔细点。他一个老农民,应该也没什么东西可查的。”
小王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宋建国用的是一部很老旧的老人机,功能简单,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什么都干不了。通话记录很干净,除了家人,就是村里几个老伙计的号码。
调查,似乎又一次走进了绝路。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泄气的时候,负责技术侦查的小王,像见了鬼一样,从村委会的临时技术分析室里冲了出来。
他甚至忘了敲门,一把推开张海峰办公室的门,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
他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是他在宋建国家里找到的一台被遗忘在角落、落满了灰尘的……旧平板电脑。那是儿子宋大志淘汰下来,给月月看动画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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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队……”小王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了调,他把那台已经解锁的平板电脑,举到了张海峰面前。
“你……你看这个……”
张海峰皱着眉,疑惑地接过平板。屏幕上,是一个已经登录的、他从未见过的社交软件的聊天界面。
他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