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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跳出转账成功的提示,4000块钱就这样转了出去。
我看着对面这个穿着45块钱T恤的男人,心情五味杂陈。
张晨,28岁,年入176万,这是闺蜜李欣给我的介绍。可眼前的他,除了那双干净的眼睛,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件超过百元的衣服。
"思思,你真的不用这样。"他有些慌张地看着手机到账信息。
我却在心里冷笑,年入176万的人,收到4000块钱还能慌张成这样?
这到底是真的低调,还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01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思思,我给你介绍个超棒的男生!"李欣兴奋地拉着我坐下,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我正在公司茶水间倒咖啡,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作为我的大学室友兼现在的闺蜜,李欣最大的爱好就是给单身的朋友当红娘。
"又来了?上次你介绍的那个不是说自己是海归精英,结果连英语都说不利索。"我翻了个白眼。
"这次不一样!"李欣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你看看这个。"
手机屏幕上是一份个人资料:张晨,28岁,985硕士毕业,目前在一家科技公司担任技术总监,年收入176万。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很斯文,戴着黑框眼镜,笑容温和。
"176万?"我差点被咖啡呛到,"你确定没看错?"
"千真万确!这是我表哥公司的同事,人品绝对没问题。"李欣拍着胸脯保证,"而且他这个人特别低调,平时穿着很朴素,开的车也很普通。典型的闷声发大财类型。"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确实长得不错,气质也很温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能找到一个高收入又低调的男人,确实难得。
"那他为什么还单身?"我有些怀疑。
"工作太忙,圈子太小,而且他比较内向,不太会表达自己。"李欣解释道,"就是需要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来融化他。"
我被她说得有些心动。26岁的我,在父母的催婚压力下,也确实该认真考虑感情问题了。而且对方的条件确实不错,值得一试。
"那就见见吧。"我点点头。
李欣立刻兴奋起来,当场就给张晨发了消息。没过多久,对方回复同意见面,态度很诚恳。
我们约定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时间就定在周末下午两点。
02
周末如约而至,我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件新买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
提前十分钟到达咖啡厅,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两点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进咖啡厅,四处张望着。正是照片上的张晨,只是他的穿着让我愣了一下。
浅蓝色的T恤看起来很普通,牛仔裤也是很常见的款式,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整体搭配虽然干净整洁,但确实很朴素,完全看不出年入百万的样子。
他看到我后,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主动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张晨。"他伸出手,声音很温柔。
"你好,我是陈思。"我也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他的手掌很温暖,有些粗糙,应该是经常敲键盘留下的痕迹。
我们各自点了咖啡,开始聊天。张晨确实如李欣所说,比较内向,但谈吐很有内涵,对于技术方面的话题特别有见解。
"你现在负责什么项目?"我好奇地问。
"主要是人工智能相关的算法开发,最近在做一个关于图像识别的项目。"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的工作很有热情。
我虽然不太懂技术,但能感受到他的专业和认真。这样的男人,确实容易在工作中获得高收入。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虽然穿着朴素,但谈吐间透露出的知识底蕴和工作能力,确实符合高收入人群的特质。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去逛逛?"我提议道。
"好啊。"他点点头,主动去柜台结账。
我注意到他结账时,从钱包里拿出的是一张普通的银行卡,钱包也是很普通的款式,看起来用了挺长时间。这进一步证实了他低调的性格。
我们走出咖啡厅,在附近的商场逛了逛。经过一些奢侈品店时,他表现得很自然,既没有特意回避,也没有刻意炫耀,就像普通人一样路过。
这种淡定让我觉得他要么真的很有钱不在乎这些,要么就是真的没钱买不起。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保持着聊天的频率。张晨每天都会发一些工作趣事或者生活感悟,文字很真诚,没有任何炫富的痕迹。
一周后,我们约了第二次见面,这次是去看电影。
张晨提前买好了票,选的是普通厅而不是VIP厅。他解释说:"我觉得普通厅的观影效果也很好,没必要花那么多钱。"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疑惑。如果真的年入176万,看个VIP电影应该不算什么大开销。
电影开始前,他去买爆米花和饮料,也是选择了最普通的套餐。我偷偷观察他付款时的表情,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电影是一部爱情喜剧,我们看得都很开心。中途有几个搞笑的片段,张晨笑得很真诚,让我觉得他确实是个很纯真的人。
看完电影后,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这是一家中等价位的川菜馆,人均消费大概100多元。
"你能吃辣吗?"张晨关心地问。
"还可以,不要太辣就行。"我笑着回答。
他很贴心地点了几个微辣的菜,还特意问服务员能不能少放辣椒。这些小细节让我觉得他是个很体贴的人。
用餐过程中,我故意提到了一些关于消费的话题,想试探他的经济状况。
"你平时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我随口问道。
"我不太在意牌子,主要是穿着舒服就行。"他很自然地回答,"我觉得衣服的作用就是保暖和美观,没必要追求什么名牌。"
这个回答很合理,但也让我更加困惑。如果真的收入很高,完全可以在保持低调的同时,选择一些质量更好的衣服。
"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我继续试探。
"我喜欢看书,偶尔会买一些技术类的书籍。还喜欢听音乐,不过主要是在网上听,很少去现场。"他想了想,"周末的时候会去公园跑步,或者在家里做一些简单的料理。"
这些爱好都很普通,而且几乎不需要什么开销。我开始怀疑李欣给我的信息是否准确。
吃完饭后,张晨坚持要送我回家。他的车确实很普通,是一辆白色的本田雅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车开了多久了?"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道。
"快五年了,当时买的时候觉得这个牌子比较可靠,现在用着还不错。"他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五年前的雅阁,新车价格大概在20多万,确实不算贵车。但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真正有钱的人,有时候确实会选择低调的车型。
车里的装饰很简单,没有什么奢侈的配件,但很干净整洁。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张晨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只是不愿意在外表上过度包装自己。
到了我家楼下,他很绅士地下车为我开门。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陪我看电影。"我真诚地说道。
"我也很开心。"他笑着回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下次再约?"
我点点头,心里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对他的经济状况还有疑惑,但这个人的品格确实没问题。
04
第三次约会,我决定主动一些,提出要请他吃饭。
"不用不用,还是我来吧。"张晨连忙摆手。
"没关系,这次让我来。"我坚持道。
我选了一家比较高档的西餐厅,人均消费大概在300元左右。如果他真的年入176万,这个消费水平应该不会让他有任何压力。
张晨看到餐厅环境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这家店环境不错。"他评价道。
我们点了牛排套餐,聊着天等待上菜。我注意到张晨对餐具的使用很熟练,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高档场所。
"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我试探着问。
"偶尔会来,不过不多。"他如实回答,"公司有时候会在这样的地方聚餐。"
这个解释很合理。如果他真的在大公司担任技术总监,确实会有这样的社交场合。
用餐过程很愉快,张晨表现得很得体,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紧张,特别是在看到菜单价格的时候。
结账的时候,我坚持要付款。张晨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离开餐厅后,我们在附近散步。夜晚的城市很美,路灯下的张晨看起来很温柔。
"张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突然开口。
"什么问题?"他停下脚步,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一些:"你的收入真的像李欣说的那么高吗?"
张晨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觉得你的生活方式和消费习惯,与高收入人群不太一样。"我诚实地说道,"我不是说这有什么不好,只是想了解真实的你。"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确实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收入也确实不低。只是我从小家庭条件不太好,养成了节俭的习惯,即使现在收入增加了,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我开始相信他说的话。
"而且,"他继续说道,"我觉得钱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比如投资自己的成长,或者帮助家人。在穿着和消费上过分追求,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我被他的话感动了,这样的价值观确实很难得。现在的社会,有几个人能在有钱之后还保持这样的朴素?
"我很欣赏你的想法。"我真诚地说道,"只是我想更了解你,所以才问这些。"
"我理解。"他温柔地看着我,"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公司看看,让你更了解我的工作。"
这个提议让我很惊喜,我点头同意了。
就在这时,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他说收入不低,那我可以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验证。
"张晨,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有些紧张地开口。
"什么事?"他关切地问。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经济上的困难,想问你借4000块钱,过两天就还给你。"我编了个理由,心里却在观察他的反应。
张晨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点头:"没问题,你需要现在转给你吗?"
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没有任何犹豫和推辞。这让我对他的经济状况更加确信了。
"不用现在,我明天再转给你吧。"我说道。
实际上,我并不需要这笔钱,只是想测试一下他的真实情况。如果他真的收入很高,4000块钱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如果他经济紧张,肯定会有所犹豫。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确实有这个经济实力。
05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转账给了张晨4000块钱。
收到到账信息后,张晨立刻给我打了电话。
"思思,钱我收到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好,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随时转还给你。"他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没关系,过两天就还你。"我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是想继续观察他的反应。
下午,我们约在公园见面。张晨还是穿着那套朴素的衣服,但看起来心情不错。
"钱的事情真的不用着急,我最近手头还算宽裕。"他主动提起这件事。
这让我更加好奇了。如果真的年入176万,4000块钱确实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收入没有那么高,这笔钱对他来说应该也不是小数目。
我们在公园里散步,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张晨今天话比较多,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感谢遇到你。"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说道。
"为什么?"我有些意外。
"因为你让我觉得,有人能够理解我的生活方式。"他的眼神很真诚,"很多女孩都觉得我太节俭,不够有趣。"
我心里一阵触动,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确实是个很难得的人。
"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节俭是一种美德。"我真诚地回应。
就在这时,张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是朋友打来的。"他解释道,但手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公园里显得格外清晰,张晨的表情越来越纠结。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这个电话里会有什么秘密?
张晨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懂,就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06
"喂?王磊?"张晨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声音明显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张晨,你小子跑哪去了?昨天说好今天一起打游戏的,人呢?"
"我...我在外面有点事。"张晨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想要降低音量。
但王磊的声音很大,我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什么事能比我们的兄弟聚会重要?你不会是又在网吧待着不回家吧?"
张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别乱说,我现在..."他想要解释什么,但王磊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行了,别装了。昨天你借我的500块钱还没还呢,今天怎么又消失了?"王磊笑着说道,"你这个月的工资不是才发了4500吗?怎么又没钱了?"
我感觉到一阵眩晕。
4500?月工资4500?
"王磊,你先别说了..."张晨急切地想要打断他,但为时已晚。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上次相亲失败后不是说要好好工作吗?怎么又开始躲着人了?"王磊继续说道,"那个女孩不是已经发现你在超市收银员的工作了吗?这次你又在骗谁?"
超市收银员。
月工资4500。
相亲失败。
每个词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张晨,他的脸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手机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着。
"思思,我可以解释..."他放下电话,声音颤抖地说道。
但我已经明白了一切。
年入176万的技术总监,原来是月薪4500的超市收银员。
那些关于算法开发和人工智能项目的侃侃而谈,全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那些关于公司聚餐和高档场所的熟悉,可能只是从网上看来的或者听别人说的。
甚至,他可能连那辆开了五年的雅阁都不是他的。
"4000块钱,对你来说是什么概念?"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张晨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如果他月薪只有4500,那4000块钱几乎就是他一个月的全部收入。而他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的"借钱"请求。
07
"我没有恶意的。"张晨的声音很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我以为了解的男人,感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编这些故事的?"我问道,声音依然很平静。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诚实地回答,"李欣跟我说,你希望找一个经济条件好的男朋友,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决定骗我?"
"我不是想骗你!"张晨突然抬起头,眼里有了一些光芒,"我是真的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我知道以我的真实条件,你可能看不上我,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编了一个年入176万的身份?"我打断了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晨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作一个只看重金钱的女人。你觉得我不会因为你这个人而喜欢你,只会因为你的收入而接受你。"
"不是的..."他想要辩解。
"那是什么?"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你告诉我,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打算怎么办?永远隐瞒下去吗?还是等我发现真相后再解释?"
张晨彻底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话可说。
我想起这些天的种种细节:他的朴素穿着,对高消费的紧张,对那4000块钱的在意。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辆车是你的吗?"我问道。
"是朋友借给我的。"他如实回答。
"那些关于技术工作的事情呢?"
"我平时喜欢看这方面的书,所以了解一些。"
"公司聚餐的经历呢?"
"听别人说的,还有网上看到的。"
每一个回答都在撕裂着我的心。不是因为他的欺骗,而是因为他为了接近我所付出的努力。
他花了多少时间去研究那些他根本不懂的技术知识?
他为了维持这个虚假的形象,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那4000块钱,对于月薪4500的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问。
张晨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了泪光:"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李欣跟我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善良、温柔、独立。但是你也有自己的要求,希望找一个有一定经济基础的男朋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以我真实的条件,根本没有机会认识你,更别说让你喜欢我。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能让你先了解我这个人,也许你会发现我的其他优点。"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真相,希望到那时候,你已经喜欢上真正的我,而不是那个虚假的身份。"
我被他的话震撼了。这个看起来老实的男人,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思和如此大的勇气。
"那4000块钱呢?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张晨苦笑了一下:"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我一定会还。"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08
公园里的风吹过,带来了一些凉意。
我和张晨面对面站着,之间隔着的不再是距离,而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张晨,你知道吗?"我开口说道,声音很轻,"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也许我们还有可能。"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但是你选择了欺骗。"我继续说道,"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欺骗就是欺骗。"
希望的光芒瞬间熄灭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也不否认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但是,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张晨点点头,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操作了一下。很快,他的手机就响起了到账的提示音。
"4000块钱我转还给你了。"我说道,"我不需要你还,因为我根本不缺这笔钱。"
张晨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我,眼里全是愧疚。
"我测试你,不是因为我贪图你的钱,而是因为我想验证你的真实情况。"我解释道,"一个真正年入176万的人,不会对4000块钱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月薪4500的你来说,这几乎是一个月的工资。"
"而你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甚至表现得很轻松。"我继续分析,"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为了维持这个虚假的形象,愿意承受巨大的经济压力。"
张晨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承认,我被你的勇气感动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开始。"
我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他。
"张晨,你是个好人,只是用错了方法。"我最后说道,"希望下次遇到喜欢的女孩时,你能够勇敢地做自己。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收入高低而改变对你的感情。"
说完这些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张晨的声音:"思思,对不起。"
我没有回头,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被欺骗的愤怒,而是因为错过一个可能很好的人而感到遗憾。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坦诚相待,如果他有勇气以真实的自己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们真的会有不同的结果。
月薪4500又怎样?只要是个上进的人,只要有责任心和爱心,收入可以慢慢提高,生活可以慢慢变好。
但是失去的信任,却很难再找回来。
我走出公园,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生活还在继续。
而张晨的故事,在我这里已经结束了。
几天后,李欣问我和张晨的情况如何,我只是淡淡地说:"不合适。"
她有些遗憾,但没有多问。
我也没有告诉她真相,每个人都有保留尊严的权利,即使是在犯错之后。
也许有一天,张晨会遇到一个真正欣赏他的女孩,那时候他会记起我的话,勇敢地做自己。
而我,也会继续寻找那个既诚实又适合的人。
爱情可以包容很多东西,但是欺骗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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