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我真的不想努力了！"我窝在出租屋的床上，对着手机哭得一塌糊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老妈突然来了一句："行啊，那妈给你找条出路。"
我还以为她会安慰我，结果第二天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老妈在微信上语气兴奋："隔壁王阿姨有个远房侄子，条件特别好，家里有矿，市中心三套房，明天就见面！"
我想拒绝，可是看着信用卡账单和这个月的房租，最后还是答应了。
可直到见面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有些捷径，真的比996还要可怕。
01
那天晚上十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出租屋。
房间只有十五平米，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小桌子，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我把包扔在地上，整个人瘫在床上，连鞋都懒得脱。
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公司工作群的消息。
老板发了一长串语音："明天的方案必须交，不管加班到几点都要做完。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这是公司的硬性要求。"
我看着这条消息，感觉胸口堵得慌。
打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大学同学晒的照片。她站在马尔代夫的海边，穿着比基尼，配文是："生活就该这样，及时行乐。"
再往下翻，另一个同学发了辆新车的照片。白色的宝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写道："终于换车了，感谢爸妈的支持。"
我点开她的主页，看到她上个月刚发了新房装修的照片。一百多平的房子，装修得特别豪华。
我关掉手机，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这个出租屋月租两千五，水电另算。我的工资税后八千，扣掉房租、吃饭、交通，每个月能存下来的不到两千。
想买个像样的包包，要攒三个月。想去趟旅游，要攒半年。至于买房？我算了一下，如果房价不涨，我要不吃不喝攒二十年才够首付。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老板私聊我："小林，你那部分明天一定要搞定啊。公司就指望着这个项目了。"
我盯着这条消息，手指停在键盘上。我想回"好的"，可是打出来又删掉了。
最后，我给老妈打了个视频电话。
"妈。"电话一接通，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了？"老妈正在厨房洗碗，看到我哭了，赶紧擦干手坐下来，"工作又不顺心了？"
"我太累了。"我哽咽着说，"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末也要随时待命。老板今天又让我赶方案，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了。"
老妈叹了口气："工作都是这样的，你要学会适应。"
"我不想适应。"我越说越激动，"我看到同学们都过得那么好，有的家里有钱不用奋斗，有的嫁得好衣食无忧。凭什么我要这么辛苦？"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努力了。"我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努力了。太累了，我撑不住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我以为老妈会骂我，或者像以前一样说什么"年轻人就该吃苦"之类的话。
可是她突然眼睛一亮："行啊，那妈给你找条出路。"
我愣了一下："什么出路？"
"你等着，妈有办法。"老妈笑得特别神秘，"先别哭了，好好睡一觉。"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里觉得奇怪。老妈今天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公司改方案，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备注写着："你好，我是王阿姨介绍的张浩。"
我皱了皱眉，王阿姨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正要删掉这条申请，老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女儿！"老妈的声音特别兴奋，"你加一下那个人的微信，是个特别好的机会！"
"妈，这是什么情况？"
"你昨天不是说不想努力了吗？"老妈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妈给你找了个好对象。隔壁王阿姨有个远房侄子，条件特别好！"
我一听就明白了："相亲？妈你疯了吗？我才二十七岁！"
"二十七不小了！"老妈的语气变得严肃，"人家小伙子各方面条件都特别好，你见见又不吃亏。"
"我不去。"我直接拒绝。
"你听妈说完。"老妈开始滔滔不绝，"人家家里是做矿产生意的，真的是有矿！在市中心有三套房，开的车都是百万级别的。王阿姨说了，她这个侄子人特别老实，对女孩子特别好。"
我听着这些条件，心里开始动摇。
"而且啊，"老妈继续说，"人家就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女孩，不要求你有多漂亮多有能力。你这样的条件，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妈，你这话说的。"我有点不高兴。
"妈是为你好。"老妈语重心长地说，"你看你现在多累？每天加班到那么晚，工资还不高。如果嫁个好人家，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崩溃，想起那些亮眼的账单和朋友圈。
"就见一面。"老妈说，"见了你再决定，总比你现在这样好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条件真的这么好？"
"千真万确！王阿姨不会骗我的。"
"那我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考虑！"老妈着急了，"人家明天晚上就有时间，我已经答应王阿姨了。你必须去！"
"妈！"
"这是为你好！"老妈的态度特别坚决，"你要是不去，我就天天给你打电话，打到你去为止。"
我知道老妈的脾气，她说到做到。
"好吧好吧，我去。"我无奈地说，"就见一面啊。"
"哎，这才对嘛！"老妈高兴了，"你好好准备一下，穿得漂亮点。"
挂了电话，我通过了那个好友申请。
对方很快发来消息："你好，我叫张浩。明天晚上七点，在国贸大厦的云端餐厅见面，可以吗？"
云端餐厅？我在网上搜了一下，人均消费五百起。
我回复："好的，明天见。"
放下手机，闺蜜小雅刚好走过来。
"跟谁聊天呢？"她探头看了一眼，"笑得这么神秘。"
"我妈给我安排了个相亲。"我如实说。
"什么？"小雅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才二十七岁就开始相亲了？"
"我妈说对方条件特别好。"我把老妈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小雅听完，表情变得复杂："林悦，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条件这么好的人，怎么还单着找相亲？"
"可能是工作太忙没时间认识女孩子吧。"我说。
"或者是有什么问题。"小雅认真地说，"你想啊，家里有矿又有房，长得不差的话，身边肯定不缺女孩子追。还需要找王阿姨介绍相亲对象？"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点犹豫。
"算了，就见一面。"我说，"反正也不吃亏。"
"你要小心点。"小雅提醒我，"别被表面的东西迷惑了。"
晚上回到家，我开始翻衣柜找衣服。
平时上班都穿得很随便，T恤配牛仔裤就够了。可是这次要去高档餐厅，我的衣服好像都拿不出手。
我打开购物APP，看了看那些漂亮的裙子。最便宜的也要五六百，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舍得买。
最后，我选了一条去年买的黑色连衣裙。虽然款式有点过时，但还算得体。
02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请了半天假。
先去理发店做了个头发,花了一百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顺滑有光泽，我觉得值了。
接着又去美甲店做了个简单的指甲，选了裸色系，看起来干净利落。
回到家，我花了一个小时化妆。平时上班我从不化妆，这次特意上网看了教程，画了个淡妆。
五点半，我站在镜子前仔细检查。
黑色连衣裙配了一双高跟鞋，背了个小包，整体看起来还不错。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想象着等会儿见面的场景。
对方会是什么样子？
我脑补了好几个版本。也许是个斯文的企业家，戴着眼镜，说话温文尔雅？或者是个帅气的富二代，开着跑车，酷酷的样子？
越想我越紧张。
六点半，我打车出发。
国贸大厦在市中心,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商业区之一。云端餐厅在顶楼，据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我以前路过这里无数次，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走进去。
电梯一路上升，我看着楼层数字跳动，心跳也跟着加速。
叮——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装修奢华的大厅。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金色的装饰，处处透着奢华。
"欢迎光临。"服务员微笑着走过来，"请问有预约吗？"
"我找张浩先生。"
"好的，请跟我来。"
服务员带我走进餐厅，里面坐着的都是穿着得体的客人。男士们穿着西装，女士们打扮精致，跟我平时生活的圈子完全不同。
我突然有点紧张，觉得自己的裙子太普通了。
"您的位置在这里。"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先生还没到，您先坐一会儿。"
我坐下，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景。
城市的灯光在脚下闪烁，高楼大厦连成一片。这个角度看下去，整个城市都变得渺小了。
我拿出手机，假装在看消息，其实是在缓解紧张。
脑海里不断幻想着对方的样子。
家里有矿，市中心三套房，开豪车——这样的条件，应该不会太差吧？
说不定，这真的是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想起出租屋里的那张床，想起每天加班到深夜的疲惫，想起看到朋友圈时的酸涩。
如果真的能不用那么辛苦，是不是也挺好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
张浩发来消息："我到了，穿黑色外套。"
我抬起头，看向餐厅入口。
一个穿黑色外套的身影正在跟服务员说话。他背对着我，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在脸上挂起微笑。
直到他转过身朝我这边走来，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