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24年10月5日中午，五星级酒店的包厢里。
奶奶从包里掏出一沓红包："今天高兴，每个孙子孙女都有，6.6万，图个吉利。"
大堂哥接过红包，二堂哥接过，三堂弟接过，表哥表弟依次领取。
轮到我时，奶奶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扫过我，直接把红包递给了我身后的堂妹。"妹妹，拿着。"全场安静了三秒钟。
我站起来，拎起包，对父母说："我医院还有事，先走了。"
刚走出酒店大门，我打开手机，给医院VIP病房主任发消息："
终止王桂芳的专属诊疗服务，即日生效。所有绿色通道关闭。"发送。
01
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有同情的，有尴尬的，有幸灾乐祸的。
母亲拉了拉我的袖子，声音很轻："雨雨..."
"妈，我真的有事。"我挣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包厢门口，身后传来奶奶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医生了不起啊？还不是个赔钱货！当年我就说过，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我的脚步停了一下。
手指握紧包带，指节发白。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很安静，能听见包厢里传出的窃窃私语。我加快脚步，逃也似的往电梯口走。
电梯门打开，我冲进去，按下一楼。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眼泪掉了下来。
我叫林雨，34岁，市三甲医院心血管内科主治医师。
今天是奶奶89岁大寿，全家人都来了，包了三大桌。
我是父亲的独生女。父亲有两个哥哥，大伯家有两儿一女，二伯家有一儿一女，加上表哥表弟，这一辈一共12个人。
寿宴进行得很顺利。吃到一半，奶奶说要给所有孙辈发红包。
"每人6.6万，图个六六大顺。"奶奶笑着说。
全场响起一片惊呼。6.6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奶奶从大堂哥开始发。大堂哥今年40岁，做点小生意，接过红包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奶奶！"
二堂哥，35岁，在国企上班，接过红包鞠了个躬。
三堂弟，32岁，刚结婚，接过红包说要请奶奶吃大餐。
表哥、表弟、堂妹...一个接一个，没有人被落下。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
按照年龄排序，我排在第六个。前面五个都拿到了。
我深呼吸，走到奶奶面前。
奶奶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她越过我，把红包递给了站在我身后的堂妹。
"妹妹，拿着。"奶奶笑着说。
堂妹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奶奶，不敢接。
"拿着呀！"奶奶催促。
堂妹颤抖着手接过红包，小声说："谢谢奶奶。"
全场的空气凝固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雨雨还没拿呢。"大伯母小声提醒。
"都发完了。"奶奶把空了的包放下，拿起筷子，"吃菜吧，菜凉了。"
"可是雨雨..."大伯母还想说。
"都坐下！"奶奶提高了音量。
我转过身，看见母亲红着眼眶，父亲低着头不敢看我。
"爸妈，我医院还有台手术，先走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雨雨！"母亲想拉住我。
"妈，我真的有事。"我挣开她的手。
走出酒店，阳光刺眼。我坐进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整个人都在发抖。
十年。
整整十年。
2014年，奶奶第一次心梗，是我半夜开车三小时赶回去，联系医院最好的专家，走绿色通道，垫付了6万块手术费。
2016年，奶奶脑梗，又是我联系专家，垫付8万，陪护一个月。
这十年，每个月的药是我开的，每三个月的体检是我安排的，大大小小的病都是我在管。
我给奶奶花的钱，加起来超过50万。
50万，对我这个普通的工薪族来说，不是小数目。
可是今天，她连6.6万都不愿意给我。
我打开手机，找到医院VIP病房主任赵主任的微信。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按了下去：
"赵主任，终止王桂芳老人的专属诊疗服务，即日生效。所有绿色通道关闭，转为普通门诊流程。"
发完消息，我启动车，开出停车场。
手机开始疯狂地响。
都是家里人打来的。
我一个都没接。
02
回到家，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坐下来。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画面：奶奶越过我，把红包递给堂妹。
那个动作，那个眼神，是这么多年所有委屈的一个总结。
手机还在响。
我拿起来，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大伯的名字。
接了。
"雨雨啊！"大伯的声音很急，"你这是干什么？你奶奶年纪大了，说话没轻没重，你别往心里去。"
"大伯，我没往心里去。"我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觉得，既然我是赔钱货，就没必要享受我提供的服务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医生，给奶奶看病是应该的！"
"应该的？"我冷笑，"大伯，这些年我给奶奶花了多少钱，您知道吗？"
"这个...花多少都是应该的，她是你奶奶。"
"可是她发红包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我是她孙女？"
大伯沉默了。
"大伯，您也别劝了。以后奶奶生病，让她去医院挂号，正常看病就行。我已经取消了所有的特殊照顾。"
"雨雨！你这是要气死你奶奶吗？"
"我没有要气死她。我只是不想再当工具人了。"
我挂了电话。
立刻又响了，这次是二伯。
"雨雨，你一个当医生的，怎么能跟老人计较？医者仁心懂不懂？"
"二伯，医生也是人，也会疼，也会委屈。"
"可是你奶奶那个年纪..."
"那个年纪怎么了？"我打断他，"她给所有人发红包，唯独跳过我，这是年纪大的问题吗？这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那你也不能这样！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家？"
"外人？二伯，在奶奶眼里，我才是外人吧？"
我挂了电话。
接下来一个小时，电话一个接一个。
堂哥、堂弟、表哥，都来劝。
"雨雨，不就是6.6万吗？我分你一半，你别闹了。"大堂哥说。
"我不缺这6.6万。"我说，"我缺的是尊重。"
"不至于吧？就为这点事，跟奶奶翻脸？"二堂哥说。
"这点事？"我的声音拔高了，"你们拿红包的时候，有没有人想过，为什么我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
"没有人想过，对吧？因为在你们心里，我本来就不配拿。"
我挂了所有人的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
坐在沙发上，我闭上眼睛，十年的画面像电影一样闪过。
小时候，堂哥们过生日，奶奶包大红包，买大蛋糕。我过生日，奶奶说："女孩子过什么生日？浪费钱。"
堂哥考上大学，奶奶包了一万块红包。我考上重点大学，奶奶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晚要嫁人。"
工作后，大堂哥做生意亏了20万，奶奶立刻拿钱补上。二堂哥买房，奶奶出了30万首付。三堂弟结婚，奶奶出了50万彩礼。
我买房的时候，问奶奶借10万，承诺有借有还。奶奶说："你一个女孩子，买什么房？以后跟老公住就行了。"
我给奶奶看病，花了50多万。奶奶从来没说过一句谢谢，反而经常说："你是医生，给我看病是应该的。"
每次家庭聚会，奶奶都夸堂哥们有出息。对我，永远是："也就是个医生，嫁不出去了吧？"
这些我都忍了。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总有一天能被认可。
可是今天，她用最羞辱的方式告诉我：你永远都只是个赔钱货。
03
晚上七点，父母来了。
母亲一进门就红着眼眶："闺女，是妈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妈，这不是您的错。"我给她倒了杯水。
父亲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停地抽烟。
"你爸下午跟你奶奶吵了一架。"母亲说，"你爸说，这个家太偏心了，对不起你。"
"爸..."我走过去。
"别说了。"父亲摆摆手，"是爸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爸，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够。"
父亲看着我，眼眶红了，"从小到大，你受了多少委屈，爸都看在眼里。你堂哥们过生日，你奶奶包大红包。你过生日，她说女孩子过什么生日。你考上大学，她说女孩子读书没用。你当了医生，她说医生算什么，还不如她孙子做生意。"
"这些我都忍了。"父亲的声音哽咽了，"因为我觉得，只要你过得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可是今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你，我忍不了了。"
"老林..."母亲也哭了。
"闺女，爸今天就一句话。"父亲站起来，看着我，"你做得对。该断就断，不要心软。"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么多年，这是父亲第一次站在我这边，明明白白地支持我。
那天晚上，父母在我家住下了。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见父亲坐在客厅，一个人抽烟。
"爸，您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父亲叹了口气，"闺女，爸想问你，你以后真的不管你奶奶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爸，我不是不管她。我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可以去医院看病，我可以给她介绍医生。但是专属服务不会有了，垫付医药费也不会有了。"
我说，"她有钱，她的孙子们也有钱，不需要我来出。"
父亲点点头："你想清楚就好。"
"爸，您会怪我吗？"
"怪你？"父亲看着我，"闺女，爸只会心疼你。这些年，你受的委屈比谁都多，爸都记着呢。"
第二天，家族群里炸了。
大伯母："雨雨，你怎么能这样对奶奶？她老人家把你养大不容易。"
我看着这条消息，回了一句："大伯母，奶奶没有养过我一天。我从小到大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父母出的。"
二伯母："可是奶奶是长辈，你这样做太不孝了。"
我："我没有不孝。我只是终止了专属服务。奶奶可以去医院正常看病。"
大堂哥："雨雨，不就是6.6万吗？你至于吗？我分你一半。"
我："大堂哥，我不缺钱。我缺的是尊重。这些年我给奶奶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群里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奶奶发话了（是让人代发的）："白养了个丫头片子！我要死了你才高兴！"
我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最后，我回了一句："您不会死的。以您的身体状况，正常就医，活到100岁没问题。只是以后可能要排队挂号，住普通病房，用普通药品。"
发完这条消息，我退出了家族群。
接下来几天，电话一直没停过。有人劝，有人骂，有人威胁。
我一个都没理。
第三天，大伯打来紧急电话："雨雨！你奶奶晕倒了！你快回来看看！"
我很冷静："打120，送医院。"
"你不回来？"大伯的声音拔高了。
"我在上班，走不开。而且我已经不是奶奶的家庭医生了。"
"林雨！你太狠心了！"
我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急诊科同事给我打电话："雨雨，你奶奶被送来了。"
"什么情况？"
"血压有点高，情绪激动引起的。没什么大问题。"同事说，"不过你大伯在这里闹，说要找你。"
"告诉他，让他走正常流程。我不会去的。"
挂了电话，我继续看手里的病历。
旁边的同事小声问："雨雨，真的不去看看？"
"不去。"我说，"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
下午，堂嫂给我打电话："雨雨，你能不能来一趟？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来医院楼下的咖啡厅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堂嫂是大堂哥的老婆，平时话不多，在家族里也不太说话。
"雨雨，对不起。"堂嫂一见我就红了眼眶。
"嫂子，您这是..."
"那天寿宴上的事，我也在场。"堂嫂说，"我看见了奶奶怎么对你的。我当时就想说话，可是我不敢。"
"嫂子，您不用道歉。"
"不，我必须说。"堂嫂握住我的手，"雨雨，你知道吗？这些年你对奶奶有多好，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奶奶对你...唉，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所以您今天找我，是想说这个？"
"不止。"堂嫂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我还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关于那天红包的事。"堂嫂说，"其实不是奶奶临时起意，她是早就计划好的。"
我的心一紧。
堂嫂拿出手机，翻出一张截图给我看。
那是奶奶和大伯的聊天记录。
大伯："妈，寿宴您打算怎么办？"
奶奶："我想给孙子们都发个红包，一人6.6万，图个吉利。"
大伯："那林雨呢？"
奶奶："她就算了。"
大伯："为什么？她这些年对您最好。"
奶奶："她是女孩，以后要嫁人的，凭什么分我的钱？我的钱要留给我的孙子们。"
大伯："可是林雨给您看病花了不少钱..."
奶奶："她是医生，给我看病是应该的。再说了，她现在工资高，不缺这点钱。我的钱要留给孙子们娶媳妇、买房。"
我看完这段对话，手在发抖。
"所以，她是有预谋的。"我喃喃自语。
"对。"堂嫂点头，"而且不止这些。你知道奶奶这些年攒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
"至少300万。"
我愣住了。
"她每个月退休金3000多，你爸他们三兄弟每人每月给1000孝敬费，加起来一个月6000多。她自己花不了多少，都攒着。"
堂嫂说，"而且她老家还有两套拆迁房，市值至少200万。"
"加上她这些年给堂哥们的钱，她手里至少有300万现金，还有200万的房产。"
我彻底震惊了。
"可是她每次跟我要钱，都说自己穷，说养老金不够花。"
"那是骗你的。"堂嫂叹气，"她就是觉得你是医生，给她看病是应该的。反正你有钱，不差这点。"
"那这次发红包，她真的准备给我吗？"
堂嫂摇头："没有。她根本没想过给你。"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雨雨，其实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奶奶的。"堂嫂说，"堂妹那天拿到红包后，晚上就给你发了消息，说她不要这个钱。但你没回。"
我拿出手机，翻到堂妹的消息，确实有一条："雨雨姐，对不起。我不该拿这个红包的。"
我当时太生气，没看手机。
"还有表哥，他也觉得奶奶做得不对。"堂嫂说，"但是大家都不敢说，怕得罪奶奶，怕她以后不给钱。"
"所以大家都是为了钱？"
堂嫂低下头，没有说话。
"嫂子，还有别的吗？"我问。
"有。"堂嫂犹豫了一下，"你知道这些年你给奶奶花了多少钱吗？"
"大概30多万吧。"
"不止。"堂嫂拿出一个小本子，"我偷偷记了账。"
"2014年心梗手术，你垫付了6万。"
"2016年脑梗手术，你垫付了8万。"
"2017到2024年，每年的体检费2万，8年16万。"
"每个月的药费1500，10年18万。"
"还有各种小病的治疗费，零零碎碎加起来5万。"
"总共53万。"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在发抖。
"这还不算你的时间成本。"堂嫂说，"你每个月回去一次，来回6小时车程，这是你的休息时间。你半夜接到电话就往医院跑，这是你的睡眠时间。"
"为什么要记这个？"
"因为我看不下去了。"堂嫂说，"我和堂哥结婚这些年，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你对奶奶这么好，她对你这么差。可是你从来不说，就这么忍着。"
"你知道奶奶怎么跟我们说你的吗？"
堂嫂看着我，"她说，林雨是个女孩，以后要嫁人，不算我们家的人。她现在给我看病，是应该的，因为我是她奶奶。等她嫁人了，就让她老公养她去。"
我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04
离开咖啡厅，我在车里坐了很久。
堂嫂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响。
"她是女孩，以后要嫁人的，凭什么分我的钱。"
"她是医生，给我看病是应该的。"
"等她嫁人了，就让她老公养她去。"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我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回忆这十年的每一笔花费。
2014年10月，心梗手术押金6万，陪护一个月，误工费按市场价1.2万，往返交通费3600。
2016年3月，脑梗手术押金8万，陪护及康复指导，费用1.5万。
2017到2024年，每月药费1500，一年1.8万，八年14.4万。
每年体检2万，八年16万。
各种小病治疗、专家会诊，零碎加起来5万。
总计：52.1万。
我盯着这个数字，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52万。
这是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
我的工资不高，一个月到手一万二，扣掉房贷和生活费，每个月能存下来的不到5000。
可是这52万，我没有要回来一分钱。
因为我以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总有一天能被认可。
可是今天，我明白了。
有些人，你对她再好，在她眼里你都不如一个男孩。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父亲的名字。
犹豫了很久，还是打了过去。
"闺女？"父亲的声音有些疲惫。
"爸，我想问您一件事。"
"你说。"
"这些年我给奶奶花的钱，家里准备什么时候还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
"闺女，爸知道你受委屈了。"父亲说，"这钱，爸会还你。"
"不是您还。"我说，"爸，您也出了您该出的那份。是奶奶欠我的，应该她还。"
"这个..."父亲为难了，"你也知道你奶奶那个脾气..."
"爸，我不是要钱。"我打断他，"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我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些年我付出了多少。"
"闺女，你想怎么做？"
"我会准备一份账单。"我说，"52万，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如果奶奶不承认，那就算了。但我以后再也不会为她付出一分钱。"
挂了电话，我开车回家。
05
第五天晚上，父亲又来了。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才开口："闺女，你奶奶想见你。她说...她说有话要跟你说。"
我没有抬头，继续看电脑上的病历："爸，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这次，我不会妥协。"
"她说...她错了。"父亲的声音很低。
我的手停住了。
"她还说..."父亲顿了顿，"那6.6万，是她专门给你留的。只是...只是她想等大家都走了，单独给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走到书房。
过了一会儿，我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回来，放在茶几上。
纸袋很厚，鼓鼓囊囊的，里面塞满了东西。
父亲看见那个纸袋，整个人愣住了。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在发抖。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纸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最上面。
父亲凑近一看，脸色刷地就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