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敢睡床上试试!"
婚礼当天,管家李妈把我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警告:"小姐虽然傻了,但沈总最疼她。谁要是欺负她,就别想在沈家待下去。"
我连忙摆手:"我不会的,我就睡地板。"
洞房夜,我在地上铺被褥,余光瞟向床上。沈清雅坐在床边,目光呆滞,嘴角挂着口水,和白天婚礼上一模一样。都说她十二年前高烧烧坏了脑子。
我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睡。
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转过头,沈清雅站在床边,低着头,肩膀轻轻颤抖。
在哭?我犹豫要不要安慰她。
就在这时,她缓缓抬起头。月光下,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演了十二年,可算等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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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深城的夏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叫陈志远,今年二十六岁,在宏达电子厂打了三年螺丝。流水线上,我的工位在最角落,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拿起零件,拧紧螺丝,放下,再拿起。
月薪四千五,扣掉房租水电,剩不了多少。
但我不敢辞职。家里还有瘫痪在床的父亲,和正在读高三的妹妹陈晓。母亲在我十岁那年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这些年,全靠我一个人撑着。
六月二十三号,妹妹突然晕倒在学校。
医院的诊断书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急性白血病,需要立即进行骨髓移植和化疗。预估费用,八十万。
八十万。
我看着那个数字,脑子一片空白。
我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一遍。亲戚、朋友、同事,甚至工厂的工头。凑了三十万,还差五十万。
我想过卖肾,但医生说配型不一定成功。我想过去借高利贷,但那是个无底洞,还不如死了痛快。
妹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插着各种管子。她看着我,挤出一个笑:"哥,我不治了。咱家没钱。"
"胡说什么!"我抓着她的手,"哥一定想办法。"
但我知道,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七月五号,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找到我。
"陈先生,我叫陈默,是名律师。"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的委托人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我愣了愣:"什么生意?"
"娶一位新娘。"陈默说得很平静,"三年合同,给你一百万。"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娶一位特殊的新娘。"陈默拿出一份文件,"她是沈氏集团总裁的女儿,十二年前因为高烧,脑子出了问题。沈总想给女儿找个照顾她的人。"
我接过文件,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条款。最核心的几条是:
一、乙方需与沈清雅登记结婚,共同生活三年。
二、乙方需照顾沈清雅的日常起居,不得虐待或冷落。
三、甲方一次性支付一百万元作为报酬。
四、婚后第三个月,需完成洞房,作为婚姻形式的确认。
五、三年后,双方可协议离婚,互不追究。
"为什么是我?"我抬起头,"我只是个普通工人。"
陈默看着我:"因为你符合所有条件。"
"什么条件?"
"年龄、健康状况、家庭背景。"陈默顿了顿,"最重要的是,你需要钱,而我们正好有钱。"
我沉默了很久。
这个条件听起来像天上掉馅饼,但又透着诡异。为什么堂堂沈氏集团总裁的女儿,要找一个打工的当上门女婿?
"我需要考虑考虑。"我说。
"陈先生,你的妹妹等不了太久。"陈默站起身,"明天下午三点之前,给我答复。"
那天晚上,我去医院看妹妹。
她已经开始掉头发了,化疗的副作用让她吃不下东西,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哥。"她拉着我的手,"医生说我的情况不太好,需要尽快手术。"
我握紧她的手:"放心,哥已经在想办法了。"
"哥,你别做傻事。"妹妹看着我,眼泪掉下来,"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我不想拖累你。"
"说什么傻话!"我擦掉她的眼泪,"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哥怎么可能放弃你?"
回到出租屋,我看着那份合同,看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我给陈默打了电话:"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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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七月十号,我被一辆黑色轿车接到了沈氏集团总部。
那是一栋五十层的大厦,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光。我站在楼下,仰着头看,脖子都酸了。
陈默带我上了顶层。总裁办公室很大,装修简约大气。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深色西装。他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总,陈志远先生到了。"陈默说。
沈国强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很久。
"你今年二十六?"他问。
"是的。"
"二十六岁了。"沈国强喃喃自语,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已经二十六岁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陈先生,谢谢你愿意照顾清雅。"沈国强握住我的手,"她虽然脑子不好,但心地善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我点点头:"我会的。"
"你的妹妹需要治疗,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了。"沈国强说,"去看看清雅吧。"
陈默带我去了另一栋别墅。这是沈家的私人住宅区,环境优美,每栋别墅都有独立花园。
"小姐住在这里。"陈默推开门。
客厅很大,装修温馨。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们。
"小姐,新姑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是管家李妈。
轮椅转过来,我第一次见到了沈清雅。
她穿着米色的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如果不是那双呆滞的眼神和嘴角的口水,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小姐,这是陈志远,以后就是你的丈夫了。"李妈说。
沈清雅没有反应,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小姐十二年前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李妈叹了口气,"现在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
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你好,我叫陈志远。"
她依然没有反应。
"小姐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会哭,但都是无意识的。"李妈说,"你只要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就行。"
我点点头。
婚礼安排在三天后。很简单,没有宾客,只有沈国强、李妈和几个家里的佣人。
我穿着租来的西装,沈清雅穿着白色婚纱,坐在轮椅上。
李妈帮她擦掉嘴角的口水,整理好裙摆。
沈国强走过来,握着我的手:"志远,清雅就拜托你了。"
我愣了一下。他叫我志远?我不是叫陈志远吗?
但我没多想,以为他记错了名字。
婚礼很快结束,我和沈清雅搬进了那栋独立别墅。
03
别墅有三层,主卧在二楼,还有书房、健身房、影音室。
李妈白天会过来照顾沈清雅,晚上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前几天,我很不适应。
我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傻子"相处。我试着跟她说话,她不回应。我给她讲外面发生的事,她还是没反应。
但我慢慢发现,照顾她其实没那么难。
她很安静,白天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吃饭的时候,我喂她,她会乖乖张嘴。晚上,李妈会帮她洗澡,换好睡衣。
我睡客房,她睡主卧。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有些细节,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第一个细节是衣柜。
有一天,我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主卧的衣柜里,除了沈清雅的衣服,还有一排男士衣物。
西装、衬衫、休闲装,款式都很新,尺码也很合适。
我试穿了一件,正好。
"李妈,这些衣服是谁的?"我问。
李妈愣了一下:"是沈总让准备的,说给你穿的。"
"可是沈总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李妈笑了笑:"可能是猜的吧。"
但我总觉得不对。
第二个细节是照片。
书房的墙上挂着很多照片。有沈国强年轻时的照片,有一个女人抱着婴儿的照片,还有一家三口的合影。
但奇怪的是,那个婴儿的脸都被人刻意剪掉了。
我问李妈,她支支吾吾:"那是小姐小时候的照片,可能是因为太伤心了,沈总就把脸剪掉了。"
"为什么会伤心?"
"因为..."李妈欲言又止,"因为沈总本来有个儿子,但很小的时候就...就没了。"
我心里一震。原来沈国强还有个儿子?
"怎么没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李妈摇摇头,"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第三个细节是深夜的声音。
有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声音。
我以为是小偷,悄悄下楼。
客厅里没人,但书房的灯亮着。
我推开门,书房里空无一人。但书桌上的书是打开的,还有一杯温热的茶。
我转身上楼,经过主卧的时候,门是关着的。
我轻轻推开一条缝,沈清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她在睡觉。
那刚才是谁在书房?
我没敢多想,关上门回了客房。
但从那之后,我开始留意这些细节。
我发现,沈清雅的房间总是一尘不染。书架上的书摆放得很整齐,甚至有些书明显被翻阅过。
一个"傻子",怎么会看书?
还有,她的轮椅。
李妈说她不能走路,需要坐轮椅。但我发现,轮椅的轮子上有灰尘,像是很久没用了。
这些疑点在我心里堆积,但我不敢声张。
毕竟,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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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住进沈家一个月后,我开始接触沈家的其他人。
除了沈国强和李妈,还有沈国强的弟弟沈国栋。
沈国栋大概五十岁,穿着考究,笑容温和,但眼神总是带着打量。
他第一次来别墅的时候,我正在给沈清雅喂午饭。
"大哥说你就是清雅的新丈夫?"沈国栋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我。
"是的,沈总。"我站起来。
"别紧张。"沈国栋走进来,"我是来看看侄女的。"
他在沈清雅面前蹲下,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这么年轻就...唉。"
然后他转向我:"陈志远是吧?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二十六。"他重复了一遍,眼神闪过什么,"和清雅同岁啊。"
"是的。"
"你家是哪里的?"
"江城。"
"江城。"沈国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挺远的。你父母呢?"
"我父亲瘫痪在床,母亲...已经不在了。"
"哦,对不起。"沈国栋说,但语气听不出同情,"那你是家里的独子?"
"还有个妹妹。"
"妹妹啊。"沈国栋笑了笑,"你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
但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好几眼,眼神复杂。
那天晚上,李妈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我问她:"李妈,沈总和他弟弟关系好吗?"
李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
李妈叹了口气:"兄弟俩嘛,表面上还过得去。但沈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总归是有些...矛盾的。"
"什么矛盾?"
"沈总膝下就清雅一个女儿,现在又成了这样。"李妈压低声音,"二爷那边一直想接管公司,但沈总不同意。"
我心里一紧:"那沈总打算让谁继承?"
"谁知道呢。"李妈摇摇头,"这些大家族的事,咱们佣人不懂。"
从那以后,沈国栋隔三差五就会来。
每次来,他都会盯着我看很久。
有一次,他喝了点酒,突然问我:"小陈,你有没有想过,人的命运其实早就注定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拍拍我的肩膀:"你啊,能嫁进沈家,可不是因为运气好。"
"那是因为什么?"
他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家隐藏着什么秘密。
05
住进沈家两个月后。
那天下午,沈国强来别墅看沈清雅。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想起这两个月发生的所有奇怪的事:合身的衣服、被剪掉的照片、书房的灯光、轮椅上的灰尘...
还有沈国强第一次见我时的眼神,沈国栋的打量,李妈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而我,像个局外人,被蒙在鼓里。
第二天,我去找李妈。
"李妈,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直接开口,"我到底是什么人?"
李妈手上的碗差点摔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总为什么总叫我志远?我明明叫陈志远。"
"那...那可能是口误。"
"口误不会这么多次。"我盯着她,"李妈,我有种感觉,我来这里,不只是为了照顾沈清雅那么简单。"
李妈沉默了很久。
"孩子,有些事,不是我能说的。"她叹了口气,"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来这里,是命中注定的。"
"什么叫命中注定?"
"二十六年前,这个家丢了一个孩子。"李妈看着我,眼眶泛红,"这些年,沈总一直在找。"
我脑子里轰然作响。
"那个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妈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马上就知道了。"
06
时间很快到了第三个月。
按照合同规定,婚后第三个月,我和沈清雅需要完成洞房。
虽然只是形式上的,但这个要求还是让我觉得尴尬。
那天晚上,李妈早早就离开了。
我在主卧的地板上铺被褥,准备将就一晚。
沈清雅坐在床边,和往常一样,目光呆滞,嘴角挂着口水。
我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转过头,沈清雅站在床边,低着头,肩膀轻轻颤抖着。
"你...你怎么了?"我站起来,不知道该不该靠近。
她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她缓缓抬起头。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
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不是呆滞的,不是无神的,而是带着智慧和情感的眼睛。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演了十二年,可算等来了你。"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会说话?"
她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床头柜前,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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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步态优雅从容,完全不像一个"傻子"。
"陈志远。"她转身看着我,声音清冷,"或者,我该叫你另一个名字?"
"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发颤。
她将牛皮纸袋递给我:"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会解答你所有的疑问。"
我接过纸袋,手指发抖。
"这是什么?"
她看着我,眼眶微红:"是这个家的秘密,也是...我装疯十二年的原因。"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份文件。
封面上写着几个字:亲子鉴定报告。
我的手指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报告上的文字在我眼前晃动,但我还是看清了那几行关键信息: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头顶。
手里的报告滑落在地,我整个人踉跄后退,跌坐在地板上。
"不...不可能..."我的声音在颤抖,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