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先生,您女朋友呢?该拍照了。"工作人员的催促声在耳边响起。
林浩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屏幕上那条消息刺眼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姐,那个男的又打电话来了,说孩子要上学了。"
2023年5月20日,上午10点47分,婚姻登记处的拍照室里,这场期待已久的领证仪式在一瞬间凝固了。他看着洗手间的方向,脑中一片空白。
01
时间回到2020年3月,那个全世界都被疫情笼罩的春天。
林浩是一名普通的软件工程师,因为居家办公,他有了更多时间刷手机。就是在一个读书交流群里,他认识了张雨。
张雨的头像是一张侧脸照,很文艺。她在群里分享的都是育儿经验和职场感悟,言辞温柔却透着坚强。有一次讨论到单亲家庭教育的话题,她说:"一个人带孩子确实很难,但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所有辛苦都值得。"
那句话打动了林浩。他主动加了她的微信。
"你好,我是林浩,看到你在群里的发言,很佩服你的坚强。"他发出了第一条消息。
张雨很快回复:"谢谢你,其实也没什么,习惯就好了。"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日常的聊天。张雨说自己28岁,三年前离婚,独自抚养8岁的女儿。前夫在离婚后就消失了,从不承担抚养责任,甚至连抚养费都不给。
"女儿问我爸爸去哪了,我只能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张雨发来这段话时,还配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林浩看着这些文字,心里泛起一阵心疼。他从小在完整的家庭长大,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的艰辛。
疫情期间,两人的联系越来越频繁。张雨会在深夜发来消息:"女儿发烧了,我一个人在医院,有点害怕。"林浩总会陪她聊到天亮,给她打气。
6月份,城市解封,林浩提出见面。
那天在咖啡厅,林浩第一次见到张雨本人。她比照片里更清瘦,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长发随意扎成马尾,素颜的脸上透着疲惫,但笑起来很温柔。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送女儿去培训班耽误了一会儿。"张雨坐下后歉意地说。
"没事,孩子的事重要。"林浩递上菜单,"点些你喜欢的。"
那次见面很愉快。张雨说话温柔体贴,谈到女儿时眼里会发光,说到前夫时会叹气,但立刻又打起精神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只想给女儿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林浩问:"什么时候能见见你女儿?"
张雨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等我们的关系更稳定一些。女儿还小,我不想让她接触太多不确定的人。之前有个叔叔对她很好,后来我们没继续,女儿难过了好久。我怕她再受伤害。"
这个理由很合理,林浩没有坚持。
从那以后,两人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林浩发现,张雨是个很独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工作,在一家文化公司做活动策划,收入虽然不高,但足够养活自己和女儿。她从不主动要求林浩做什么,也很少麻烦他。
约会时,张雨总是很准时。但有时会突然说:"不好意思,女儿的托管班老师来电话了,我得先接一下。"然后走到一边接电话,语气里全是关切:"怎么了?发烧了?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张雨会歉意地对林浩说:"真不好意思,女儿不舒服,我得先回去了。"
林浩总说:"没事,孩子要紧,你快去吧。"
看着张雨匆匆离去的背影,林浩总会想,这就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吧。
三年的恋爱时间里,林浩一次都没见过张雨的女儿。每次他提出要去接孩子或者一起吃饭,张雨都会委婉拒绝。
"女儿现在正是敏感期,我想等我们关系更进一步再让你们见面。"
"她问起爸爸,我说爸爸出差了,我怕她看到你会多想。"
"她最近功课压力大,情绪不太稳定,等过段时间吧。"
理由总是很充分,林浩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理解。他想,张雨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保护孩子。
不过,张雨偶尔也会向林浩"借钱"。
第一次是在2021年9月,张雨发来消息:"林浩,能借我三万块钱吗?女儿要交新学期的学费和兴趣班费用,我这个月资金有点周转不开。下个月发奖金就还你。"
林浩没有犹豫就转了账。
一个月后,张雨真的还了钱,还带上了利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她说。
有借有还,林浩觉得这很正常。
之后的两年里,张雨陆续又借过几次钱,每次三到五万不等。理由都和女儿有关:报培训班、看病、买学习用品、换学校的赞助费。张雨每次借钱时都很不好意思,会详细解释原因,还会说:"真的很抱歉,前夫那边一分钱都不出,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住了。"
林浩从不多问,只说:"没事,孩子的事不能耽误。"
张雨也会还钱,有时隔一两个月,有时隔半年。虽然不是每次都能全还,但至少让林浩觉得她不是那种骗钱的人。
三年下来,林浩帮张雨"周转"的钱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万。但他不觉得是负担,他想,等结婚了,这些钱还不都是用在我们的家庭上?女儿以后也会叫我爸爸,我为她花钱天经地义。
林浩的父母问过他:"你和张雨在一起三年了,怎么连她女儿都没见过?"
林浩解释:"她想等我们结婚后再正式介绍,这样对孩子好,避免她没有安全感。"
父母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儿子都三十出头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交往的,还是个善良负责的单亲妈妈,他们也不想多干涉。
02
2023年4月的一个周末,林浩精心策划了一场求婚。
他在一家餐厅包下了靠窗的位置,落地窗外就是江景。夜幕降临时,江对岸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很浪漫。
张雨到的时候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平时精致许多。
"今天怎么这么隆重?"她笑着问。
"因为有重要的事。"林浩神秘地说。
吃到一半时,林浩突然站起来,单膝跪地,掏出一个戒指盒。
"张雨,和你在一起的这三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知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也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顾虑。但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准备好成为你的丈夫,也准备好成为一个父亲。嫁给我好吗?"
张雨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用手捂着嘴,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她哽咽着说,"林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试探,一直在观察,我怕遇到不可靠的人,怕女儿再受伤害。但现在我确定了,你是真的愿意接纳我们母女。"
林浩给她戴上戒指,周围的人都在鼓掌。
那天晚上,两人散步在江边,规划着未来。
"我们什么时候领证?"林浩问。
"5月20日怎么样?"张雨说,"那天是520,给我们一个特殊的纪念日。而且那天是周六,不用请假。"
"好,就5月20日。"林浩握着她的手,"领完证,我们什么时候把女儿接过来?"
张雨想了想说:"领证当天就接过来吧。我会提前告诉她,有个新爸爸要来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会好好对她的。"林浩认真地说,"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我知道。"张雨靠在他肩上,"所以我才答应嫁给你。"
接下来的三周,林浩开始认真准备迎接新生活。
他本来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里,为了让女儿有自己的房间,他特意换了一套三室的房子。虽然贷款压力大了一些,但他觉得值得。
新房子装修的时候,林浩专门把其中一间装修成了儿童房。他在网上看了很多攻略,知道女孩子喜欢粉色系,于是墙壁刷成了浅粉色,买了带公主帐幔的小床,配了一整套的学习桌椅,还买了很多卡通挂件装饰墙面。
张雨看到照片时很感动:"你真的很用心,谢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切。"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浩说,"我已经等不及见到女儿了。她现在上几年级了?"
"三年级,马上要上四年级了。"张雨说,"她成绩还不错,就是有点内向,希望以后你能多陪陪她,让她开朗一些。"
"放心,我会的。"林浩充满期待地说。
5月19日晚上,林浩兴奋得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脑补着明天的场景:穿着正式的衣服去登记处,和张雨一起填表,一起拍照,然后拿到那本红色的证书。之后去接女儿,女儿第一次叫他"爸爸",他们一家三口去吃顿饭,正式开始新的生活。
想到这些,林浩忍不住笑了。三十三岁的他,终于要有个完整的家了。
03
5月20日早上6点,林浩的闹钟准时响起。
他比平时起得更早,仔细刮了胡子,换上前几天买的新西装,对着镜子整理了好几遍领带。
7点半,他开车去接张雨。张雨住的地方他去过几次,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她说因为学区好所以一直住在那里。
张雨已经在楼下等了。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长发做了卷发造型,看起来特别漂亮。
"真美。"林浩忍不住赞叹。
张雨笑了:"你也很帅。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当然要认真对待。"
开车去民政局的路上,两人都有些紧张。
"女儿今天在哪里?"林浩问,"要不要先去接她?让她也见证这一刻?"
"不用了。"张雨说,"我让我妹妹带着她在家里等,领完证我们就过去接她。我怕带着孩子在登记处不方便,而且人多嘈杂,对她不好。"
"也对。"林浩点点头。
到达民政局时还不到8点,但门口已经排起了队。今天是520,选择在这天领证的情侣特别多。
林浩和张雨取了号,是A区47号。大厅里的电子屏显示当前办理到A区15号。
"要等挺久的。"林浩说。
"没事,今天我时间多的是。"张雨挽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准新人,有的在自拍,有的在激动地讨论等会儿拍照要用什么姿势,有的在给家里打电话报喜。整个大厅都弥漫着喜悦的气氛。
林浩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也成了这幸福图景的一部分。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叫到了A47号。
工作人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戴着眼镜,表情严肃。她接过林浩和张雨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在电脑上输入信息。
"双方都是初婚吗?"工作人员问。
"我是初婚。"林浩说。
"我离异,有一个孩子。"张雨说。
工作人员点点头,继续输入信息。几分钟后,她抬起头:"好了,资料审核通过。请到三楼拍照室拍照,然后回来领证。"
林浩和张雨激动地握了握手,一起走向电梯。
三楼的拍照室里,一对对新人在排队等候拍照。墙上贴着结婚登记照的示范图片,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保持微笑、眼睛看镜头、不要佩戴夸张首饰等。
轮到他们时,摄影师是个年轻小伙子,很热情:"来,两位请坐这里。哎呀,今天新人特别多,你们是第68对了!"
林浩和张雨坐在拍照座位上,摄影师开始调试设备。
"等下。"张雨突然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憋不住了,马上回来。"
"哎,那快去快回啊!"摄影师说,"我们还有很多人在等呢!"
"不好意思,五分钟就回!"张雨说着,把手里的包随手递给林浩,"帮我拿一下。"
林浩接过包,点点头:"快去吧。"
他坐在拍照的椅子上,等待着张雨回来。摄影师在旁边玩手机,其他工作人员在讨论中午吃什么。
就在这时,张雨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包是敞口的帆布包,手机就放在最上面。林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备注为"小美"的人:
"姐,那个男的又打电话来了,说孩子要上学了。"
林浩的大脑瞬间停止了思考。
那个男的?哪个男的?
孩子要上学了?什么意思?
他僵坐在椅子上,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包的提手。
"先生,您女朋友呢?"摄影师抬起头问,"该拍照了。"
林浩机械地说:"她......她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
"那快点啊,后面还有好多人呢。"摄影师催促道。
但林浩完全听不进这些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手机屏幕。
屏幕很快暗了下去。
林浩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能只是张雨的朋友在说别的事。但"那个男的""孩子"这几个词就像刺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环顾四周,摄影师在继续玩手机,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他。
林浩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拿起那部手机。
04
手机没有锁屏,一点开就能看到。这个细节在平时林浩从不会在意,但此刻却让他的心往下沉。
他点开了和"小美"的对话框。
过去两周的聊天记录一条条映入眼帘。
5月6日:
小美:"姐,他又来闹了,说孩子户口的事你得给个说法。"
张雨:"别理他,我这边快搞定了。"
5月9日:
小美:"你真要和那个林浩结婚?他知道真相吗?"
张雨:"知道什么?他只要以为我是单亲妈妈就行。这种老实人最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小美:"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张雨:"不会的,我控制得很好。三年了都没露馅,现在更不会。"
林浩的手开始发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他继续往前翻。
4月28日:
张雨发了一张转账截图。是林浩转给她的5万块钱,备注写着"给妮妮交学费"。妮妮是张雨女儿的名字。
张雨对小美说:"你看,这个傻子真好骗。我说是给女儿交学费他就信了,连个收据都不要。"
小美:"你拿这钱干嘛了?"
张雨:"还高利贷啊,还能干嘛。上个月借的那笔又到期了。"
4月15日:
小美:"姐,你同时交那么多个男朋友,不怕露馅吗?"
张雨:"不会的,我都安排得好好的。周一见A,周三见B,周五见C,周末见林浩。他们都以为我在忙工作和带孩子,谁也不会怀疑。"
小美:"万一撞上了呢?"
张雨:"不可能,我又不是傻子。而且他们都很老实,从来不会突然来找我,都是提前约好时间。"
3月30日:
张雨:"林浩答应求婚了,我打算5月20号领证。"
小美:"你疯了?真的要领证?"
张雨:"当然是假的,到时候我会找理由推掉。不过在那之前,得再多借点钱,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太可惜了。"
小美:"你不怕东窗事发?"
张雨:"怕什么,我做得天衣无缝。再说了,就算出事,最多说是感情纠纷,能把我怎么样?"
林浩看到这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继续往下翻,看到了更多令他震惊的内容。
3月15日:
一张聊天截图,是张雨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那个男人说:"雨儿,妮妮的补课费我打给你了,两万块够吗?"
张雨回复:"谢谢你,老公真好。"
下面是张雨发给小美的话:"你看,这个也好骗。说要给女儿报补习班,立刻就打钱,连想都不想。"
2月28日:
小美:"上次那个在酒店被揭穿的怎么处理的?"
张雨:"他能怎么样?闹了几天就算了,反正也没证据。我说是感情不和,分手了而已。他还能报警说我骗感情?"
小美:"那个人没找你麻烦?"
张雨:"找过几次,我都躲开了。现在应该放弃了吧。这种老实人都是怕麻烦的,闹几次就算了。"
1月10日:
张雨:"今天林浩又转了三万,说是给妮妮买新年礼物和新衣服。"
小美:"你良心不会痛吗?"
张雨:"痛什么?他们都是自愿给的,又不是我逼的。再说了,要不是为了还债,为了给妮妮更好的生活,我会这样吗?都是被逼的。"
林浩的手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这三年,他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坚强善良的单亲妈妈,以为自己的付出和关心能给她和孩子带来温暖,以为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现在,所有的美好都碎成了渣。
那些温柔的话语,那些感动的泪水,那些关于女儿的故事,那些借钱时的不好意思,全都是假的。
他不过是张雨众多"男朋友"中的一个,是她用来骗钱的工具人。
林浩感觉胸口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喘不过气来。
"先生?先生?"摄影师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您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林浩抬起头,看到摄影师关切的目光。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声音发颤:"我......我没事。"
"您女朋友怎么去这么久啊?要不我先给后面的拍?"摄影师说。
"等一下。"林浩握着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找她。"
他拿着张雨的包和手机,走出拍照室,来到洗手间门口。
05
林浩站在女洗手间外面,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
三年的回忆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第一次聊天时,张雨说"一个人带孩子确实很难",他信了。
第一次见面时,张雨说"等我们关系更稳定再让你见女儿",他信了。
第一次借钱时,张雨说"女儿要交学费",他信了。
每一次的理由都那么合理,每一次的眼泪都那么真实,每一次的感谢都那么动人。
但现在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张雨走了出来。她补了妆,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让你久等了,我们快去拍——"
话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林浩铁青的脸,看到了他手中的手机。
"林浩,你怎么了?"张雨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浩举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段对话界面:"这是什么意思?"
张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目光在手机和林浩的脸之间来回移动,嘴唇开始颤抖。
"你......你偷看我手机?"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慌乱。
"回答我的问题。"林浩的声音很冷,"孩子的爸爸是谁?'那个男的'是谁?"
张雨伸手去抢手机:"把手机还给我!你没有权利看我的隐私!"
林浩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隐私?你跟我谈隐私?"
周围已经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有几个刚从登记大厅上来准备拍照的情侣,看到这边的情况,小声地讨论着。
"两位,有什么事能小声点吗?"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皱着眉头,"这是公共场所。"
张雨慌乱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林浩,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林浩打断她,"解释你怎么同时交往好几个男朋友?解释你怎么编造借口骗我的钱?还是解释你根本就没打算和我结婚?"
"我没有......"张雨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真的没有......"
"别演了。"林浩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你自己看看你都说了什么。'这个傻子真好骗','都是找那些傻子借的','他只要以为我是单亲妈妈就行'。张雨,这三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傻子对吗?"
张雨看到那些对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双手抱着胳膊,身体微微颤抖:"林浩,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欠了很多钱,我需要还债......"
"所以你就骗我?"林浩的声音提高了,"你知道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吗?我换了房子,装修了儿童房,买了一整套的家具,都是为了你口中那个'女儿'。可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女儿是真的!"张雨突然提高了声音,"妮妮是真的存在的,我确实有个女儿!"
"那她爸爸呢?"林浩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你离婚了,前夫不负责任,从不给抚养费。可你妹妹说,'他又来闹了','他要告你诈骗'。张雨,你根本就打算和我结婚对不对?"
张雨的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两位,请到那边去谈,不要影响其他人。"工作人员再次走过来,语气更加严肃。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出来,他三十多岁,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他四处张望,当看到张雨时,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过来。
"张雨,你终于出现了!"男人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张雨看到来人,身体明显地僵硬了,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甚至有些摇晃。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浩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又看看手中的手机,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人......难道就是聊天记录里那个"又打电话来"的"那个男的"?
男人走到近前,林浩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睛布满血丝,胡子拉碴,看起来憔悴不堪,但眼神里透着坚决。
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张雨,这次你跑不掉了。"男人说着,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纸,"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把那些纸举起来,对着张雨和林浩。
林浩呆呆地看着纸上的字，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张雨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一样,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她用手扶住墙壁,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绝望。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拍照室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工作人员想要维持秩序,但也被这戏剧性的场景震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