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263 年,成都城的城门 “吱呀” 一声开了,刘禅绑着自己,身后跟着抬棺材的侍从,一步一步走向邓艾的军营。这场景,把蜀汉的老臣们看得直抹眼泪 —— 刘备打了一辈子江山,诸葛亮熬干心血护了几十年的蜀汉,就这么让他拱手送人了。
后来司马昭在洛阳请他喝酒,问他 “想不想蜀国啊”,刘禅笑着说 “此间乐,不思蜀”。这话一出口,底下的蜀汉旧臣差点哭晕过去,司马昭却乐了: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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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刘禅这一辈子,活得那叫一个 “躺平”。他爹刘备是个狠人,从卖草鞋的一路拼到皇帝,身边有关羽、张飞、诸葛亮这些顶级 “打工人”;他自己呢,十七岁登基,刚坐上龙椅,诸葛亮就把所有活儿都揽了过去,“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亮”。刘禅倒也省心,每天上朝听诸葛亮汇报工作,点头说 “好” 就行,剩下的时间要么在后宫逗鸟,要么跟太监聊天,活脱脱一个 “甩手掌柜”。
有人说刘禅 “资质平庸”,这话真没冤枉他。诸葛亮北伐前写《出师表》,苦口婆心地劝他 “亲贤臣,远小人”,还给他列了一堆靠谱的大臣名单,怕他分不清好坏。可诸葛亮一走,刘禅就有点 “放飞自我” 了。刚开始还能听蒋琬、费祎的话,等这俩人也没了,他就把诸葛亮的嘱咐抛到脑后,跟宦官黄皓越走越近。
黄皓这小子没别的本事,就会哄刘禅开心。刘禅喜欢听好话,黄皓就天天说 “陛下英明,天下太平”;刘禅不想操心国事,黄皓就说 “有臣在,陛下放心玩”。慢慢的,黄皓开始插手朝政,把反对他的大臣要么贬官,要么流放,蜀汉的朝堂搞得乌烟瘴气。有次姜维上奏说 “黄皓乱政,得杀了他”,刘禅还护着黄皓:“他就是个小太监,懂什么政事,大将军别跟他计较。” 姜维一看这架势,知道蜀汉要完,干脆躲到沓中屯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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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禅也不是没机会做好皇帝。诸葛亮去世后,蜀汉虽然国力不如从前,但蒋琬、费祎、姜维这些人都是诸葛亮留下的 “精兵强将”,只要刘禅稍微上点心,好好任用他们,不说北伐成功,守住蜀国还是没问题的。可他偏不,一门心思躲在后宫里 “岁月静好”,仿佛外面的战火跟他没关系。
最让人诟病的,就是他不战而降。邓艾带着几千人偷渡阴平,打到成都城下时,蜀汉还有十万大军,姜维在剑阁死死挡住钟会,只要刘禅坚守几天,等姜维回援,胜负还未可知。可刘禅一听邓艾来了,吓得魂都没了,召集大臣开会,有人说 “跟魏军拼了”,有人说 “投奔东吴”,刘禅却低着头说 “投降吧,投降了大家都能活”。
就这样,他派使者捧着玉玺去见邓艾,蜀汉就这么亡了。投降那天,成都的老百姓哭得稀里哗啦,蜀汉的士兵们扔了兵器坐在地上叹气,刘禅却一脸平静,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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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骂他 “昏君”,可仔细想想,刘禅也有他的 “无奈”。他从小跟着刘备颠沛流离,长坂坡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当了皇帝,又被诸葛亮管得严严实实,没机会锻炼治国能力。诸葛亮在时,他习惯了 “凡事有相父”,诸葛亮一走,他就像没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朝政。再加上黄皓在旁边煽风点火,他不糊涂才怪。
而且刘禅也不是完全 “没脑子”。他知道蜀汉国力不如曹魏,与其让老百姓跟着打仗受苦,不如投降保全性命。他说 “此间乐,不思蜀”,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是最聪明的做法 —— 如果他说 “想蜀国”,司马昭肯定会怀疑他有复国之心,说不定就把他杀了。在乱世里,能活下来,对他这样的 “平庸君主” 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刘备要是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子把江山丢了,还活得这么 “潇洒”,估计能气得活过来。可话又说回来,刘禅的 “平庸”,也反衬出诸葛亮的 “伟大”—— 正是因为诸葛亮太能干,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才让刘禅失去了成长的机会。如果诸葛亮早点放手,让刘禅自己处理朝政,说不定刘禅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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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乱世里,英雄辈出,曹操、刘备、孙权都是狠角色,他们的儿子要么像曹丕一样有野心,要么像孙亮一样有骨气,只有刘禅,活成了一个 “佛系君主”。他没有雄心壮志,没有治国之才,却在乱世里活了六十五岁,还得了个 “安乐公” 的爵位,善始善终。
现在回头看刘禅,我们没必要再骂他 “扶不起的阿斗”。他只是一个生错了时代的普通人,没有能力承担起 “皇帝” 的重任,却被命运推到了那个位置。他的一生,就像一场荒诞的戏,开头轰轰烈烈,结尾平平淡淡,却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思考: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当皇帝?是像诸葛亮一样鞠躬尽瘁,还是像刘禅一样 “佛系躺平”?
或许,刘禅的故事告诉我们: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站在巅峰,有时候,承认自己的平庸,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一件坏事。当然,前提是你不要像刘禅一样,把别人的心血和江山,都当成自己 “躺平” 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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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武侯祠里,诸葛亮的塑像前常年香火不断,而刘禅的名字,却很少被人提起。这大概就是历史的公平吧 —— 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你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刘禅的 “安乐”,终究是建立在蜀汉灭亡的痛苦之上,这样的 “乐”,注定不会被后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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