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从老家捎来手工新被褥,我拆开被套,发现里面的秘密让我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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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我……我把被子拆了。”

陈静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打着颤。

剪刀冰冷地躺在地板上。

午后的阳光,照亮了那些飞舞在散乱棉絮间的尘埃。

她颤抖的指尖,触到了一种不是棉花的质感。

那是一种平滑又坚韧的触感,还带着规则的棱角。

一个念头,冰冷又锐利,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她用力向外一掏。

一个塑料袋的一角,从棉絮中露了出来。

袋子里,泛着一抹熟悉的红色光泽。

她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眼眶,瞬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这床被子……母亲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



01

初冬的风,已经不怎么讲道理了。

它从窗户的每一条缝隙里挤进来,带着一种生硬的凉意。

陈静坐在不断闪烁的电脑屏幕前。

屏幕上的设计图稿,像一堆纠缠不清的线条,在她眼里散成了一团混沌的光。

她感觉很累。

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

它从骨头缝里,一点一点地往外渗,让她觉得四肢百骸都灌满了铅。

这份工作曾是她的骄傲。

现在却成了一台不断消耗她的机器。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每天重复着修改,确认,再修改的循环。

灵感早已枯竭。

只剩下一种为了生存而必须完成的麻木。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选择这个行业的初衷。

那种创造美的喜悦,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剩下的只有甲方的要求和迫在眉睫的交付日期。

她想停下来。

但她不能。

身后有太多的东西在推着她往前走。

桌角的手机震动起来,像一声突兀而急促的叹息。

这个铃声是她专门为家人设置的。

每一次响起,都让她心里一紧。

她害怕听到坏消息。

也害怕自己的坏情绪被家人察觉。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妈。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在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她快速地调整了脸上的表情。

仿佛电话那头的人能看到一样。

这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静静,在忙啊?”

母亲王秀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暖意。

这种暖意让她感到了一丝愧疚。

“嗯,妈,正忙着呢。怎么了?”

陈静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疲惫。

她甚至强迫自己发出了一点轻松的鼻音。

她不想让母亲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没啥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有了一丝藏不住的兴奋,像是孩子在炫耀自己新得的宝贝。

“今年咱家地里收的新棉花,我找镇上最好的弹棉花师傅,给你弹了十斤。”

陈静的心,轻轻地沉了一下。

这个话题,是她最不想触及的。

“我给你做了床新被子,可厚实了。”

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成就感。

那是一种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情感。

“托村里进城送菜的刘三给你捎过去了,你记得到时候接一下,估计快到了。”

预想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的沉默让电话那头起了疑心。

“静静,你听着呢?”

“在听呢,妈。”

她赶紧回答。

“妈,您费这个心干嘛。”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甚至带着一点撒娇的嗔怪。

这是一种表演。

一种为了让母亲心安的表演。

“城里什么被子买不到,羽绒的,蚕丝的,又轻又暖和,还好看。”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底气。

她知道这些话会显得有些忘本。

“外头买的哪有自己家棉花实诚。”

王秀兰的语气里,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固执,那是庄稼人对土地产物的绝对信任。

“你小时候盖的就是妈做的棉花被。”

母亲开始回忆过去。

“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新棉花。”

“都是用旧的,一年一年弹,一年一年絮。”

“你就喜欢钻在被窝里,说暖和。”

陈静的记忆被拉回了遥远的童年。

那个时候,一床厚实的棉被就是全世界。

可现在,世界变了。

她的需求也变了。

“那都是机器做的,轻飘飘的,没魂儿。”

母亲对工业制品有一种天然的排斥。

“妈给你做的这个,一针一线都是用手缝的,盖着踏实,能压得住梦。”

02

能压得住梦。

这句话像一块小石头,投进了她的心湖。

她的梦,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呢?

是无尽的账单,还是女儿失望的眼神?

这些是棉被能压得住的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反驳了。

陈静没再争辩。

她知道,任何反驳都会像一根针,刺伤电话那头母亲那颗简单而炽热的心。

母亲的世界很简单。

爱就是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女儿。

而自己的世界太复杂。

这份爱,沉甸甸的,让她有些接不住。

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嗯”字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有无奈,有感动,有酸楚,还有一丝疲惫的顺从。

“行,那你先忙,别太累了,要注意身体。”

母亲心满意足地准备挂电话。

“嗯,您也照顾好自己。”

她补充道。

挂了电话,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望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这口气,仿佛憋了很久很久。

城市的天空,总是缺少层次。

就像她的生活,只剩下一种颜色。

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潮湿的,永远也晒不干的棉花,堵得慌。

这团棉花,是母亲的爱。

也是她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和丈夫周峰最近一直在看房。

这是一个不能再拖延的计划。

女儿悦悦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他们想换一个离学校近一些的大点的房子。

为了悦悦能有一个好的教育环境。

这是他们作为父母唯一能努力的方向。

可房价像一座看得见的山,横亘在他们面前。

他们每天都在浏览房产信息。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心上。

他们把自己的积蓄翻来覆去地算。

把亲戚朋友的关系在心里默默地排查。

但依然找不到一个可行的方案。

首付的缺口,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她不敢去看那道沟壑。

每一次凝视,都让她感到眩晕。

前些天,她和母亲通电话时,无意中抱怨了一嘴。

那是在又一次看房失败的晚上。

她的情绪很低落。

她说,现在的房价简直不让人活了。

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电话那头,母亲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段沉默比任何责备都让她难受。

久到陈静以为信号断了。

她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母亲皱着眉头的样子。

母亲一辈子都在为儿女操心。

她不想自己成为母亲晚年新的忧虑。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笑着岔开话题。

“妈,我就是发发牢骚。”

她的笑声听起来一定很假。

“没事妈,我们自己能搞定,就是随便说说,您别操心。”

她用一种夸张的轻松语气描绘着他们的未来。

她说周峰马上要升职了。

她说自己的项目奖金也很可观。

她编织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她不想让远在老家,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母亲,为自己在城市里的生活焦虑。

她希望在母亲眼里,自己永远是那个有出息的、生活无忧的女儿。

这种伪装让她觉得更累了。

她以为母亲已经忘了。

她以为母亲相信了她的谎言。

现在她明白了。

母亲什么都记得。

母亲只是用了她自己的方式,来为女儿分担。

十斤棉花。

在母亲看来,这或许是她能拿出的,最实在的支持。

是她能为女儿在这座冰冷城市里提供的,最厚实的温暖。

这份支持,让她感到心酸。

她打开了和丈夫周峰的聊天框。

输入了一行字:我妈给我寄了一床棉被。

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这点小事,何必再给他增加烦恼。

周峰的压力,一点也不比她小。

03

他最近常常在深夜还对着电脑研究投资理财。

鬓角的白发好像又多了几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夫妻间的话题,只剩下了房子和孩子。

浪漫和温情,成了奢侈品。

她关掉聊天窗口,重新打开了那张设计图。

那些线条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

傍晚时分,那个叫刘三的同乡打来电话,说东西已经送到楼下了。

声音带着乡音的质朴和热络。

“静丫头,你妈托我带的东西,我给你放楼下了啊。”

“好嘞,谢谢三叔。”

她客气地回答。

“老重了,你让你家那口子下来搬。”

刘三在电话里爽朗地笑着。

挂了电话,陈静站起身,走到客厅。

周峰正陪着悦悦在看动画片。

听到她的脚步声,周峰回过头。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他问道。

“我妈寄了床被子过来,在楼下。”

陈静的声音很平静。

周峰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

他什么也没问。

他知道这床被子意味着什么。

他站起身,拍了拍陈静的肩膀。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个简单的动作。

周峰下楼去搬。

几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用布包裹起来的方形物体。

“我的天,咱妈这是寄了块压缩饼干来吗?”

他把包裹重重地放在客厅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真够分量的。”

包裹外面,是用一块已经洗得有些褪色的红绿花布包着的。

上面用粗实的尼龙绳,一圈一圈,捆得结结实实,打着复杂的死结。

陈静蹲下身,费了很大力气才解开。

包裹散开的一瞬间,一股复杂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里面有阳光暴晒过的味道,有泥土的芬芳,还有母亲旧衣柜里那种樟木的味道。

这是“老家”的味道。

被套的图案,让她无奈地笑了。

鲜艳的大红底子上,盛开着一朵朵硕大无比的、金灿灿的牡丹。

那种极致的,上个世纪的审美,和她这个精心布置的,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家,显得格格不入。

“这花色,真是够喜庆的。”

周峰笑着评价道,话里没有丝毫恶意,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陈静的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

她知道,在母亲的认知里,这已经是顶顶好看,最拿得出手的图案了。

她把这份略显笨拙的爱意,连同被套和被芯,一起拿到了阳台。

她想,用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覆盖掉那股让她有些心酸的“老家味道”。

晚上,洗过晒过的被褥散发着洗衣液和阳光混合的清香,似乎变得现代了一些。

陈静把它铺在了女儿悦悦的床上。

悦悦洗完澡,像一只小泥鳅一样钻进了被窝。

可她的小眉头,很快就皱成了一个疙瘩。

“妈妈,这个被子好重呀。”

她的小腿在被子下面挣扎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而且它一点也不暖和,硬邦邦的,像盖了一块木板。”

“怎么会不暖和呢?”

陈静把女儿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帮她掖好被角。

她以为女儿只是还不习惯。

“这是姥姥亲手做的,里面有姥姥的爱,会越睡越暖和的。”

她用一种讲童话故事的语气,哄着女儿。

悦悦似懂非懂地把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静看着女儿安静的睡颜,心里那点别扭的情绪也渐渐散去了。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得太多。

不过就是一床被子而已。

可接下来的几天,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想。

这床被子,成了悦悦每晚的噩梦。

04

“妈妈,我不要盖这个被子,它压得我喘不过气。”

“妈妈,这个被子一点也不软,我翻个身都好困难。”

“妈妈,它真的不暖和,我的脚一直是冰的。”

悦悦的抱怨每天都在重复。

她开始在睡梦中,用尽全身力气去踢被子。

陈静和周峰几乎每个晚上都要起来好几次。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女儿的房间,看到被子被踢到了床脚,女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薄薄的睡衣里。

他们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那床沉重的被子重新拉上来,盖好。

一个星期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悦悦着了凉,开始不停地流鼻涕,咳嗽。

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孩子没什么精神,让她接回家休息。

陈静请了假,带着悦悦去了社区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夜里受了寒,开了些药。

看着女儿蔫蔫地靠在自己怀里,小脸因为低烧而红扑扑的样子,陈静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女儿房间里那床大红大绿的被子上。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里“腾”地一下窜了起来。

她对这床所谓的“爱心被褥”,那仅存的一点耐心,终于在女儿生病这件事上,被消耗殆尽。

她需要一个解释。

或者说,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拿出手机,几乎是带着一种质问的冲动,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你那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电话一接通,她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语气,话语像连珠炮一样射了出去。

“悦悦盖着老说不暖和,现在好了,给盖感冒了,今天都没去上学!”

她顿了顿,努力压着火气,但声音依旧尖锐。

“是不是里面的棉花有问题啊?您是不是被人给骗了,买了什么黑心棉?”

她以为,母亲会像往常一样,急切地解释,或者和她一起担心是不是棉花质量不好。

可是,电话那头,却是一阵出乎意料的沉默。

那沉默里,似乎藏着一丝慌乱。

接着,母亲的声音猛地拔高了,带着一种陈静从未听过的激动和紧张。

“胡说!”

那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像是什么东西被踩到了尾巴。

“怎么可能不暖和!那是我专门托人去镇上,找的最好的新棉花,我亲眼看着弹的!”

母亲的呼吸声很重,隔着听筒,陈静都能感觉到她的胸口在剧烈起伏。

“你……你别乱动那被子!听见没有!”

母亲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

“小孩子懂什么!多盖几天,把被窝盖热了就好了!”

说完,不等陈静再回应,电话就被“啪”地一声,决绝地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陈静彻底愣住了。

她举着手机,呆立在客厅中央。

母亲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那种激烈,那种慌乱,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维护,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她。

不就是一床被子吗?

就算是她亲手做的,自己抱怨几句,她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问号,盘旋在陈静的心头,久久不散。

她放下手机,像个幽灵一样,飘进了女儿的房间。

悦悦吃了药,已经睡着了,呼吸里还带着轻微的鼻音。

那床鲜艳的牡丹花被褥,安静地覆盖在她小小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厚重而突兀。

陈静伸出手,再一次,也是最仔细地一次,抚摸着这床被子。

这一次,她摸得格外认真,带着一种探究的审慎。

被子的确很厚实,但手感真的很奇怪。

完全不是新棉花应有的那种蓬松柔软的感觉。

05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在棉花胎的内部,似乎包裹着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让被子的一些地方鼓鼓囊囊的,很不均匀。

她用手指用力按下去。

指尖传来的,是一些硬硬的,有明显棱角的块状物的手感。

难道……真的是“黑心棉”?

是用一些碎布头,甚至工业废料填充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陈静的心就凉了半截。

她仿佛能清晰地看到一个画面。

母亲拿着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的那点钱,在某个嘈杂的集市上,被花言巧语的商贩骗了。

她以为自己买到了最好的东西,满心欢喜地带回家。

然后,她戴上那副镜腿已经磨得发白的老花镜,在老家那盏昏黄的灯泡下,一针一线地,把这些她以为的“宝贝”,缝制成一床爱心被褥。

最后,她用最体面的花布包好,满怀期待地寄给远方的女儿和外孙女。

想到这里,陈静的鼻子猛地一酸。

刚才那股无名火瞬间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心疼和愤怒。

心疼母亲的辛苦和单纯,愤怒那些毫无底线的无良商贩。

可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母亲那通反常的电话,那句声色俱厉的“你别乱动那被子”,像一根细小的刺,深深地扎在她心里。

如果只是普通的棉花,哪怕是劣质棉花,母亲的反应也不至于如此。

她最多会懊恼,会自责,会和自己一起咒骂骗子。

绝不会是那种,像是要守护一个巨大秘密的惊慌失措。

这被子里,一定有什么问题。

一定藏着什么,比黑心棉更让母亲紧张的东西。

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楚。

她不能让女儿一直盖着这床“问题被褥”。

更不能让母亲的辛苦白白浪费,甚至被骗了还一直蒙在鼓里。

周末,天气难得放晴,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珍贵。

周峰带着感冒初愈的悦悦,去了附近的公园,说要多晒晒太阳,杀杀菌。

家里只剩下陈静一个人。

空荡荡的房子里,静得能听见墙上石英钟秒针走动的,单调的“滴答”声。

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床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角落的牡丹花被褥上。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给那鲜艳的红色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

这几天,她和周峰也讨论过这件事。

周峰的看法很简单。

“既然悦悦不喜欢,就收起来吧,我们再去买一床新的。”

“妈那边,就说被子很好,悦悦很喜欢就行了。”

“何必去纠结一床被子呢?”

可陈静做不到。

母亲那通电话,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不弄清楚,她就无法安心。

那股憋屈和疑惑,像发酵的面团一样,在她心里越胀越大,几乎要爆炸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要把它拆开。

看个究竟。

她要亲眼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真的是黑心棉,她就拍下照片,当作证据。

下次回家,她要把这些证据摆在母亲面前,让她看看自己的辛苦换来的是什么东西。

她要让母亲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淳朴。

她从书房的抽屉里,找出了那把许久未用的,裁缝用的大剪刀。

剪刀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金属的冰冷触感从手心一直传到心里。

她将被褥在客厅光洁的地板上,完全铺展开来。

那硕大的牡丹花,在她的脚下肆意盛开着,有一种刺眼的绚烂。

被套的边缘,是一排细密而结实的白色针脚。

针脚很匀称,一针扣着一针,看得出来缝制它的人有多么用心,多么专注。

06

陈静知道,这每一针,都出自母亲那双已经不再灵活,布满老茧的手。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剪下去,就意味着对母亲这份沉甸甸的心血,最直接的一种否定和破坏。

可是一想到女儿生病时难受的样子,和母亲在电话里那近乎崩溃的惊慌,她又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

她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心一横。

“咔嚓”一声。

剪刀锋利的尖端,毫不留情地刺破了被套的布料。

她顺着那道细密的缝合线,一寸,一寸地,艰难地剪下去。

那结实的白色棉线,在剪刀冰冷的利刃下,发出一连串细微的,清脆的崩裂声。

那声音,像是某种看不见的信任,正在被她亲手剪断。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她在被子的侧边,剪开了一个足够伸进整条手臂的长长豁口。

棉絮从豁口处,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她迫不及待地跪在地板上,将手伸了进去。

入手的是一层棉花,干燥,但不蓬松,带着一种被压实了的板结感。

她用力拨开表层的棉花,继续向被子的深处探去。

突然,她的指尖触到了一样东西。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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