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账单，你看看吧。"酒店服务员恭敬地将托盘递过来。
许建华得意地推给陈浩宇："来吧女婿，你来结账，我们都不看，相信你的实力。"
陈浩宇慢慢打开那张对折的账单，脸色瞬间变了。
62万！整整62万！
他抬起头，看着满桌醉醺醺的亲戚，看着正在和闺蜜炫耀钻戒的许雅婷，心中某个东西彻底断裂了...
01
陈浩宇第一次见到许雅婷的时候，她正在银行柜台里忙碌着。
那是个周五的下午，他去办理房贷手续。
许雅婷穿着制服，长发扎成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办事很细心，每个数字都核对两遍，说话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南方口音。
"先生，您的材料准备得很齐全呢。"
陈浩宇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做事比较仔细。"
"我也是，所以我们应该很合得来。"许雅婷说这话的时候，脸微微红了。
那时候的许雅婷，和三年后坐在订婚宴主桌上的她，简直像两个人。
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一家普通的川菜馆。许雅婷点菜很节制，说自己要减肥。陈浩宇觉得她很体贴，知道他刚买房压力大，不想让他花太多钱。
"你这个工作压力大吗？"许雅婷问。
"还好，就是加班多一点。不过IT行业都这样，习惯了。"
"那收入应该不错吧？"
陈浩宇老实地说："一个月两万多，在这个城市算中等水平。"
许雅婷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收敛了表情："挺好的，稳定最重要。"
恋爱的前半年，两人相处得很和谐。许雅婷会给他织围巾，会在他加班到很晚的时候发关心的短信。陈浩宇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改变是从许雅婷的生日开始的。
那天陈浩宇准备了一个小蛋糕和一条银项链，花了他一个月工资的十分之一。许雅婷收到礼物后，表情有些失落。
"怎么了？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许雅婷勉强笑笑，"就是我同事小西，她男朋友给她买的是卡地亚的。"
陈浩宇愣了一下："那个...挺贵的吧？"
"也不是很贵，就一万多。"许雅婷说得很轻松，好像一万多真的不算什么钱。
陈浩宇没有接话。一万多，够他两个月的房贷了。
从那以后，许雅婷开始频繁地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同事朋友们。
小西的男朋友开宝马，小艾的男朋友带她去三亚旅游住五星级酒店，小琳的男朋友给她买了一只香奈儿的包。
"我不是要攀比什么。"许雅婷总是这样开头，"就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质量还是很重要的。"
陈浩宇开始感到压力。他试着带许雅婷去更好的餐厅，买更贵的礼物，但许雅婷的要求似乎永远在上涨。
恋爱一年的时候，许雅婷提出要见家长。
许家住在老城区的一套两居室里，装修有些年头了，但收拾得很干净。许建华在一家国企当中层管理，张丽娟是小学老师，两人收入加起来月入过万，在当地算是小康家庭。
"浩宇来了，快坐快坐。"张丽娟很热情，一个劲地给他夹菜。
"阿姨，您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嘛。"张丽娟笑眯眯的，"雅婷说你在IT公司上班，那收入肯定不错吧？"
陈浩宇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如实回答："还可以，够生活。"
"够生活就行，年轻人要懂得奋斗。"许建华拍拍他的肩膀，"我们雅婷从小就没吃过苦，你要多照顾着点。"
"爸，你别这么说。"许雅婷撒娇似的摇摇许建华的胳膊。
那天饭桌上的气氛很和谐，但陈浩宇总觉得许家人看他的眼神里，有一种估价的味道。
恋爱两年的时候，许雅婷开始暗示结婚的事情。
"我们班的小美要结婚了，在香格里拉办婚礼，听说花了50万。"
"小芬的钻戒是两克拉的，闪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现在结婚都要有房有车，这是最基本的吧？"
陈浩宇的房子是贷款买的，车还没有。他开始焦虑，每天加班到更晚，希望能多赚一些钱。
许雅婷看出了他的压力，安慰他说："你别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但她的朋友圈里，晒的全是各种奢侈品和高档消费。她会发自己在高档商场试衣服的照片，配文："好想要这件外套，但是太贵了，算了。"
陈浩宇看到后，会默默记下那件衣服的款式，然后攒钱去买。
许雅婷收到礼物的时候，会很开心地抱着他："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那一刻，陈浩宇觉得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但他没有注意到，许雅婷拍照发朋友圈的时候，从来不标注这些东西的真实价格。
一件两千块的外套，在她的描述里就成了"浩宇给我的小惊喜"，让人以为是什么昂贵的礼物。
恋爱第三年，许雅婷的虚荣心已经膨胀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
她开始嫌弃陈浩宇的穿着："你好歹也是程序员，怎么能穿得这么随便？"
她开始挑剔他们约会的地方："这家餐厅环境不错，但档次有点低。"
她开始抱怨他的车："你看人家小李，比你小两岁，开的都是奥迪。"
陈浩宇想要解释自己的经济状况，但许雅婷总是用一句话堵住他的嘴："我又没有要求你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许雅婷提出了订婚的想法。
02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也该给彼此一个名分了。"许雅婷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要一个难忘的订婚仪式。"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陈浩宇很高兴，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在网上看了一些订婚宴的案例，觉得皇冠大酒店挺不错的。"
陈浩宇知道皇冠大酒店，那是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那里会不会太贵了？"
"怎么会呢？我们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当然要选最好的。"许雅婷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她特别支持。"
第二天，陈浩宇陪许雅婷去皇冠大酒店看场地。
酒店的婚宴销售是个很会说话的女孩，把他们带到了最豪华的宴会厅。
"这是我们酒店的旗舰厅，可以容纳300人同时用餐。水晶吊灯是从意大利进口的，地毯是纯羊毛手工织制，您看这个装修风格，是不是很有欧式宫廷的感觉？"
许雅婷的眼睛都亮了："太漂亮了，就是这里了。"
"那您准备办多少桌呢？"
许雅婷看向陈浩宇："你觉得呢？"
陈浩宇粗略算了一下双方的亲朋好友："20桌差不多了吧？"
"20桌太少了吧？"许雅婷有些不满，"我们家亲戚比较多，而且我爸妈的同事朋友也要请。我觉得至少要30桌。"
销售小姐在一旁补充："30桌的话，用我们的钻石套餐比较合适，每桌5800元，包含8菜2汤，还有酒水和服务费。"
陈浩宇心里算了一笔账：30桌，每桌5800，光是餐费就17万4千。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总数肯定超过20万。
这几乎是他两年的积蓄。
"能不能看看其他套餐？"陈浩宇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我们还有白金套餐，每桌3800元，黄金套餐每桌2800元。"
许雅婷马上摇头："那些档次太低了，不合适。"
销售小姐很懂得察言观色："钻石套餐确实是我们的主打产品，来我们酒店办婚宴的客人，80%都选择这个套餐。"
"那就定钻石套餐吧。"许雅婷做了决定。
陈浩宇想要再说什么，但看到许雅婷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许雅婷很兴奋地打电话给她妈妈。
"妈，我们订了皇冠大酒店，就是市里最好的那家...对对对，钻石套餐，30桌...浩宇说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他全包了..."
陈浩宇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什么时候他说过要全包了？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开着车。
订婚的日期定在了一个月后的周六。在这一个月里，陈浩宇真正见识到了许家人的虚荣心。
张丽娟开始在小区里到处宣传女儿要订婚的消息。
"我们雅婷找了个好女婿，在大公司上班，一个月好几万呢。"
"订婚宴定在皇冠大酒店，就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个五星级酒店。"
"我女婿说了，要给雅婷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许建华也在单位里炫耀："我女婿是搞IT的，你们知道IT行业多赚钱吧？年薪几十万是最少的。"
陈浩宇听到这些话，既尴尬又无奈。他的年薪确实有30万，但扣掉各种税费和保险，到手也就24万左右。而且他还有房贷要还，每个月一万多的支出，能存下的钱真的不多。
但他不忍心让许雅婷失望，也不想让许家人觉得他小气。
更让他头疼的是，许家的亲戚们听说了订婚宴的消息，纷纷主动要求参与筹备。
大舅张志强是第一个找上门的。
"雅婷啊，大舅跟你说，订婚这种大事，光有酒店还不够，还要有排场。"
张志强在城郊开了个小厂，做一些低端的塑料制品，这几年生意还不错，买了辆奔驰E级，在许家的亲戚里算是最有钱的。
"大舅你说什么排场？"许雅婷好奇地问。
"比如说婚车，你们准备用什么车？"
陈浩宇老实地说："我朋友有辆帕萨特，可以借给我们用。"
张志强摆摆手："帕萨特？那怎么行？最少也要奔驰宝马吧？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开婚庆公司，我让他给你们安排一个车队，保证有面子。"
"那得多少钱？"陈浩宇问。
"也不贵，六辆奔驰，一天8000块。"
8000块，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许雅婷已经心动了："哇，六辆奔驰，听起来就很有排场。"
二姨许美华也来凑热闹。她在区政府工作，自认为见过世面，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雅婷啊，二姨提醒你一句，订婚宴的花艺很重要。你看人家明星结婚，那花墙多漂亮。"
"花艺也要单独花钱吗？"许雅婷问。
"当然要啊，酒店提供的那些花都是最普通的。你要想办得有档次，就得找专业的花艺师。我认识一个，技术特别好，就是价格贵一点，大概要3万块。"
陈浩宇听到这个数字，脸都绿了。3万块买花，这些花能吃吗？
但许雅婷已经被说动了："既然要办就办好一点，3万就3万吧。"
就这样，在各种亲戚的"热心帮助"下，订婚宴的预算从20万涨到了30万，然后又涨到了40万。
陈浩宇开始失眠。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算账，怎么算都觉得压力巨大。
他试着跟许雅婷商量："要不我们简化一下流程？有些东西可以省省的。"
许雅婷不高兴了："什么叫省省？这是我们的订婚宴，一辈子就这一次，你想省什么？"
"我不是不想给你办好，我是觉得有些钱花得没必要。比如那个花艺，3万块太贵了。"
"3万块很贵吗？我同事小美的订婚宴，光花艺就花了5万。"许雅婷越说越激动，"你要是觉得我配不上这些，我们就分手好了。"
每次争论到最后，许雅婷都会用分手来威胁。陈浩宇每次都败下阵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小气了。也许其他男人都是这样为女朋友花钱的？也许这就是现代社会的恋爱成本？
订婚前一周，陈浩宇去银行查了查自己的账户余额。活期存款15万，定期存款20万，股票账户里还有8万，加起来43万。
足够了，他安慰自己。
但他没有想到，这还只是个开始。
订婚当天早上，陈浩宇比平时早起了两个小时。他在家里来回踱步，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确实爱许雅婷，希望给她一个难忘的订婚仪式。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今天的花费会超出预算。
上午10点，他到酒店和许雅婷汇合。许雅婷穿着一件定制的白色礼服，头发做了造型，妆容精致，看起来确实很美。
"怎么样？好看吗？"许雅婷转了个圈。
"很好看。"陈浩宇由衷地赞美。
"这件礼服是我特意定制的，花了8000块。"许雅婷得意地说，"还有这套首饰，是我妈妈给我买的，钻石项链配钻石耳环，一共12万。"
陈浩宇愣了一下："12万？"
"不贵啦，品质很好的。"张丽娟走过来，满脸笑容，"我女儿这么漂亮，当然要配最好的首饰。"
陈浩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破坏气氛。
中午12点，宾客们陆续到达。许家的亲戚朋友来了大概200人，陈浩宇这边相对少一些，只有80人左右。
03
宴会厅里确实很漂亮，水晶吊灯闪闪发光，花艺师布置的花墙色彩缤纷，每张桌子上都摆着精美的花束。
许雅婷挽着陈浩宇的胳膊，一桌一桌地敬酒。她笑得很开心，不停地和亲朋好友们合影。
"雅婷今天真漂亮。"
"这酒店真豪华，一看就花了不少钱。"
"浩宇真有眼光，雅婷这么好的女孩，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听着大家的赞美，陈浩宇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也许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看到许雅婷这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意义。
但很快，事情开始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大舅张志强喝了几杯酒，开始在席间夸夸其谈。
"我跟你们说，我这个外甥女婿啊，那是真有本事。人家在大公司当高管，年薪几十万。"
陈浩宇想要纠正他的话，但张志强已经喝高了，根本听不进去。
"你们看这个订婚宴的规模，光是酒店就花了几十万。还有那个花艺，我特意帮他们联系的，3万块呢。"
围桌的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哇，真舍得花钱。"
"这就是真爱啊。"
"雅婷真幸福。"
张志强越说越起劲："这算什么啊，人家浩宇说了，钱不是问题。我们雅婷从小就没吃过苦，以后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陈浩宇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时候他说过钱不是问题？什么时候他说过这些话？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许雅婷不但没有制止大舅的胡说八道，反而在一旁配合着点头微笑。
"浩宇确实很疼我。"许雅婷娇滴滴地说，"他总是说，只要我喜欢，什么都可以买。"
陈浩宇瞪大了眼睛看着许雅婷。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吗？
下午2点，酒宴进入高潮。张志强又有了新主意。
"来来来，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们不能光喝啤酒啊。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白酒拿上来。"
服务员有些为难："先生，您点的套餐里包含的是青岛啤酒和长城干红，如果要升级酒水的话..."
"升级就升级，多少钱？"张志强大手一挥。
"茅台的话，每瓶1800元。"
"茅台好，有面子。来10瓶。"
陈浩宇赶紧站起来："大舅，不用不用，现在这些酒就够了。"
"怎么够？"张志强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是你订婚的大日子，当然要喝最好的酒。别担心钱的事，你大舅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你们这种级别的，不差这点钱。"
许雅婷在一旁附和："浩宇，难得大家这么高兴，就按大舅说的办吧。"
10瓶茅台，1万8千块，又一笔意外的开支。
陈浩宇想要拒绝，但看到满桌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默默地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二姨许美华也开始发挥了。
"既然酒都升级了，菜品是不是也该升级一下？我刚才看菜单，好像没有海鲜。"
许建华点点头："对啊，没有海鲜怎么行？这可是订婚宴，不是普通的聚餐。"
服务员又被叫了过来："我们有澳洲龙虾，每只680元。还有阿拉斯加帝王蟹，每只1200元。"
"那就来5只龙虾，5只帝王蟹。"许美华做了决定。
陈浩宇快速算了一下：5只龙虾加5只帝王蟹，又是9400块。
他终于忍不住了："二姨，我觉得现在的菜已经很丰富了，不用再加了吧？"
许美华斜了他一眼："浩宇啊，二姨不是说你，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今天来的都是我们的亲朋好友，你总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许家小气吧？"
"就是啊。"张丽娟也在一旁帮腔，"平时省一点没关系，但今天这种日子，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许雅婷拉了拉陈浩宇的袖子，小声说："算了，就按二姨说的办吧。反正也不差这点钱。"
不差这点钱？陈浩宇苦笑。对于许雅婷来说，花的不是她的钱，当然不差。但对于他来说，每一分钱都是辛苦工作赚来的。
但是在这种场合，他不能发作，只能咬牙忍着。
下午3点，最让陈浩宇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宴会厅，张志强立刻站起来迎接。
"王总，你来了！这是我外甥女婿陈浩宇，我跟你提过的。"
王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浩宇，伸出手："久仰久仰，听老张说你在IT行业做得很不错。"
陈浩宇礼貌地握手："王总过奖了。"
"今天这个订婚宴办得真不错，很有排场。"王总环顾四周，"不过我觉得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张志强好奇地问。
"酒是好酒，菜也不错，但是档次还不够高。"王总指着菜单，"你看，都是些普通的菜品。既然在五星级酒店办宴席，不上几个招牌菜说不过去吧？"
"什么招牌菜？"
"比如说鲍鱼，燕窝，还有顶级和牛。这些才配得上你们的身份。"
张志强眼睛一亮："对对对，王总说得对。服务员，你们这里有鲍鱼吗？"
"有的，我们有澳洲鲍鱼，每只380元。"
"来20只。"
"还有燕窝呢？"
"有的，顶级燕窝，每盅1200元。"
"来15盅。"
"和牛呢？"
"顶级和牛，每公斤8800元。"
"来3公斤。"
陈浩宇听着这一串数字，脑子里开始计算：20只鲍鱼7600块，15盅燕窝18000块，3公斤和牛26400块，总共52000块。
加上之前的茅台和海鲜，这一轮加菜就是7万多块钱。
而这些根本不在原计划之内。
他想要阻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让许雅婷丢脸。
许雅婷看到他的表情，过来安慰他："浩宇，我知道这些挺贵的，但是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们总不能让人家说闲话吧？"
"我不是舍不得花钱，我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铺张。"陈浩宇小声说。
"什么叫铺张？"许雅婷的声音提高了一点，"这是我们的订婚宴，一辈子就这一次，你还嫌铺张？"
旁边的几个亲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陈浩宇不想在这种场合争吵，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04
下午4点，宴席接近尾声。陈浩宇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新的"惊喜"又来了。
张丽娟突然站起来，拍拍手："大家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宴会厅里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
"今天是我女儿雅婷的订婚日，感谢大家能来参加。"张丽娟笑容满面，"我女婿浩宇对我们雅婷特别好，什么都舍得给她买。今天这个订婚宴就花了几十万，但他一句话都没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真心爱我们雅婷的。"
台下响起了掌声，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
"几十万？真的假的？"
"看这个规模，确实不便宜。"
"这个女婿真不错，舍得花钱。"
陈浩宇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五味杂陈。几十万？现在恐怕已经不止几十万了。
张丽娟继续说："我女婿说了，钱不是问题，只要雅婷高兴就行。我听了特别感动，雅婷真是找了个好老公。"
谁知此时陈浩宇竟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他缓缓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许雅婷身上。
"这账，我不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