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的诈骗生涯始于 2020 年 10 月。当时,她伙同范某(在逃)、齐某(在逃),通过当地媒人牵线,与张先生相识。媒人在介绍时,将玉梅描述为 “踏实本分、想找个靠谱人过日子” 的单身女性,还特意强调她 “无不良嗜好,家里父母身体健康,适合成家”。这些虚假信息让急于成家的张先生放下戒备,开始与玉梅通过微信聊天交流。
2021 年 1 月 18 日,为了进一步确认关系,张先生在父亲的陪同下,驱车从东平县前往河南南乐县与玉梅见面。见面地点约在南乐县一家中档餐馆的包间里,玉梅穿着米色外套,化着淡妆,言行举止显得十分得体,还特意带了一些当地特产作为见面礼。饭桌上,玉梅频繁提及自己 “很期待稳定的家庭生活”,还主动询问张先生的工作与家庭情况,表现出极大的 “诚意”。酒过三巡后,玉梅与同伙范某、齐某顺势提出 “谈婚论嫁”,并明确要求张先生支付 18.8 万元彩礼,理由是 “当地习俗如此,这笔钱是给父母的养老补偿,也是两人未来生活的保障”。
张先生父子当时并未察觉异常,认为彩礼是婚恋中的正常环节,加上对玉梅的 “印象良好”,当场便答应了这一要求。当天下午,张先生通过银行转账,将 18.8 万元彩礼汇入玉梅提供的账户,双方还口头约定 “年后筹备婚礼”。
此后,玉梅并未停止索求。她陆续以 “想做化妆品代理需要启动资金”“参加创业培训要交学费” 等名义,多次向张先生索要财物。到了 2021 年下半年,她又以 “家里亲戚觉得彩礼太少,没面子” 为由,要求张先生额外增加 6 万元彩礼。此时的张先生虽有些犹豫,但已投入大量时间与金钱,担心前期付出打水漂,最终还是妥协,再次转账 6 万元。
2021 年 11 月 20 日,张先生与玉梅按照约定,在东平县举办了婚礼。婚礼规模不大,邀请了双方的亲友,玉梅当天穿着白色婚纱,在仪式上表现得十分投入,还主动与张先生的家人合影,甚至给张先生的父母敬茶,看上去与正常夫妻毫无二致。然而,这场看似圆满的婚礼,却只是骗局的 “收尾戏”——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玉梅就以 “化妆品店突然有急事,需要赶回南乐县处理” 为由,收拾行李离开了张先生家。
起初,张先生还相信玉梅的说法,每天通过微信与她联系,但玉梅的回复越来越敷衍,从 “忙完就回” 变成 “暂时走不开”,后来甚至隔两三天才回复一条消息。直到 2022 年 5 月,张先生发现自己的微信被玉梅拉黑,电话也无法接通,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此时,他累计向玉梅支付的钱款已达 35 万元,包括 18.8 万元初始彩礼、6 万元追加彩礼,以及后续各种名义的索求款项,这些钱中有一部分是他多年的积蓄,还有一部分是向亲戚朋友借来的。
诈骗张先生得手后,玉梅并未收手,而是迅速将目标转向下一位受害者 —— 河北馆陶县的武先生。2022 年 6 月,她再次通过媒人介绍与武先生相识,这次的 “人设” 换成了 “离异后想找个老实人安稳过日子,不介意男方条件,只要真心对自己好”。
武先生是河北馆陶县的农民,常年在外打工,收入不算高,年过三十仍未成家,对玉梅的 “朴实” 人设十分心动。两人仅通过微信聊了半个月,玉梅便提出 “见面定亲”。见面当天,在媒人的 “撮合” 下,武先生当场给了玉梅 6800 元作为 “见面礼”,玉梅则 “害羞” 地收下,并承诺 “会好好跟他过日子”。
2022 年 7 月,玉梅与同伙又以 “定亲需要正式彩礼” 为由,向武先生索要 14 万元。武先生为了能顺利结婚,东拼西凑凑齐 14 万元,通过现金方式交给了玉梅。8 月 20 日,两人在河北馆陶县举办了简单的婚礼,婚礼当天,玉梅又以 “当地习俗,改口叫爸妈要给改口费” 为由,向武先生索要 1 万元现金。武先生的父母觉得 “结婚图个吉利”,便当场拿出 1 万元交给玉梅。
可就在婚礼结束的第二天,玉梅就故技重施,声称 “老家突然有事,需要回去处理几天”,收拾行李离开了武先生家。起初,武先生还每天打电话关心,但玉梅总是以 “事情没处理完” 为由推脱。后来,为了彻底断绝武先生的念想,玉梅又编造 “老家正在拆迁,分房子需要本人在场,暂时无法过去生活”“拆迁政策规定,已婚但未领证的不能享受分房待遇,得等拆迁结束再领证” 等谎言,拒绝与武先生共同生活,也迟迟不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武先生逐渐察觉不对劲,多次提出要去玉梅老家核实情况,都被玉梅以 “拆迁区域不让外人进”“怕你来了添麻烦” 等理由拒绝。直到 2023 年初,武先生通过朋友打听,发现玉梅所说的 “拆迁村” 根本没有拆迁计划,才确认自己被骗。此时,他已被玉梅骗取 15.68 万元,后来在武先生的反复追讨下,玉梅在立案前退还了 2.2 万元,剩余 13.48 万元至今未还。
2024 年 1 月 22 日,玉梅又通过新的媒人介绍,认识了东阿县的刘先生。此时的她,已经有了两次成功诈骗的 “经验”,行骗手法更加熟练。面对刘先生时,她将自己包装成 “独自照顾母亲,孝顺懂事,想找个人一起承担家庭责任” 的形象,还特意在聊天中频繁提及母亲的身体状况,以此博取刘先生的同情。
刘先生是一名货车司机,为人老实,看到玉梅 “孝顺” 的样子,很快产生好感。两人相识仅半个月,玉梅就开始逐步索要财物:先是以 “第一次上门见家长,需要买些贵重礼品撑场面” 为由,索要 2 万元见面礼;接着又以 “两人定亲需要给亲戚发红包,维持关系” 为由,索要 3.06 万元;最后直接提出 “需要 10 万元彩礼,用来给母亲治病和筹备婚礼”。
刘先生虽然觉得彩礼数额较高,但架不住玉梅的软磨硬泡,加上媒人在一旁 “劝和”,说 “玉梅是真心想跟你过,这笔钱以后也是你们的共同财产”,最终还是凑齐 13.06 万元,分三次通过现金和转账的方式交给了玉梅。
然而,收到彩礼后,玉梅的态度立刻发生转变。她开始以各种理由推脱与刘先生见面:先是说 “母亲突然生病住院,需要在医院照顾,没时间见面”,后来又说 “老家房子要拆迁,需要办理各种手续,暂时走不开”,甚至编造 “自己不小心摔伤了腿,得在家养伤” 的谎言,拒绝与刘先生共同生活,更不提举办婚礼和领取结婚证的事。
刘先生多次提出要去医院看望玉梅的母亲,或去她家帮忙处理拆迁事宜,都被玉梅以 “医院不让外人探视”“拆迁手续复杂,外人帮不上忙” 等理由拒绝。2024 年 2 月中旬,刘先生发现自己再也联系不上玉梅 —— 微信被拉黑,电话提示 “已停机”,就连介绍他们认识的媒人也表示 “找不到玉梅了”。直到这时,刘先生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骗局,随即向警方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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