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伙子，老人家告诉你，如果在人身上闻到这股味道，务必远离！"
老魏压低声音，"很大可能不是活人。"
程浩愣住了，他想起新邻居江澜身上那股说不出的怪味。
那不是香水，不是汗味，而是一种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味道。
这个长相清秀的女孩，为什么总是在夜晚出现？为什么眼神如此空洞？
01
程浩按下电梯按钮，金属门缓缓合拢。
"几楼？"他问身边的女孩。
"八楼。"
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落地。程浩侧头看她，长相清秀，皮肤很白，白得有些不自然。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头发扎得很紧。
电梯里有股味道。
不是香水，不是汗味，也不是洗发水的香味。程浩嗅觉敏锐，这是做程序员养成的职业病，代码出错他都能闻出来。但这股味道，他说不上来是什么。
"你是新搬来的吧？"
"嗯。"
女孩点点头，眼睛盯着楼层显示器。1，2，3，数字跳动，她的眼神却没有焦点。
电梯停在八楼，她走出去，脚步很轻。程浩住九楼，多坐了一层。门关上的时候，那股味道还留在空气里。
程浩回到家，室友陈东正在客厅吃泡面。
"遇到美女了？"陈东嘴里塞着面条，"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楼下搬来个新邻居。"
"长得怎么样？"
"挺漂亮的，就是有点……"程浩想了想，"有点冷。"
陈东笑了："美女都高冷，这不正常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浩没接话，走进自己房间。开电脑，改代码，但脑子里总想着那股味道。说不出的味道，像医院，又不完全是。
第二天晚上，程浩又遇到了她。
还是电梯里，还是八楼，还是那身黑风衣。这次程浩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罐头和压缩饼干。
"买这么多罐头？"
"比较方便。"
"我叫程浩，住九楼。"
"江澜。"
她说话的时候，程浩又闻到了那股味道。更浓了，在密闭的电梯里，那味道几乎让人想屏住呼吸。
江澜似乎察觉到什么，往角落里退了退。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程浩问。
"刚换了工作。"
"什么工作？"
江澜迟疑了一下："服务行业。"
电梯到了八楼，她匆忙走出去。程浩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在刻意控制着什么。
02
接下来的几天，程浩总能遇到江澜。
超市里，她在买罐头。货架前站了很久，拿起一个罐头，看看生产日期，放回去，再拿另一个。最后选了保质期最长的那几罐。
小区门口，她刚从外面回来。晚上十点多，天已经黑了。她走路很急，像是在躲什么人。
楼道里，她提着垃圾袋下楼。垃圾袋里有些瓶瓶罐罐，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每次遇到，程浩都能闻到那股味道。
"你觉不觉得那个新邻居有点奇怪？"程浩问陈东。
"哪里奇怪？"
"总是晚上才出门，而且身上有种怪味。"
陈东放下手机："什么怪味？体香？"
"不是，就是……说不上来。"
"老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人家可能是上夜班的，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工作环境导致的。"
程浩觉得陈东说得有道理，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那天下雨，电梯坏了。
程浩和江澜被困在五楼和六楼之间。维修师傅说要等一个小时才能修好。
狭小的空间里，那股味道变得更加明显。程浩试图不露声色，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好意思。"江澜说，"我知道我身上有味道。"
"没事，可能是我鼻子太敏感。"
"我刚换了工作，还在适应期。"
"什么工作这么……特殊？"
江澜沉默了很久："美容行业。"
程浩点点头，但心里更疑惑了。美容行业会有这种味道吗？
"你平时都是晚上上班？"
"是的，夜班比较多。"
"那挺辛苦的。"
"还好，习惯了。"
江澜的声音很平静，但程浩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更像是在紧张。
电梯终于修好了，两人回到各自楼层。那天晚上，程浩失眠了。
第二天，程浩去楼下修车铺找老魏聊天。
老魏六十多岁，在这个小区修车十几年了。什么人什么事，他都见过。程浩经常找他聊天，老魏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话往往一针见血。
"老魏，你见过新搬来的那个女孩吗？"
"八楼那个？见过几次。"老魏手里拿着扳手，"怎么了？"
"就是觉得她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程浩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汗味。有点像医院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
老魏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看着程浩。
"什么样的味道？"
"就是……让人想屏住呼吸的那种。有点刺鼻，但又很淡。闻了之后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老魏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他放下扳手，招手让程浩过去。
"小伙子，老人家告诉你，如果在人身上闻到这股味道，务必远离！"老魏压低声音，"很大可能不是活人。"
程浩愣了："什么意思？"
"我年轻的时候见过这种情况。"老魏点了支烟，"有些人，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接触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时间长了，身上就会有这种味道。"
"老魏，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我是认真的。"老魏看着程浩的眼睛，"这种人，最好离远点。不是说他们有什么问题，而是他们身上带着的东西，对活人不好。"
程浩觉得老魏在说迷信，但老魏的表情异常认真。
"那怎么办？"
"能避开就避开，不要有太多接触。"
程浩回到家，心里五味杂陈。他不信迷信，但老魏的话让他开始重新审视江澜这个人。
03
接下来的几天，程浩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江澜。
她确实从不在白天出门。下午五点之前，程浩从来没在楼道里遇到过她。每次见到她，都是傍晚或者夜晚。
她买的食物都是罐头、压缩饼干、方便面这些保质期很长的东西。程浩从没见她买过新鲜蔬菜或者水果。
她的垃圾袋里总是有些奇怪的瓶瓶罐罐。有一次程浩在垃圾房遇到她，听到垃圾袋里发出玻璃撞击的声音，像是化学试剂瓶。
最奇怪的是，她从来不和别人说话。除了和程浩在电梯里的几次简短对话，程浩从没见她和小区里的其他人交流过。
程浩开始觉得江澜确实有问题。
那天晚上下雨，程浩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在小区门口，他看到江澜正往外走。雨很大，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脚步很急。
程浩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保持距离，远远地跟在后面。江澜走得很快，像是赶时间。她走出小区，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上了一辆出租车。
程浩赶紧拦了另一辆车："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了他一眼："跟踪？"
"不是，我朋友坐在前面那辆车上，我想知道她去哪里。"
出租车在雨夜里穿行。程浩透过车窗看着前面那辆车，心里越来越紧张。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最后停在城郊一个偏僻的地方。
程浩跟在江澜后面下了车。雨还在下，路灯昏暗。他看到江澜走进了一栋灰色的建筑，建筑门口有个招牌，上面写着"安息殡仪馆"。
程浩愣住了，这个地方他知道，是市里最大的殡仪馆。
江澜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且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