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带我回他乡下老家,不料他的哑巴妹妹偷塞给我一张纸条: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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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陈凯。”

“晓晓,你别这样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我问你,我林晓,在你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一件货物,还是一个牲口。”

“我爱你啊,我是爱你的你知不知道,不然我能带你回家吗。”

“爱我,爱我就是把我骗进这个屠宰场,让我给你们村生孩子,生下来第一个还得给别人,你管这叫爱。”

“那不然我能怎么办,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打断我的腿,我们家在村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所以为了你的腿,为了你们家的脸面,就该牺牲我是吗。”

“晓晓,你只要答应,按个手印,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他们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真的,我拿命发誓。”

“你的命,现在比野狗的屎还臭。”



01

那辆长途汽车像一只绿皮的、疲惫不堪的甲虫,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六个小时后,终于把林晓和陈凯吐了出来。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混合着烂泥、野草和猪粪的气味就霸道地灌满了林晓的鼻腔。

她皱了皱眉,脚踩在地上,那松软的触感让她感觉自己随时会陷进去。

这就是陈凯的家乡,一个嵌在群山褶皱里的小村庄,名字很雅致,叫“凤栖村”

陈凯说,传说古代有凤凰在这里落过脚,所以风水特别好。

林晓抬头望去,远山如黛,近处的田埂上铺满了厚厚的、黏稠的绿色,几栋灰瓦的房子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山坳里,屋顶上飘着几缕懒洋洋的炊烟。

确实很像一幅画,一幅颜色过于浓重以至于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水墨画。

“怎么样,我们这里还不错吧。”陈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自豪,他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林晓点点头,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说:“挺好的,空气真新鲜。”

空气里除了猪粪味,其实还有一种她说不出的、类似于陈年木头腐朽的气息。

他们沿着一条窄窄的田埂路往村里走。

路上遇到了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他们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像干裂的土地。

他们先是热情地和陈凯打招呼,喊着“大学生回来啦”,然后,他们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毫不遮掩地落在了林晓身上。

那不是一种单纯的好奇。

林晓在城市里习惯了各种目光,但这种眼神她从未见过。

那是一种混杂着审视、估量、探究,甚至还有一丝贪婪的复杂眼神。

他们看她,不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看一头被牵到集市上、等待估价的牲口。

他们的眼神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胸,再到她的腰和臀部,最后停留在她的肚子上,仿佛要用目光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看穿。

林晓浑身不自在,像是有无数只黏腻的虫子在身上爬。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陈凯的胳膊。

一个满脸皱纹、牙齿几乎掉光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比她还高的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林晓面前,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不由分说地捏了捏林晓的胳膊,又拍了拍她的屁股。

她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对旁边的陈凯说:“这个好,这个结实,一看就是能生养的,屁股大。”

周围几个村民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晓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不是害羞,是愤怒和难堪。

她想把那个老太太的手甩开,但陈凯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他对那个老太太笑着说:“三婆,您看人就是准,她是我女朋友,林晓。”

然后他压低声音在林晓耳边说:“别生气,晓晓,乡下老人就这样,没坏心,说话直。”

没坏心。

林晓心里冷笑一声,这跟有没有坏心没关系,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但她看着陈凯脸上恳求的表情,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是城乡差异导致的文化冲突。

她努力说服自己,要入乡随俗,要理解和包容。

可那种被当成商品一样打量的感觉,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一路都坐立难安。

02

陈凯的家是一栋两层的青砖小楼,在村里算是相当气派的建筑了。

他的父母、伯父伯母、还有几个堂兄弟,一大家子人早就等在了门口,像迎接什么重要人物一样列队欢迎。

陈凯的母亲是个矮胖的女人,脸上堆满了笑,一上来就拉住林晓的手,那力道大得让林晓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哎呀,这就是晓晓吧,真是个俊俏的姑娘,比照片上还好看。”她的眼睛在林晓身上滴溜溜地转,那眼神和村口的老太太如出一辙。

晚饭是一场盛大得有些夸张的筵席。

一张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种林晓见都没见过的菜肴,油汪汪的红烧肉堆得像小山,一整只鸡被炖得烂熟,还有各种河里的鱼和山里的野菜。

酒是自家酿的米酒,后劲很大。

林晓很快就领教到了这个家庭超乎寻常的热情。

陈凯的母亲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那块最大的鸡腿,那块最肥的五花肉,都堆在了她的碗里,很快就垒成了一座小山。

“多吃点,晓晓,看你瘦的,城里的姑娘就是不知道疼自己。”她一边夹菜一边说。

林晓想说自己不饿,想说自己不喜欢吃肥肉,但她每当要开口,陈凯就会在桌子底下踢她一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拒绝。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把那些油腻的食物往嘴里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比夹菜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永无休止的盘问。

“晓晓是哪里人啊。”

“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这些常规问题之后,画风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你的生日是哪天啊,要具体到时辰,我们想给你算算命,看你和我们家阿凯八字合不合。”陈凯的伯母,一个颧骨高耸的女人,眯着眼睛问道。

“你身体好不好啊,有没有什么遗传病史,我们村里对这个很看重的。”

“月事准不准啊。”

这个问题是陈凯的母亲凑到她耳边,用一种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全桌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问的。

林晓的脸已经从红变成了白,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放在手术台上,任由一群人拿着放大镜检查的标本。

她求助地看向陈凯,可陈凯只是埋头吃饭,偶尔抬起头,也是一脸为难地冲她笑笑。

真正让她感到被冒犯的,是陈凯的大伯,陈大伯。

他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总是闪着精明又浑浊的光。

他是村里辈分最高的人之一,说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酒过三巡,他喝得满脸通红,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指着林晓,对满桌子的人大声说:“我看人一看一个准,这姑娘,身子骨一看就结实,腰细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坯子,指定能给我们老陈家生个大胖小子。”



桌上的人又一次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些笑声像无数根针,刺得林晓耳膜生疼。

陈凯的几个堂兄弟更是用一种露骨的、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这一次,林晓没有再忍。

她放下筷子,看着陈凯,一字一句地说:“陈凯,我觉得你大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陈大伯的脸色由红转青,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城里姑娘敢当众顶撞他。

“晓晓,你怎么说话呢。”陈凯的母亲立刻打圆场,“大伯是看着你喜欢,才跟你开玩笑的。”

“是啊是啊,大伯就是这个性子,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陈凯也赶紧拉了拉林晓的衣角,低声说,“快跟大伯道个歉。”

道歉。

林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被冒犯的一方,却要向冒犯她的人道歉。

她看着陈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怯懦。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男人,变得有些陌生。

最终,她没有道歉,只是沉默地坐着,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那顿饭就在这样诡异而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晚上,陈凯跟她解释,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他们是长辈,乡下人就这样,你多担待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都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生育工具一样讨论吗。”林晓冷冷地问。

陈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抱着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晓晓,委屈你了”

林晓没有推开他,但她的心,却在那一夜,凉了半截。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窗外不知名的虫鸣,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张用“热情”和“传统”编织而成的大网里,而这张网,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03

在这个热闹、喧嚣甚至有些粗野的家里,有一个人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

那就是陈凯的妹妹,陈静。

她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很清秀,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两汪清澈的泉水。

但她从来不说话。

陈凯告诉林晓,陈静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嗓子,从此就成了哑巴。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要么就是做些家务,要么就是抱着膝盖发呆。

家里人似乎也习惯了她的沉默,很少有人会主动跟她交流,她就像一个透明的影子。

但林晓敏锐地注意到,陈静一直在观察她。

无论是在饭桌上,还是在院子里,林晓总能感觉到一束目光从某个角落投射过来。

那目光很复杂,不像村里其他人那样赤裸裸,里面包含了好奇、同情,甚至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担忧。

好几次,林晓想走过去和她说说话,哪怕用写的也行。

但只要林晓一靠近,陈静就会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立刻躲开,跑得无影无踪。

那种避之不及的样子,让林晓心里更加疑惑。

转机发生在林晓来到村子的第三天下午。

那天下午,陈凯被他大伯叫去商量什么事情,家里只有几个女人在院子里择菜。

林晓借口说有些头晕,回到了安排给她的房间里休息。

房间在二楼,窗户正对着院子。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始终被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笼罩着。

她索性走到窗边,想透透气。

她看到陈静一个人蹲在院子的水井边洗衣服,她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显得心事重重。

突然,陈静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正好和林晓的目光对上了。

四目相对,陈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这一次,她没有立刻跑开。

她犹豫了一下,飞快地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她,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攥在手心里,然后朝林晓的房间指了指,又做了个“快”的手势。

林晓还没明白她的意思,陈静就已经站起身,端着洗衣盆,匆匆走进了屋子。

几分钟后,林晓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条,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

林晓的心猛地一跳。

她捡起纸条,关上门,颤抖着手展开。



纸条很小,像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一角,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笔画很简单,却像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晓的心上。

上面写着:

快跑。

这两个字,瞬间浇灭了她心中所有对爱情的浪漫幻想,也击碎了她这两天来一直努力说服自己维持的“文化差异”的借口。

巨大的、冰冷的恐惧,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跑到窗边,院子里空空荡荡,陈静已经不见了。

那口幽深的水井,在午后的阳光下,像一只沉默的、睁着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她拿着纸条的手,汗水和纸张黏在一起,又湿又冷。

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个风景如画的村庄,就像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兽,而她,就是那个自己走进去的猎物。

04

那张写着“快跑”的纸条,像一颗剧毒的种子,在林晓的心里迅速生根发芽,长出了无数猜忌和恐惧的藤蔓。

她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审慎的眼光,去观察这个村庄和这个家庭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

她发现,这个看似淳朴宁静的村庄,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不成文的规矩。

比如,村里的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太阳一落山就绝对不能独自出门。

陈凯的母亲对此的解释是“山里晚上有野兽,不安全”

但林晓注意到,她们脸上那种讳莫如深的神情,绝对不是害怕野兽那么简单。

再比如,村子后面有一座规模很大的祠堂,青砖黑瓦,飞檐翘角,看起来年代久远。

但那座祠堂常年大门紧锁,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显得阴森而荒凉。

陈凯明确地警告过她,祠堂是村里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随便靠近,尤其是外姓的女人,更是绝对的禁忌。

他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坏了规矩会给全村带来灾祸。

最让林晓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一次无意的撞见。

那是一个深夜,她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便起身到窗边查看。

窗外的月光很亮,像水银一样洒满了整个村庄。

她看见,村里几个最健壮的男人,包括陈凯的大伯和几个堂兄,正抬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从村子深处,悄无声息地走向后山。

那个东西用一大块白布严严实实地蒙着,从轮廓上看,分明是一个人的形状。

他们没有打手电,也没有点火把,就那样在清冷的月光下,像一群幽灵一样,沉默地前行。

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肃杀而诡异的气氛,连狗的叫声都显得格外凄厉。

林晓吓得赶紧缩回了被子里,用被子紧紧蒙住头,心脏狂跳不止。

第二天,她旁敲侧击地向陈凯询问昨晚的事情。

陈凯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不自然,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那是村里一种独特的祭祀仪式,是为了祭奠山神,祈求风调雨顺。

“那白布下面蒙着的是什么。”林晓追问道。

“是……是用稻草扎的假人,代替活人祭祀的,我们这里的老风俗。”陈凯的眼神飘忽不定。

“那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是我们村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晓晓,你别再问了,也千万别靠近后山,对你不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

林晓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从陈凯的表情里已经读出了答案——他在撒谎。

从收到纸条那天起,林晓就多了一个心眼。

她开始假装对陈凯的求婚意动,但又提出自己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想在村里多住几天,好好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

陈凯和他的家人对她的“转变”欣喜若狂,对她的防备也放松了很多。

她开始偷偷用手机录音,将她和陈家人,尤其是和陈大伯、村长等人的每一次谈话,都悄悄地录了下来。

她还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实时定位功能,并和一个做律师的闺蜜设置了共享。

她对闺蜜说,自己要去一个信号不好的地方旅行,如果超过12个小时联系不上,就帮她报警,定位就是她最后所在的位置。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准备有没有用,但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走在悬崖钢丝上的演员,脚下是万丈深渊,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一旦行差踏步,便会粉身碎骨。

05

就在林晓觉得事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时,一个巨大的陷阱,毫无征兆地向她当头罩下。

那是她来到村子的第五天,陈凯的母亲突然喜气洋洋地宣布,经过和村里的长辈们商议,他们已经选定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在三天后,要按照村里最高、最隆重的规格,为她和陈凯举办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林晓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订婚仪式,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商量过这件事。”林晓震惊地看着陈凯。

陈凯的家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这种事还需要商量吗,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早晚都要订的,我们是为你们好,把仪式办了,你们的关系就定下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陈凯的母亲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我的父母都还不知道,订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林晓据理力争。

“哎呀,城里就是规矩多,在我们这里,只要我们长辈同意了就行,等你父母那边,我们办完仪式再派阿凯去提亲,礼金保证让他们满意。”陈大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不同意。”林晓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我不能接受这样不被尊重的安排。”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示反对。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陈家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那天晚上,陈凯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他不再是那个温和体贴的男友,而是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林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办这个订婚宴,我们家花了多少心思,求了多少人,全村人都会来,这是我们老陈家天大的荣耀,你现在说不同意,你是想让我的脸,让我们全家的脸,往哪里搁。”他低声咆哮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荣耀,这种被强加的仪式算是哪门子的荣耀,陈凯,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林晓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你的感受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整个家族的脸面还重要吗。”陈凯脱口而出。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林晓的心脏。

她呆呆地看着他,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在家族的“荣耀”面前,把她的尊严和感受,看得一文不值。

看到林晓煞白的脸,陈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的态度软了下来,开始抱着林晓,苦苦哀求。

“晓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着急了。”

“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就这一次。”

“这是我们村里最重要的传统,如果我不遵守,大伯和村长会扒了我的皮,我以后就再也没法在村里立足了,他们会戳着我们家的脊梁骨骂。”

“你只要参加了仪式,按个手印,就算完成了,以后你想回城里,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哭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用爱情、用家族、用他自己的未来,一层又一层地给她施加压力。

林晓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冷。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她现在坚持反对,撕破脸皮,她毫不怀疑这家人会用更极端的手段把她困在这里。

她必须参加这个所谓的“订婚仪式”,因为只有在那里,在全村人的面前,她才有机会揭开这一切的真相,找到一线生机。

“好。”她听到自己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声音说,“我答应你。”

陈凯立刻破涕为笑,抱着她又亲又啃,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

而林晓任由他抱着,眼睛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她知道,三天后,等待她的,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鸿门宴。

06

订婚仪式的地点,设在了那座林晓一直被警告不许靠近的陈家祠堂里。

三天的时间,祠堂周围的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门口挂上了红灯笼,但那股阴森压抑的气息,却因为这些喜庆的点缀,显得更加诡异。

仪式在晚上举行。

林晓被迫换上了一件极为繁复怪异的红色“嫁衣”。



那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款式,布料厚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些看不懂的、扭曲的符文,穿在身上像一副沉重的枷锁。

她被两个中年妇女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走进祠堂。

祠堂里点满了手臂粗的牛油蜡烛,烛光摇曳,把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照得忽明忽暗,牌位上那些黑洞洞的名字,像无数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祠堂里站满了人,整个村子的成年男人几乎都到齐了,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对襟衣,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火味和一种陈腐的霉味,让人窒息。

陈凯穿着同样款式的红色衣服,站在祠堂中央,他的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林晓。

村长和陈大伯站在最前面,他们神情肃穆,像两个即将举行献祭仪式的祭司。

仪式开始了。

没有音乐,没有祝福,只有村长用一种古怪的、拖着长腔的语调,念诵着一些林晓完全听不懂的咒文。

几个长辈围着她,一边念叨,一边将一些黄色的符纸烧成灰,兑在水里,强迫她喝下去。

那符水带着一股草木灰的苦涩味道,呛得林晓直想吐。

整个过程漫长而压抑,林晓感觉自己不是在订婚,而是在参加一个邪教的入会仪式。

终于,念诵结束了。

仪式进入了最高潮的环节。

村长从一个黑色的木盒里,郑重其事地捧出了一份用红绸包裹的文书。

他将文书展开,对所有人高声宣布:“依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今日,陈凯引外姓之女林晓入我凤栖村,缔结婚契,从此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望列祖列宗庇佑。”

说完,他拿出一盒鲜红的印泥,对林晓说:“按手印吧,按了手印,你就是我们凤栖村的人了。”

两个妇女立刻抓住林晓的手,要把她的手指按向那份所谓的“婚契”

“等等。”林晓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她们,“我自己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供桌前,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婚契”

借着摇曳的烛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那是一份用毛笔写就的文书,大部分都是繁复的古文,但在文书的末尾,却有几行用黑色水笔写下的小字,清晰无比。

当她看清那些小字的内容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惊雷从头到脚劈中,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婚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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