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刚到大城市租房子，我和女友特别节省。
为了省电，我俩不敢开空调，40度的天气也只开风扇。
就这样熬了两个月，本以为电费能省下一大笔，没想到居然是5800块。
为了搞清楚原因，我尝试报警、投诉、找房东、找电工，可统统说没有用。
实在不甘心，更不想当冤大头。
一气之下我拉了电闸，结果第二天警察找到我。
“你家邻居昨晚去世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01
两个月前正值酷暑，外面起码有40度，鸡蛋打在地上都能煎熟。
我和小琴两个人拖着行李箱站在马路上，浑身衣服早就汗透了。
我将手里那张小广告纸展开，已经被我的汗液浸透了一半。
“小琴，上面写的地址就是这条巷子，咱们进去看一看吧。要是房东在家的话，我们干脆就租这里，虽然破旧一点，估计租金不高。”
小琴热得有点发懵，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条巷子又窄又深，两边都是破旧的民房，看起来很有年头。
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狗叫声，我们加快步伐，终于走到巷子的最里面，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我伸手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面前出现的是一位50来岁的阿姨，身材特别胖，一看就是包租婆。
“我都等你们好半天了，怎么才来？我待会儿还要去打麻将呢，合同已经准备好了，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一个月房租600块。”
我简单扫了一下，房子里面很破旧，只有几件不起眼的家具。
不过房租确实便宜，于是和小琴商量后住下来了。
房东走了以后，我赶紧找出来遥控器准备把空调打开，结果却被小琴一把抢了过去。
“你是真不会过日子，空调费多贵呀，咱们出来可不是享受的。”
我气得嘴巴翘上天。
“这可是高温天气，不开空调的话得中暑。就算节省用电也不用到这个程度吧。”
小琴根本就不听我说，直接将旁边的风扇给打开了，而且调到最低档。
“热的话你就去洗把冷水澡，然后坐在这里吹风扇。咱们还得攒钱买房子，要不然猴年马月才能结婚，我妈可不愿意把我嫁给你。”
提到结婚这件事我彻底怂了，只能咬着牙冲了把冷水澡。
简单收拾好行李之后，我俩倒下就睡着了，哪里还顾得上热不热，整个人都虚脱了。
02
在来城里之前，我们俩提前就和朋友说好了，到时候直接进厂打工。
我在厂里当裁剪师傅，幸好之前有个手艺，小琴进去干裁缝。
服装厂就在出租房的附近，上下班倒也便利。
每天早上我们简单煮两个鸡蛋带上就出门了，中午在厂里吃一顿，尽量把肚子填饱。
晚上下班回来舍不得用电，一般都是烧一壶开水，然后一人泡一包方便面吃。
吃完之后浑身是汗，就像是洗了个澡一样。
为了纳凉我俩直接去附近的超市，因为超市里面有空调，刚好可以蹭一蹭。
可小琴特别的抠门，就连一根冰棒都不让我买。
“老婆，我就买一根冰棒，这有什么问题？咱们俩一个月工资加一起也有1万多了，总不至于吃不起冰棒吧，你也太大题小做。”
小琴啪的一巴掌打在我手背上。
“一根冰棒不多，十根冰棒就多了，过日子谁还不是这样节省的。你家到现在连个住的房子都没有，咱们苦两年好歹也能付个首付，要不然这辈子也别指望结婚。”
我只能咽了咽口水，找了个拐角的位置坐下。
每天晚上我们都在超市待到10点，直到超市关门，然后才磨磨蹭蹭的出去。
用小琴的话来说，身上已经凉快了，回到出租屋只要开风扇就行。
其实走出超市就觉得火辣辣的热，回到出租屋里依旧是像进了火炉一样。
我气的脱掉衬衫，用脸盆端起冷水就往身上浇，即便如此也没有扑灭我一头的怒火。
“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了省点电费都快把自己逼死了。”
小琴直接将手里的扇子给摔在地上。
“张大亮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分手吧，本来是我跟着你遭罪，我都没有意见，没想到你还这么矫情。”
说来也不容易，我和小琴两个人是中学同学，也是一个镇上的，算是知根知底。
我们家条件很差，小时候父母就离婚，我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很多年也没有露面。
后来我爸又找了个继母，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他们从来都不管我。
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她是个药罐子，为了填饱肚子，我没少遭罪。
小琴虽然也是农村人，但起码家庭幸福，条件比我要好很多。
一年前我俩在一起了，这件事被小琴父母知道后极力反对，甚至指着我脑门子骂。
“你用什么把我女儿娶回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又没个正经的手艺，我女儿跟着你，难不成要喝西北风？以后再敢来我家直接把你腿打断。”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我整个人都在哆嗦，可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幸好小琴通情达理，而且对我也死心塌地。
我俩商量之后直接就从家里偷偷的来省城打工，靠着自己双手攒下买房子的钱，到时候丈母娘或许就能松口了。
可我也没想到出来打工条件这么艰苦，似乎这里比老家还要热，出租屋里连个冰箱都没有。
那天晚上吵完之后，我一个人坐在门口抽烟，反正热的也睡不着。
大概后半夜时，隐约间听到拐角处有淅淅索索的声音。
因为好奇，我起身去看。
借着月光，发现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站在梯子上看电表。
看到我接近，男的立马从梯子上下来，然后直接进了隔壁房子。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以为就是隔壁邻居，转头就进了屋子准备休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熬着，直到一个月后发工资，我提议买一台冰箱。
“老婆，既然舍不得开空调，那咱们买台冰箱吧，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吃泡面。有了冰箱我们就可以自己做饭，这样饭菜吃不掉的还可以放冰箱，也不用浪费。”
小琴想了想，没想到直接就答应了。
“这个主意倒是挺好的，咱们就两个人住，也不用买多大的冰箱，直接买那种单开门的小冰箱，能放得了两盘菜，又能冻点冰块就可以了，这样省电。”
于是我俩在网上找了半天，这才找到一台最便宜最小的冰箱，甚至还是二手的。
冰箱到家后，我赶紧插上电，然后冻上冰块。
那天晚上下班之后，我迫不及待的将冰箱门打开，然后把提前冻好的冰块取出来。
小琴在旁边一头雾水。
“你什么时候在冰箱里冻了这么多冰块，真是没事干，我看就是浪费水，这样每个月水费还要多交点。”
我头都快炸裂了。
“你懂什么？赶紧把凳子搬到床边。”
接下来我把冰块围着床摆了一圈，摆完以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这样咱们晚上就不用开空调了，直接躺在床上，旁边都是冰块，再加个风扇，应该就没有那么热了。”
小琴气得当场发飙。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自己躺上去看看这算怎么回事？只有死人才这么摆吧。这晚上谁还敢在床上睡觉，半夜醒来是想把我吓死吗？”
小琴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觉得确实不合适，于是又赶紧把冰块放进了盆里。
日子过成这样，真是太憋屈了。
03
又熬了一个月，最热的7月份和8月份总算过去了。
那天刚好发第二次工资，小琴总算大方了一回，买了些火锅的材料，准备自己回去煮火锅吃。
我开心的不的的了，可火锅煮到一半的时候，家里却突然停电了。
“哎呀，咱们都已经住进来两个月了，还没有交过电费，真是忘记了。”
小琴在旁边连忙催促。
“当时房东不是说过吗？电费可以自己在网上交，你赶紧交啊，不然这晚上没电可怎么睡？”
我赶紧拿出手机，可打开电费缴纳页面时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不会是错的吧？房东一定是说错了。”
小琴也把头凑了过来。
“真的假的？咱们两个月花了5800的电费吗，这根本就不可能。我们这两个月这么节省，甚至连空调都舍不得开，我以为只要几十块的电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我立马就给房东打去电话，可房东电话关机了，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当时已经是晚上了，我俩只能点着蜡烛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请假去了附近的供电局。
工作人员还专门给我查了，确实是房东家的屋子，而且两个月的电费加起来的确是5800。
我急得嗓门都扯了起来。
“你们肯定是搞错了，这是我们租的房子，而且只是民房，一间堂屋，一间房间，怎么可能两个月有这么多的电费？电器只有一个小冰箱，一台电磁炉，连空调都没开。”
工作人员也很无奈。
“我们只是负责收取电费，而且您家的电费也是根据电表产生的，具体情况我们不太清楚。”
我只能灰溜溜先回到出租屋，路过邻居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邻居那天晚上看电表的事。
于是我敲了敲邻居家的门，可一直都没有人开。
下午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干脆拨打了当地的12345投诉，总不能当冤大头。
接线的工作人员记录了具体情况，然后让我等通知。
速度倒是挺快的，第二天就有电工上门来排查了。
主要是排查了电表，因为是老民房，左右邻居家的电表都挂在一面墙上，电线也是乱七八糟。
一通排查后，电工热得满头大汗。
“您家电表我们已经仔细看过了，的确没有问题，这两个月用电量相当大，难怪有5800块的电费。”
我当时就慌了。
“是不是我家电表漏电？或者再帮我检查一下我家这个冰箱，搞不好就是冰箱漏电？”
电工却摇了摇头。
“这根本不可能，我刚才仔细查了，电表没有漏电，而且你家冰箱这么小，就算漏电也不可能两个月有这么高的电费。我还有其他事情，暂时先走了，实在不行你们联系房东吧。”
这下真是陷入了死局，我一筹莫展，当初租房签的是三个月合同，要是这个问题搞不清楚的话，下个月岂不是电费还是很贵。
思来想去，我又给房东打去电话，这次总算是接了。
“请问是房东大姐吗？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你家这电表有问题，我们两个月怎么花了5800块的电费？这也太离谱了。”
电话那头房东的语气特别不耐烦。
“那我怎么知道？房子已经租给你们了，电费怎么用的是你们的事情，肯定是你们用多了呗。我这会在棋牌室打麻将呢，哪有时间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再等我打过去的时候一直都没人接。
最终没有办法，等小琴下班的时候，我们俩直接报警了，在警察的通知下，房东大姐才慢吞吞的赶过来。
警察了解情况后，表示也解决不了，毕竟电工查过了，房东家电表也没有问题，感觉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退房，房东大姐麻烦你退给我们一个月的房租。”
没想到房东当场就翻脸了。
“那可不行，咱们之前签好合同的，你现在临时退房，我这房子就要空一个月，根本找不到新的租客。而且你还要赔偿我违约金，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
这简直是被拿捏死了，最后不得不当冤大头。给了5800块的电费，还得继续住一个月。
但我越想越生气，主要还是不服气。
电工也走了，直接退租、找房东，都没用。
那天晚上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干脆去工厂宿舍住一个月，然后关掉电闸。
一个月后如果还产生电费，那肯定有问题。
说干就干，当晚我和小琴就简单收拾几件衣服走了，临走时直接拉了电闸。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车间裁剪，忙到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突然车间主任将我喊了过去。
“你赶紧到厂门口去一趟，有警察找你。”
我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工作服都没来得及脱，直奔厂门口。
还没等我说话，警察面色严肃地开口了。
“你的邻居昨晚死了，你昨晚在哪里？”
我虽然紧张，但还是挺淡定的。
“警察同志，邻居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们家人。昨天晚上我和我女朋友都在厂里住的，根本就没有在出租屋里。”
尽管我解释了，但警察还是把我和小琴带了回去。
04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们来到邻居家门口，那还是第一次看到邻居家大门是敞开的。
跨进去之后发现屋子里特别昏暗，不仅没有开灯，所有的窗户都被封了起来，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我不自觉的捏紧了鼻子，小琴也害怕的躲在我身后。
就在这时，一个光着膀子瘦不拉几的男人从房间走了出来，我瞬间眼神一亮。
这个男人就是那天半夜我看到的，此刻他的眼神更是阴森。
紧接着我往男人身后房间里瞥了一眼，瞬间吓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吓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