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最迷糊的大臣：宣旨半路忘了内容，返回问皇帝却被升职重赏！

忘了圣旨还敢回头问一句，隋文帝居然没动怒，反而笑着给了高位，人听着有点悬，朝堂上那时候刀口都很近，错一个字都不好说，偏偏牛弘这人，走出去两步又折回去，站在帷幕口上抬眼看皇帝，说臣刚才记漏了，劳烦再说一遍，声音平平，脸上没起波澜，杨坚笑了，众人盯着看，第二天的任命就下来了。

牛弘是谁，外头看像个粗壮的汉子，胡子密，肩背宽，穿朝服走廊里一站，影子都厚，心里却稳，话不多，手法也不花，他出身不高，家里清，读书拿功名，一步一步做事，人前没见过他抢一句，宫里也见不到他造势，他小的时候有人看过相，说这孩子以后有起色，话传开了，乡里人当故事讲，后来成了官，人还没变，不热闹，不自夸，藏着劲儿用。

帷幕那回，杨坚把帘子放下来，让几位进里头奏事，里头只一人的耳朵在，外面全是眼睛，走不走心里都打鼓，站在殿上的人互相看，脚下没动，牛弘先迈进去，进去做了事，出来不带一句闲话，坐到位上等下一件事，有人心里记了个伏笔，皇帝心里也落了个凭靠。

传旨这活儿水深，朝堂上话要从皇帝嘴里走到百官的耳朵里，中间不许加一点盐，落笔要落准，字里差一点就要担责，谁得了利，谁失了利，事后再倒查，话是谁递的，心思有没有，疑点从这条线上穿过去，人就站在缝上，牛弘折回那一步，不是记性不好，是把事拎直了再放下，他把自己放在笨的位置上，说我再听一遍，所有边线都看清了。

杨坚看得懂，他要的是稳，不是花招，笑声走到了殿梁上，升官的纸也就出了门，站在旁边的几个大臣心里过了一遍，忘词也能上去，这路看着好走，真要走就会撞墙，牛弘那句“忘”，是拿来挡猜疑的盾，不是用来换戏的门，他没往外多说一句，不把自己放在风口上。

他活在杨坚和杨广的年头，朝堂上人多，杨素能领兵，苏威会整章程，脑子快的也不少，快到想法先一步说到前面去，皇帝听着心紧，这个时候一个慢一点的人就显得好用，牛弘不是慢在办事，是把锋利收回口袋，人看着松，心里的线是紧的。

和杨素的相处也有章法，杨素出征，礼数要到，牛弘送两步停下，马蹄往前走，他不跟，杨素回头笑着问一句，你这朋友做得不热情，牛弘也笑，脸上没解释，过了些年再看，那一步没跟得很值，朋友是朋友，皇帝是皇帝，两条线不拧到一处，距离看着不近不远，人情还在，信任也在。

家里那件事也能看出秉性，他弟牛弼喝了酒，拿弓玩，箭出去把老黄牛带倒，那牛是他每天坐车用的，一个家里用得熟的牲畜，说起来也有感情，屋里人火气直上来，夫人一句接一句让他管，牛弘把书放下，说就把牛肉分了吧，一家人吃掉，这事就落下，兄弟还在，家也还在，没把一件小事做成疙瘩，他遇到事，能松的地方不硬顶，硬的地方才留力气。

有人把这种做法叫装糊涂，字面看着不光亮，拿到场面上反而好用，近权力的地方边缘模糊更安全，话不往前赶，功不往自己手里拿，给皇帝留台阶，自己也站稳，聪明不是往脸上挂，忠心也不喊口号，实在的东西都藏在不动的动作里。

史上能把这条路走顺的人不少，秦时张良，汉时萧何，唐时房玄龄，清时张廷玉，名字一叫出来，脑子里就有画面，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手法，该亮的亮点到位，该藏的藏到位，把自己放在一个好被信任的位置上，朝堂上的时间长了，人就知道谁能久坐。

牛弘的做事节奏，话少一点，动作慢一点，错一点也是给皇帝看的尺度，错到不伤事，又能让人心里放松，朝廷里边有时候不是比谁做得更对，是看谁让气氛更稳，把事做稳了，人就能稳住，这条路不张扬，走得久。

他去世之后，杨广给了诗，朝里很少见，他评价了四个字，忠而不扰，话短，意思全，心在主上的那边，事上不添乱，这四个字也能拿来当标签，贴在他一生的处理办法上，读史的人把书合上，心里能记住的就是这四个字。

这一套看回今天也有照面，办公室里人手都很能干，方案多，汇报快，谁都希望马上被看见，路走得直容易碰硬，拿稳比拿快更要紧，把锋利放在抽屉里，该退一步退一步，让别人有空间，自己就会有余地，证明自己不是把话说满，是让别人愿意把事交给你。

有人会问这是不是圆滑，拿来用就变味了，其实还是那句，真话有时候不等于对话，该说的说清楚，不该说的留到心里，态度摆正，人就不会走偏，牛弘那句“忘了”，拿出来不是取巧，是把边界画清楚，让每个人都看明白今天的事怎么走。

再翻到前面那次帷幕里的传旨，一个小小的动作，进，出，折返，三个点把一条线连起来，皇帝心里的疑点被抹平，同僚心里的猜测也少掉，朝堂当天过去，第二天的升迁落地，人事安排又往前走一格，历史书里一句话就带过，读的人把门道放在心里。

说到头，牛弘不是糊涂，是把糊涂用成工具的人，他把聪明藏在安静里，把分寸放在每一次开口前，在刀口上留住手，在火头上放下心，这样的人不耀眼，光在里头亮着，路在脚下稳着，这样走，年头一换，人还在位上，事还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