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主管递给我半瓶五粮液,说“给你爸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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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领导送我好酒,我不说谢谢,那不是太不懂事了吗?”我满脸困惑地看着二叔。

他呷了口茶,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傻小子,你那句‘谢谢领导’一出口,就彻底把路给堵死了!”

“堵死?什么意思?”

01

我叫小张,毕业三年,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里做项目执行。

说白了,就是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螺丝钉”。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总想往上够一够,但职场这东西,光有劲还不行。

我的直属领导,王总,就是我眼前那座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大山。

他四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双眼睛好像随时都能看穿你的心思。

我所在的这个项目组,最近刚刚啃下了一块硬骨头,为公司拿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合同。

王总龙颜大悦,决定自掏腰包,请项目组核心成员以及甲方的两位关键人物吃顿饭,地点就定在市里最有名的一家高端酒店——“御膳阁”。

能被点名参加这种级别的饭局,我的心情就像坐上了火箭,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

这意味着,我,小张,终于从一个面目模糊的下属,变成了王总眼里“核心成员”之一。

饭局当晚,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包厢。

金碧辉煌的装潢,精致的骨瓷餐具,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人民币的香气。

我拘谨地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这个位置在酒桌上通常被称为“司机位”或“服务位”,方便添茶倒酒,迎来送往。

很快,人陆续到齐。

王总和两位甲方领导谈笑风生,另外几位公司的老同事也都是场面上的老手,各种段子和恭维话信手拈来,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我则像个勤快的小蜜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谁的茶杯空了,我立刻提起长嘴壶续上;谁的烟灰缸满了,我马上示意服务员更换;菜一上来,我第一时间把转盘转向主位。

我的表现,王总都看在眼里,偶尔会投来一个不咸不淡、表示认可的眼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总让服务员上了一瓶窖藏的五粮液。

水晶瓶身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喉咙发热。

“今天大家辛苦了,尤其是张工和李总两位甲方贵客的支持,”王总亲自站起来,端起酒杯,“这杯酒,我敬大家,预祝我们合作顺利,马到成功!”

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席间,王总展示了他高超的酒桌掌控力,既能跟甲方称兄道弟,又能恰到好处地敲定合作细节,三言两语间,就把几个之前悬而未决的问题给解决了。

我看得是心驰神往,暗自感叹,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自己要学的还多着呢。

作为全场最年轻的,我自然成了敬酒的“先锋”。

我端着酒杯,把早就打好的腹稿挨个背了一遍,从甲方领导到公司同事,一个不落。

轮到敬王总时,我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王总,我刚来公司不久,经验不足,多亏了您的提携和教导,我才能跟着项目一起成长。这杯酒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我仰头就把一杯白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王总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我,然后轻轻抿了一口,说:“小张,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学会匀着使劲,路还长着呢。”

一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宾主尽欢。

散场时,大家都在酒店门口握手告别,互相说着客套话。

我站在人群的边缘,正准备掏出手机叫个车。

“小张。”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回头,是王总。

他让司机先在路边等着,然后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一紧,赶紧站直了身体:“王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王总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表情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从里面拿出了那瓶还剩下大约一半的五粮液。

“今晚表现不错,有眼力见。”他把酒递到我面前,另一只手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当时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王总接着说,语气就像一个邻家长辈:“这剩下半瓶酒,别浪费了,你带回去,给你爸尝尝鲜。”

那一瞬间,巨大的惊喜和感动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这不仅仅是半瓶酒,这是王总的认可,是把我当“自己人”的信号啊!

要知道,平日里他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这种私下的、带着家常味的“恩赐”,简直是天大的荣幸!

我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伸出双手,像接圣旨一样把酒瓶捧了过来。

“谢谢王总!太感谢您了!您真是太客气了!”一连串的感谢脱口而出,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王总听到我的感谢,脸上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丝变化非常细微,快到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行了,早点回去吧。”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登上了自己的车。

黑色的奥迪A6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深夜的寒风中,手里捧着那半瓶沉甸甸的五粮液,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我感觉,我的职场之路,从今晚开始,就要走上快车道了。

02

我几乎是飘着回家的。

一路上,出租车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但在我眼里,都变成了绚烂的烟花。

我把那半瓶五粮液紧紧抱在怀里,生怕磕了碰了。

这已经不是酒了,这是我的“军功章”,是王总亲手颁发的。

一进家门,父母还没睡,正在看电视。

“小张回来啦?饭局怎么样?”我妈迎上来问道。

“爸,妈,你们看这是什么!”我献宝似的把酒瓶亮了出来。

我爸是个老实本分的退休工人,平时就好喝两口,但喝的都是几十块钱一瓶的普通白酒。

当他看清瓶身上“五粮液”三个大字时,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哎哟,这……这可是好酒啊!你哪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把晚上的经历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王总是如何“特意”把我叫住,如何“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如何“语重心长”地让我带回家给老爸尝尝。

我爸听得是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好!好啊!”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酒瓶,一边激动地说,“我儿子有出息了!这说明领导看重你,觉得你小子靠谱!”

我妈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以后在公司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领导的期望。”

父亲把那半瓶酒庄重地放进了他那个玻璃酒柜里最显眼的位置,像是在陈列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那一晚,我们一家人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喜悦和满足感中。

我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然而,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第二天,周一,我怀着一种全新的、更加高昂的斗志踏进了公司。

我特意在茶水间多待了一会儿,想着能“偶遇”王总,再找个机会,用更真诚、更沉稳的方式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可一上午过去了,王总就像完全忘了昨晚的事一样。

他开会、审报告、打电话,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高效而冷漠。

他路过我工位的时候,我特意站起来,想跟他打个招呼。

他却只是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到了午休时间,我和项目组里关系最好的同事老刘一起去吃饭。

我忍不住把“赠酒”这事跟他分享了,想听听他的看法,也想炫耀一下。

“可以啊你小子!”老刘一脸羡慕地捶了我一拳,“王总这是把你当心腹培养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

我嘴上谦虚着,心里却美滋滋的。

可他紧接着又半开玩笑地补了一句:“不过……王总这人也挺有意思的,为啥不直接送你一整瓶新的?送半瓶打开的,这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句无心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破了我那个五彩斑斓的泡泡。

是啊,为什么是半瓶?

如果真的是重用和赏识,送一份体面的、全新的礼物,比如一整瓶未开封的酒,一盒高档茶叶,不是更显得郑重其事吗?

送一瓶喝了一半的酒,这算怎么回事?

从亲近的角度看,可以解释为“不分彼此”。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不是也显得太随意,甚至……有点不尊重?

就好像家里吃剩的饭菜,顺手打包给你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后背瞬间惊出了一层冷汗。

整个下午,我坐在工位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那半瓶酒。

我开始疯狂地复盘当晚的每一个细节。

王总递酒时的表情,他说每一句话的语气,我回答之后他的反应……

那个一闪而过的、难以察觉的微笑,现在在我脑海里被无限放大。

那到底是欣慰的笑,还是觉得我“太嫩”的笑?

王总第二天对我恢复冷淡,是因为他觉得“示好”已经完成,要保持领导的威严?还是因为……我的某个反应让他不满意了?

我越想越乱,越想越怕。

那半瓶之前还被我视为“圣旨”的五粮液,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巨大的问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从被“特殊关照”的云端,直直地摔进了自我怀疑的深渊。

我开始害怕,我是不是在某个关键环节,办了一件蠢事,亲手葬送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如坐针毡。

工作上不敢有丝毫懈怠,但精神上却备受煎熬。

我好几次想找机会跟王总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但每次看到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半瓶酒,静静地立在家里的酒柜里,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父亲每天擦拭一遍,见人就夸我出息了,我只能强颜欢笑,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终于,熬到了周末的家庭聚会。

一大家子人,在我二叔家聚餐。

我这个二叔,是我们家族里的一个“传奇人物”。

他没上过多少学,二十岁出头就一个人去南方闯荡,从最底层的业务员干起,几十年下来,酒场商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

现在自己开了个小公司,生意不大,但活得有滋-有-味。

他皮肤黝黑,是常年在外面跑业务晒的;眼神却格外锐利,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

他从不讲什么人生大道理,但说出来的话,总是一针见血,让你不得不服。

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聊着家常,气氛很是热烈。

只有我,心事重重,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半天也吃不下去一口。

“小张,怎么了这是?跟女朋友吵架了,还是被你们领导批了?”二叔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正端着酒杯,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全家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没有没有,”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就是最近项目忙,有点累。”

“累?”二叔嗤笑一声,“你小子脸上写的不是‘累’,是‘惑’。说吧,碰到什么坎了,让二叔给你瞧瞧。”

在我爸妈的“怂恿”下,我半推半就地跟着二叔走到了阳台。

二叔递给我一根烟,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说吧,天塌不下来。”他缓缓开口。

于是,我把上周饭局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一遍。

从饭局上的表现,到王总递给我半瓶酒,再到我当时如何激动地连声道谢,以及后面几天王总的冷淡和我的困惑,巨细无遗。

说完,我紧张地看着二叔,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我爸妈也跟了出来,听完了我的叙述。

我妈率先开口:“这有什么好困惑的,领导赏识你,这是好事啊!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爸也点头附和:“就是!别瞎琢磨,好好干活才是正经。”

他们朴素的逻辑,无法解开我心中复杂的结。

我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二叔。

二叔一直沉默着,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他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直到一根烟快要燃尽。

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异常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他没有像我爸妈那样劝我别多想,而是沉吟了许久,缓缓说出了一句让我和全家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你啊,错就错在……”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你当时,就不该说那句‘谢谢领导’。”

阳台上一片寂静,连风声都仿佛停止了。

我彻底懵了,大脑宕机了足足有十秒钟。

“二……二叔……”我结结巴巴地开口,“这……这是为什么啊?领导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说谢谢,那不成白眼狼了吗?那不是更没礼貌、更不懂事吗?”

我爸妈也是一脸的不解,觉得二叔在故弄玄虚。

二叔看着我满脸写着“我不理解”的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傻小子,职场上的人情世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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