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这是干什么？"女儿惊讶地看着我。
我举着银行卡，平静地说："取钱，我要用。"
柜员看看电脑屏幕，尴尬地开口："阿姨，您这卡里余额不足两百..."
"什么？"
我愣住了，"我卡里有55万！"
女儿脸色一白，拉住我的手："妈，您忘了吗？前天您说怕被骗，让我帮您保管养老金..."
"我让你保管，不是让你取走！"
"我...我是帮您转到更安全的账户了。"女儿眼神闪躲。
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我深吸一口气，松开她的手。
"行，我知道了。"
我转身走出银行。女儿追上来，我摆摆手："别跟着我，我想静静。"
那一刻，我表面平静，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01
三天前的周六下午，我正在厨房里收拾碗筷，门铃突然响了。
打开门，女儿苏倩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水果。
"倩倩？你不是说这个月项目忙，回不来吗？"我有些惊讶。
"公司临时放几天假，我就赶回来看您了。"女儿笑着进门，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
"我也想您。"女儿挽着我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亲昵，"妈，晚上我做饭给您吃。"
那天晚上，女儿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我们母女俩坐在餐桌前，说说笑笑，气氛很温馨。我心里暖暖的，觉得女儿终于懂事了，知道关心我了。
吃完饭，女儿抢着洗碗。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水声，心里踏实极了。
洗完碗，女儿泡了两杯茶，递给我一杯，自己在我身边坐下。
"妈，我跟您说个事。"女儿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
"您知道咱们小区的王阿姨吗？"
"知道啊，住在三栋的那个，怎么了？"
"她前几天被电信诈骗了，八万块钱，全被骗走了。"女儿压低声音，"现在天天在小区里哭，逢人就说，后悔死了。"
"啊？"我吃了一惊，"怎么被骗的？"
"说是接到个电话，对方说她涉嫌洗钱，要她把钱转到安全账户。王阿姨一害怕，就把钱全转过去了。"女儿叹了口气，"等反应过来，钱已经追不回来了。"
"这些骗子真是坏透了！"我愤愤地说。
"可不是嘛。"女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担忧，"妈，我就担心您也遇到这种事。"
"我不会的，我又不乱接电话。"
"妈，您别不当回事。"女儿的声音突然提高了，"现在的骗子手段可多了，不光是电话，还有短信、微信，防不胜防的。"
"那能怎么办？"
女儿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什么。她放下茶杯，突然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我面前。
"妈，您别动，听我说完。"女儿握住我的手，眼眶红红的，"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您这么多养老钱，万一真被骗了怎么办？我工作在外地，不能天天在您身边，我真的很担心。"
"倩倩，你这是..."
"妈，您就让我帮您保管这笔钱吧。"女儿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是您亲生女儿，还能害您不成？您要用钱随时跟我说，我马上就给您转过来。这样您手里没有大额存款，骗子就算来了，也骗不走什么钱。"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
这孩子从小到大，很少这样恳求我。上次她跪在我面前，还是十年前求我同意她跟前夫结婚的时候。
"倩倩，你起来，有话好好说。"
"妈，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女儿固执得很，"我是真的担心您，您就当是让我放心，好不好？"
我犹豫了。
那55万，是我全部的家底。当了三十年老师，每个月的退休金我都存起来，攒了30万。去年卖掉老房子，又得了25万。这笔钱是我的养老本钱，也是我活下去的底气。
可看着女儿泪眼婆娑的样子，我又心软了。
这是我亲生女儿，我一手把她拉扯大，她怎么可能害我呢？
"那...那好吧。"我最终点了头。
女儿立刻站起来，激动地抱住我："妈，谢谢您，谢谢您信任我！"
"你是我女儿，我不信你信谁？"
"妈，您真好！"女儿眼里闪过一丝我没看懂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您把银行卡给我吧，我明天就帮您办理。"
我从卧室里拿出那张银行卡，递给女儿。
"密码是你的生日，0815，别忘了。"
"我记得。"女儿小心翼翼地接过卡，像是接过什么宝贝似的，"妈，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守好这笔钱。"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避开了我，盯着手里的银行卡。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半夜时，我起来上厕所，路过女儿房间，听见她在打电话。
"搞定了...对，明天就能转出来..."女儿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一股兴奋。
"你别催，我妈那边我已经搞定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行行行，到时候我们再商量怎么花...嗯，我先挂了。"
我站在门外，心里咯噔一下。
女儿这是在跟谁通话？什么叫"搞定了"？什么叫"转出来"？
我想推门进去问清楚，但手举在半空中，又放下了。
算了，也许是她公司的事。我想多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转身回了卧室。
第二天是周日，我起得很早，给女儿准备早餐。
女儿九点多才起床，匆匆忙忙吃了几口饭，就说要出门办事。
"妈，我去银行帮您办理，中午就回来。"
"这么急？吃完饭再去嘛。"
"不了，银行周末人多，得早点去排队。"女儿背上包就往外走，"您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站在客厅里，看着桌上只吃了一半的早餐，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中午十二点，女儿还没回来。
我给她打电话，她说还在银行排队，让我先吃饭。
下午两点，女儿终于回来了。
"妈，办好了。"女儿笑着说，但笑容有点僵硬，"您的钱我都帮您转到我的账户了，这样更安全。"
"那...那我要用钱怎么办？"
"您跟我说一声就行，我马上给您转。"女儿拍拍我的肩膀，"妈，您放一百个心。"
下午四点多，女儿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什么？现在就要回去？"女儿的声音提高了，"不是说周一再回吗...好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女儿一脸为难："妈，公司突然有急事，让我马上回去。"
"这么急？不吃晚饭了？"
"不吃了，我得赶晚上七点的高铁。"女儿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妈，您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倩倩，你这孩子..."
我还没说完，女儿已经提着行李箱出门了，走得特别急，连头都没回。
我站在门口，看着电梯门关上，心里空落落的。
02
周一早上，我去菜市场买菜，碰到了邻居李婶。
"哎呀，林老师，你家倩倩昨天来了？"李婶热情地打招呼。
"来了，不过昨天下午就走了。"
"这孩子真孝顺，大老远跑回来看你。"李婶羡慕地说，"不像我家那个，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影。"
我笑了笑，没说话。
"对了，林老师，你听说王阿姨的事了吗？"李婶压低声音。
"听说了，被骗了八万，可惜了。"
"可不是嘛，骗子真是太可恨了。"李婶叹气，"林老师，你可要当心点，别接陌生电话。"
"我知道，谢谢你提醒。"
买完菜回到家，我突然想起来，外孙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
孩子今年九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想给他买套好点的衣服，再买个书包。
我盘算着需要五千块钱。
周二上午，我去银行取钱。
银行离家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我拿着号，在大厅里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叫到我的号。
"阿姨，您要办什么业务？"柜员是个年轻姑娘，笑容很甜。
"我要取五千块钱。"我把银行卡递过去。
柜员接过卡，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然后抬起头，表情有些尴尬："阿姨，您这卡里余额不足..."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看看，我卡里有五十多万呢！"
"阿姨，您的卡里只有127块钱。"柜员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我看。
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大脑一片空白。
账户余额：127.00元
这不可能！
"你...你帮我打印一下流水，最近的。"我的手开始发抖。
"好的。"柜员很快打印出一张流水明细，递给我。
我接过那张纸，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流水上清清楚楚写着：
11月9日09:47 ATM取款50000.00元
11月9日10:03柜台转账250000.00元
11月9日14:15柜台转账250000.00元
收款账户：苏倩
三笔，一共55万，一分不剩。
日期是11月9日，就是昨天，女儿说去银行帮我办理的那天。
我坐在银行大厅的椅子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是我亲生女儿啊。
我怀胎十月生下她，一口奶一口饭把她养大。
她三岁时发高烧，我抱着她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
她上学时，我省吃俭用供她念书，从小学到大学，从来没让她受过委屈。
她结婚时，我把自己攒的二十万全给了她当嫁妆。
她离婚后，我怕她日子过不下去，每个月都偷偷给她转两千块生活费。
可她呢？
她骗走了我全部的养老钱。
55万，是我的命啊！
"阿姨，您还好吗？要不要喝杯水？"柜员关切地问。
我摆摆手，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
走出银行，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街上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一个老太太正在经历人生中最大的背叛。
我掏出手机，手抖得按了好几次才拨通女儿的号码。
"妈，怎么了？"女儿的声音很轻松，背景里还有说笑的声音。
"钱呢？卡里的55万呢？"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妈，您别担心，我帮您理财了。"女儿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现在银行利息那么低，我帮您买了个理财产品，收益高着呢。"
"什么理财？你全转到自己账户了！"
"妈，钱在我这儿不是更安全吗？"女儿的声音提高了，"您放心用就行，要用钱随时跟我说。"
"我现在就要用！你马上给我转回来！"
"妈，您现在就要啊？"女儿明显在拖延，"那个...理财产品不能马上赎回，得等一段时间..."
"你骗人！你根本没买什么理财！"
"妈，您这是什么话？我是您女儿，我能骗您吗？"女儿的声音突然委屈起来，"您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我这都是为了您好..."
"苏倩，你把话说清楚，钱到底在哪里？"
"妈...我手机快没电了...我们回头再说好不好...嘟嘟嘟..."
电话挂了。
我再拨，提示已关机。
我连续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全都是关机。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还好旁边有个小伙子扶住了我。
"阿姨，您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
我捡起手机，一步一步走回家。
整个下午，我就坐在沙发上，盯着墙壁发呆。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这三天发生的事。
女儿突然回来，殷勤得不正常。
说什么王阿姨被骗，要帮我保管养老钱。
跪在地上求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当时还觉得她孝顺，担心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演戏。
她是冲着我的55万来的。
天黑了，我没开灯，就坐在黑暗里。
电话响了几次，我看了一眼，都是推销电话，没接。
晚上九点多，有人敲门。
是对门的张大妈。
"林老师，吃饭了吗？我做了饺子，给你送点过来。"
"谢谢，我吃过了。"我勉强笑了笑。
"哎呀，你这屋里怎么不开灯？"张大妈进门就去开灯，"这么黑，眼睛会坏的。"
灯亮了，张大妈看清我的脸，吓了一跳："林老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张大妈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把她往外推："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吧，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关上门，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的沉默。
那一夜，我一夜没睡。
脑子里不停地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警吗？
她是我女儿，报警了她会不会坐牢？
不报警，这55万就这么算了？
这是我全部的养老钱啊，没了这笔钱，我以后怎么活？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掉下眼泪。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女儿的电话一直关机，微信也不回。
我试图联系她的朋友，但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周五那天，邻居李婶又来串门。
"林老师，我听说你家倩倩发财了？"李婶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发财？"
"我外甥女跟你家倩倩在一个城市，昨天在商场碰见她了。"李婶坐下来，喝了口茶，"说你家倩倩买了好几个大牌包，什么LV、爱马仕的，一个包就好几万呢！"
我的手紧紧攥着茶杯。
"还有啊，我外甥女说倩倩身边跟着个男的，开着辆奔驰，看起来可阔气了。"李婶眼里满是羡慕，"林老师，你家倩倩这是找了个有钱的？"
"我...我不太清楚。"我勉强笑了笑。
"哎呀，你这当妈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李婶有些惊讶，"不过倩倩能过得好，你也该高兴啊。"
李婶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那些钱，是我的养老钱。
她就这样拿去买名牌包？还给男人花钱？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周六早上，女儿的大学同学秋雨给我打电话。
"阿姨，我是秋雨，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倩倩的同学嘛，怎么了？"
"阿姨，倩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秋雨的声音有些担心。
"怎么这么问？"
"前几天倩倩请我们几个老同学吃饭，去的是市中心最贵的那家餐厅。"秋雨说，"一顿饭下来花了两万多，我们都吓了一跳。"
两万多...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倩倩说她手里有笔钱，想做点生意，问我们要不要一起投资开个美容院。"秋雨继续说，"阿姨，倩倩真的有那么多钱吗？我怕她是被人骗了，想跟您确认一下。"
"她...她跟你们说她有多少钱？"
"她说有五十多万，是自己这些年存的。"
五十多万...
那是我的钱！
"阿姨，您还在吗？"秋雨问。
"在...你说的那个美容院，她投了吗？"
"还没有，她说要考察一下市场。不过她给她男朋友买了块劳力士的手表，八万多呢。"秋雨压低声音，"阿姨，我觉得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好人，您最好提醒一下倩倩。"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
买名牌包，请客吃饭，给男人买手表...
这些都是用我的养老钱！
我辛辛苦苦攒了三十年的钱，她就这样挥霍掉了！
周日下午，又有人给我打电话。
是倩倩的前同事小美。
"阿姨，我看见倩倩了。"小美的声音有些犹豫。
"在哪儿看见的？"
"在机场。她说要和男朋友去海岛度假，订的是五星级酒店，住一周要花十几万。"小美停顿了一下，"阿姨，倩倩她...真的有那么多钱吗？我记得她前几个月还跟我借过钱..."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短短一周时间，女儿已经花掉了将近二十万。
买包花了十几万，请客吃饭两万多，买手表八万，现在又要去度假花十几万...
这些都是我的血汗钱啊！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我养了她三十五年，供她吃穿，供她上学，供她结婚...
她却这样对我。
不，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
周一一大早，我出门了。
邻居问我去哪儿，我说："出去散散心。"
我去了几个地方，见了几个人，办了几件事。
但具体做什么，我谁也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出去，回来得很晚。
张大妈有一次问我："林老师，您最近挺忙啊？"
"是啊，有点事要办。"我笑了笑，没多说。
周四下午，我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
我把一些重要的证件、照片都装进一个小箱子里。
衣服也挑了几件常穿的，叠得整整齐齐。
周五晚上，我给女儿发了条信息："我出去散心，勿念。"
然后关机。
我拖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十年的家。
这里有太多回忆。
女儿小时候在客厅里学走路，摔倒了又爬起来。
她上学时，每天晚上在餐桌上写作业，我在旁边陪着她。
她结婚那天，从这个家里出嫁，我高兴得哭了。
现在，这一切都变了。
我锁上门，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但我很快擦干眼泪。
有些账，必须要算清。
04
女儿收到我的信息时，正和男朋友在酒吧里喝酒。
她看了一眼手机，随手回了句："好的妈，注意安全。"
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喝酒。
"你妈又唠叨？"男朋友搂着她的肩膀。
"她说要出去散心。"女儿笑了笑，"正好，她不在家，我也清静。"
"那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男朋友举起酒杯，"庆祝你搞到了那笔钱。"
女儿跟他碰了一下杯："都说了多少次了，那是我妈给我的钱，不是搞来的。"
"行行行，是你妈给的。"男朋友一口喝干，"反正钱到手就行。"
"对了，你不是说要还赌债吗？还了多少？"
"还了三十万，还欠二十万。"男朋友有些不耐烦，"你别管这个，反正我会还清的。"
"那我们的美容院呢？不是说要投资吗？"
"急什么，慢慢来。"男朋友的眼神有些闪躲，"现在先把债还清再说。"
女儿还想说什么，男朋友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脸色一变："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他起身走到外面。
女儿坐在卡座里，端着酒杯发呆。
这半个月，她过得像做梦一样。
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去想去的地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这种感觉太爽了。
至于她妈...
反正那些钱迟早都是她的，不过是提前拿而已。
她这样安慰自己。
男朋友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
"没事，一个朋友。"男朋友敷衍地说，"喝酒喝酒。"
那天晚上，他们喝到凌晨才回家。
女儿醉醺醺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提示关机。
"切，还生气呢。"她嘟囔了一句，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一周，我的电话一直关机。
女儿也没怎么在意，继续过着她的好日子。
她又买了几个包，又去做了美容，花钱如流水。
她的朋友们都羡慕她，说她最近气色特别好。
她得意地笑着，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走上了正轨。
可是，她没注意到，她男朋友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接电话都要躲着她，晚上经常说有事出去，半夜才回来。
她问他，他就说是在外面谈生意。
她也没多想，反正有钱，一切都好说。
十天过去了，我还是没有联系她。
女儿终于有点担心了。
她给我打电话，还是关机。
她给我发微信，一条都没回。
"奇怪，我妈怎么一直不开机？"她皱着眉头说。
"可能是去旅游了，信号不好吧。"男朋友漫不经心地说。
"也是，她说要散心嘛。"女儿放下手机，"等她回来再说。"
又过了几天，女儿的公司通知她，下周要出差，去外地谈一个项目，大概要半个月。
"这么久？"女儿有些不情愿。
"这个项目很重要，必须你亲自去。"经理说。
女儿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临出发前，她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算了，等我出差回来再说。"
她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去外地的高铁。
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里，女儿忙得脚不沾地。
白天谈业务，晚上整理资料，根本没时间管别的。
她偶尔想起我，也只是打个电话，听到关机提示就挂了。
她想，等出差结束，回家再去看看我。
半个月后的周五傍晚，苏倩拖着行李箱回到家门口。
这次出差很成功，项目签下来了，她心情格外好。
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想多了。"她摇摇头，把钥匙插进锁孔。
门开了。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倩愣了一下，屋里怎么这么冷？
她摸索着打开走廊的灯，光线照进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厚重的窗帘把所有光线都遮住了。
空气里有股霉味，像是很久没人住过。
"妈？妈您在家吗？"苏倩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寂静得可怕。
苏倩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走进客厅，打开灯。
灯光照亮了整个客厅，她的目光立刻被茶几上的东西吸引了。
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茶几正中央，格外显眼。
旁边还有一份文件，用夹子夹着。
苏倩皱着眉头走过去，拿起那份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