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系列第三部 完结篇 老庄的梦想照进了理想--037

在记忆愤怒和仇恨的“海洋馆”里，悠哉悠哉东瞅瞅西看看的老庄忽然在一个类似高台跳水的扶梯的下面发现一个从前从来没注意到的形状很像一个小水母、外表呈褐色的“小泡泡”，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判定这个“小泡泡”应该也是一种储存记忆的单元。
这个东西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位置啊，他想，或许是这个东西位置并不固定，而是可以随意到处飘来飘去的，所以自己以前才没注意到，他打开这个“小水母”--果然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也是一种储存信息的记忆单元--的显示屏，发现里面存储的都是与任副厅长有关的信息，从这里他才搞清楚为什么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会一直揪着这老家伙不放。
老庄“盘腿坐下”，耐下心来仔细地查看这个“小水母”中自己有关与任副厅长发生交集的记忆。
原来，早在几年之前，老庄还没有轮换处室前，那时任副厅长是老庄他们处室的分管领导，虽然表面上老家伙表现得很低调，衣着简单朴素，每天拎着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公文包。而且不论对下属还是来厅里办事的外单位人员，甚至是门卫大爷和保洁阿姨都显得是那么得谦和和彬彬有礼。
可俗话说狐狸的尾巴藏不住，相处久了，老庄还是从老任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者细微的表情变化，甚至是一句口头禅中泄露出的一些蛛丝马迹中看出了任副厅长的个人野心和内心对人的那种鄙视和冷漠。从那时起老庄内心既鄙视他这种两面三刀的为人做派，同时也提醒自己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能有什么把柄落在这种人手里，否则说不准那一天因为他个人利益的需要就会翻脸。
有一次参加一个活动，闲暇时，几个熟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人性、社会关系以及个人如何才能出人头地上，大家各有各的观点、各有各的评价标准，轮到老任，他呷了一口茶，盯着在座的几人的脸挨个看了一遍，不紧不慢地说道，人生在世，什么为大？《厚黑学》读过没有？脸皮要厚如城墙,心要黑如煤炭,这样才能成为“英雄豪杰”，心慈手软别说想成就事业，恐怕在纷繁错乱的世道里能苟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听得众人面面相觑，从表情上老庄就能读得出当时在座的每个人的内心：这老同志不简单啊，难怪古语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正应在老任身上时丝毫不差。
还有一次，是去外地开会，餐椅的人包括任副厅长、老庄还有几位处级干部。有一晚，一个看上去派头很大的人来找老任，说是他的大学校友，刚好任副厅长在套房的里间接电话，来人是老庄接待的，可老庄观察此人的言谈举止那副做派，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上过大学的人，表现出来的哪怕是“野”都完全没有年轻学子的那种不羁的“味道”。--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