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八点半,老徐刚打卡,就看见部门群弹出老板的消息:季度绩效垫底名单里,出现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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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高考理科状元进的清华,如今挂在P7三年升不上去;而同年吊车尾的高中同学李奕,上周刚宣布公司B轮融资两千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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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把电脑锁屏换成一句话——“我不是不够聪明,而是把聪明用在了过去的地图”。
不少人把这一幕解释为“学霸输不起”,可真没那么简单。
老徐的短板不体现在专业能力,而在于他从来没机会练习“扛锅”——项目出了纰漏,他第一时间回退代码,补上测试,一切按流程。
听上去很严谨,实际把“背锅”机会让给了别人,也把“长经验值”的权力交了出去。
反倒是李奕,当年挂过三科,却每天被导员逼去校企合作社团拉赞助,“被拒绝两百次”以后,脸皮厚得像防弹衣,于是现在找投资、谈资源都不怵。
换句话说,老徐把错当成错题,李奕把错当成练习题,这是路线本身的差异。
最新一份对2000名大厂中层做的问卷里,超过七成的人承认自己“把职场看作升级考试”,而不是一场开放式生存游戏。
这种认知惯性,来自从小到大的一套单一积分表:分数决定座次,座次决定资源。
然而工作十年后发现,积分表突然失灵:技术过硬只能保证不掉队,真正的“关键任务”——跨部门撕资源、在未知领域拍脑子下注——老师从来没教过。
更有趣的是家庭给的“隐藏课程”。
有人统计了近五年北京拿到A轮融资的科技创业者,发现36%的父母曾经下海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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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饭桌上聊的不是“孩子又考了第一”,而是“今天差点破产,后来怎么谈回来的”。
耳濡目染里,失败被翻译成“下一步”,而不是句号。
于是这些孩子长大以后,面对天使投资人连环追问时,下意识反应不是“我回去改改”,而是“咱们算下如果三个月用户不涨,我能怎么拆招”。
这份肌肉记忆,比清华毕业证更难拷贝。
所以老徐的尴尬,不是智商税,而是“隐形学分”缺课。
好消息是,大厂内部悄悄出现了自救通道。
阿里某事业群今年试运行“内部创业”制度:员工可停薪留职九个月,用公司服务器、客户池试验自己的点子,成了团队单独拆出去,败了回来继续写代码。
报名最积极的,恰恰是P7到P9这批不上不下的“学霸”。
他们把比赛规则从“卷绩效”改成“卷市场”,反而激活了多年来只在考卷上见过的创造力。
另一边,教育端也在松动。
清华今年新开的“挫折实验室”,期末作业是发动所有同学一起搞垮一门小生意,然后写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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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生事后说,“以前怕挂科,现在敢挂公司”。
听起来像黑色幽默,但本质上,是把“犯错成本”提前打到十八岁,而不是在三十五岁一次性爆仓。
说到底,优等生的卡壳不是才华耗尽,而是早年练得太准,错得太过精心。
市场这关没过,原因不在考纲外,而是考纲本身重画了。
早一点接受“失败就是日常副本”的人,不过是提前交了学费,把最羞耻的表情先做完,后面反而轻装上阵。
老徐还在纠结绩效表那天,李奕正在群里发消息:“产品上线崩了,今晚全员陪咖啡,明早发复盘帖。
”同样的深夜,一个把bug当扣分项,一个把bug当升级包,两条时间线由此分开。
别急着把学霸的故事判死刑。
老徐最近开始写一份“离职观察报告”:记录每个转岗同事踩过的坑、拿到的跳级钥匙。
写完最后一页,他说,要带着报告去找老板——他要申请明年带队做那个谁都不敢接的AI边缘计算项目。
理由也很有意思:失败清单里缺的,正是我的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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