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了茶几，却铺了满床 22:00

墙上的挂钟刚跳过 22:00，客厅没摆笨重的茶几，取而代之的是满铺的浅灰毛绒地垫，像张软乎乎的小床 —— 暖光台灯亮着，剧集还在小声播，连空气里都飘着点零食的甜香，这样的深夜客厅，比摆着茶几的模样，更让人想赖着不走。

浅灰色布艺沙发往墙边挪了半米，原本放茶几的地方，铺了块比沙发还宽的浅灰毛绒地垫，边缘垂到瓷砖上，沾着两根浅白的猫毛（其实没养猫，是上周抱朋友家的猫蹭上的）。地垫上没摆规整的靠垫，只散着三个软乎乎的物件：浅粉毛绒兔子靠枕歪在左边，耳朵压得有点扁；米白针织毯卷成一团，露着半截流苏；还有个圆滚滚的浅蓝恐龙玩偶，肚子朝上，爪子翘着，像是刚被随手扔在那儿。地垫中间留着块空，摆着个浅白陶瓷托盘，里面堆着没吃完的零食：半袋草莓味饼干（包装袋没封严，掉了两块在托盘外）、几颗裹着糖霜的奶枣（沾了点饼干渣）、还有个没喝完的热牛奶杯（杯壁凝着水珠，杯底剩了小半杯，杯沿印着个浅浅的唇印，没擦）。

靠近沙发的地垫角，放着台浅银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停在剧集的暂停界面 —— 画面是刚播到一半的生活剧，进度条卡在 32 分 15 秒，键盘上放着个浅粉硅胶键盘膜，边缘有点卷边，空格键上沾了点饼干屑。电脑旁边的浅木色小边几，没摆厚重的台灯，只放了盏浅黄迷你小夜灯，灯柱是弯着的兔子造型，暖光透过磨砂玻璃罩散出来，刚好打在地垫上，连地垫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小边几下面，塞着双浅白棉拖，鞋头有点歪，鞋底沾着点地垫的绒毛，像是刚有人从地垫上起身换过鞋。

地垫靠近阳台的那端，搭着条浅蓝格子薄被，被角垂到地上，露出里面的浅白内衬，上面沾着根长头发，没特意拈掉。薄被旁边，放着本翻开的漫画书，书页摊在第 48 页，夹着片干了的紫茉莉花瓣，书页边缘有点卷，像是被反复翻看过。漫画书旁边，摆着个浅绿塑料收纳盒，盖子没盖严，露出来里面的充电线 —— 有根白色的手机充电线，线头上沾着点灰，还有根浅蓝的耳机线，缠得有点乱，没整理。

22:15 的挂钟声轻轻响了，阳台的浅灰透光帘没拉严，漏进来的月光刚好落在地垫上，映出道细细的光影。电脑屏幕自动暗了下来，只剩下小夜灯的暖光，照着地垫上的零食、玩偶和漫画书，连空气里的牛奶香都变得慢了些。没有茶几的客厅，少了份规整，却多了份能随便坐、随便躺的自在 —— 不用端着杯子怕洒，不用顾忌姿势怕碰倒东西，只要蜷在软乎乎的地垫上，就能把深夜的疲惫都卸下来。

原来客厅不一定要有茶几，铺张地垫当小床，在 22 点的深夜里，摆上爱吃的零食，开着喜欢的剧集，这样的松弛，才是客厅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