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过户房子给小儿,转头投奔大儿养老,却被通知外派非洲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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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宝最后一次检查老房子的每个角落。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积灰的地板上划出一道斜线。

他弯腰提起脚边那个用了三十多年的旧行李箱。

箱子的轮子发出沉闷的滚动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该走了。"他轻声对自己说,像是要确认这个决定。

窗外传来孩子们放学时的嬉闹声,一如四十年前。

那时他和妻子刚搬进来,两个儿子还在上小学。

现在妻子已经走了三年,儿子们也各自成家。

他轻轻带上门,金属锁舌咔嗒一声咬合。

这个声音让他心头一颤,仿佛把前半生都锁在了里面。

电梯缓缓下降,他盯着数字一个个跳动。

行李箱的轮子在不平的地面上发出颠簸的声响。

他想起昨天和小儿子去办房产过户时的情景。

手续办得格外顺利,工作人员还夸他们父子情深。

大儿子高谊在电话里说得更动听:"爸您就放心来住。"

可现在,站在大儿子家楼下,他突然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像初春的寒意,悄无声息地渗进骨头里。



01

老房子最后的那个早晨,萧玉宝起得比往常都早。

他系上妻子生前最爱看的那条深蓝色围裙。

厨房的煤气灶噗地点燃,蓝汪汪的火苗欢快地跳跃。

他往锅里下了把挂面,又卧了个荷包蛋。

这是妻子教他的做法,说这样煮面汤清味醇。

面条在沸水里舒展翻滚,热气模糊了窗玻璃。

他端着碗走到餐桌前,习惯性地摆了两副碗筷。

直到拿起另一双筷子时,他才猛然愣住。

筷子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空碗旁边。

"吃面了。"他还是轻声说道,仿佛妻子就坐在对面。

阳光慢慢爬满餐桌,照亮了桌面上细密的划痕。

那是两个儿子小时候写作业留下的铅笔印。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

大儿子高谊总爱在桌角偷偷刻自己的名字。

小儿子弘文却总是小心翼翼垫着练习本。

面汤渐渐凉了,油花凝结成细小的圆点。

他起身收拾碗筷,水流声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响亮。

洗完碗,他开始最后一遍收拾行李。

行李箱是妻子当年陪嫁的上海牌老箱子。

虽然轮子不太灵光,但他始终舍不得换。

箱子里整整齐齐叠着几件半新的衬衫。

最上面是去年生日时弘文送的那件灰色夹克。

夹克口袋里装着全家福,已经有些发黄。

照片上高谊刚从大学毕业,穿着学士服。

弘文那时还在读高中,笑得一脸腼腆。

妻子靠在他身边,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当时照相师傅说:"看镜头,笑一个。"

可现在,照片上的人都去了不同的方向。

他轻轻摩挲着照片表面,叹了口气。

窗外的梧桐树开始落叶,一片接着一片。

秋天总是来得这样不知不觉。

02

市民服务中心的大厅里人来人往。

萧玉宝坐在等候区的塑料椅子上。

手里的号码纸已经被手心的汗浸得发软。

"B-203号请到三号窗口办理。"

电子叫号声在大厅里回荡,他连忙起身。

弘文扶着他的胳膊:"爸,慢点儿。"

儿媳美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文件袋。

窗口的年轻姑娘接过房产证仔细核对。

"确定要过户给儿子萧弘文吗?"

姑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例行公事地问。

萧玉宝点点头:"早就说好的事。"

弘文不安地搓着手:"爸,要不再想想?"

"想什么想,早晚都是你们的。"

萧玉宝拿起笔,在过户文件上签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写得格外认真,一笔一划都透着郑重。

就像四十年前签购房合同时那样仔细。

那时候买房要单位开证明,还要排队。

他和妻子攒了整整十年的钱才够首付。

现在想来,那些苦日子都成了甜蜜回忆。

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不到半小时就完了。

工作人员把新的房产证递给弘文。

"现在这房子法律上就是您的了。"

弘文接过红本本,手有些发抖。

美兰轻轻碰了碰丈夫的胳膊:"收好。"

萧玉宝看着小儿子的表情,笑了:"怎么,自己家的房子还不敢拿?"

"爸,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弘文把房产证小心地放进内兜。

走出办事大厅,阳光明晃晃的。

萧玉宝眯起眼,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

"你哥昨天又来电话催我去住。"

他故意说得轻松,观察儿子的反应。

弘文低着头:"哥那边条件是好些。"

美兰接话:"大哥家电梯房,上下方便。"

萧玉宝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小儿子家境普通,住的还是老楼。

但高谊那个高档小区,总让人觉得冷清。



03

弘文家住在城西的老居民区里。

楼道里堆着邻居家的杂物,但还算整洁。

美兰开门时,屋里飘出炖肉的香味。

"爸,中午我做您爱吃的红烧肉。"

儿媳妇接过公公的外套,挂上衣架。

客厅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茶几上摆着孙女的照片,笑得灿烂。

萧玉宝在沙发上坐下,觉得浑身舒坦。

这里虽然简陋,却处处透着生活气息。

不像高谊家,装修得跟酒店样板间似的。

弘文给父亲泡了杯茶,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萧玉宝吹开茶叶,抿了一口。

"爸,房子的事,要不要跟哥说一声?"

"早晚会知道,等他问起来再说。"

萧玉宝放下茶杯,看着儿子:"你哥不会在意这个,他挣得多。"

美兰从厨房探出头:"肉快炖好了。"

她的表情有些微妙,像是藏着心事。

萧玉宝知道儿媳在担心什么。

两个儿子虽然表面上和睦,但暗地里较劲。

高谊总觉得自己比弟弟有出息。

弘文则看不惯哥哥那股精明劲儿。

吃饭时,红烧肉炖得软糯入味。

萧玉宝连吃了两碗米饭,额头冒汗。

美兰又给他盛了碗汤:"慢点吃。"

"还是家里的饭香。"他感慨道。

弘文给父亲夹菜:"那您就常来。"

"以后就要长住了。"萧玉宝笑着说。

他看到儿子儿媳交换了个眼神。

"爸,"弘文放下筷子,"其实我和美兰商量过..."

"商量什么?"萧玉宝看着儿子。

"您要是愿意,就住我们这儿。"

美兰接话:"虽然条件差些,但热闹。"

萧玉宝心里一暖,但还是摇头:"说好的事不能变,你哥会多心。"

他知道大儿子最好面子。

要是直接住在小儿子家,高谊肯定不高兴。

这些年,他一直在两个儿子之间找平衡。

就像走钢丝,稍不注意就会失衡。

04

下午萧玉宝说要回去收拾东西。

弘文要送他,被他拦住了:"又不远。"

老邻居林秀珍正在楼下晒太阳。

看见他回来,笑眯眯地打招呼:"老萧,听说你要去儿子家享福了?"

"是啊,以后这房子就空着了。"

萧玉宝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很舒服。

林秀珍摇着蒲扇:"去哪个儿子家?"

"先住高谊那儿,他房子大。"

"哦..."林秀珍拖长了声音。

扇子在她手里慢了下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玉宝察觉她的异样。

"没什么,就是前阵子看见高谊..."

林秀珍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萧玉宝追问:"看见他怎么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她摇摇头,

"那天在房产中介门口,好像看见他。"

萧玉宝笑了:"他帮朋友看房子吧。"

"可能吧。"林秀珍转移了话题,

"你这一走,咱们这些老邻居就散了。"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萧玉宝开始收拾。

他把妻子的照片仔细包好,放进行李箱。

衣柜里还挂着妻子的几件衣服。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舍得捐掉。

床头柜里翻出两个儿子的成长相册。

从满月照到大学毕业,厚厚三大本。

照片上的高谊总是站在最前面。

弘文则习惯性地躲在哥哥身后。

小时候兄弟俩感情很好,形影不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也许是从高谊做生意发财开始。

也许是弘文结婚后搬出去住之后。

电话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高谊打来的:"爸,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明天就过去。"

"需要我派车接您吗?"

"不用,我坐地铁很方便。"

挂掉电话,萧玉宝站在窗前。

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很美。

他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看惯的景色。



05

第二天一早,萧玉宝提着行李箱出门。

晨练的老邻居们纷纷和他道别。

"老萧这是要去享福了!"

"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啊。"

他笑着应和,心里却空落落的。

地铁上挤满了上班族,行色匆匆。

他护着行李箱,站在车厢连接处。

玻璃窗映出自己花白的头发。

想起年轻时挤公交上班的日子。

那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现在却希望时光能停一停。

高谊家住在新开发的高档小区。

保安仔细登记了他的身份证。

"找哪一户?"

"萧高谊家,我是他父亲。"

保安翻看登记本:"萧先生不在家。"

"我知道,我先进去等他。"

"不好意思,业主交代过..."

保安面露难色,"要不您打个电话?"

萧玉宝掏出手机,拨通大儿子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嘈杂。

"爸,我在开会,晚点打给您。"

电话被匆忙挂断,只剩忙音。

萧玉宝提着行李箱走到花坛边坐下。

九月的阳光依然有些灼人。

他掏出手帕擦汗,看着进出小区的豪车。

这里和他住的老小区完全是两个世界。

穿着制服的保姆推着婴儿车经过。

几个贵妇模样的人牵着名贵的狗。

她们好奇地打量这个坐在行李箱上的老人。

萧玉宝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他又拨了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行李箱的轮子在路上磕坏了一个。

现在它歪斜地立着,像主人的心情。

保安过来给他倒了杯水:"您要不去物业坐坐?"

"不用了,我儿子很快就回来。"

他固执地守着行李箱,像守着一个承诺。

想起高谊上次回家时的承诺:"爸,您来我这儿住,天天都能看见江景。"

当时弘文还在旁边开玩笑:"哥,那你得给爸留间朝南的房间。"

现在想来,那对话里藏着多少真心?

太阳渐渐升高,影子越来越短。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全家福。

相纸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了。

06

中午时分,萧玉宝实在饿得难受。

他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面包。

收银员找零时多给了两块钱。

他仔细数清楚,把多找的钱退回去。

"老人家真实在。"收银员笑着说。

他捧着面包回到花坛边,慢慢吃着。

面包有些干,噎得他直咳嗽。

保安又送来一瓶水:"还没联系上?"

萧玉宝摇摇头,心里开始不安。

高谊虽然工作忙,但从不这样失联。

他想起林秀珍欲言又止的样子。

又想起过户时美兰微妙的表情。

这些细节像拼图碎片,散落在记忆里。

现在突然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再次拨通电话,这次终于接了。

"爸,我这边项目出了点问题。"

高谊的声音透着疲惫,"您再等等。"

"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上午了。"

"我知道,实在走不开..."

背景里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

萧玉宝握紧手机:"你在应酬?"

"是工作餐。"高谊急忙解释,

"这样,我让秘书去接您找个酒店..."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

傍晚时分,高谊终于出现了。

他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

下车时整理了下西装领带。

"爸,等急了吧?"他笑着走过来。

笑容看起来很职业,像是练习过的。

萧玉宝站起身,腿有些发麻。

"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了。"高谊拎起行李箱,

"先上楼再说吧。"

电梯里铺着地毯,安静得让人不适。

高谊一直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

"最近工作很忙?"萧玉宝问。

"是啊,特别忙。"高谊含糊应答。

电梯停在28楼,走廊里铺着大理石。

高谊掏出钥匙,却迟迟不开门。

"爸,有件事得跟您说。"

他转过身,表情变得严肃。

萧玉宝心里一沉:"什么事?"

高谊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把这个高档小区映照得如同宫殿。



07

高谊最终还是没有开门。

他带着父亲来到小区会所。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

服务生端来两杯柠檬水。

"爸,"高谊转动着玻璃杯,

"公司有个重要决定。"

萧玉宝静静等着下文。

"我要外派去非洲,八年。"

这句话像记闷雷,炸响在耳边。

萧玉宝愣住:"什么时候的事?"

"刚定的,下周一就要走。"

高谊不敢看父亲的眼睛。

"那这房子..."萧玉宝声音发颤。

"已经卖了,下周交房。"

高谊语速很快,像在背诵稿子,

"我也是为了事业发展..."

萧玉宝看着儿子一张一合的嘴。

突然觉得这张脸很陌生。

"你早知道要外派?"他问。

高谊顿了顿:"也是刚知道。"

"上周你还催我搬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

高谊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十万块,您先拿着..."

萧玉宝推开儿子的手:"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父子俩沉默地对坐着。

江面上的游船拉响汽笛。

声音悠长,像是在叹息。

萧玉宝慢慢站起身:"我回去了。"

高谊急忙拉住他:"这么晚您去哪儿?"

"回老房子。"

"老房子不是过户给弘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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