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分居四十载,父亲临终赠厂区给初恋,半年后过户现场她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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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妍第一次听到遗嘱内容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父亲王明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微微颤抖,眼神却异常清明坚定。

他将苦心经营四十年的明辉厂区,全部留给了那个名叫韩美玉的女人。

而她的母亲谢桂英,只是静静地站在病房角落,面无表情。

这个与父亲分居四十年却始终没有离婚的女人,此刻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王晓妍看着母亲在遗嘱文件上签下名字,笔迹平稳得令人心惊。

没有任何争吵,没有一句质问,谢桂英的沉默比任何哭闹都让人不安。

半年后,当初恋韩美玉满怀忐忑地去办理厂区过户手续时,一个惊天秘密浮出水面。

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01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烈得刺鼻,王晓妍推开病房门时,父亲王明正在闭目养神。

他的呼吸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爸,我带了您爱喝的小米粥。”王晓妍轻声说道,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王明缓缓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丝微弱的笑意:“晓妍来了。”

他的目光越过女儿的肩膀,望向门口:“你妈...她来了吗?”

“妈在楼下停车,马上上来。”王晓妍掖了掖父亲的被角,“今天感觉怎么样?”

王明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谢桂英拎着一个布袋走了进来。

她的步伐很稳,六十多岁的人,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桂英。”王明的声音突然有了力气,“都到齐了吗?”

谢桂英点点头,从布袋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薛律师已经在路上了。”

王晓妍疑惑地看着父母之间的互动,那种默契让她感到陌生。

自从她有记忆以来,父母就是分居的状态。

父亲住在厂区附近的公寓,母亲住在老城区的小院里。

每年除了春节和她的生日,他们几乎不会同时出现。

但此刻,病房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十五分钟后,薛志坚律师提着公文包匆匆赶来。

他朝谢桂英点点头,然后看向病床上的王明:“王总,都准备好了。”

王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王晓妍连忙上前扶起父亲,在他背后垫了好几个枕头。

“开始吧。”王明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薛律师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文件:“根据王明先生的意愿,现宣读遗嘱主要内容。”

王晓妍握住了父亲枯瘦的手,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我名下所有存款、证券及三处房产,由女儿王晓妍继承。”

薛律师停顿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继续念道:“明辉厂区及附属土地、设备、商标等全部资产...”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由韩美玉女士继承。”

王晓妍猛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薛叔叔,您是不是念错了?”

薛律师摇摇头,将文件转向她:“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这不可能!”王晓妍转向父亲,“爸,明辉厂区是您一辈子的心血啊!”

王明闭着眼睛,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这是我的决定。”

谢桂英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站在窗边,望着楼下车水马龙。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花白的头发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妈,您说句话啊!”王晓妍几乎是在恳求,“这太不公平了!”

谢桂英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晓妍,尊重你爸的决定。”

薛律师将文件递到谢桂英面前:“按照法律规定,作为配偶,您需要在这里签字确认。”

王晓妍屏住呼吸,看着母亲接过笔。

她以为母亲会拒绝,会质问,会为自己四十年的婚姻讨个说法。

但谢桂英只是仔细阅读了文件内容,然后在指定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妈!”王晓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桂英将文件还给薛律师,转向女儿:“晓妍,你也签个字吧,作为见证人。”

王晓妍机械地接过笔,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看向父亲,王明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有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签完字,薛律师收起文件:“我会尽快办理相关手续。”

王明似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枕头里:“谢谢你们。”

谢桂英走到床边,替王明整理了下被角:“累了就睡会儿吧。”

她的动作自然而熟练,仿佛这四十年的分居从未存在过。

王晓妍站在病房中央,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那个叫韩美玉的女人是谁?为什么父亲会把最重要的资产留给她?

而母亲,为什么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明显不公平的安排?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02

三天后,王明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他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按照他生前的意愿,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参加。

王晓妍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墓前,手中的白菊微微颤抖。

谢桂英站在她身边,黑色大衣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但她始终没有流泪。

“妈,您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王晓妍轻声说。

谢桂英摇摇头:“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葬礼结束后,薛律师来到她们身边:“遗嘱执行需要一些时间,我会尽快处理。”

“薛叔叔,那个韩美玉...”王晓妍忍不住开口,“她今天来了吗?”

薛律师犹豫了一下:“韩女士说,她不方便出席葬礼。”

谢桂英突然开口:“她确实不该来。”

这句话说得平静,却让王晓妍感到一丝寒意。

回到母亲居住的老院子,王晓妍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妈,您认识那个韩美玉,对吗?”

谢桂英正在烧水准备泡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认识。”

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蒸汽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她是谁?为什么爸要把厂区留给她?”王晓妍追问道。

谢桂英将热水倒入茶壶,茶叶的清香顿时飘散在空气中。

“这是你爸的决定,我们尊重就好。”她的回答依然避重就轻。

王晓妍拉住母亲的手:“妈,这关系到您今后的生活!厂区是爸最重要的资产...”

“我有退休金,有这个院子,足够了。”谢桂英打断女儿的话,“晓妍,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这种说法反而激起了王晓妍更大的好奇心。

作为律师,她见过太多因为遗产分配不公而对簿公堂的家庭。

但母亲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爸这样做,对您太不公平了!”王晓妍的声音有些激动,“你们虽然分居,但法律上还是夫妻啊!”

谢桂英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公平不公平,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母亲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晓妍突然意识到,母亲似乎老了很多。

那种老不是外表的变化,而是从内而外透出的疲惫。

“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爸会这么做?”

谢桂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站起身:“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红烧排骨。”

看着母亲走向厨房的背影,王晓妍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但作为女儿,作为律师,她无法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结局。

晚饭后,王晓妍借口律所有事,提前离开了母亲家。

她开车直接去了薛律师的办公室。

薛志坚似乎料到她会来,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晓妍,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薛叔叔,我需要知道真相。”王晓妍开门见山地说,“那个韩美玉到底是谁?”

薛律师叹了口气:“她是你爸年轻时的...朋友。”

“初恋情人?”王晓妍直接点破。

薛律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所以爸临终前把最重要的财产留给了初恋,而我妈竟然同意了?”王晓妍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

“晓妍,你父母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王晓妍坚持道。

薛律师站起身,从档案柜里取出一个泛黄的文件夹:“这是遗嘱的副本,完全合法有效。”

“合法不代表合理!”王晓妍激动地说,“我妈这四十年算什么?”

薛律师沉默了片刻:“你母亲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这句话更像是一种暗示,让王晓妍更加确定母亲隐瞒了什么。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夜色已深。

王晓妍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引擎。

她回忆起父亲生前的种种细节,试图找出被忽略的蛛丝马迹。

父亲书桌抽屉里那个上了锁的小盒子。

他偶尔会对着窗外发呆,眼神遥远而忧伤。

还有那次她无意中听到的父母对话片段。

“美玉她...还好吗?”父亲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

“老样子。”母亲的回答简短而克制。

当时她并没有多想,现在回忆起来,一切都指向那个神秘的女人。

王晓妍握紧方向盘,下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仅为了母亲,也为了解开这个困扰她多年的家庭谜团。



03

王明去世后的第七天,按照习俗,家人要为他举行头七祭奠。

谢桂英早早准备好了祭品:王明生前爱吃的几样小菜,一壶白酒,还有一束白菊。

王晓妍请了一天假,陪母亲一起去墓地。

令她意外的是,墓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年女性,穿着朴素的灰色大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她背对着她们,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泣。

谢桂英停下脚步,轻轻叹了口气:“她果然来了。”

王晓妍立刻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就是韩美玉?”

谢桂英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听到脚步声,韩美玉转过身来。

她的眼睛红肿,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秀美轮廓。

“桂英姐...”她低声打招呼,声音有些沙哑。

谢桂英点点头:“来了就好。”

两个年过花甲的女人对视着,眼神复杂得让王晓妍无法解读。

没有想象中的敌意,反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默契。

“这位是晓妍吧?”韩美玉转向王晓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长得真像王明年轻的时候。”

王晓妍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礼貌性地点点头。

祭奠仪式很简单,谢桂英摆好祭品,点燃香烛,轻声说着什么。

韩美玉站在稍远的地方,低着头默默流泪。

仪式结束后,韩美玉走上前:“桂英姐,我能和晓妍说几句话吗?”

谢桂英看了女儿一眼,点点头:“我去那边等你。”

等母亲走远,韩美玉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你父亲生前托我交给你的。”

王晓妍接过信封,触感很薄,里面似乎只装了一张纸。

“他本来想亲手交给你的,但是...”韩美玉的声音哽咽了。

“韩阿姨,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王晓妍紧紧握着信封。

韩美玉擦了擦眼泪:“你问吧。”

“您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美玉的眼神飘向远方,沉默了许久:“我们曾经很相爱,但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那为什么父亲要把厂区留给您?这对母亲太不公平了。”

“公平...”韩美玉苦笑着摇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她望向谢桂英的方向:“你母亲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付出的远比你们想象的多。”

这句话和薛律师的说法如出一辙,让王晓妍更加困惑。

“晓妍,有些事情,不知道也许对你更好。”韩美玉重复了母亲的话。

“可是我有权知道真相!”王晓妍坚持道。

韩美玉长叹一声:“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伤人。”

远处,谢桂英朝她们招了招手,示意该离开了。

韩美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可以来找我。”

说完,她朝谢桂英的方向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墓地。

王晓妍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墓园的转弯处。

谢桂英走过来:“她给你了什么?”

王晓妍把信封递给母亲:“说是爸让她转交的。”

谢桂英没有接:“那是你爸给你的,你自己收好。”

回程的路上,母女俩都很沉默。

王晓妍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母亲,谢桂英始终望着窗外,侧脸平静无波。

回到家,王晓妍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那个信封。

里面确实只有一张纸,是一张泛黄的邮票。

邮票上印着的是外滩的风景,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欠你的,今生还不了,来世再还。”

字迹是父亲的,但这句话显然不是写给她的。

王晓妍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张邮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通过韩美玉转交给她。

这更像是一封没有寄出的信,或者是一句迟到了四十年的道歉。

她想起父亲晚年经常独自对着一本集邮册发呆。

有一次她好奇地问他在看什么,父亲只是淡淡地说:“在看一些回不去的时光。”

当时她以为父亲是在感慨年华老去,现在想来,或许另有所指。

晚饭时,王晓妍试探性地提起那张邮票。

“爸留给我一张旧邮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桂英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什么样的邮票?”

“外滩风景的,背面还写了一行字。”

谢桂英放下筷子,眼神有些恍惚:“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们?”王晓妍的心跳加快了。

“你爸和韩美玉。”谢桂英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那年他二十二岁,她十九岁。”

这是母亲第一次主动提起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往事。

王晓妍屏住呼吸,生怕打断母亲的回忆。

但谢桂英似乎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她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吧,菜要凉了。”

那天晚上,王晓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父亲、母亲、韩美玉,这三个人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张邮票背后的故事,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04

王明去世一个月后,王晓妍再次拜访了薛志坚律师。

这次她做了充分准备,带着笔记本和录音笔,打算问个清楚。

薛律师的秘书直接把她带进了办公室,显然早有准备。

“晓妍,我知道你会再来。”薛律师示意她坐下,“咖啡还是茶?”

“不用麻烦了,薛叔叔。”王晓妍开门见山,“我想了解遗嘱制定的具体过程。”

薛律师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遗嘱的起草记录,你可以看看。”

王晓妍仔细翻阅着文件,发现遗嘱是在三个月前制定的。

那时父亲已经住院,但神智还很清醒。

“制定遗嘱时,我父亲的精神状态如何?”她问。

“非常清醒。”薛律师肯定地说,“他清楚地表达了每一个意愿。”

“那您作为律师,不觉得把主要财产留给婚姻外的第三人,有违公序良俗吗?”

薛律师推了推眼镜:“从法律角度,遗嘱自由原则应当被尊重。只要立遗嘱人神智清醒,意愿真实...”

“意愿真实?”王晓妍打断他,“一个把毕生心血留给初恋,而不是相伴四十年的妻子,这真的真实吗?”

薛律师沉默了片刻:“晓妍,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真相。”王晓妍有些激动。

薛律师站起身,走到窗边:“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王晓妍感到沮丧。

她换个角度继续追问:“韩美玉这些年和我父亲有联系吗?”

薛律师犹豫了一下:“偶尔。”

“偶尔是什么意思?一年几次?还是十年几次?”

“晓妍...”薛律师叹了口气,“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

“是因为职业道德,还是因为您也在隐瞒什么?”王晓妍直视着他的眼睛。

薛律师转过身,表情严肃:“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父亲做这个决定时非常痛苦。”

“痛苦?”这个形容词让王晓妍感到意外。

“是的,痛苦。”薛律师重复道,“他不是轻率地做出这个决定。”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王晓妍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种复杂的情感,现在想来确实不像是喜悦或解脱。

更像是...愧疚和无奈。

“薛叔叔,如果我质疑遗嘱的效力,提起诉讼,胜算有多大?”王晓妍换上了职业语气。

薛律师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从法律角度,胜算很小。遗嘱程序合法,内容明确。”

他走回办公桌,取出一份医疗报告:“这是你父亲立遗嘱时的精神评估,一切正常。”

王晓妍接过报告,上面有三位医生的签名确认。

看来父亲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争议,提前做好了准备。

“如果我母亲愿意作证,证明遗嘱内容违背公序良俗呢?”她不死心地问。

薛律师摇摇头:“你母亲已经签字确认,法律上视为认可。”

谈话陷入了僵局。作为律师,王晓妍知道薛志坚说的是事实。

在没有证据证明遗嘱无效的情况下,质疑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她总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有隐情。

父亲不是冷酷无情的人,母亲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他们的反应都太反常了。

“薛叔叔,最后一个问题。”王晓妍收起笔记本,“您觉得我父亲爱我母亲吗?”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薛律师的意料,他愣了几秒钟。

“为什么问这个?”

“只是想知道。”王晓妍轻声说,“他们分居四十年,但始终没有离婚。这不合常理。”

薛律师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

“你父亲...很尊重你母亲。”他选择了一个谨慎的用词。

“尊重不等于爱。”王晓妍一针见血。

薛律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有时候,婚姻的形态可以有很多种。”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王晓妍更加困惑了。

每个人都欲言又止,每个人都暗示事情不简单,但没有人愿意告诉她真相。

她站在律所大楼前,拨通了韩美玉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谨慎的声音:“喂?”

“韩阿姨,我是王晓妍。我们能见一面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好吧,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两点,中山公园的茶室可以吗?”

“可以。”韩美玉简短地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

王晓妍握着手机,心里既期待又不安。

期待的是终于可以直面这个神秘的女人,不安的是真相可能真的如他们所说,会伤人很深。

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论真相是什么,她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05

王晓妍提前十分钟到达茶室,选了一个靠窗的安静位置。

窗外是公园的湖景,几只水鸟在湖面上悠闲地游动。

她点了一壶龙井,看着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

两点整,韩美玉准时出现在茶室门口。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外套,比在墓园见到时显得更加憔悴。

“韩阿姨,这边。”王晓妍起身招呼。

韩美玉点点头,走过来坐下,双手紧紧握着手提包。

“谢谢您愿意来见我。”王晓妍为她倒了一杯茶。

韩美玉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茶香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气氛有些尴尬。

王晓妍决定开门见山:“韩阿姨,我想知道您和我父亲的故事。”

韩美玉捧着茶杯,目光投向窗外的湖面:“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对现在的影响却很大。”王晓妍轻声说。

韩美玉叹了口气:“我和你父亲是在1978年认识的,那时他在纺织厂当技术员。”

她的眼神变得朦胧,仿佛穿越回了那个年代。

“我在厂里的文艺队,他是厂里的技术骨干。”韩美玉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很聪明,也很上进。”

王晓妍静静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听说父亲的年轻时光。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忙于生意,很少提起过去。

“我们相爱了两年,本来打算结婚的。”韩美玉的声音低沉下来,“但是...”

“但是什么?”王晓妍追问。

韩美玉摇摇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韩阿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王晓妍坚持道,“我有权知道父亲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决定。”

韩美玉看着王晓妍,眼神复杂:“你长得真像他,尤其是这双眼睛。”

她喝了一口茶,似乎在下定决心。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离开他。”韩美玉说得很模糊,“你父亲很伤心,经人介绍认识了你母亲。”

这段历史与王晓妍知道的差不多,但关键部分仍然被刻意省略了。

“那后来呢?你们还有联系吗?”

韩美玉点点头,又摇摇头:“偶尔。更多的是通过你母亲。”

这个回答让王晓妍很意外:“通过我母亲?”

“是的。”韩美玉的声音更低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母亲在帮助我们。”

“帮助?”王晓妍越来越困惑了。

韩美玉似乎意识到说太多了,突然站起身:“对不起,我想起来还有事,得先走了。”

“韩阿姨!”王晓妍也站起来,“请您把话说完。”

但韩美玉已经朝门口走去,步伐匆忙得近乎逃跑。

王晓妍追到茶室门口,看着韩美玉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通过母亲联系?母亲在帮助父亲和初恋?

这完全颠覆了她对父母关系的认知。

她回到座位,发现韩美玉落下了一个小本子。

是一个旧式的电话本,纸张已经泛黄。

王晓妍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开了本子。

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电话号码和地址,有些已经被划掉,换了新的。

在最后一页,她看到了母亲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还有一个标注着“紧急联系人”的号码,是父亲的名字。

更让她惊讶的是,本子里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父亲和韩美玉,两人并肩站着,笑容灿烂。

背后是外滩的风景,和那张邮票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1979年春,永远记得这一天。”

王晓妍看着照片上父亲年轻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那时的父亲,眼中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种光芒,即使在公司最成功的时候,她也从未见过。

她小心地收好电话本,决定改天还给韩美玉。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找母亲谈一谈。

有些真相,可能只有母亲才能告诉她。

06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明辉厂区的过户手续终于提上了日程。

薛律师通知韩美玉,所有法律文件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办理产权转移了。

韩美玉接到电话时,声音听起来并没有预期的喜悦,反而有些忐忑。

“这么快就要办手续了吗?”她问。

“已经半年了,按照程序应该完成了。”薛律师公事公办地说,“明天上午九点,产权交易中心见。”

挂断电话后,韩美玉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弹。

这半年来,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王明的遗嘱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一早,韩美玉特意穿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提前半小时到达产权交易中心。

薛律师已经在那里等候,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袋。

“韩女士,早上好。”薛律师打招呼,“资料都带齐了吗?”

韩美玉点点头,从包里取出身份证和相关文件。

两人在等候区坐下,等待叫号。

“过户完成后,您就是明辉厂区的新主人了。”薛律师说,“王总的心血就交给您了。”

韩美玉苦笑着摇摇头:“我宁愿不要这个厂区。”

薛律师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您的心情。”

叫到他们的号码时,韩美玉的手微微发抖。

办理窗口的工作人员接过文件,熟练地开始审核。

“明辉厂区的产权转移,对吧?”工作人员确认道。

“是的。”薛律师回答。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输入信息,突然皱起了眉头:“这个产权有问题。”

韩美玉的心猛地一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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