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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年,我好心收留一个流浪女,她却趁我不在,偷偷勾引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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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是1983年,秋风已经开始刮得人脸颊生疼。

我叫李秀云,是市纺织厂的先进工作者,年年都上光荣榜。

我丈夫赵建军,在机修车间当技术员,人老实,话不多,但对我好。

我们的日子,就像厂里那台保养得最好的纺纱机,平稳,妥帖,嗡嗡地响着幸福的调子。

那天我下班,抄了条近路,从黑漆漆的和平里胡同穿过去。

胡同口堆着没人要的破家具,旁边缩着一团黑影。

我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脚步,手里攥紧了帆布挎包。

那团黑影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猫似的呻吟。

鬼使神差地,我停住了。

借着远处路灯昏黄的光,我看见那是个女人,或者说,是个女孩。

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全是黑一道灰一道的泥垢,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她蜷在那里,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

我不是个烂好心的人,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

可她那双眼睛,黑洞洞的,望着我,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希望,只有一片死寂。

我心里最软的那块地方,被这眼神狠狠戳了一下。

“你……没事吧?”我问。

她不说话,只是抖。

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中午没舍得吃的那个菜包子,递过去。

“吃吧,热乎的。”

她盯着包子,没动。

我又往前递了递。

她的手闪电般伸出来,一把抢过去,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

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家在哪儿?”我问。

她摇头。

“没家?”

她点头。

我沉默了。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领回家,这事儿搁谁都得掂量掂量。

可这天儿,晚上得零下。

让她在这儿待一夜,明天早上,可能就是一具硬邦邦的尸首了。

“跟我走吧。”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点点光。

我领着她,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邻居们探头探脑地看,我挺直了腰杆,装作若无其事。

我李秀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脸色了?

家里的门一开,一股暖气混着饭香扑面而来。

赵建军正在厨房里忙活,腰上系着我的那条碎花围裙。

他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秀云,回来啦?今天厂里发了带鱼,我给你……”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身后的那个“泥人”。

“她谁啊?”

“路上捡的。”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说得云淡风e7b8b42f-0498-406e-8d8a-6b45e7f23340轻。

“捡的?”赵建军的眉毛拧成了疙瘩,“秀云,你这……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领?”

“那怎么办?让她冻死在外头?”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我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我看她可怜,就让她住一晚,明天早上给她点钱,让她自己走。”

赵建军还是不放心,但看我态度坚决,他也没再说什么。这是我们夫妻间的默契,家里的大事,基本都是我拿主意。

我让她去洗澡,找出我一件穿旧了的棉布衫和裤子给她。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和赵建军都愣住了。

水汽蒸腾下,那张洗干净的脸露了出来。

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皮肤是那种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但五官很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洗去了死寂,像一汪浸在月光下的深潭。

她低着头,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叫……秦芹。”她小声说。

秦芹。芹菜的芹。

我让她坐下吃饭,她不敢,就站在桌边。

“坐啊,怕我吃了你?”我故意把脸一板。

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在凳子上坐了半个屁股。

赵建軍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她小口小口地吃,头埋得很低。

我注意到,赵建军给她夹了好几次菜,都是挑鱼肚子上刺最少的那块肉。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他就是个老好人,看她可怜罢了。

吃完饭,我让她睡客厅的沙发。我抱了床被子出来,她“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最看不得这个,赶紧把她扶起来:“行了行了,快睡吧。”

那一晚,我睡得特别踏实。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领回家的不是一只可怜的小鹿,而是一条潜伏的毒蛇。

秦芹没有第二天就走。

她起得比谁都早,我跟建军还在睡梦里,她已经把整个家打扫得锃亮。

地擦得能照出人影,窗户玻璃比我这个女主人擦得都干净。

早饭也做好了,是热腾腾的稀饭和两个 perfectly 黄的煎鸡蛋。

我和赵建军面面相觑。

“秀云,这……”赵建军端着饭碗,有点不知所措。

“姐,哥,我没地方去。”秦芹站在一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你们让我在这儿待几天,我给你们当牛做马,什么活都干,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我看着那两个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心里动摇了。

说实话,我跟建军都是双职工,平时上班累得要死,回家还要做饭搞卫生,确实有点力不从心。

要是家里有个人搭把手……

赵建军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清了清嗓子:“当牛做马就不用了,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住下吧。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得听话,不能惹事。”

“哎!我肯定听话!”秦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被点燃的星星。

就这样,秦芹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她真的很勤快,手脚麻利,话不多,永远都是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

我渐渐放下了戒心,甚至有点得意。

厂里的姐妹们听说了这事,都说我心善,积了德。

我嘴上说着“碰巧了”,心里却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大善事。

我开始把她当成自己妹妹看待,我的旧衣服,舊鞋子,都给她穿。

有一次,我把我那件只穿过两次的“的确良”衬衫找出来给她。那是我托上海的亲戚买的,时髦得很。

她换上之后,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姐,真好看。”

“好看你就穿着吧。”我大方地说。

她那件衬衫,穿在她身上,比在我身上还好看。她年轻,身条好,把那衣服撑得格外精神。

赵建军下班回来,看见了,愣了一下,说:“哟,小芹穿这身挺好看的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带着欣赏的语气评价秦芹。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一根小刺扎了一下,不疼,但很不舒服。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芹在我们家越来越“自然”。

她不再是那个只敢坐半个屁股的女孩了。

她会跟赵建军开玩笑了。

有一次,赵建军修好了邻居家的收音机,邻居送来几个自家种的西红柿。

赵建军拿了一个,洗干净递给我。

秦芹在一旁笑着说:“哥,你偏心眼,光给姐吃。”

她的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当时正在看报纸,头也没抬,但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赵建军哈哈一笑,又拿了一个最大的,递给秦芹:“给你给你,就你嘴饞。”

他们俩的笑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

我手里的报纸,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我开始留意他们之间的互动。

赵建军下班回家,不再是第一时间问我“今天累不累”,而是会先问一句:“小芹呢?”

饭桌上,他会习惯性地把秦芹爱吃的菜往她那边推。

有一次,我感冒了,头疼得厉害,晚饭就喝了点粥。

赵建军给我倒了杯热水,说了句“多喝水”,就去看电视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厨房里有动静。

是秦芹在给赵建軍下面条,还卧了个荷包蛋。

她把面端出来,小声说:“哥,你晚上没吃多少,我给你下了碗面,垫垫肚子。”

赵建军吃得呼噜呼噜响,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小芹你手艺好。”

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他们的说笑声,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又湿又冷。

我这是怎么了?

我问自己。

人家小姑娘照顾一下我丈夫,我怎么还吃上醋了?

我李秀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

我拼命说服自己,是我想多了,是我太敏感了。

建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他就是个热心肠,对谁都好。

秦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他们俩亲近一点,也正常。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听,不去感觉。

但有些东西,就像墙角的霉斑,你不去看它,它也在那里,悄悄地蔓延,散发出腐烂的气息。

转折点发生在我去上海出差那次。

厂里有个去上海学习交流的机会,为期半个月,领导点名让我去。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是荣誉,是肯定。

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赵建军也为我高兴,给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嘴都合不拢。

“去了上海,给你自己买两件漂亮衣服,别舍不得花钱。”他叮嘱我。

我心里甜丝丝的。

只有秦芹,她站在一边, smiling,但我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僵。

“姐,你要去那么久啊?”

“半个月,很快的。”我说。

临走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像虫子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我转过身,抱住赵建軍。

“建军,我走了以后,你……你跟秦芹,保持点距离。”我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赵建军愣了一下,笑了:“秀云,你想什么呢?她就是个小妹妹,我能跟她有什么?”

“我不管,反正你记住我的话。”我的语气很严肃。

“好好好,记住了,我的厂长大人。”他拍了拍我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我走了。

坐上南下的火车,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我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担心。

也许,女人的直觉,真的是一种可怕的天赋。

在上海的日子,很充实,也很煎熬。

白天,我是那个自信满满、侃侃而谈的李秀云。

晚上,回到招待所,孤身一人,那种不安又会席卷而来。

我给家里打过两次长途电话,都是赵建军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家里都好,你放心吧。小芹把家里照顾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又提到了她。

我的心,又被扎了一下。

“她……没给你添麻烦吧?”我试探着问。

“没有没有,她能干着呢geo,比我还能干。”

我沉默了。

电话那头,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笑声,很轻,但很清晰。

“谁在笑?”我问。

“哦,电视里,看电视呢。”赵建军 quickly said.

我们那个破旧的黑白电视机,我知道,声音根本不是那样的。

我挂了电话,手脚冰凉。

学习原定是十五天,第十三天的时候,我提前结束了所有任务。

归心似箭。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提前回来了,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或者说,我想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下了车,直接拎着大包小包往家赶。

天已经黑透了。

走到熟悉的胡同口,我看见了自家窗户透出的灯光。

温暖的,橘黄色的光。

那一刻,我骂自己是个。

家里好好的,我到底在瞎想些什么?

我掏出钥匙,轻轻地插进锁孔。

门没锁,虚掩着。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没人,电视开着,正在放一部咿咿呀呀的戏剧。

饭桌上,杯盘狼藉,看得出,晚饭很丰盛。有两个酒杯,其中一个,杯口上还留着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我不涂口红。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卧室的门关着。

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听到了声音。

不是说话声,是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女人的呻吟,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所有的血液,一瞬间冲上了头顶。

我忘了思考,忘了害怕,只剩下一股 burning 怒火。

我抬起脚,狠狠地踹开了那扇门。

门板“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里面的两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分开了。

是我丈夫,赵建军。

和那个我从街上捡回来的,我当成妹妹一样对待的,秦芹。

他们赤身裸体地纠缠在我们的婚床上。

那张我精心挑选了床单花色的床上。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时间,也仿佛静止了。

我看着他们。

赵建军脸上是极致的慌乱和恐惧。

秦芹,她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但她没有躲闪我的目光。

她的眼睛里,没有愧疚,没有害怕。

只有一丝……得意的挑衅。

那一刻,我全明白了。

什么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什么知恩图报的小妹妹。

全都是假的!

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算计我的家,算计我的丈夫!

“你们……”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我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悲伤。

我只感觉到一片空白,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

赵建军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慌乱地找裤子穿。

“秀云……你……你怎么回来了?你听我解释……”

他语无伦次,脸色惨白。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们是怎么在我出差的时候,滚到一张床上去的吗?

我没有理他。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秦芹。

她也看着我,嘴角,竟然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就是这个笑,彻底点燃了我。

我冲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我杀了你这个!”

我疯了。

我像个泼妇一样,对着她又打又踹。

我把我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她尖叫着,求饶着。

赵建軍想上来拉我,被我一巴掌扇了回去。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

我的手上,是我从上海给她带回来的雪花膏。

我本来想,让她也香喷喷的,像个城里姑娘。

现在,我只想用这瓶雪花膏,砸烂她那张虚伪的脸。

“我好心收留你!我把你当亲妹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声嘶力竭地吼着。

秦芹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头发散乱,嘴角流着血。

她抬起头,看着我,突然笑了。

“姐,”她叫我,“你对我好,我知道。”

“可是,你什么都有了。你有工作,有房子,有丈夫……而我呢geo?我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想要一点你有的东西,这有错吗?”

“建军哥他对我好,他心疼我。不像你,你太强势了,你根本不懂他。”

我愣住了。

我看着她,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原来,在她的心里,我的善良,是炫耀。

我的给予,是施舍。

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嫉妒的源泉。

赵建军在一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冲着秦芹吼。

秦芹冷笑一声:“我胡说?赵建 " 你敢说你没有动心?你敢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比跟她在一起快活?"

赵建军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不敢看我。

他心虚了。

我明白了。

这不是秦芹一个人的勾引。

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苟合。

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松开手,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李秀云,厂里的先进,大家眼里的能人。

我以为我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忠厚老实的丈夫。

结果呢?

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滚。”

我指着门口,对秦芹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秦芹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她破烂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了挑衅,也没有了得意。

是一种复杂的,我说不清的情绪。

也许是怜悯。

她竟然在怜悯我。

她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赵建军。

还有一地狼藉。

和我那颗摔得粉碎的心。

那天晚上,我把赵建军也赶出了卧室。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我在我们的婚床上,睜着眼睛,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决定。

离婚。

在1983年,离婚是一个惊世骇俗的词。

那意味着指指点点,意味着唾沫星子,意味着一个女人一辈子的污点。

可我不在乎了。

我不能和一个让我恶心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余生。

赵建军不同意。

他跪在我面前,扇自己的耳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秀云,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就是一时糊涂!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秦芹身上。

我看着他,只觉得可悲。

一个男人,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

“赵建军,”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之间,完了。”

他的哭声,在我听来,只觉得无比聒噪。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们俩一起置办的。

那个红色的双喜暖水瓶,是我们结婚时,我妈送的。

那台蝴蝶牌缝纫机,是我攒了半年的工资买的。

墙上那张我们穿着军装的结婚照,我们笑得那么灿烂。

我每收拾一样东西,心就被割一刀。

我把属于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荣誉证书,都装进了一个箱子里。

然后,我去了厂里。

我直接找到了厂工会的主席。

我把我要离婚的事情说了。

主席大吃一惊,苦口婆心地劝我。

“秀雲啊,你可是咱们厂的先进分子,怎么能带头搞这个呢?”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建军也是个老实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没说话,只是把我的决定,平静而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整个纺织厂,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我要和赵建军离婚。

我成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

那些平时跟我笑脸相迎的姐妹们,现在看到我,都躲着走。

她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李秀云要离婚。”

“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什么妖啊?”

“肯定是她太强势了,男人受不了。”

“听说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一刀刀扎在我身上。

我妈知道了,从乡下赶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你疯了?!我们老李家就没出过离婚的女人!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男人嘛,谁还没犯过错?你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我爸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着旱烟,一声声地叹气。

全世界都站在我的对立面。

所有人都觉得,错的是我。

是我不大度,是我太计较,是我毁了一个好好的家。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错。

错的是那个背叛了我的男人,和那条我亲手引来的毒蛇。

赵建軍还在不停地找我,堵在我上班的路上,堵在我家门口。

他瘦了,也憔悴了,看起来很可怜。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一点就心软了。

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那天晚上,我踹开门时看到的画面。

那种恶心和屈辱,会立刻把我拉回现实。

我不能原谅。

永远不能。

离婚手续办得很艰难。

单位调解,街道调解,来来回回折腾了快半年。

赵建军一直拖着,不肯签字。

最后,我鬧到了法院。

我站在法庭上,看着对面那个我曾经深愛过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法官问我:“你们之间,真的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了。”

1984年的春天,我终于拿到了那张薄薄的离婚判决书。

我自由了。

我从那个让我窒息的家里搬了出来,厂里给我分了一间单身宿舍。

很小,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但我却觉得,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比以前更拼命,更努力。

我拿下了厂里所有的技术革新项目,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光荣榜上,而且位置越来越靠前。

我成了厂里第一个女车间主任。

我剪掉了我的长辫子,留了一头利落的短发。

我不再穿那些灰扑扑的工装,我学会了穿裙子,穿高跟鞋。

我开始看书,看电影,学跳舞。

我发现,没有男人的日子,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更好。

关于赵建軍,我偶尔会听到一些消息。

他没有再婚。

他好像老得很快,背也驼了,头发也白了。

厂里的效益不好,他所在的机修车间被合并了,他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

有一次,我在菜市场碰到他。

他提着一个菜篮子,里面只有几根蔫了吧唧的青菜。

他看见了我,想躲,但没躲开。

我们俩站在人来人往的菜市场里,相对无言。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说不尽的悔恨和落寞。

我看着他,心里却一片平静。

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过得好吗?”他先开了口,声音沙哑。

“挺好的。”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回头。

至于秦芹,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听说,她离开我家之后,又去了一个男人家里。

那个男人是个鳏夫,带着两个孩子。

听说,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男人脾气暴躁,经常打她。

这些,都是我听说的。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她的人生,与我无关了。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

如果那天,我没有走那条近路。

如果那天,我没有发那份善心。

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我可能还是那个幸福的李秀云,守着我的丈夫,守着我的家,过着平淡而安稳的日子。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那段经历,像一场高烧,烧毁了我的过去,也让我获得了新生。

它让我明白,女人这一辈子,最靠得住的,不是男人,不是婚姻。

而是自己。

是自己那双能创造价值的手,和那颗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心。

我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离婚而变得灰暗。

反而,我活得更像我自己了。

我把单身宿舍布置得很温馨,墙上贴着我喜欢的电影海报,桌上摆着我从郊外采来的野花。

周末的时候,我会约上几个单身的女同事,一起去逛公园,看电影,或者去新开的舞厅跳舞。

一开始,我很拘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后来,在同事的带动下,我也能跟着音乐,笨拙地扭动身体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身体里被压抑了很久的东西,都随着汗水一起释放了出来。

我开始享受這種只属于我自己的快乐。

厂里有人给我介绍对象。

有的是离了婚的,有的是丧了偶的。

我都笑着拒绝了。

“我现在这样挺好。”我说。

他们都觉得我奇怪,觉得我受了刺激,心理不正常了。

一个女人,怎么能不结婚,不依靠男人呢?

我懒得解释。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我把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了工作上。

我们厂引进了一批德国的先进设备,全是外文说明书。

没人看得懂。

我白天跟着德国来的工程师,一个一个零件地学,晚上就抱着一本厚厚的英汉词典,一个一个单词地啃。

那段时间,我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眼睛熬得通红。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但三个月后,我成了全厂唯一一个能独立操作并维修那批设备的人。

厂长亲自在全厂大会上表扬我,给我发了最大的一笔奖金。

我拿着那笔钱,给自己买了一台凤凰牌的女式自行车。

红色的,很漂亮。

我骑着它,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风吹起我的短发,我觉得自己像一只飞翔的鸟。

自由,而快乐。

1985年的夏天,我代表厂里,去北京参加一个全国纺織行業的表彰大会。

我在人民大会堂里,领到了那枚沉甸甸的“全国劳动模范”奖章。

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想起了那个在胡同口瑟瑟发抖的夜晚。

想起了那扇被我踹开的卧室门。

想起了那张冰冷的离婚判决书。

想起了那些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些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过往,此刻,都变成了我胸前这枚奖章的光芒。

它们没有打倒我,反而让我变得更强大。

从北京回来,我成了厂里的名人。

我的照片,和我的事迹,都登在了市里的报纸上。

追求我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有厂里的年轻技术员,有市里机关的干部,甚至还有一个大学老师。

他们给我写信,约我看电影,态度诚恳而热烈。

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女同事们都替我高兴。

“秀云,你现在可是香饽饽了!好好挑一个!”

“那个大学老师不错,有文化,人也斯文。”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三十出头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

但我的眼神,比二十岁时更亮,更坚定。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需要爱情,還需要婚姻。

那段失败的婚姻,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我害怕再次付出真心,再次被人背叛。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

他叫林涛,是市设计院的工程师。

我们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

他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不怎么说话,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大家聊天。

聚会结束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

我没带伞。

他就站在我身边,默默地为我撑着伞,送我回宿舍。

一路无话。

到了宿舍楼下,他把伞塞给我。

“明天我来拿。”他说。

然后就转身,冒着大雨跑了。

我看着他被雨淋湿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第二天,他真的来了。

还给我带了一盆小小的仙人掌。

“听说你喜欢养花。”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他不像别人那样,一上来就说喜欢我,要跟我处对象。

他只是默默地对我好。

我加班晚了,他会算好时间,在厂门口等我,给我送来热乎乎的宵夜。

我生病了,他会请假照顾我,给我熬粥,喂我吃药。

他知道我喜欢看书,就到处去淘我喜欢的作家的书,一本一本地送给我。

他从来不问我的过去。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离婚吗?”

他正在给我削苹果,闻言,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

“那是你的过去。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你。”

“过去的你,造就了现在的你。而我,喜欢现在的你。”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故作坚强,在他这句话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那一刻,我知道,我冰封的心,开始融化了。

1986年,我嫁给了林涛。

没有盛大的婚礼,我们就请了几个最好的朋友,吃了一顿饭。

我们搬进了设计院分的房子里,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林涛把我宠成了公主。

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他说,我的手是用来搞技术的,不是用来洗碗的。

他支持我所有的决定,鼓励我去追求我的梦想。

我有时候会看着他,心里充滿了感激。

我问他:“我脾气不好,又离过婚,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股不服输的劲儿。”

“秀云,你不知道,你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浑身都散发着光。”

我才知道,原来我曾经以为的那些缺点,在爱我的人眼里,竟然是优点。

婚后第二年,我怀孕了。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怀孕期间,林涛更是把我当成了国宝。

他学着给我做各种有营养的饭菜,陪我散步,给我讲故事。

我看着他笨拙而认真的样子,常常会笑出声来。

那种幸福,是真实而温暖的,是踏踏实实踩在地上的。

1988年的春天,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孩子出生那天,林涛抱着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眼圈都红了。

“秀云,谢谢你。”他哽咽着说。

我给他取名叫林晚。

我希望她的生命里,永远没有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黑暗和寒冷。

我希望她的人生,永远是温暖的,明亮的。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平静而幸福地流淌着。

女儿一天天长大,聪明又可爱。

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我成了我们省纺織行業最年轻的总工程师。

我以为,那些过去的人和事,都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带着女儿去公园玩,碰到了一个老邻居。

她拉着我,神神秘秘地说:“秀云,你知道吗?赵建军死了。”

我愣住了。

“死了?怎么死的?”

“喝酒喝死的。一个人在家,喝多了,就那么过去了。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都硬了。”

老邻居叹了口气:“你说这人啊,真是……想当初,你们俩多好的一对儿啊,怎么就……”

我没听她说完,就拉着女儿走了。

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셔味。

没有快意,也没有悲伤。

只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

那个曾经占据了我整个青春的男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涛。

他握着我的手,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又过了几年,我听说了一件事。

一件关于秦芹的事。

是厂里一个退休的老同事告诉我的。

她说她在医院里,看到了秦芹。

“哎哟,那样子,真是没法看了。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脸上全是病容。”

“听说,是得了很严重的病,治不好了。”

“她那个男人,早就不要她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她还跟我打听你呢geo,问你过得好不好。”

我沉默了很久。

老同事问我:“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

同情?憎恨?还是怜悯?

我做不到。

我不是圣人。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在我床上,对我露出的那个得意的笑。

有些伤害,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辈子都无法磨滅。

又是一个秋天。

我和林涛,带着已经上小学的女儿,去郊外野餐。

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女儿在草地上追着蝴蝶跑,笑声像银铃一样。

林涛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在想什么?”他问。

我看着远处奔跑的女儿,笑了笑。

“我在想,我真幸运。”

是啊,我很幸运。

我曾经掉进过深渊,但我靠着自己的力量,爬了上来。

我还遇到了一个愿意拉我一把,陪我一起看风景的人。

那段不堪的往셔事,就像我人生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它让我狠狠地摔了一跤,摔得头破血流。

但也让我看清了脚下的路,让我学会了如何更稳、更好地走下去。

我的人生,从那个我好心收留了一个流浪女的下午开始,拐了一个巨大的弯。

我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更多。

我失去了虚假的幸福,却找到了真实的自我。

我失去了懦弱的依靠,却拥有了坚实的臂膀。

如今,我站在阳光下,看着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我知道,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们怎么样,过得好不好,都与我无关了。

我不会祝福他们,但我也不会再诅咒他们。

他们只是我生命里的一个注脚,用来证明我曾经的愚蠢,和后来的成长。

风吹过,带来了桂花的香气。

女儿跑回来,扑进我的怀里,仰着小脸问我:“妈妈,你哭了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了。

“没有,妈妈是高兴。”

是啊,我很高兴。

因为我知道,我的人生,从今往后,只有阳光,没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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