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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闺蜜送我回家,老公吃醋我说:他知道女人晚上不应该独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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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闺蜜送我回家,老公吃醋我说:他知道女人晚上不应该独自回家

周然的车稳稳停在楼下。

车内暖黄的灯光,将他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柔和。

“上去吧,看你房间灯亮了,我再走。”他叮嘱道。

我点点头,解开安全带。

“谢了,周然。”

“跟我客气什么。”他笑,“做不成恋人,还能做不成朋友么。”

这句话像一句轻飘飘的咒语,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边界。

我推开车门,晚秋的冷风灌进来,带着雨后的湿气。

我裹紧了风衣,快步走进单元门。

电梯门打开,家门口,一双熟悉的皮鞋摆在那里。

他回来了。

我掏出钥匙,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开了。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暗的光线里,陈凯坐在沙发上,身影被拉得很长。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三四个烟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烟味,和我身上的冷气撞在一起。

“回来了?”他的声音很沉,听不出情绪。

“嗯。”我换鞋,把风衣挂在玄关。

“玩得开心吗?”

我动作一顿,直起身看他。

他陷在沙发里,目光像两口深井,直勾勾地盯着我。

“是周然送你回来的。”

这不是问句,是陈述。

我心里那根绷了整整两天的弦,终于在此刻发出了濒临断裂的嗡鸣。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

水流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殊,我问你话呢。”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

我喝了口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暖不了冰冷的四肢。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是,他送我回来的。”

“他凭什么送你?大半夜的,孤男寡女。”陈凯的音量陡然拔高,像一头被冒犯的野兽。

我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因为他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已婚女人,晚上十点以后,不应该独自从一个社交场合回家。”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掷地有声。

“而你,我的丈夫,不知道。”

陈凯的表情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盏落地灯的光,像一场无声的审判,照着我们之间摇摇欲坠的五年婚姻。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卧室。

关上门,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两天前。

周五,下午三点。

我提前下班,赶到高铁站接他。

陈凯去邻市出差三天,这是我们婚后为数不多的短别。

站厅里人潮汹涌,广播声、拉杆箱的滚轮声、人们的交谈声,混杂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我站在出站口,踮着脚尖在人群里搜索。

他给我发了信息:晚点十分钟,车上信号不好,先不聊。

我回了个“好”,收起手机。

等待的时间里,我习惯性地开始复盘工作。

作为一个执业三年的律师,我的生活早已被各种“证据链”和“逻辑闭环”填满。

婚姻,某种程度上,也是一场漫长的举证。

证明我爱你,证明你忠诚,证明我们能走下去。

而我和陈凯,在“证明我们能有孩子”这件事上,卡了三年。

所有的检查都做了,双方都没有器质性的问题。

医生说,是压力太大,让我放轻松。

放轻松。

说起来多么容易。

来自双方父母的催促,朋友聚会时有意无意的关心,甚至是他偶尔在我经期后那失望的眼神,都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神经上。

我们的婚姻,像一间灯泡坏了很久的房间,习惯了在昏暗中摸索,谁也懒得去换。

出站口的人流开始变得密集。

我终于看到了陈凯。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身形挺拔,在人群中很显眼。

他拉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正低头看着手机,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他看到我,笑容收敛了一些,朝我挥挥手。

我迎上去,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电脑包。

“累不累?”我问。

“还行。”他把行李箱的拉杆交给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用接吗?”

“顺路。”我言简意赅。

我们并肩往外走,像无数对最寻常的夫妻。

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我无意间瞥了一眼。

是购票软件的界面。

上面显示着“常用同行人”。

第一个,是我的名字,林殊。

第二个,备注是:小安。

后面跟着一串身份证号码。

我的脚步,瞬间像被钉在了原地。

高铁站顶棚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下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怎么了?”陈凯察觉到我的停顿。

“没什么,鞋带松了。”

我蹲下身,假装整理我那双根本没有鞋带的乐福鞋。

冰凉的地面,寒气顺着指尖一点点往上爬。

小安。

多么亲昵的称呼。

我站起身,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走吧。”

陈凯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他还在跟我抱怨这次出差的客户有多难缠。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我的大脑,却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疯狂地处理着刚刚看到的信息。

“小安”。

身份证号码。

“常用同行人”。

这意味着,他不止一次用自己的账号,为这个“小安”买过票。

而且是和他同行的票。

回家的路上,窗外下起了雨。

雨点敲打着车窗,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我的心跳。

陈凯似乎有些疲惫,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他的侧脸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显得有些陌生。

我们结婚五年了。

从大学校园到婚纱,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

他务实,上进,有一点大男子主义,但顾家。

我们的生活平淡如水,偶有争吵,也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

我从未想过,这杯白水里,会被人掺进别的东西。

回到家,我像往常一样,给他放好洗澡水,把他的换洗衣物拿出来。

他洗澡的时候,我走进了书房。

他的电脑没关。

我的心跳得厉害,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生活就像一个冷酷的法庭,你必须自己寻找证据。

我不是在寻找他出轨的证据。

我是在确认,我的婚姻,是否已经构成了一场“根本性违约”。

我打开了他的购票软件,登录了他的账号。

历史订单。

近半年,一共七次出差。

每一次,同行人里,都有那个“小安”。

最早的一次,是五个月前。

去的是个海滨城市,他当时告诉我是去参加一个行业峰会。

我点开那个订单的详情。

两张票,座位紧挨着。

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继续往下查。

酒店订单。

他每次出差,订的都是大床房。

我曾开玩笑问他,为什么不订双床房,可以把文件摊在另一张床上。

他说,大床房睡着舒服。

现在想来,多么拙劣的谎言。

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迅速关掉所有页面,清除了浏览记录。

当我走出书房时,陈凯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

“老婆,饿了,有什么吃的?”他像往常一样问我。

我看着他,他赤着上身,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曾经让我心动的身体,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冰箱里有速冻水饺。”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不想吃饺子,想吃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他走过来,想从背后抱我。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怎么了?”他有些错愕。

“我累了,你自己下吧。”

我没再看他,径直回了卧室。

那一晚,我们分房睡了。

第二天是周六。

我起得很早,告诉他我要回我妈家一趟。

他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喝着粥,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我跟你一起去吧,好久没看咱妈了。”他说。

“不用,我有点事跟我妈单独说。”我拒绝了。

我没有回我妈家。

我去了我的律所。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我打开电脑,调出了我们婚前财产协议的模板。

然后,我开始起草一份新的文件。

《婚内忠诚协议补充条款》。

我像处理一个棘手的案子一样,冷静、理性地罗列着条款。

共同财产的界定。

重大开支的知情权与同意权。

忠诚义务的具体行为规范。

以及,最重要的,违约责任。

我将违约的代价,量化成了一个具体的数字。

这个数字,是他无法轻易承受的。

我知道这很冷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但当信任崩塌时,冰冷的规则,是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我不是一个相信眼泪能解决问题的女人。

眼泪是弱者的武器,而我,从不示弱。

周六下午,我约了周然喝咖啡。

周然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我曾经的暗恋对象。

毕业时我向他表白,他以“我们更适合做朋友”为由拒绝了。

后来我认识了陈凯,和他结了婚。

周然一直单身,我们保持着君子之交。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我这几年婚姻困境的人。

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流淌。

我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隐去了那个“小安”的存在。

我只是说,我感觉陈凯有些不对劲,我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周然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在给自己找一条退路。”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或者说,在给他设定一条底线。”

“你还爱他吗,林殊?”

这个问题,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层层包裹的伪装。

我沉默了。

爱吗?

或许还爱着那个陪我走过青葱岁月的少年。

但那个在婚姻的琐碎和压力中,渐渐变得沉默、陌生,甚至开始寻求外部慰藉的男人,我还爱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变脏。”我最终这样回答。

周然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心疼。

“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开口。”

“今天就需要。”我抬起头,“晚上有个朋友的生日派对,我不想一个人去,也不想让他陪我去。你,能当我的男伴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的荣幸。”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在派对上心不在焉,提前离场。

周然看出了我的疲惫,坚持要送我回家。

我没有拒绝。

那一刻,我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护送者。

讽刺的是,这个人不是我的丈夫。

思绪从两天前的冰冷和压抑中抽离。

卧室里没有开灯,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轿车。

周然的车还停在那里。

车灯亮着,像一双沉默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我房间的这扇窗。

过了大概五分钟,那束光闪了两下,然后缓缓驶离了小区。

我的心,莫名地一软。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然发来的信息:到家就好,早点休息。

我回了一个“嗯”。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走出卧室。

陈凯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只是手里的烟已经换了一根。

“陈凯。”我叫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戒备。

“我们谈谈。”

我没有坐到他对面,而是拉了一张餐椅,坐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安全的,也是一个审问的距离。

“‘小安’是谁?”我开门见山。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人当头一棒。

他眼里的震惊和慌乱,是无法掩饰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证据直面”。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有平静的陈述。

“你……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干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冷静地看着他,“你只需要回答我,她是谁。”

他低下头,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地抓着。

沉默在蔓延。

我没有催促。

我在等他自己开口。

我知道,先开口的那个人,就输了。

“她……是我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过了很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实习生?”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需要你半年内七次出差都带着的实习生?”

他的身体又是一僵。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查我?”

“我只是在了解我婚姻的现状。”我纠正他,“现在,请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冷静,显然比争吵更让他感到恐惧。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慌张,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愤怒。

“我们……没什么。”他开始辩解,“就是工作上的往来,她一个小姑娘,刚毕业,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我就是……顺手照顾一下。”

“顺手照顾?”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照顾到需要你给她买机票,照顾到需要你们住同一间大床房?”

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凯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林殊,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打断他,“我需要一个解释,和一个解决方案。”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痛苦地闭上眼,“那段时间,我压力太大了。公司业绩下滑,爸妈天天催着要孩子,回家看到你,你也是冷冰冰的……我觉得自己像被困在一个黑洞里,喘不过气来。”

“而她,”他顿了顿,“她很年轻,很……明亮。她会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会说‘陈哥你真厉害’,会在我累的时候给我递一杯热水……我承认,我动摇了。”

“我只是……太累了。”

他把“累”这个字,当成了所有背叛的借口。



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我的心,像一片结了冰的湖面,毫无波澜。

原来,压垮我们婚姻的,不是不孕不育,不是生活琐碎。

是他的“累”。

是他需要被崇拜,需要被仰望,需要从一个更年轻的女孩身上,找回他失去的价值感。

“所以,你们到哪一步了?”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不敢看我,声音细若蚊蝇。

“……没有,我发誓,我们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就是……偶尔一起吃饭,聊天,我承认我对她有过好感,但我守住了底线。”

“底线?”我冷笑,“陈凯,你的底线未免太低了。精神出轨,和实质出轨,在违约性质上,没有区别。”

我站起身,从卧室里拿出那份我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和一支笔。

我把它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他茫然地抬头。

“《婚内忠诚协议补充条款》。”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看看,如果没有异议,就签了。”

他拿起那份文件,眼神从茫然,到震惊,再到屈辱。

“林殊,你……你这是在审判我吗?”他的声音在发抖,“用这种东西来约束我?你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什么了?一场交易吗?”

“在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它就不再仅仅是感情,而是一份需要被规则约束的契约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凯,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签,或者,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斩断了他所有挣扎的念头。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那眼神里,有我不曾见过的陌生和恐惧。

他终于明白,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那个会哭会闹会撒娇的妻子。

而是一个,随时准备清算一切的律师。

他颤抖着手,拿起了笔。

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收起协议,一式两份,一份放进了我的文件柜,上了锁。

“明天,我要见到她。”我说。

“你……你想干什么?”他惊恐地看着我。

“我要当着你的面,跟她谈。”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要让她知道,她所崇拜的这个‘陈哥’,是个有妇之夫。而他的妻子,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不是为了羞辱她,我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你一时的动摇,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也是为了让她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无辜的‘明亮’。”

第二天,周日。

我约了他们在我律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到的时候,陈凯和那个叫“小安”的女孩已经在了。

女孩叫安然,人如其名,长得很安静,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表情。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看到我,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陈凯坐在她旁边,脸色灰败,像一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囚犯。

我脱下风衣,在他们对面坐下。

我点了一杯柠檬水。

“安小姐,你好,我是林殊,陈凯的妻子。”我做了自我介绍。

“林……林姐,你好。”她的声音很小,不敢看我。

“不用紧张,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要指责你,也不是要为难你。”我的语气很平和,“我只是想跟你,也跟陈凯,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我把目光转向陈凯。

“首先,陈凯,我要你当着安小姐的面,复述一遍你昨晚签下的协议里,关于‘忠诚义务’和‘违约责任’的部分。”

陈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恳求。

我回以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

他挣扎了很久,终于艰难地开口。

“……协议规定,婚姻存续期间,任何一方不得与婚外第三方发生……超出正常社交距离的情感或身体接触……若有违反,违约方将……将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的百分之七十,并一次性支付给对方精神损害赔偿金……一百万。”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埋越低。

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凯,又看看我。

“我今天把这些冰冷的条款摆出来,不是为了炫耀我的专业能力。”我看着安然,语气依旧平静,“我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安小姐。”

“你眼中的这个成熟、稳重、能给你安全感的‘陈哥’,他的身份、地位、他能提供给你的一切情绪价值,都建立在他拥有一个稳定家庭的基础之上。”

“而这个基础,是有成本的。一旦他选择背叛,他的成本,会高到让他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他对你承诺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过怎样的‘心动’。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些东西,在这些白纸黑字的条款面前,一文不值。”

安然的嘴唇在颤抖,眼眶红了。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会这样……林姐,对不起……”她开始掉眼aras。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递给她一张纸巾,“你需要想清楚的是,你想要的,到底是一个男人的真心,还是一个已婚男人在婚姻的缝隙里,透给你的一点点光?”

“那点光,看起来很温暖,但它随时会被掐灭。而你,可能会被灼伤。”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有些话,点到为止。

剩下的,需要她自己去消化。

我站起身,“我的话说完了。陈凯,你留下,处理好你的‘手尾’。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穿上风衣,走出了咖啡馆。

推开门的那一刻,阳光照在我脸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我把一场本该是歇斯底里的家庭战争,变成了一场冷静的商业谈判。

我没有赢,也没有输。

我只是,为我的婚姻,重新划定了边界,设立了防火墙。

那天晚上,陈凯很晚才回家。

他没有进主卧,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他已经做好了早餐。

小米粥,和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

这是我们恋爱时,他最常给我做的早餐。

我们默默地吃着饭,谁也没有说话。

吃完饭,他主动洗了碗。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

“林殊,”他叫我,“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看着他,他眼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

“陈凯,我们回不去了。”我摇摇头,“过去那个无条件信任你的林殊,已经死了。”

“死在了你为另一个女人买下第一张机票的那天。”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们可以试着,往前走。”

“从今天起,我需要看到你的改变。不是口头上的,是行动上的。”

他猛地抬起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你说,要我怎么做?”

“第一,你的手机,对我不能有秘密。包括你的微信、通话记录、支付记录。”

“第二,你的所有行程,必须提前向我报备。包括和谁,去哪里,做什么。”

“第三,晚上十点以后,任何非必要的应酬,一律取消。如果必须参加,我会陪你去。”

“第四,”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每个月,把你的工资卡,主动交给我。”

我提出的每一个要求,都像一把枷锁。

我知道这很过分,很偏执。

但我别无选择。

信任一旦被打破,重建的过程,必然是痛苦和畸形的。

“好。”他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了,“我都答应你。”

“这不是你对我的恩赐,陈凯。”我提醒他,“这是你的义务。是你为你的错误,应该付出的代价。”

生活开始进入一种新的,被“规则”定义的轨道。

陈凯开始每天向我报备他的行程。

“老婆,我中午跟客户在公司楼下吃饭。”

“老婆,我下午要去见个供应商,大概五点回来。”

“老婆,今晚部门聚餐,在XX餐厅,大概九点半结束,要不要来接我?”

他的微信,我可以随时查看。

他删除了所有可能引起误会的女性联系人。

安然,在三天后,提交了辞职报告。

听说,她回了老家。

每个月五号,发工资的日子,他会把工资卡和一张手写的账单放在我的梳妆台上。

账单上,详细记录了他上个月的每一笔开销,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我没有去看他的工资卡余额,也没有去核对那张账板。

我只是把它收起来。

我需要的,是他的这个“动作”,这个“姿态”。

我们之间的交流,依然不多。

但家里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

他开始主动做家务,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给我留一碗热汤。

有一次,我生理期,疼得在床上打滚。

他默默地去厨房,给我煮了一锅红糖姜茶,又把热水袋灌满,塞进我怀里。

我抱着温热的水袋,看着他在床边忙碌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份签了字的协议,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我们婚姻的上空。

它保护了我,也囚禁了我们。

一个月后,是我妈的生日。

我们一起回了我妈家。

饭桌上,我妈又开始念叨孩子的事。

“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到底怎么打算的?隔壁张阿姨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正想找个借口岔开话题。

陈凯却放下了筷子,很认真地对我妈说:

“妈,这事儿不怪林殊,是我的问题。”

我愣住了。

我妈也愣住了。

“之前我工作压力大,生活也不规律,身体没调理好。”陈凯的语气很诚恳,“我们商量好了,从现在开始,好好备孕。但这事儿急不来,得顺其自然。您也别给林殊压力,她比谁都想要个孩子。”

他一边说,一边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温暖,很干燥。

我妈看着他,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行吧,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那顿饭,我吃得格外沉默。

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陈凯坐在副驾。

“谢谢你。”我轻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我妈面前,维护我。”

他转过头,看着我。

“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他说,“以前,是我混蛋,把所有的压力都让你一个人扛了。”

车里放着一首很老的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我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我把车停在路边,不想让他看到我失态的样子。

他却忽然凑过来,轻轻地抱住了我。

隔着座椅和安全带,这个拥抱有些笨拙。

“林殊,”他在我耳边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酸涩,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我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衬衫。

那天晚上,他没有再睡沙发。

他回到了主卧。

他从背后抱着我,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我把书房那个小房间收拾出来了,明天买个跑步机放进去。”他说。

“嗯?”我不解。

“医生不是说要多运动吗?以后我每天陪你跑步。还有,我戒烟了。”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还有,我托人买了一些石榴,听说……那个对女人好。”

我翻过身,看着他。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眼睛里的光。

那束光,不再是咖啡馆里安然所说的“明亮”,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温和的光芒。

“陈凯,”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不用做这些。”

“我要做。”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林殊,我以前总觉得,婚姻就是搭伙过日子,差不多就行了。现在我才知道,婚姻像一盘棋,走错一步,就可能满盘皆输。”

“我不想输了你。”

我的心,被这句话重重地敲了一下。

生活似乎真的在一点点回温。

我们开始一起跑步,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

我们像一对重新开始谈恋爱的男女,笨拙地,小心翼翼地,试图修复那些裂痕。

他会记得我的喜好,在我加班的时候,买我最爱吃的那家蛋挞。

我也会在他开会前,帮他熨好衬衫,打好领带。

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流。

聊工作,聊朋友,聊今天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闻。

只是,我们都默契地,不再提“孩子”和“未来”。

我们像在走钢丝,努力维持着脚下的平衡,不敢往前多看一眼。

那份协议,还锁在我的柜子里。

我没有再拿出来过。

但我们都知道,它在那里。

它像一个冰冷的锚,定义了我们关系的底线。

又过了一个月。

秋意渐浓。

周末,我们去逛玉器市场。

我妈有一只戴了多年的玉坠,前阵子不小心摔碎了,一直很心疼。

我想给她重新挑一只。

陈凯很有耐心地陪我一家家看。

最后,我在一个角落的摊位上,看到了一只成色很好的平安扣。

温润通透,绿得很有生气。

我拿起来,在手里摩挲着。

“喜欢?”陈凯问。

“给我妈买的。”

“你自己也挑一个。”他说,“女人养玉,玉也养人。”

我笑了笑,没当真。

他却很认真地,在摊位上挑拣起来。

最后,他拿起一只小小的,雕成叶子形状的玉坠。

“这个好,‘金枝玉叶’。”他拿起来,对着光看,“配你。”

我心里一动。

“太贵了。”我嘴上说着,眼睛却没离开那片叶子。

“不贵。”他不由分说地付了钱,把玉坠塞到我手里,“我送你的。”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握着那枚冰凉的玉坠。

它的凉意,似乎能透过皮肤,渗进我的心里。

那是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或许,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

或许,我们可以就这样,慢慢地,把破碎的镜子,一点点拼凑起来。

尽管,裂痕永远都在。

晚上,我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

陈凯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过那枚叶子玉坠。

“我帮你戴上。”

他撩开我的头发,冰凉的玉坠贴上我颈后的皮肤,激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他帮我扣好搭扣,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我的脖颈。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专注,很温柔。

镜子里的我们,看起来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我几乎要以为,那场风波,只是一场噩梦。

一切,都过去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了。

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拿起来,点开。

只有一句话。

“林律师,你真的以为,一张纸,一份协议,就能锁住一个男人的心吗?”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镜子里的陈凯。

他正好也扣好了项链,抬起头,视线和我在镜中相遇。

他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柔而满足。

“真好看。”他说。

我看着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笑意温柔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句冰冷的话。

走廊的白光,从卧室门缝里透进来,像一把锋利的刀,把房间切割成明暗两半。

我的心,也跟着被切开。

一半,是刚刚回温的暖意。

另一半,是瞬间坠入的冰窖。

短信的末尾,还有一句话。

“有些事情,不是靠规则就能解决的。”

“顺便提醒你一句,安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梳妆台上的那盏灯,光线明亮,照得我脸上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

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

是吗?

那就走着瞧。

我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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