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追着北京的航班跑。答案不在欧洲,也不在东南亚,而是隔着太平洋的加拿大。电话一通接一通,声明一条接一条,节奏完全变了。先看结果再谈原因,这一回,加拿大把话说得很满。
“现在早已不是2018年了,如今是2025年。我们想跟中国做生意。”
这话出自加拿大农业部长麦克唐纳。他11月10日刚刚结束访华,就表态要翻篇。紧接着第二天,王毅同加拿大外长阿南德通电话。阿南德明说,加中关系到了一个重要转折点,加方愿意把握机会,恢复各层级各领域的沟通,把战略伙伴关系拉回正轨。更早些时候,10月31日APEC期间,两国元首举行了自2017年以来的首次正式会晤,加拿大总理卡尼当场获得访华邀请,并在社交媒体写下转折点和找回失去的时间。10月17日,王毅在北京也刚同阿南德面对面谈过。节奏密得反常,这不是偶然。
北京的十一月很热闹。各国专机不断降落,挪威外交大臣艾德11日到访,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六世时隔18年重返中国,仍决定要扩大经贸合作,哪怕顶着美国的提醒。泰国国王哇集拉隆功将从13日开启国事访问,这是中泰建交50年来泰国君主首次国事访问,行程里从航天城到故宫,清清楚楚写着务实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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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账本看看。中国是加拿大第二大贸易伙伴。去年双边贸易额930亿美元,加拿大对华出口466亿美元,同比增长6。1%,难得地出现了顺差。今年前八个月,对华出口增速进一步拉到7。8%。中国买他们的油气,也曾是加拿大油菜籽最大出口市场,2024年相关销售额49亿加元。中方最近恢复赴加团队游,让加拿大的旅游业直接见到希望。中国游客停留时间长、消费能力强,这能拉动航线恢复,也能带动地方吃住行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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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扎心的是,加拿大对美国的贴靠,并没有换来暖和的回报。特朗普回来了,美加关系掉到谷底。特朗普多次放话,要让加拿大成为美国第51个州。两国的贸易谈判也因为加方做了一条反关税广告突然恶化。东盟峰会和APEC上,特朗普两次拒绝会见卡尼。贸易威胁叠加主权压力,这让加拿大看清所谓同盟的边界。卡尼出身金融圈,算账算得更明白,经贸多元化成了必须做的事。他提出十年内同亚洲国家新增3000亿美元贸易额的目标,中国当然是关键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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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国专机都在往北京飞,说明谁在写规则,谁能给出确定的回报。”
这股风一刮,加拿大的节奏就更急。麦克唐纳这趟来华,他在北京密集见中方高层与农业界代表,回来后就说充满信心,因为双方都有强烈的合作意愿。随后,加拿大调整了关税政策,对中美部分钢铝产品实施减免,想给贸易修复再铺一层路。阿南德的电话里把话说得明白,加中关系迎来重要转折点,希望加强沟通。卡尼的表态也不再绕弯子,说这是转折点,要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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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节点也不轻。中加建交55周年,建立战略伙伴关系20周年。中方在元首会晤后推动各领域交流逐步恢复,这是包容,也是机会。但风险也在那,摆不走。加拿大在经贸和安全领域对美国的结构性依赖没有减少,这意味着只要华盛顿风向一变,渥太华就可能再被带着跑。能不能建立真正的战略互信,考验的是加拿大能否持续做务实的事,而不是阶段性的姿态。
我的看法很简单。加拿大要的是稳定的市场、确定的订单和供应链的安全感。中国要的是对等、尊重和长期的可预期。两边并不冲突,冲突的是加拿大是否愿意把对美国的依赖做个边界。只要任由美国国内政治来决定对华政策,那些口头上的转折点,很可能又是一阵风。还有一点,加拿大国内的某些产业话语权很大,既想吃中国市场,又想享受反中情绪的政治红利,最后两头受损。别忘了前车之鉴,2018年的那一刀,伤的不是中国投资者的耐心,而是加拿大自己作为可靠合作方的名声。
“说到做到才算数。要想搭上合作快车,得先把手里的刹车松开。”
中方已经释放出多个窗口。恢复赴加团队游,会直接带动航线和地方经济。农业上的对接在恢复,油菜籽的经验摆在那里。工业品方面,关税的技术性调整可以一步步谈。只要路径清晰,产业链配合起来,利润与就业都会回到正向循环。相反,如果又开始跟着美国对中国电动汽车打100%关税,再对钢铁铝材加25%,那中方也会继续对等反制,加拿大的菜子油、水产品、猪肉等行业就要继续挨打。过去七年的教训就是这样来的。
“信任像纸,揉皱了就难复原。”
这不是情绪话,是现实写出来的句子。多国领导人飞到北京,是因为这里能把谈的事落到地上。加拿大当然能坐上那班车,但前提是别再提刀。冷战思维丢掉,裹挟止住,尊重中国的核心利益和发展道路,这些不是口号,是要写进政策、落到关税、体现在企业合作的合同里。等这些实招一出来,所谓的转折点才会真正落地。到那时,才谈得上春天是不是来了。现在要做的,是把路修平,把弯绕过,把刹车松开,别再自己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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